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
宁珂心疼她的母亲,也心疼她自己,她母亲输给了叶卿河的妈妈,她则输给了叶卿河。
从那以后宁珂就隔阂叶卿河了,她主动凑上来时她也只是冷冷地回应她,刚开始没什么,即使热脸贴了冷屁股叶卿河待她还是跟从前一样。
只是日子长了,叶卿河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宁珂跟她闹矛盾了,她不仅一次问过宁珂你怎么了,宁珂回答说不关你的事。
好朋友突然这副德行叶卿河怎么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长时间下来,叶卿河知道宁珂喜欢净尘,她以为是她离净尘太近所以她吃醋了。
往后的日子她越发地离净尘远了,关系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好。
净尘以为宁珂又跟叶卿河说了什么,就生气地对宁珂说:“就算她一辈子不喜欢我,我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你的。”
宁珂当场愣住了,她不知道一辈子是什么概念,只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自己这么喜欢的人糟蹋自己的真心,她觉得好像世界末日都要到了。
她回到家,看到心力憔悴的母亲,说:“妈,要不我们搬家吧?你跟叔叔不可能的。”
宁母瞪她,“你是想让我去到一个没有他,没有办法看到他的地方吗?”
这几年宁母爱而不能,求而不得,性情有些变了,以前觉得叶卿河的母亲千般好万般好,现在总是在挑她的刺,觉得她除了家境之外根本配不上叶疡。
“妈……”宁珂无奈了。
“我今天……在街上看到沈梦河(叶卿河的母亲)跟一个男人吃饭。”宁母的表情有些奇怪。
宁珂更是觉得奇怪,“怎么?”
“那男人还一下子抓住了沈梦河的手,两个人亲密得不得了。”
宁珂的目光闪了闪,“妈,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在想他们的关系肯定很不一般,那男人看她的眼神,摆明了就是喜欢。”
“……”
“今天叶疡跟我抱怨说沈梦河不够体贴他,他们吵了一架,估计就因为这个她才找外面的人的。”
宁珂受不了了,“妈,别说了。”
宁母扳正她的身体,开始给她洗脑,“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把叶卿河当好朋友,她一直把你压得死死的,连你喜欢的人喜欢的都是她,你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如果她离开了,没了她,你喜欢的人跟你朝夕相处,你还怕他不喜欢你吗?”
“别说了。”宁珂撇过脸,心里也有些动摇了。
“我看得出来,那男人喜欢沈梦河,比叶疡还喜欢,如果她跟那男人走了,还怕叶卿河不跟着一起走吗?到时候他们回到那个大城市,对叶卿河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你也不用觉得有罪恶感。”
宁珂彻底动摇了,“你要我怎么帮你?”
“你只需要配合我就好了。”
……
第二天宁母顺利找到那个人,那人性情倒是有些冷。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梦河的朋友。”
男人的表情缓和了,“幸会。”
“她有没有跟你说,她这些年她过得其实很不好?”
“是吗?”
“她经常跟我说,她心里还念着她的青梅竹马,这种心思被叶疡发现了,就越来越疏远她,两个人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了。”宁母根据她打听到的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果然,男人原本冷冷的表情在这一刻脸上有了皲裂,但他还是很淡定地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是一个女人为了你荒废了十几年的光阴,你可以选择继续不闻不问,前提是你忍心。”
“这些……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宁母“嗤”笑一声,“女人就是这样,家庭和责任永远比爱情重要。”
“叶疡对她,好吗?”
“前些年是好,但自从发现她心里有你之后,在外面也有人了。”
男人青筋暴跳,“他居然做这种事?”
“你好好想想吧!”宁母说完就走了,计划着下一步。
她承认自己很卑鄙无耻,但如果能用卑鄙无耻换得与喜欢的人相守一世的机会,也值了。
沈梦河在家里做饭,门铃响起了,她纳闷这个点是谁会来,这么想着也开了门。
“应闫?”沈梦河愣住了,昨天不是跟他说清楚让他回去了吗?现在来做什么?
应闫闻到了饭菜香,想着说:“做饭啊?有我的份吗?”
沈梦河也不是小气的人,人家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也不好意思拒绝,“还有最后一个菜,卿河也放学了,应该就到家了,进来吧!”
应闫走了进来,“叶疡平常不回家吃饭吗?”
“嗯,他工作忙。”沈梦河回厨房忙活了,没看到应闫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骛。
“你都是一个人在家吗?”
