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红黑束腰or红蓝外套？
布玛觉得杰罗姆和一年前的他很不一样，不是因为被割下来又订上去的脸和因为西奥那一|刀而被破坏了的声线，而是杰罗姆给人的感觉。
压迫感，让布玛没有办法正常呼吸的压迫感。像是一个世界毁灭的梦境，像是一股破碎的疯狂边缘。每一次触碰、亲|吻，甚至是一次没有任何意义的眼神交集或简简单单的注视，都能让布玛陷入一次又一次的精神失常。
也许是疯狂才能让人无所畏惧地大笑，布玛清楚地知道，其实当她在小时候第一次去马戏团的时候自己就注意到了杰罗姆，年幼的桃乐丝喜欢这个红发男孩，所以年幼的桃乐丝一步一步把小红毛引进了自己布下的陷阱中。而长大后在阿卡姆的第一眼，布玛就知道杰罗姆的真实身份，一次次的演戏和一次次的杀|人只是为了引起杰罗姆的注意。但是久而久之，自己对杰罗姆的这份致|命的爱情，把布玛彻底地拉入了疯狂本身。
杰罗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承认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喜欢过桃乐丝，喜欢过这个一直陪着自己的小女孩，所以在阿卡姆第一次见到黑发的布玛时他就认出了布玛的真实身份。杰罗姆看穿了布玛的每一个小心思和每一次假装的疯狂，但是他还是像着了魔一样配合着布玛一次又一次的演戏，希望维持她疯狂的样子久一点。
真的很奇怪，在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杀|戮的时候，杰罗姆就本该变成一个不知道爱情为何物的人，但是越是接触布玛便越想接近她，无论她是桃乐丝·米勒还是布玛；无论她是富二代还是恐|怖|分|子；无论她在正常地哭泣还是疯狂地大笑。
也许因为在让人爱恨交加的哥谭市，只有布玛一个人能真正理解杰罗姆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笑话和每一次举动，这点对于一般来人来说本身就已经够疯狂的了。所以对于其他人来说，布玛是一个不定时引爆的炸|弹，而在杰罗姆眼里，布玛就像是一个捉摸不透的黑洞，而这个黑洞的所有行为准则都是围绕着杰罗姆来的。
在发生大爆|炸后全城断电的哥谭市中，这个靠着老式发电机供电的马戏团成为了城里为数不多的闪着灯光的地方。而画着各式各样小丑妆的疯子们在此拿着无辜的人找乐子，尖叫和笑声不绝于耳地汇聚在一起。
穿着极具个人特色的纯白色制|服的杰罗姆脸上挂着和以往一样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翩翩起舞的布玛。他觉得现在的布玛相比以前变了很多，涂着浓妆和红唇的脸庞多了一丝邪魅，更加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露肩毛衣和紧身短裙让她看上去就像一只小野猫，而永恒不变的双马尾此刻也无法挡住她可爱性质下的性感。
布玛配合着周身的鲜|血，在叫声、笑声和霓虹灯下翩翩起舞。
“哦，洋娃娃，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杰罗姆走到布玛身边玩弄起她的鬓发，此刻他的语气相比杰罗姆更像是小红毛。
“我想要你。”此时的布玛虽然还是挂着布玛式咬下嘴唇的招牌式笑容，但眼神却是属于桃乐丝·米勒的。
“Umm，我在办正事前还是有时间陪陪洋娃娃的。”杰罗姆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阴阳怪气，他弯下腰伸出了胳膊，被订上的脸皮仿佛永远充满着笑意。
布玛开心地挽住了杰罗姆的手臂，然后游荡起眼神四周环顾起来马戏团的“游乐设施。”
右手边几名疯子手持着飞镖扔向靶子前咬着气球的可怜女孩；左手边有一些因为被枪指着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旋转木马上的普通市民；右前方是一个从打地鼠变成“打人头”的游戏机。
“我要玩那个！”布玛想也没想便连蹦带跳地跑到打人头机旁夺过一名正在玩游戏的疯子手中的锤子。
布玛伸出舌头朝杰罗姆调皮地挑了挑眉毛，然后立刻挥舞起锤子朝不断冒出的满脸是血的人头上砸去。
