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051」要去见他
「051」要去见他
“什…什么……？”
莱塞娅有些失声，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再一次问道：“库赞…你再说一遍？”
“要我说几遍都行。”
青雉盘着腿坐在她对面，房间的窗户大开，破晓的晨曦穿过云层，照亮了被黑夜浸染的天空，一轮旭日冉冉东升，从海平面逐渐显露原貌。
刺眼的阳光穿过万米高空将一层金辉洒在他侧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我说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你哥哥、波特卡斯·d·艾斯，要被处刑了。时间就在十二天后的马林梵多广场，届时海军本部的所有战力还有七武——”
“够了！！！”
尖锐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莱塞娅看着面前的青雉，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库赞…你怎么能一脸平静出这样的话呢……那是我哥哥！是我的家人！”莱塞娅朝他怒吼，眼前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有些发黑。
“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我……为什么！！”
“那是你哥哥，不是我哥哥，也不是海军的任何一个人的哥哥。”青雉抬头对上她发红的眼睛，朝她摆了摆手：“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后悔告诉你，去做自己想做的吧，‘正义’的小鬼。”
青雉还是那样看着她，只是这次他忽然注意到了莱塞娅身上那些红色的月牙痕迹在发着光，像一块被烧的滚烫的烙铁，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莱塞娅呼吸急促着，她似乎知道自己对着青雉说了很过分的话，但她没有时间道歉了，她只想见到艾斯……
现在就要！
一路踉跄地跑出青雉的房间，莱塞娅决定先去找卡普，趁着这段时间，她大脑才放空了一些，可以思考了。
黄猿提前登岛不是意外，是为了抓自己，目的应该就是让自己在刊登着“火拳艾斯处刑”的报纸洒满天下之前回到本部，彻底隔绝自己看到这篇报道的可能。
然后看青雉的态度，他是早就知道了艾斯被抓到本部要处刑的事实，应该是碍于战国的命令才不能告诉自己。
想到这，莱塞娅脚步忽然放缓，最终停了下来。她一个人低着头站在被阳光逐渐渲染的走廊，散落的红色长发遮住她的表情。
“……对不起……”她嗫嚅一声，重新跑了起来。
库赞这是违抗了战国的命令才告诉自己的，而自己竟然还脱口而出了那样的话……自己的表情当时一定很可笑吧。
道歉的事…抱歉库赞，之后再说。
莱塞娅走后，青雉感应到什么似的眼皮一抬，蓦地站了起来，闪身到了走廊，抬起一只手搭上来人的肩膀，冰冷的吐息随之扑面而来。
“呦～青雉，你还真是大胆呢。告诉小鬼就算了，还要阻止老夫把她抓回来吗？”黄猿挑眉看着面前的青雉。
“我只是在为本部减少不必要的修缮费用，你可拦不住现在的她。”
两人对视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最终黄猿妥协地耸了耸肩转身朝自己的房间回去，边走边说道：“那老夫就当睡着了，欠我一个人情哟，青雉～”
“你倒是会算。”
……
莱塞娅一路气势汹汹，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卡普的门，然而内心惊慌、愤怒、不安、急切的心情却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全部暂停住了。
比自己稍微大点的和式房间被刚破晓的黎明侵占了满屋，卡普正背对着大门坐在窗前，橘红色的朝霞铺满天空，却在转瞬即逝间将天幕染成了一望无际的浅蓝，白色的浮云被一束束金色的光线染上颜色。
他就那样逆着光，垂着头，金色的轮廓清晰的展现出他不住抽泣的背影，那小时候能承载她和路飞二人的宽阔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深深已经弯了下去。
对啊……卡普爷爷又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呢？
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艾斯。
是即便去做了海贼也能让他感到骄傲的艾斯。
是就算从来没好好的喊过一声“爷爷”，却第一次让他体验当爷爷的感觉的艾斯。
莱塞娅忽然失声，要质问出口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不知道为什么，迟来的泪水忽然模糊了眼眶，她扶着门框，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伸出两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不可以…不要在爷爷面前哭……
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
不是早在自己看到过卡普偷偷对着艾斯和路飞的背影担忧的时候就作出决定了吗？
