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疯狂之夜（下）
由于一片漆黑的原因，哥谭的街道上随处可见一个人拿着刀|子追|杀另一个人，以及类型不一的人手持着枪|械对着街道和民宅疯狂地扫|射如此这般地狱才有的景象。而在之间，一辆画着各种各样笑脸标志的紫色的车辆在哥谭大道上摇摇晃晃向前行驶着。
布玛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拿着手机，而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摆弄着车上的挂饰，她的双眼仿佛一刻也没有看过路。这样危险的开车方式布玛自己当然不会在意，但是副驾驶上的小莱却慌得不行，她此刻双手双脚都被死死地绑住，嘴巴也因为被布团堵住只能拼命地发出呜咽声。
“谢谢告诉了我布鲁斯家的座机号码。”布玛放下手中的电话，双手重新放回了方向盘上，小莱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点，但还没等她缓过劲来，车前一个货车却鸣着笛丝毫不减速地朝她们冲来，小莱良好的视力让她看到货车的驾驶员已经身中数枪，倒在了方向盘上。
“唔唔！”小莱拼命地发出声音想提醒布玛看路，布玛此时也终于领会了小莱的意思转正头发现了货车，她猛打了一下方向盘冲上人行道撞|死了一个手持刀|子的人后又将车子重新驶回正轨。而小莱面前的玻璃窗上顿时出现了明显的、因为撞击而裂开的“蜘蛛网”和血|迹。
“我的天啊！”布玛一脸兴奋地转过整个上半身想去看清被撞|死的人。
小莱觉得如果身边的这个疯子再以这种方式开车，她可能也会精神失常。而布玛此时仿佛听清了小莱的心声，她重新转过身子正常地开起了车。
“一个人开车怪无聊的，我还是让你说话吧。”布玛这么说着，一只手拿出了塞在小莱嘴巴里的布团。
“救命啊！！”小莱在解放了嘴巴后立刻朝车窗外大声呼救，但是布玛无动于衷地任小莱叫喊，她的脸上不仅没有慌张的神情，反而显现出一个看戏的表情。
“啊！救命啊！啊哈哈哈哈哈！”布玛等小莱安静下来后学着她的样子将头伸出窗外叫喊了几声后又回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小莱，“看到了吗？现在的哥谭市喊救命是没用的。”
“你已经问到了电话，为什么还要绑着我？我们又要去哪？”小莱有些气愤地问了一连串问题。
“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除非你的老情人戈登又突然出现打乱了杰罗姆的计划，至于去哪儿嘛。。”布玛勾起了嘴角，“你猜啊。”
车子不一会儿就停在了一个马戏团前，布玛解开了小莱脚上的绳子，用手|枪压着她朝马戏团里走去，小莱此刻觉得马戏团特意做成小丑脸的大门就像一个恶魔深不见底的巨口。
马戏团内与外面的地狱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这里的杀|人犯无一不发出一阵又一阵癫笑声。
布玛把小莱丢到了一个帐篷里重新绑住了她的双腿和嘴巴后走出了帐篷。她来到马戏团中一个梳妆镜前把自己的双马尾扎成了丸子型，然后拿起口红准备补一下自己的妆。就在此时，杰罗姆一行人回到了马戏团。
“嘿，洋娃娃，不介意给我们的客人让一个座吧？”杰罗姆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可怖的笑容，他指了指身后的黑衣少年，布玛立刻认出了少年的身份——布鲁斯·韦恩。
“你好啊，布鲁斯。”布玛立刻起身将布鲁斯按在梳妆椅上。
马戏团的原化妆师在被强迫下给布鲁斯画上一幅“哭泣的小丑”妆。
“老实说，布鲁斯，你算不上最有趣的小丑。”杰罗姆对于镜子里布鲁斯的妆显得不太满意，“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
杰罗姆掏出了刀，笑着抓住了布鲁斯的头发，用小|刀在布鲁斯脖子周围游走了一圈。布鲁斯紧张地看着小|刀，但杰罗姆却把刀|锋一转插|进了化妆师的腹部。
“额啊！”化妆师因为受伤而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但杰罗姆丝毫没有顾及他的呻|吟将手指伸进了化妆师肚子上拜自己所赐的伤口里。
“闭嘴，爱哭鬼。”杰罗姆将沾满鲜|血的手指抽出，在布鲁斯的嘴巴上画了一个哭脸，“把这个皱起的眉头，倒过来。”
杰罗姆满意地看了看布鲁斯愤怒的表情，然后夸张地张开双臂转过身拍了拍布玛的头：“洋娃娃，去准备一下舞台，在表演前我还要好好陪陪我们的客人。”
“（晓得了）。”布玛咧开嘴露出了调皮的笑容，她已经习惯当杰罗姆的“小助手”了。
十五分钟不到，布鲁斯就被绑在了舞台的柱子上，而杰罗姆换了身红色的燕尾服，手持一个大喇叭津津有味地宣布着这个哥谭之子的死|刑。与此同时，几个疯子把一个大|炮拉上了台对准了布鲁斯，杰罗姆则抬起一个炮|弹丢了进去，从他费力的神情中不难看出这个炮|弹的重量。
