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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百无聊赖之下,白世柳开始观察着书房内的装潢,家具都是由上好的檀木雕刻而成,上面刻画着精细的图画,看那样子似乎是大梁神话中的某个神兽,就连地板都垫上了稀有的兽皮地毯,房内并未陈列许多物件,相反物件极其的精简,奢华的同时又不给人感觉张扬,倒是跟殷奕尘的气质很符合。

        若是长时间呆在这种房间中未免也太无趣了。

        白世柳想着,若是她的话肯定会在房里养一些花花草草,摆设一些文玩,这样才算是有些许人烟气。

        就在白世柳快数完脚下的兽皮地毯上有多少花纹时,殷奕尘总算放下了手中的纸笔,他皱着眉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肩颈,问道。

        “你还打算在这里待到何时?”

        白世柳有着自己的倔强,柔声细语道:“王爷不喝完,柳儿是不会走的。”

        殷奕尘抬头看了白世柳一眼,少女眼神中带着点不满,腮帮子鼓鼓的,说出来的话跟她那恼怒的表情毫不相关。

        他没有心思跟掰扯这些无意义的东西,手扶上放在桌上的汤碗,刚好还带着点温热,他拿起勺子轻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入口是直冲鼻腔的辛辣,殷奕尘凝眉缓了许久,才勉强稳住了表情,手抖得差点把整个碗都扔了出去。

        “你是想谋害本王吗?”

        “王爷息怒,柳儿不敢。”

        殷奕尘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怒气,连望向她的眼神中都带着些许杀意,白世柳被他那陡然增大的声音吓得抖了抖,心中疑惑,不应该啊,刚刚煮好的时候她便尝过味道,不应该会像殷奕尘那般反应才对。

        她记得明明很好喝的啊。

        莫非刚刚匆匆赶过来时间过了太久,味道变质了?

        白世柳慌忙接过殷奕尘手中的勺子,自己舀了一勺尝了一口道:“奇怪了,是这个味道没错的。”

        她疑惑了半晌,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殷奕尘。

        “莫非王爷吃不惯山芋菜?”

        在北戎倒是山芋菜常被拿来做下菜的料碟,北戎人从小到大便一直吃这个,早就已经习惯这刺鼻的感觉,甚至还专门追求这种刺激而特地寻找冲鼻的山芋菜,白世柳倒是没有想过,大梁人会吃不惯这种美味。

        她连忙道歉道:“对不起王爷,是柳儿疏忽了。”

        白世柳关切地看着殷奕尘,眼中因为愧疚蒙上了一层薄雾,小脸皱巴到了一起,看上去真不像是有意为之。

        她本想是来讨好殷奕尘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白费了她一番功夫,牺牲了她一大早上的大好时光,白世柳现在是发自内心地忏悔。

        “无妨,把这个端下去倒了吧。本王不愿在王府中再看到这种东西。”

        殷奕尘倒不至于这点小事便跟白世柳计较,瞧着她那副模样或许真的不是有意为之,他将桌上杂乱的纸张给收了起来,话中意思显而易见,想让白世柳离开。

        白世柳却仿佛并未体会他话中的疏离,站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咕噜转了一圈眼睛,右手握拳垂上左手的掌心道:“作为赔礼,就让柳儿为王爷揉肩吧。”

        她倒也不没看殷奕尘的反应,与其说是不在意,不如说是不敢看殷奕尘那气得面色铁青的表情,便径直走到了他的手上,如同白玉般的手附上他的肩头,熟练地掐捏着已经坚硬的肌肉,力度恰到好处,不轻也不重。

        她在北戎时常被她的皇姐们当作丫鬟使唤,这种事情早就做得轻车熟路,倒是也算是得上她的一门手艺,绝对能保证让殷奕尘满意。

        果不其然,殷奕尘眼睛眯成一条缝,他转动着脖颈到真的感觉,没有那么酸疼了,察觉到白世柳真的没有动其他的心思,他便开始放松了下来,跟他离得很近,很意外自己似乎并不排斥这种距离。

        少女低垂下来的墨发落在他的肩前,他便捻起半缕在手心玩弄了起来,发丝柔顺光滑如同上好的绸缎,到还是真的像一个猫儿。

        “你们北戎人都是如此吗?”

        突然间,殷奕尘倒有点好奇白世柳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不过是一个已经覆灭的国度,却有着如此奇怪的生活习俗倒也是有趣。

        “不全是,北戎人以游牧为生,大部分人都食不果腹,便是有什么便吃什么,也算是这么多年来延续下来的传统吧。”白世柳动作一顿,思考了一会道。

        北戎皇族统治昏庸腐败,贫富差距悬殊,达官权贵们醉生梦死,过着奢靡的生活,还不忘向百姓们吸血,白世柳就曾见过因丈夫充军,缴纳不起征税的妇女抱着孩子跳河自尽的惨象。

        只有上层人士才把山芥菜当作茶余饭后添兴的食物佐料,而真正的贫苦百姓没得选择,现实总是很残酷,他们必须吃这些食物不然便会饿死,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少了那股刺鼻的辛辣似乎就少了生活的滋味。

        日子压抑到一定的程度,这样的国家突然间换了个政权,百姓也并未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他们只关心自己明天能不能吃饱肚子,这便也是大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覆灭了北戎的原因之一。