决定了既然他们两个无法按照爷爷的期望成为海军，那么自己就迟早有一天要替爷爷做出他无法承受的选择，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保护他们。
而爷爷只需要做海军的英雄就好了，艾斯和路飞也只需要自由自在的冒险，至于其他的就交给她吧。
“小娅……”
卡普微微侧目，金色的余晖映照在他的眼睛里，满目沧桑。
“能过来陪爷爷说说话吗？”
莱塞娅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朝卡普走过去，轻轻的跪坐在他边上。
卡普顺势拿过她的手，拇指轻轻摸索着莱塞娅手腕上因为实验过后留下的红痕，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什么要问的吗？爷爷都可以回答你。”
莱塞娅轻轻摇了摇头，一滴泪珠落在手心，像一朵转瞬绽开的水莲。
“我不问了……爷爷…我不问了……”莱塞娅有些哽咽，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
卡普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目光依次略过她脖颈、手肘等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能看到的红痕上，心猛地刺痛。
“小娅，是爷爷对不起你。”
身为海军的“英雄”却无法保护家人，这算什么“英雄”！
“不是这样的。”莱塞娅低着头，把眼底所有的情绪全部藏了回去，“是我太冲动了。”
卡普叹了口气，窗外的飞鸟略过天空，纯净的苍穹没有被留下一丝痕迹。
“你想看看艾斯吗？”
莱塞娅愣了一下，还挂着泪滴的小脸慌忙点头：“要的、要…要去见他。”
“好，爷爷带你去。”
-
香波地群岛，44号岛。
修、克尔拉、哈库和阿希露在黎明划过天际之时抵达，伪装的商船停泊在此处，四人下了船。
“克尔拉小姐、哈库先生还有阿希露小姐，我先去找西无了，毕竟他不喜欢太多人打扰。”修决定好后跟几人说道：“不必担心我。”
他们三人也知道修不需要过度的保护，那样反而会引起怀疑，于是短暂的想了一下后边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先四处寻找一下有特征的人，保持联系，如果有什么意外请立即通知我们。”哈库说道。
“好。”
与三人分别后修便朝着西无之前说的13号岛走去，不得不说香波地群岛是真的繁荣，从没踏出过西海的修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繁华的地方。
毕竟巴尔迪哥相对来说有点太“不显眼”了。
如果是往常他多少会因为好奇而把香波地群岛走个遍，但此时他心里记挂着赛琳多娜，根本没有那个心情。
44号岛距离13号岛还是有些距离的，修加快了脚步，却在途中不得不在意起身旁的群众们的讨论了，因为所有人几乎都在拿着报纸讨论同样的两件事。
……
“你说海军把‘火拳’艾斯的处刑定在马林梵多，是不是就是为了倾注所有兵力啊？”
“那当然了！对手可是那个白胡子啊！传说中的海贼。”
“哎，这场战争肯定是不会小了，我都听说海军已经开始让马林梵多的居民去避难了。”
“啊？那我们不会也被波及到吧？香波地离马林梵多没多远，我听说白胡子能引来海啸呢。”
“不会……吧？这我哪知道……”
“哎，我都害怕了。还有这个这个，海军提前把莱塞娅中将晋升为大将，是不是也是为了抵御白胡子的进攻啊？”
“不知道，但是如果有绛狐大将在，没准海军能取胜也说不定！你想啊，白胡子再怎么厉害也是老人了，麾下的海贼团就算再厉害也打不穿四个大将的防守吧？”
“你说的也是，要是真从这样的人员设置中把‘火拳’艾斯救走，那海军这人还不丢大发了？”
“嘘嘘…你小声点啊！”
“啊抱歉抱歉，因为太兴奋了。”
“哎，话说回来，我以前不知道听谁说过，说同样出身于东海的‘火拳’艾斯和这位绛狐大将以前认识，关系还相当好。”
“啊？你这听谁说的？”
“我想不起来了，就是有这么一个印象，你说这是真的假的？毕竟两人年纪也相仿，说不定之前还是小情侣呢，要是战争开始了，会不会突然反水啊？”
“这我也不知道啊，不太可能吧……绛狐大将可是从小就在海军由元帅和‘英雄’卡普亲手培养的，要是真和海贼有点关联，那不就是大笑话吗哈哈哈哈哈……”
“你说的也是，海军和海贼的爱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不太可能啦。”
“你这个想法真是太可怕了，难道绛狐大将还能为了救‘火拳’艾斯放弃大将的位置不要？别开玩笑了，要是真的我就——”
“喂！”
两人的谈话声突然被打断，正在租赁泡泡车想要加快行程顺便听着两人谈话的修也诧异地看过去。
基德居高临下地看着谈话的两人，一把拿过他们手中的报纸揉成了一团扔在地上，又抬起左脚踩上去撵了撵。
“不想要舌头了老子帮你割下来腌下酒菜。”
基德怒瞪着两人，胸前别着的匕首泛出森森白光。
两人被吓得一抖，他们作为新世界入口、香波地群岛的居民是认得基德这个超新星的，也听说了最近十一位超新星全部汇聚的消息。
看到基德的那一刻，两人边后退嘴里边道歉：“对…对不起！”
说完便踉跄着一溜烟跑没了影。
基德也没有去追，烦躁地揉了揉头，向身后的基拉问道：“喂，她有没有跟你说她和‘火拳’艾斯什么关系，他俩也认识？”
“她没说，我不知道，但万一呢，毕竟消息都不是空穴来风。”
“切。”基德皱着眉小声地重复着两人刚才提到的名字：“绛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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