第24章 营救白潮生
最终白潮生还是没有听到傅时言的话,他站起身来,“秀秀,怎么回事?”
白秀秀也有些慌乱,“我也不知道,但是穿的衣服不像是县衙的,我刚才把门堵住了,他们应该快进了,哥,你从后院里跑吧。”
白潮生的小院不过一进,过一个月亮门就能看全院内的全貌,此时那扇脆弱的木门已经被砸的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掉了,白潮生转头对傅时言道,“时言,一会你保护好秀秀,然后去县衙找江县丞。”
“那你呢?”傅时言问。
白潮生对他一笑,“我没关系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话音刚落,院门就被人从外面破开,一群穿着铁甲的士兵走进来,碰翻了门口的几个瓦罐,“谁是白潮生,知府有令,派我等速速将你捉拿!”
白潮生前走一步,把傅时言和白秀秀护在身后,“我是,我能问问是因为什么事情要抓我吗!”
“无可奉告!”为首的士兵一扬手,他身后的士兵便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架住白潮生,“我们走!”
瘦削的白潮生被两个五大三粗像熊一样叉住,脚都沾不到地,他努力了一下,发现现在自己就像是荡秋千就放弃了,就那么被叉着走了。
傅时言快跑两步,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白潮生回头对他道,“我会保护自己的,你和秀秀也小心点。”
于是傅时言稍稍安了一点心。
由于群众对于官兵都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此时的巷子里家家户户屋门紧闭,等到官兵们都走了,一扇扇门才打开。平日里白潮生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左邻右舍分一些,所以他们关系还不错。
“时小哥,这是发生了什么?”一边的邻居大娘打开门,探出头来问道。
“没什么大事。”傅时言看着空荡荡的巷口,夜晚强劲的江风吹过巷子,带着阵阵湿冷凉意,他咬了咬唇,转头推了秀秀一把,也不顾自己没穿什么厚衣服直接往前跑去,“石大娘,秀秀今日先拜托你一下。”
江风很大,吹得傅时言的衣摆猎猎作响,白秀秀也想跟上去,却被石大娘一把拉住,“白娘子,没事的,让你的哥哥去,你一个姑娘家晚上不安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哥哥不得急死?”
白秀秀咬咬唇,最终还是听了石大娘的话,她回到院子里挪了两个瓦罐过来撑住门板,然后跟着石大娘回了家。
今夜注定是不太平的一晚上。
傅时言一路跑到县衙,刚吃了辣还没来得及喝水,嗓子干的让他差点干呕出来,但是此时的县衙大门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与捉白潮生的是同一波。
他在门口等了一会,见没什么人过来,转头便去了金风玉露。
今天晚上的事情发生的突然,他们都没有防备,但是来者不善是一定的。
傅时言到金风玉露的时候,杨叔正在打点回京的行李,见傅时言过来还颇为惊喜,“少爷,您怎么突然过来了。咱们的商船大概明日晚上才到,我拟了一些路上要用的”
“你去帮我办点事,回京事宜先缓缓。”傅时言揉揉眉心,打断杨叔,他有些疲惫,嗓音也嘶哑,“你去查查今天的官兵是怎么回事,还有马上派人去找南下的知府,他们应该和江县丞的侄子在一起。找到他们后,让他们即刻回来。”
“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金风玉露离得县衙和白潮生的住所都挺远,今天晚上的事还没传到他这边来,杨叔听他这么说感觉事态挺严重,也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
“事出突然,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们再走。”傅时言说完这才想起给自己倒一杯水,温热的茶水入喉,这才感到舒服一些。
“好的,少爷我马上去办,您先歇歇。”
傅时言坐在桌前,想起自己此前还未说完的话,只觉得一阵心累,他忍不住又回想起方才白潮生在灯下的身影,用晚饭时因为铜锅烘的屋内热腾腾,所以他们都穿的单薄,这回傅时言已经披上了杨叔准备的大氅,但是白潮生呢?