“打他！打扁她！”杰罗姆靠在栏杆上兴奋地指挥着，“打那个老女人，不，那个胖子，使劲点。”
“嘭！”布玛砸中了那个胖子的脑袋，鲜|血顿时溅了她一身。
“哦~”杰罗姆仰起头，看似享受地低声笑起来。
“哈哈哈哈！满分10分我得了13分！”布玛此时的笑声就跟她当时在喷泉旁炸|死几名路人一样单纯。
“看起来我们的洋娃娃需要换身新衣服。”杰罗姆走到布玛身边，拎了拎她被溅上脑|浆和血|液的毛衣。
杰罗姆把布玛带到一个帐篷里，这个帐篷里之前明显住着一个女性小丑，从粉色的床单和挂满裙子类小丑服上不难看出这一点。
布玛一进门就毫不在意杰罗姆的目光脱掉了毛衣，毕竟他们之前已经干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她对此也就没什么好避嫌的了。
布玛从衣架上挑出了一件黑红相间的束腰和红蓝撞色的外套，两件都很喜欢的她此时陷入了选择困难症。在思考了好一会儿后布玛决定问问杰罗姆的意见，担当她回过头，视线却对上了一个漆黑的枪|口。
杰罗姆正拿着枪指着布玛，而他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戏谑的笑意。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复活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杰罗姆垂下眼睑带着狰狞的笑容一步一步接近布玛，“还是说你和那些我的追随者一样，无趣？”
“因为我爱你，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布玛放下手中的衣服，回答毫不犹豫地破口而出。
“哦，那可真是。。哈哈哈！！”杰罗姆前俯后仰地大笑起来，“那真是。。太无趣了。”
“是吗？”布玛将额头抵在了枪|头上，“你也爱我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一直不杀|了我？不然你为什么要一直带着我？跟我做。。那些事情？”
“哦哦哦！洋娃娃， mouth（注意你的嘴，双关语：注意你的言辞）。”杰罗姆有些激动地捏住了布玛的下颚，然后把枪抵在她的嘴角上，“因为你是我的东西，我的洋娃娃，恩？还记得吗？我玩一个东西是会玩很久才会腻的，况且你还是一个这么听话的，洋娃娃。”
枪|口离布玛的嘴巴近在咫尺，她似乎已经尝到了火|药和子|弹的味道。
“你要是不爱我的话就开抢啊！然后再复活我？哈哈哈！”布玛笑得有些声嘶力竭，因为她的泪水已经淌进了她的嘴巴里，火|药味和咸涩味让她有些发不出声音。
“这是你说的，恩？反正，我快玩腻了。”杰罗姆拨下抢|闸，然后食指渐渐扣动了扳|机。
布玛闭上了眼睛，她在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如果时间回到小时候，她会再次接近那个哭花了脸的小红毛吗？
答案是会的。
布玛睁开了眼睛，勾起了嘴角直视着黑漆漆的枪|口。
“咔。”空荡荡的帐篷里响起的不是枪声，而是表示弹|夹空空如也的声音。
杰罗姆放开了布玛的下巴，像炫耀什么似的摇了摇手中根本没有上子|弹的手|枪。
“空的？”布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杰罗姆手中的手|枪，就在前一秒她都已经做好直面死|亡的准备了。
“Ye——p！空的。”杰罗姆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一样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开枪？！”杰罗姆第一次看到对自己发火的布玛，“如果我对你而言就是一个东西而已，拜托，打|死我吧。”
杰罗姆没有理生气的布玛，而是用自己破碎的嘴唇吻了上去：“如果洋娃娃也算东西的话。”
那就是承认了你也爱我了。布玛在心里这么想着，但不管真相如何，她也会一直依靠这个信念继续跟随杰罗姆。
布玛咬了一下下嘴唇露出了笑容，然后环住了杰罗姆的脖子吻了回去。
没过多久，两个缠|绵的身体就倒在了粉色的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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