“嗯,他们父女一个上班,一个上学的。”沈梦河说着,上了最后一道菜,把三个碗筷放到水池里过水。
应闫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看着她里里外外忙活,不敢相信他照顾着长大的小女孩如今已为人妻,目光闪了闪,抢过她手里的活,“我来吧!”
“哪能啊,你是客人。”说着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卿河回来了,我去看一下。”
“妈,我回来啦!”叶卿河放下书包看到了跟着母亲出来的男人,愣了一下。
“卿河,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的应闫应叔叔。”
“应叔叔好。”
沈梦河笑眯眯地对应闫说:“这是我跟叶疡的女儿,这些年你一直在国外,也没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应闫真心夸。
叶卿河不好意思了,“叔叔也很帅。”
“嘿嘿。”应闫捏了捏她的脸,“小姑娘的心愿是什么啊?作为见面礼,许你一个心愿好不好?”
叶卿河习惯性地用目光询问她的母亲,见她没异议之后就说:“先留着好不好?”
应闫倒是很爽快,“可以啊!”
“来吃饭了。”他们说话间沈梦河早就盛好了饭,连忙招呼两人来吃饭。
应闫本能地给沈梦河布菜,在看到她脸色有些难看之后就夹了块鸡肉给叶卿河打掩饰,“来,吃肉。”
“谢谢应叔叔。”叶卿河吃着鸡腿,回应得有着含糊。
又夹了块藕,“女孩子就应该多吃藕。”
叶卿河凉凉地问,“是因为我丑吗?”
沈梦河一下子笑了。
应闫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谁敢说我们卿河丑?打他。”
“好了,吃饭了。”沈梦河笑够了才说。
饭桌上,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互相给对方夹菜,气氛出其得好,其乐融融的像是一家人。
叶疡回来时看到的画面的刚好是应闫给沈梦河夹菜,心里脑海里翻滚的都是宁母对他说的话。
“回来啦?吃饭没有?”沈梦河最先注意到客厅的叶疡,起身迎了上去接过他的公文包和外套放好。
叶疡冷冷地在应闫脸上扫了一眼,“嗯”了一声。
“爸爸!”叶卿河放下筷子叫了一声。
看到叶卿河,叶疡阴沉的脸缓和了一下,“等会陪爸爸下棋好不好?”
叶卿河自然是不会拒绝,“好。”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应闫对叶疡说:“这位就是应叔叔。”
叶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场面有些怪异,沈梦河推了推叶疡,“去洗澡吧,一身酒味,等会跟女儿下棋会熏到她的。”
“好。”他朝应闫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卧室。
“吃饭吧!”沈梦河敲了敲呆滞中的叶卿河。
“哦!”
这顿饭一直到结束,气氛都没有熟络回来,吃完饭叶卿河回房间写作业,应闫在一旁看着沈梦河洗碗。
即使生了孩子,接近四十岁,她的身子还是像以前一样纤细,可能是注重保养,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当年朝夕相处的时光还历历在目。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这么用心呵护的人就这样离开了他,过着不幸福的生活。
是的,他觉得沈梦河过得不幸福,虽然女儿乖巧听话,但丈夫不喜欢她。
他不明白自己这么宝贝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当年她执意要嫁给叶疡,自己再怎么不情愿也默认了,只是他没有办法接受,所以就逃到了国外,也许当初就不应放弃她的,自己怎么就放弃了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啊?”沈梦河问。
应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地说:“看情况吧!”
“这些年都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应闫走到她面前,问,“你会在乎吗?”
“我……”
应闫注视着她,执拗地问,“如果我出事了,你会伤心吗?”
“怎么可能不伤心?”
应闫眼睛一亮,也不管她手上沾满了泡沫一把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急切,“梦河,跟我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在这里过得并不开心,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不管去哪只要有你就好了。”
然而沈梦河还没有回答,旁边就响起了一句冷冷的话,“抱歉应先生,内子是不会跟你走的。”
沈梦河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叶疡从没有过的表情,对应闫说:“你回去吧,我在这里活得很好,不用挂念我。”
“梦河……”沈梦河的逐客令让他着急了。
叶疡不耐烦了,“应先生应该听得很清楚了吧?”
应闫无力地放下自己的手,让他妥协的不是叶疡,而且沈梦河冷漠的表情,“那我先走了,有事找我。”
等客厅里都剩下两个人之后,沈梦河注视着脸色依旧很不好的叶疡,开口问道,“你信我吗?”
