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不知何时,又下起小雪来了,从灰色的天空飘然落下,窗外大树的枝丫上,都托着大大小小的雪团,积雪堆积得很厚,枝丫承受不住了,便沉沉下垂,掉下几块巴掌大的雪团,无声的砸在雪地上。
晚上迎着纷纷扬扬、飞舞嬉戏的雪花出门,天气寒冷,最适合吃滚烫的火锅了。纪文亭吃不得辣,去的是一家以清汤锅闻名的餐厅。纪文亭挑食得很,这个锅底和一般锅底不太一样,材料众多,工艺繁杂,小火熬制8个小时而成。鲜香入味,色泽诱人,味道爽口,吃完让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价格也不低,只此一家。纪文亭胃口大开,吃得很尽兴,鼻尖都冒出了汗。陆鹤南看着食欲大开的纪文亭暗暗想到,以后可以经常和他来一趟。
车上。
俩人心情都不错,纪文亭就势提了一嘴回家的事。
“过年我要回家住一段时间,年后会回来,不用派人跟着,我不会跑。”吃完后回去的时候纪文亭靠在窗边,眼睛看着窗外,对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他的人说。
“我跟你一块回去,见见家人。过完年上我家,也见见我父爸妈,我老妈早就念叨着要见你,让我带你回去见见,一直没回。”陆鹤南语气略显温和,不再是生硬的命令似语气。这么久以来,除了在纪文亭面前就没第二个人让他做出改变。
“不用,你过年直接回家就行,我自己回去,再说,我们这种关系去见你家人也不合适。”纪文亭看着外面被白雪笼罩的大地,视线没往陆鹤南身上瞥一眼。
“哪儿不合适?这种关系是什么关系?”陆鹤南一听到那话脸上就挂不住了,质问道。
纪文亭看着远方的景色,语气淡淡:“哪都不合适。”接着回过头看着陆鹤南反问道:“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你的男人,你说是什么关系?”陆鹤南放在纪文亭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捏了两下手中的腿,半眯着眼。
“在我看来没任何关系。”纪文亭语气不变,目视远方在灯光下有些亮目的白茫茫大地和万家灯火。
“那明天我们就领证,看你再说什么没关系。”陆鹤南手中用了俩分力,让人转过头看他。
“不可能,我不会去的,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纪文亭眉眼泠然,上手拍掉在他腿上乱动的手。
“别惹我生气,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果然纪文亭能轻易挑起他的情绪。
“随你,反正你到时候不要跟着我。我已经和我外公说了我自己回去。”纪文亭丝毫不受人隐藏的怒气和委屈。
“那你也别想回去了,就搁这儿待着过年。”陆鹤南一如既往的强势。
“你,你凭什么”纪文亭听到那人带有威胁的话语,红意爬上脸颊,显然是被人气到了。
“我说过,你最好听话,不要试图逃离和惹怒我,其他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干涉。”
“哼。”纪文亭发出一声冷哼,似乎在不屑什么。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陆鹤南咬牙切齿对着人。
当晚。陆鹤南看着已经累到睡着的人,伸手拨开已经被汗打湿紧贴额头的头发,湿热的吻印在眉心处。轻声叹道:
“听话点不行吗?怎么就这么掘呢!”
夜里,雪已经停了,风也止住不再呼啸。
这连续不断的漫天大雪,白了大街小巷,白了粼粼屋舍,白了高高低低的树木,白了巍峨壮丽的城墙,白了重峦叠嶂的山岚,白了这苍茫大地,像是雪雕的世界,漂亮的有些不真实。此夜,平静安宁。
临近年关,该回家的都差不多该回家了。大街小巷的人流车流都少了许多,车辆鸣叫都少了,行走间也不再步履匆匆,着急忙慌,赶着生活。
回老宅。
看着窗外弥漫整片天空的灰白浮云,地下白茫茫一片,雪峰山顶,云雾缭绕。飞机飞过,留下一道痕迹。越往南走,变化明显,景色不一,蓝天、白云、青山,构成另一番水墨丹青。
一下飞机,金光耀眼,天气晴好,但也寒冷冻人。
s市的冬天湿冷严寒,冷空气恨不得钻进衣服透过皮肤进到骨头里。
真是不喜欢这冰凉严寒的季节。下了飞机立即打了个寒战的纪文亭如是想,哪怕他已经把自己层层包裹也觉着分外的冷。寒风刮在脸上,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得脸生疼。
关注着人的陆鹤南看到他的动作,给人紧了紧衣服,把围巾调整一下,挡住已经戴了口罩的下巴,紧紧牵着人还温热的手。
俩人坐的私人飞机直达停机坪。
“外公,我回来了。”一进屋纪文亭就冲正在下棋的季老说。
“总算是回来了,这位是?”季老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外孙和他旁边存在感很强的男人。
“外公好,我是文亭未来的伴侣,姓陆,您叫我鹤南就行。”陆鹤南伸手接过手下拿的礼物递给季老旁边的管家。“外公,初次见面,带了点东西给您。”
“嗯。”季老微微侧头,示意管家接着。“有鹤东南来,挺好的名字。京都陆氏集团的掌门人?”手中棋子落下。
“是的,家里现在是我做主,不管以后怎么样,也不会让文亭受委屈。”陆鹤南表明心意。
“诶,外公,待会我和您来一局。我们现在先回房休整一下。”纪文亭掐着陆鹤南手心里的肉,连忙打断他们的对话。
“嗯,也是,你们先去休息。”季老点点头,让二人回房。
秦姨和袁盛和季老打了声招呼也下去了。快过年时他们都会回s市,家人亲戚都在这边,一般跟着纪文亭一起回,纪文亭每年过年都会回老宅过。
另一边,纪文亭带着陆鹤南穿过长廊到达后院略显幽静的独栋房子里。
“你别乱说话。”一进房间纪文亭就对着人说。
“嗯,我没乱说,说的一般也都是实话。”陆鹤南彷佛没听懂纪文亭话里的意思一样,直接坐下,打量着纪文亭这间从小长大的房间。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是你外公问我的,这不算我提起的。再说,不就是表示了一下我以后会待你好,至于这么恼吗?还是你想我对你不好?”
