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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在她这里?

        白世柳恨不得给刚刚失态的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收回刚刚的那番话,那怎么行?殷奕尘那家伙不会又随便找个男人来装模作样的跟她就寝吧。

        他明明也不愿意碰自己,怎么突然提出这种唐突的要求?她可不信那套怜悯她的说辞,只有可能是殷奕尘已经发现了那晚她所做的那些手脚,有意想要再次试探她。

        她该怎么办,是顺其自然,还是跟殷奕尘如实全盘招出。

        余光观察着殷奕尘那喜怒难测的表情,白世柳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能让他满意。

        殷奕尘见白世柳低着头久久不给予答复道。

        “怎么反悔了?不愿意看到本王?”

        白世柳愣了半天,只得先含糊其辞摇着头道:“柳儿只是害怕”

        “害怕本王又随意找个人招呼了你?你既然知道本王对你的态度如何,就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别指望本王对你会产生多余的怜悯。“

        殷奕尘扯出一个刺眼的笑,脸上也没有了刚刚的柔情,跟刚刚那个细心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白世柳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情绪变化得如此快。

        被戳穿了心思的白世柳感觉自己在殷奕尘面前宛若一个透明人,自己藏在心底的所有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事情,她倒也不慌张,只是眼神飘忽着,泪水又不自主的流了出来。

        “柳儿心甘情愿,那不过是初次见面王爷对柳儿心有隔阂。柳儿以后会用行动证明的,我是真的想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

        “本王可不是知恩图报的人呢,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期待。”

        殷奕尘戏谑地看着她,似乎对她计谋几乎几近揭穿还在垂死挣扎的行为感到可笑,可望向白世柳真挚而热烈的眼神,他却又有点拿不定注意。

        “不过,本王期待你的表现。”

        白世柳刚刚被殷奕尘擦拭干净的小脸上,又被泪珠划出了道道泪痕。

        殷奕尘这次却没有心思继续哄着她,而是将用衣摆拢起来的香料用一个小袋子装了起来,然后拍了拍沾染到自己身上的灰尘道。

        “起来吧,也不必怕本王怕成这个样子。”

        刚刚那一阵强烈的情绪波动,白世柳都起了一身薄汗,十七掩着笑进来给她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看着那哭红的眼眶,连嘴巴都是红肿的,就是一脸被欺负过的表情。

        想必王爷几天没有见小姐,嘴上虽然没有牵挂着,身体却是很诚实,这才刚一见面就把小姐欺负成这样,这怕是到了夜里还得了。

        白世柳倒是没闲工夫解释这些,刚刚那般算是勉强糊弄了过去,但是若想长久的呆在靖王府,必须得让殷奕尘完全安心。

        还没烦扰多久,断断续续的水声便打断了白世柳如同乱麻般的思绪。

        不远处印在屏障上的殷奕尘的背影,水声不断从那传来,殷奕尘沐浴不喜有人伺候着,刚刚风尘仆仆地从外归来,既然决定今晚要留在她这里,这里也不缺沐浴所用的物件,便让十七多去拿了件衣物。

        虽然中间有个屏障隔着,但是白世柳还是觉得不自在,对面可是货真价实的青年男子的□□,伴着那个黑影的动作,身上的肌肉的形状轮廓隐约可见,她好歹也是个正常的十七岁少女,对男子身体也有点好奇的幻想,这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她能看得到殷奕尘的身影也就意味着,他也能透过屏风看到她的影子,白世柳想到这个便重重地将自己的身子沉入澡盆中,鼻子出着气,空气从水底飘到水面变成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小气泡,连带着她的脸都蒸熟了几分。

        白世柳本身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理应没有那么大的羞耻心的,但是今天的氛围总感觉跟那日有点不太一样,说不出的怪异。

        这个氛围仿佛她们真的是恩爱的新婚夫妻一般。

        那边又传来一阵激烈的水声,看来殷奕尘那家伙已经从水中出来了,以免他先穿好衣服穿过屏风,白世柳也连忙从水中爬了出来,麻溜地穿戴好衣物。

        待了半天,却发现对面再无更多的动静,便耐不住走过去,怯生生探头道。

        “王爷?”