“崔瑶(宁母)跟我说,你们前几天就见过面了,他不止一次来找你。”叶疡平平静静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跟他毫无关系的事,“当时我在想,我的妻子那么好,十几年的感情不是骗人的,应该不会背叛我。”
“你信我吗?”
“我信你,但我不信他,刚你也看到了,摆明了是对你不死心。”
“如果我跟他可能的话,我早就跟他在一起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因为太熟悉对方所以沈梦河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
可这话到了叶疡耳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所以你现在后悔了吗?后悔当初没有跟他在一起?后悔嫁给了我?那你现在跟他走啊,别要这个家别回来了。”
沈梦河气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扔下围裙就往卧室里走,“嘭”地一声把门锁上了,“……”
叶疡站在原地也不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冲动之下说了什么。
“爸爸。”一直站在楼梯口的叶卿河走了出来,“妈妈和应叔叔没什么,您不应该吼她的。”
“我是气疯了。”
“那我也不跟您下棋了,您自己好好淡定一下吧!”
叶疡烦躁地在客厅来回踱步好几十次,挠了挠头皮,最后还是敲了敲房间门,“老婆,对不起,我刚是太冲了,我没有不相信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里面没有声音。
“今天因为一些公事操碎了心,又听说你的青梅竹马来找你好几次,我一时冲动才会那样对你说话的,对不起。”
“……”
“你不要不理我啊,其实我还没有吃饭,忙了一天都没吃,一回来看到你们那样就气炸了。”
“……”门有了动静,沈梦河冷着脸出来,“想吃什么?”
叶疡立马腆着脸笑了,“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想吃。”
“……”沈梦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倒是缓和了。
下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沈梦河鼻子有些酸了,“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叶疡喝了一口汤,郑重地说:“以后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吃饭。”
在这以后应闫再也没有找来,日子倒也风平浪静地过着。
某天沈梦河接到崔瑶的电话,说应闫在街上跟人打架出了事,她也没多想留给叶疡打了电话,那边说关机了。
她想也不想就出门了,赶到街上时正好看到应闫被几个人围攻,打得很激烈,旁边围了好几圈人,愣是没有人敢上前劝架。
沈梦河冲上去解围,“你们在干什么?”
打人的人停下了,“他喝醉了发酒疯,见人就打。”
“那你们想怎么解决?”
“赔点医药费就好了。”
“滚!”沈梦河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扔给他们,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应闫,着急地问,“你怎么样?”
应闫推开她自己站了起来,一个人歪歪扭扭地往前走,“我没事。”他确实没事,那边人多,他也没有受什么亏,就是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愣了一下就被人揍了一拳。
“去医院。”
“不用了,我还没那么弱。”
“去醒酒。”
“睡一觉就好了。”
他连路都走不稳,沈梦河看不下去了,“你现在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应闫的脾气很倔,但脾气比他更倔的沈梦河还是把他送到了酒店。
把他扶到床上,刚想说我走了,他就马上跑到浴室里吐,样子很是凄惨。
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当做哥哥的亲人,沈梦河没有办法把他丢下不管。
她走到浴室里用手拍了拍他的背,于心不忍,“你这是何苦呢?”
应闫翻过身面对她,“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你不顾一切嫁给别人的时候我有多心痛吗?,从小我就喜欢你,这几年我在国外,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着你过得好不好,想着你是不是还一样模糊,到了陌生的地方适应了没有?有没有受委屈被欺负?你说,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妻生子,是为了什么?”
沈梦河张了张嘴,想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最后却说了最不应该说的三个字,“对不起。”
应闫伸手想摸她的脸,却停到了半空中,“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猛地抱住她,“我们走好不好?重新来过,我们回家。”
“你醉了。”沈梦河推开他,将他扶到床上,转身走了。
应闫一把扯过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梦河,我必须要带你走,叶疡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我不能让你跟着他一起受委屈。”
“……”
酒店的门在这时候打开了,门口响起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个人同时愣住,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只见叶疡站在门口,旁边则是崔瑶。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应闫,这么一闹他的酒也醒了,他爬起来看着叶疡,说:“梦河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呵,谁知道呢?”
沈梦河坐了起来,走到门口盯着同时出现的两人,神色倒是很平静,“你所谓的信任,还作数吗?”