有没有冻着,有没有受到欺负。
傅时言不愿去细想,面对这种不受他掌握的情况,他觉得自己焦躁极了,简直一刻也忍不下去。
幸运的是不过一个时辰,杨叔就带回了消息。
“少爷,这官兵是望仙城知府的府兵,现在县丞大概也被他们控制起来了,一同从望仙城来的还有望仙城李家人,与福慧楼的是本家。”杨叔见傅时言一脸焦急,语速便快了,“我已经给江公子传信了,走的陆路,用的是最快的马匹,相信江公子很快就能收到。”
李家?
傅时言蹙眉,这家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
此时的白潮生正被绑在一个凳子上,两指粗细的麻绳将他捆的结结实实,原本就不结实的头发散下来,垂在脸侧。他把嘴边的头发吹开,抬起头打量这个房间。
这里是江县丞的书房,此时的书房里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早有积怨的李老板,另一个是一个长得高高胖胖的公子哥,从身形还有脸上的麻子来看,两人还挺像。
“叔叔,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子?”那高胖麻子脸见白潮生看过来,上前两步掐住白潮生的下巴,“长得也不怎么样,但是脑子里确实挺好使。”
一旁的李老板恨得牙痒痒,“要是不好使能让我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富贵,如今人在我们手上了,你说该怎么办?”
白潮生:我该谢谢你们夸我吗?
“既然还有用,那就把他带回府去,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若是他知趣,就让父亲将淑兰那丫头许配给他,来当我李家的入门女婿。”
李淑兰?这名怎么怪熟的!
但是白潮生现在没空想这么多,因为他现在就是鱼肉,任人宰割,他得想个办法脱身。
“我说李老板”
“把他的嘴堵上,我现在不想听他说话!”李老板见白潮生一张嘴,也不管他到底要说什么,直接烦躁摆手让李富贵给他堵上,“别看这小子一脸纯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而且我怀疑这人和姓江的狗官背后有交易,你仔细搜搜这书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李富贵拿了一把小刀从白潮生的衣服上割了一块布条,团吧团吧把他的嘴堵起来,然后听到李老板的话,他就去翻书房了。
而且这人大概平时也没少藏东西,专门找刁钻的地方翻找,没过一会还真让他找出一沓纸来,“叔叔,这里果然有东西,不过好像不是配方,而是去他妈的,这狗官想查叔叔你!”
“怎么回事?”
李富贵把东西拿过去,李愿看后嗤笑一声,“就凭你们是找不到的。富贵,这人你趁早解决,天亮就回去,早把这孙子的嘴撬开!”
李富贵点头,然后李愿将他找出来的纸放到灯下点燃了,看着一地纸灰,他这才满意。
“今日就吃一下这小子的烤鱼吧,过不了几日这烤鱼就得改姓了!哈哈哈!”
“叔叔说的是!”叔侄两人说得开心,谁也没有再管被捆成一团仍在角落里的白潮生。两人托人去烤鱼大酒楼弄了两条烤鱼,配上县丞珍藏的好酒,喝的不亦乐乎。
原来李老板还和望仙楼的李家有亲缘关系,不管他要被弄到哪里去,左右再过两天江强和林芝浦就要带着巡抚大人来了,就凭自己不吐这个配方,他有把握自己不会有危险。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傅时言走的时候见他最后一面。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潮生就被装在麻袋里带上了早就等在码头的船。见他们上船离开,傅时言派去盯梢的人连忙去给傅时言传信,没过一会另一艘船也跟着启程跟了上去。
“少爷,已经收到江公子的回信了,他们正在加速往这边赶来。”杨叔将早上刚收到的信件递给傅时言,又接过一件披风给他披上,“江上风大,去舱内避避风吧。”
傅时言摇摇头,“不用,我再等等。”
两只船队相对而行,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遇见了。
清晨的江风格外冷冽,待到日出之时,江面上还泛起了薄雾,就在这是,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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