        入目却是男子精致结实的□□,殷奕尘的皮肤算不上很白皙,透着点健康的小麦色,背部的肌肉紧绷着块快分明,手上的动作连着肌肉的线条也一起牵动着,具有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美感,就连在北戎已经见过长过见识的白世柳也不禁脸上一红,心中暗自惊叹。

        白世柳的目光不禁向下看去,松了口气,幸好已经穿了裤子。

        殷奕尘听见有人的脚步声,全身的肌肉不禁紧绷了起来,下意识的将手摸像放在浴盆边上的佩剑,见看来人是白世柳,神色缓和了些许,不过看那紧绷的唇线,白世柳还是读出了些许不悦的意味。

        白世柳知道自己干了错事,连忙用手遮住眼睛道。

        “对不起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您已经穿好衣服了。”

        涨红着脸说着,白世柳心中居然涌出了些许愧疚感,瞧殷奕尘那激烈的反应,她好像真的成了偷看黄花闺女洗澡的登徒子似的。

        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何有这种想法,但是望向殷奕尘的那张如同谪仙一般的脸,的确漂亮得跟个姑娘似的。

        白世柳将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子,若是殷奕尘知道她如此腹诽他,下一秒落地的便是她的人头了。

        “过来。”

        又是这句琢磨不透喜怒的语句,声音中带着低沉的磁性,磨的她耳根子发痒。

        白世柳的手依旧遮在眼上,不敢再偷看分毫,便只得如同盲人摸象般摸索着前进着,险些被桌角给绊倒,她狼狈地勉强维持了平衡,就算如此眼睛也不敢再睁开半分。

        看来是真的怕极了他。

        殷奕尘看到这一幕只忍俊不禁,实在看不下去白世柳那副冒失的傻乎乎模样,一只手拽过白世柳的手腕,把她从反方向硬生生地掰了回来,将盖在眼睛上的手拿下来道。

        盖在眼上的手给扯开,白世柳的目光又重新落在殷奕尘的胸口上,他已经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胸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肌肤,让她不禁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

        看到白世柳别打量的目光,殷奕尘眼睛一眯,右手举起似乎实在对白世柳不敬的行为生气。

        此人行为的变化无常,白世柳早已经见识过了,明知道将要受罚却也不敢躲,紧闭着眼睛等着预想中的疼痛降落在脸上,然而感受到的只有头顶掌心细腻的磨蹭,他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与其说是喜爱,不如说是像在摸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这种感觉让白世柳极其不适,甚至想出手将那手掌打掉,仿佛下一秒殷奕尘不高兴就要将她的脖子拧断一般,却没想到那人居然叹了口气道。

        “本王又没有不准你睁眼,难道我就这么吓人?”

        白世柳不好意义地点了点头,将护在胸前的双手放了下来,软声道:“知道了。”

        窗外又开始下起了雪,雪花落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内的暖炉烧得正旺,窗上也泛起了些许雾气。

        同床异梦的二人,各自心怀鬼胎。

        殷奕尘听着身旁的人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身体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白皙的小脸上难得出现了恬静安详的笑容,睫毛微微颤动着,嘴巴还时不时发出砸吧砸吧的声响,看样子是睡得很熟。

        他不能够确定白世柳今天这番说辞是否真的是肺腑之言,留着这样一个立场不明的人在身边始终会是个隐患,若不是这个人是他计谋中重要的一环,他自是没有这个闲工夫陪她在这里胡闹。

        少女的脖颈十分的纤细,白皙细腻的如同上好的琼脂,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便可以挤出晶莹的汁水,只要他想现在他便可以要了她的性命,以绝后患。

        殷奕尘伸出手,指尖刚触及她的肌肤,温暖的温度瞬间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到全身,甚至可以感受到脉搏活力地跳动。

        白世柳轻轻皱着眉,砸吧着嘴似乎说了句梦话,身子略微翻动了一下,惹得殷奕尘一惊。

        殷奕尘暗自收回了欲要掐在白世柳脖颈上的手,翻了个身,便阖眸浅眠了起来。

        罢了,留着还有用处,等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完,再想着怎么处置她也不迟。

        就在殷奕尘转身的瞬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白世柳睁开了眼,眼中净是劫后余生的虚惊。