“前提是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叶疡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种把戏叫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你特么脑子被驴踢了吗?”沈梦河也容忍不了。
“做错事的人是我吗?你要不要脸?”
应闫皱眉,“你别凶她。”
沈梦河连说了三声“好”之后,看也不看他就走了。
叶疡烦躁地走了,崔瑶后脚也追了出去。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叶疡还是相信自己的妻子的,只是他无法容忍她的态度,明明做错事的是她,为什么还要给他摆脸色,连哄一下都不会吗?
“哎呀别喝了,伤身。”崔瑶一把夺过了他的酒瓶。
连灌了三瓶酒,他的视线也有些飘渺了,“如果她有你的一半体贴该多好?”
他说这话时完全忘记了谁违背父母之命下嫁给他到这个小地方,任劳任怨相夫教子十几年,这一刻他忘记了她的好,脑子里想的全是她的背叛。
“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又何必纠着她不放呢?”
他没有回答,换了个话题,“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酒店的?”
崔瑶恍惚了一下,还是很淡定地说:“街上的人告诉我的。”
“……”第六瓶啤酒下肚了。
崔瑶趁热打铁,“你既然觉得我好,为什么不成全了他们跟我在一起呢?”
一开始还能立马拒绝的叶疡现在也犹豫不决了,“我还是相信她的。”
“你相信她,可她呢?她对你有一点耐心信任吗?”
“我……”
“你这么相信她,她却三番两次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叶疡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喝酒。
“好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
“那先去我家得吧?”
……
跟宁珂冷战了很多天,今天宁珂终于主动跟叶卿河讲话,跟她道了歉,便邀请她去她家吃饭。
邻居间互相蹭饭是很正常的,叶卿河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两人说着笑,宁珂掏出钥匙想开门,却发现门没锁,这个点她妈妈可能还没回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家出事了,她心一惊跑进屋,叶卿河也跟着跑了进去。
宁珂却在客厅停下了,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叶卿河顺着她的视线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两个人,那两个人都赤luo着,衣服扔了一地……
“爸?”看清人,叶卿河的脑子真的一片空白了。
“妈。”宁珂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原本熟睡的两个人突然醒了过来,叶疡看到叶卿河,一下子瞢了,“卿河,我……”
“先穿衣服吧!”
两个人回过神,连忙把衣服穿好,叶卿河站在原地,凉凉地开口,“您要怎么跟我妈交代?”
叶疡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是她先背叛我的。”
“卿河啊,你爸是喝多了才做了糊涂事,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我们不会告诉你妈的。”崔瑶在一旁当和事老。
一时间,叶卿河也想清楚了,她讥笑,“我爸是喝醉了,那您呢?你一个成年人就推不开拒绝不了吗?”
“叶卿河你什么意思?吃亏的是我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宁珂也沉不住气了。
“那你呢?你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所以特地来找我观摩的吗?”
事到如今,宁珂也装不下去了,“没错,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其实我心里巴不得你早点滚出我的世界。”
叶卿河也没理她,转身问叶疡,“要怎么跟我妈交代?”
叶疡冷着脸,“如实说。”
“好。”叶卿河点点头,走出门回家,不到两分钟就把母亲拉了过来。
沈梦河很聪明,一瞧这混乱的场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定定地看着叶疡接近两分钟,而后开口说:“你打算怎么做?要负责吗?”
“不用负责的。”崔瑶急急地开口。
不料这更加确定了叶疡想要负责的决心,“你在外面都有人了,我留你做什么?”
沈梦河一向淡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迷茫,“你还是不相信我?”
“……”叶疡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沈梦河目光对着崔瑶,“你设计的?”
崔瑶没有回答她,却难掩那一抹庆幸的笑。
过了很久,沈梦河回过神,转过身问把手搭在她背上给她力量的叶卿河,“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叶卿河瞬间读懂她的话,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给了一个很明确的答案,“你在哪我就在哪。”
后来,为了挽回自己最后的尊严,沈梦河跟叶疡离了婚,叶卿河判给了家大业大的沈家,叶卿河跟着沈梦河回了c市娘家,应闫自然也跟了回去。
再后来,叶疡终于知道了这是宁家母女的一个计谋,沈梦河跟应闫根本没有什么,他后悔莫及之余也无能为力了,他跟崔瑶结了婚,要一辈子对她负责了。
从此之后叶卿河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她出生……成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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