随着炮|弹滑入炮|口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布玛乖巧地将装满刀|子和钉子的塑料桶递给了杰罗姆，她挑起一边眉毛同情地看了一眼柱子上疯狂挣扎的布鲁斯，因为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哥谭之子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
但是有时候，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就在一切都顺利进行着的时候，一声枪|响打断了“演出”火热的气氛，而开|枪的人正是戈登，而本应该在宅邸被杀|掉的阿尔弗雷德在戈登的身边一脸紧张地看着布鲁斯。
“警|探戈登，你正好赶上了盛大压轴戏！”杰罗姆骑在大|炮上挥舞着帽子，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但紧接着，戈登的突|击|队冲了进来。
“谁都别动！”枪|声立刻响起，疯子们纷纷涌向了戈登等人。杰罗姆趁乱点燃了大|炮并对布鲁斯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然后拉起布玛的手离开了舞台。
“Kaboom！”炮|声立刻响起，但待硝烟散去，原本绑着布鲁斯的柱子上此时空无一人，只剩下插|入木头的刀|子和钉子。
“哦！”杰罗姆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布玛的脸，“洋娃娃你先离开这儿，到外面等我。。。”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布玛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杰罗姆的话，然后咬了咬下嘴唇露出了笑容，“大不了一死。”
“那我可就要浪费时间复活你了。”杰罗姆歪着头低声笑了起来，然后提起枪独自冲进人群中寻找起布鲁斯。
布玛看了一眼杰罗姆的背影后随便抄起一把刀溜到了之前关着小莱的帐篷里。此时的小莱因为听到帐篷外的喧嚣声正尝试着逃离这里，但就在她即将拱出帐篷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布玛踏进来的一只脚。
“Hey，你要去哪？这样更方便一点。”布玛解开了小莱腿上的绳子后一把把她拽了起来，拿起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押着她走出了帐篷，“是时候带着你去见你前男友了。”
布玛不清楚自己是否赶到得及时，因为当她押着小莱找到戈登时，阿尔弗莱德正一只手搂着布鲁斯，而戈登举着枪指着刚从镜子迷宫跌跌撞撞地走出来的杰罗姆。
杰罗姆那张订上去没多久的脸皮此刻正耷拉在脸上，布玛不免觉得有些心疼。
“小莱？！”戈登看到了被布玛挟持着的小莱顿时慌了神。
“交易，小莱or布鲁斯？哈哈哈。。。”布玛将刀子朝小莱的脖子又逼近一些。
“哦！洋娃娃，你可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杰罗姆推了推脸上的脸皮大笑起来，他的嘴里因为笑声飞出了一些血|沫。
而戈登此时举着枪的手因为犹豫而有些颤抖，他垂下眼眸，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行！绝对不行！”阿尔弗雷德把布鲁斯往身后藏了藏。
戈登慢慢地放下了拿枪的手，看上去他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阿尔弗雷德更加紧张地护着布鲁斯朝后退了一步，而戈登只是皱着眉头迟迟没有举动。
布玛丝毫没有发现，戈登其实正在等一个时机。
“吉姆，拜托，我快没耐心了。”布玛拿|刀的那只手朝戈登比划了一下，但当刀|锋刚刚离小莱的脖子远一点时，一颗子|弹便穿过了布玛的小腿肚。
布玛有些吃痛地往下一跪，她的余光瞥到了身边一直藏着的一个突|击队员，看起来那颗击|中她小腿肚的子|弹就是这名突|击队员射出来了的。布玛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戈登眼疾手快地举起了手|枪毫不犹豫地朝布玛开了一枪。
“Bang！”这是布玛对戈登说过最多的拟声词，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声音会在戈登的枪指着自己的时候发出来。
一颗冰冷的子|弹穿过了布玛的胸膛。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布玛看到的是脱离自己控制的小莱和冲向戈登的杰罗姆。
以及杰罗姆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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