        白世柳几近一宿未睡,没想到殷奕尘说在这里留宿,还真的是在哄她。两人分明躺在一张榻上,但是相隔却有三尺之远,她不敢有什么动静便一直装作熟睡的模样,却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旁边的人一直在注视着她。

        很显然殷奕尘对她今天的这幅说辞起了疑心,但还算是勉强糊弄过去了。

        她的手腕处不远的地方便有中了蛊所留下的红线,这便是她刚刚一直那么小心拘谨的原因,若是殷奕尘知晓她还在与殷澈合谋,不管她是否对殷奕尘有重要的利用价值,她都觉得殷奕尘会优先考虑让她的小命归西。

        殷奕尘许久都没有做过梦了,他的梦永远是幽深的黑暗和无尽的空洞。

        今日似乎有所不同,冷清的大殿,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一身素净的宫服,脸上挂着一抹慈爱的微笑,这种笑容在她的脸上却也显得分外的滑稽。

        他的手脚小了一圈,萝卜似的身体,脸上还有着胖乎乎地婴儿肥,像是年画中精致的娃娃,那个女人将他搂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哄他入睡,一遍又一遍轻柔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仿佛怀中的小人是她平生最疼爱之物。

        这不过是个梦。

        不习惯被人禁锢着,殷奕尘皱巴着小脸,奋力将女人推开。

        却不料那个女人脸上慈爱的笑容一垮,眼神变得空洞而麻木,眼角滑过几滴泪,几近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手死死的捂住殷奕尘的口鼻,很快小孩的脸便成了青紫色,就算是如此殷奕尘也不过是面色自若地看着女人那疯狂的模样,小脸上竟是讽刺之色。

        似乎察觉到怀中的孩童的气息慢慢微弱了下来,女人如梦初醒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疯狂的表情变为愧疚,她拽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想让自己恢复冷静,低声囔囔道;“尘儿,对不起对不起,你那么懂事,一定会原谅娘亲的,对不对?”

        画面中的小人歪着头,笑容将脸上的肉肉都堆在了一起,显得十分可爱。

        “那是自然。”

        殷奕尘缓缓睁开了眼睛,撑着脑袋的手已经完全麻木,稍微一动便是一整酸疼,他揉了揉眉心,继续看向案牍上那些还没有处理的公文,他居然已经累到可以在桌上睡着的地步了吗?

        最近忙着收网的行动,到处奔波,属实是太勉强自己了。

        “王爷,白姑娘说有事找您。”叶袭一进来便看到了殷奕尘疲惫的面容,王爷近日一直在对付殷澈,却也忘记了自己的休息,就是是大罗神仙,也禁不住如此造作身体。

        “要不属下让白姑娘隔日再来?”

        还是不要让旁人来烦扰王爷的好,叶袭提议道。

        她来干什么?

        “无碍,便让她进来吧。”殷奕尘摆手道。

        白世柳蹑手蹑脚地进了书房,因为来路匆忙鼻尖还泌出了丝丝薄汗,她喘着气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或许是听了上次殷奕尘对她说的话,这次她并未像之前那样恐惧惶恐,只是弯腰低额行了一礼后道。

        “王爷天气寒冷,即便公务繁忙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先休息一下喝一碗热汤暖暖身子吧。”

        白世柳将汤碗轻放在案牍之上,望向殷奕尘眼睛眯成了月牙状,嘴角还挂着两个小酒窝,眼神中竟是期待。

        她可是一大早便到厨房亲自熬制的,北戎气候严寒,冬日里一直都有熬汤驱寒的说法,据说能驱赶走一年的严寒和病痛。

        殷奕尘不信她对他的爱慕之心,她便亲自证明给他看,自己是真心的仰慕着他,心中并无其他的歹念。

        白世柳并未趁机偷看殷奕尘手中的公文,而是睁着一双如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殷奕尘在她的眼中似乎能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倒是骗不了人。

        “本王稍后再试。”

        殷奕尘似乎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便不愿再理她,而是拿起毛笔蘸墨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这也未免太无情了一点吧,那可是她起了个大早精心为他熬制的汤水。

        白世柳鼓起嘴,暗自生了会闷气,便释然了也不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反正她也不顾过是过来做做样子的,也不期待殷奕尘那家伙能真的因为她这点小关心而死心塌地地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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