        殷奕尘听着白世柳的语气,只有冷漠和淡然,似乎对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故国的覆灭,并未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白世柳抬眸一笑,对上殷奕尘的眼睛,有些难以言齿道。

        “柳儿在北戎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也享受不到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与其悲伤北戎政权的覆灭,还不如庆幸北戎终于能有个明君来治理。”

        这句话倒是出自她的肺腑之言,她笑得很轻松,带着尚不知世事的少女的天真。

        她的血脉决定了她注定成不了在那草原上撒蹄奔跑的野马,她不属于北戎,甚至不属于任何地方,内里混杂的血液决定了她的身份和地位。

        殷奕尘倒是第一次看到白世柳脸上出现这么复杂的情绪,不禁觉得她便是带着这种想法跟殷澈合谋,有的时候他觉得白世柳很聪明懂得掩藏起自己真实的想法,来获取自己想要的得到的。有的时候又觉得她很幼稚,思想如同稚嫩的孩童天真得可怕。

        她的语气很平常,仿佛只是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屋内暖炉烧得旺,她两颊上也烧起了两抹红晕,脸上虽未施脂粉却也透出了几分明艳,殷奕尘发现她的瞳色在比寻常人要浅上许多,在光线的折射下像是两颗耀眼的琥珀石。

        殷奕尘眯起眼睛,未做回应,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白世柳有些紧张,刚刚自己的情绪似乎有点过于反常,不知道有没有引起殷奕尘的疑心。

        “你的想法倒是独特。”

        殷奕尘落下这轻轻的一句话,让她松了一口气。

        也待了不少时间,白世柳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殷奕尘,捏起粉白裙摆请身起来,顺便还带走了那碗王爷再也不想看见的汤碗,眉眼间都带着笑意,似乎因为能跟殷奕尘单独相处这么长的时间而欢欣雀跃。

        无论怎么观察她的行为举止,都是坠入爱河的少女有的反应。

        白世柳走后,殷奕尘侧着头伸展着脖颈,倒是真的感觉舒适了不少。

        天气刚转暖,京城却又下了一场大雪,皑皑白雪堆积起来足有半人之高,大梁不曾下过如此大的雪,街上又热闹了起来,净是人嬉戏打闹的欢笑声。

        树枝不堪重负,积雪砸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大早便把白世柳惊醒了。

        十七也看了个新鲜,在雪地中蹦蹦跳跳的,一脚踩出一个硕大的雪坑,像个玩心未泯的孩童一般。

        她耍宝似的向白世柳炫耀道:“小姐快看,真的好深。”

        白世柳倒是不觉得稀奇,却被十七带动的,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想起来的确是许久未畅快地玩雪了。

        她脑瓜子一转,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便跟十七道。

        “不如我们玩个有趣的。”

        京城下了如此大雪倒是稀奇,殷奕尘自是也注意到了这骤降的大雪,翻阅书籍的手指一顿,想起来之前还因为风寒卧床几天的白世柳,除了那日给他送了汤水之后似乎再也没有来烦扰过他了,消停了几日怕不是在琢磨什么大动静。

        他开口问道:“叶袭,那个女人近日在做些什么?”

        “抱王爷,她成日呆在院中并未有什么动静。”

        殷奕尘合上了手中的书本,从檀木椅上起身轻弹了下衣袍上的灰尘,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出。

        王爷这是怎么了?不是说难得的休闲之时要静下心来看书的吗,这又是要到何处去。

        叶袭只是在心中嘀咕着,也不敢当着王爷的面说出来,只是紧跟着王爷的脚步便也出了门。

        一刻钟过去了,白世柳的院中多了个等人高的雪球,只不过姿势奇特看不出是什么物件。

        白世柳用手背擦着鬓边的汗,她的手在雪中滚了一遭早就已经被冻得通红,连鼻尖都透着点红,看那样子怕是要冻伤了去,十七看得是又惊又怕,连忙给白世柳手中塞了个暖炉,早知道便不跟小姐如此胡闹了,若是真的冻坏了身子,她该怎么跟王爷交代。

        她倒是毫不在意,还在用赤手抓着雪往自己满意的成品上填填补补,但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似的。

        白世柳有意瞒着她,十七猜了半天也没有猜中白世柳到底堆了何物。

        “莫非小姐做的是街口那只会站立的小黄狗。”十七猜测道。

        别说那模样倒还挺像,雪球粗圆的双手揣在腹部,胖滚滚的身子配上两只小短腿,再配上那和蔼可亲的笑脸,倒真的像那只喜欢往人身上扑的小黄狗,只不过为何没有耳朵和尾巴。

        白世柳气得瞪圆了眼,从地上抓起一个雪球往十七丢去。

        “才不是小黄狗呢!十七也太过分了。”

        她虽然没有见过街口那只小黄狗,但她知道自己堆的东西跟狗狗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承认那人气质的确狗了点,难道她的技术已经差成了这样了。

        十七倒也没想到小姐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想必是自己猜错了,却又不想大冬天吃这一记冰人的雪球,连忙躲闪着认错。

        “对不起小姐,是十七眼拙了,这一点不像小黄狗,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哄小姐的。”

        小姐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本以为会是个成熟稳重的性子,怎么还跟着小孩一般德行。

        白世柳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将手上的残雪用帕子抹掉,还心疼地用嘴哈了口热气,冬日玩雪还是这样才够尽兴。

        过了半晌,她察觉有丝不对劲,为什么刚刚没有听到雪球落地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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