“随便你怎么,你别瞎说什么以后就行。”
“我看你是还没被教训够。怎么,还想被教训一顿?”
“你走,我就不该让你来。”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那晚可不是这样说的。”陆鹤南低低笑着。
纪文亭白了他一眼,没理。
俩人换了套衣服去前院。
纪文亭和他外公下起了棋,陆鹤南在一边看着,季老和纪文亭闲聊之暇偶尔问上陆鹤南几句话,陆鹤南一一回答。一盘棋都下了将近一个小时,难分伯仲,最后以纪文亭棋差一着,遗憾败北结束。
中途纪文亭的两位舅舅来了一趟,纪文亭和陆鹤南朝人问好,待了没多久就回房了,只是来见这个外甥的新男友一眼,果然不凡,气势气度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知晓是陆家集团的掌门人后也不得不为自家外甥的桃花感叹,真是一个比一个好,之前的章云洲已是不俗,这更是了不得的人物。纪家人也同时在为纪文亭深深担忧,二人差距甚大,若那人对纪文亭不好或是纪文亭不喜欢了,可不是像普通人家那样说分就能分,这感情的变数又大,往后,谁也说不准。这样想来,还是云洲更般配点,家世相当,为人温和,待文亭也好,可惜无缘,只得叹息一声。罢了,各人有个人的福,若以后真有变数,他们也会尽可能护住纪文亭伤。
纪文亭自是不知家人是怎么想的,若是知晓,怕也只是表情淡淡,不让人看清他的内心,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毕竟两家差距太大,陆鹤南要是对纪家动手怕是
“外公下棋真是厉害,我和您下棋就没赢过几局。”眼看输了的纪文亭笑脸盈盈对着外公一阵夸。
“哪是,怕是你一直在哄我这老头开心。”季老面上都笑开了花,他一向是非常受用这个外孙的夸赞的,早些年纪文亭棋艺大进,俩人基本都是平局,后面纪文亭会放一点点水,让外公赢,双方都开心。
“外公说笑了,文亭哪有这般厉害。”纪文亭摇头谦虚着。
俩人又新开一局,刚落下没几子,季老就对坐在纪文亭旁边的陆鹤南问:“鹤南是吧,会下棋吗?”
“嗯,会一点,比不上您和文亭。”陆鹤南在一旁说,堂堂陆家大老板如此谦虚恭敬,默默陪在旁边下棋,还给人端茶倒水。叫人看到怕是大吃一惊,
“那文亭你让他和我来一局吧,跟你来一盘下的我心神耗尽。”季老略显夸张的话笑着对纪文亭说。
“好,那你来吧。”纪文亭点头应好,然后起身和陆鹤南换了一下位置,倒也没特意挪动椅子离人远一些。
不出意料的,陆鹤南输了,让季老一阵高兴,拉着人又来一局。
下了几局之后,差不多就该吃饭了。
一大桌人聚在一起给纪文亭二人接风洗尘,欢迎人回家。
陆鹤南气势逼人,看着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年轻人没几个敢跟他搭话。几个长辈跟他碰杯谈话,说着说着从他们二人的生活就说到生意上去了,陆鹤南谈到自己无比成功的领域时更是侃侃而谈,其见解和方案让两个做生意的舅舅连声赞叹,几个小辈对人心生崇拜。
总之,陆鹤南和纪文亭回家这件事纪家看起来是皆大欢喜,都对陆鹤南满意,俊朗帅气,事业成就非常成功,对纪文亭虽称不上事无俱细,但也事事上心,一副称职好恋人的模样。俩人一看就是陆鹤南的感情更深厚,自家的文亭倒是一副习惯了那人照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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