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北征战略及天下粮道

　　现在民富国强，从东市的热闹就可以看出，国力大大增强，而突厥遭灾，牲畜多死，确实是一个收复突厥的好时机。

　　一会儿就到了客栈了，我们进去喝了一点茶，我问道：“巧妹妹，你在阴山营地这两天，收获大吗？”巧妹妹说：我也不知道收获有多大，更多是听赤勃格公主给我介绍的，赤勃格公主对我很好，她说她没有妹妹，把我当亲妹妹一样对待，而事实上她才18岁，比我小680多岁，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叫她姐姐，身强体壮个子高，像个大姐姐，赤勃格公主虽然是颉利可汗侄女，因为她父亲早年就在战争中死去，所以她非常痛恨战争，和颉利可汗的观点完全不同，她希望百姓们生活幸福，远离战争，这点虽然我没有反驳她，她确实过于理想化了，我倒不完全赞成她的观点，她不明白一个强大的国家都是建立在血腥之上的，颉利可汗把东图厥发展得如此壮大，也是有很多长处的，不过我到是认为她，会对我们提供很大的帮助。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姐姐，我只是希望泉哥哥，如果我们利用赤勃格公主，打败颉利可汗是可行的，但是因此去伤害这些东图厥的牧民，就违背了我交这个姐姐的心了，这一点我想泉哥哥会跟大唐太宗皇帝讲明白，在这场战争中尽量少伤害倒老百姓。

　　我想这是不可能，巧妹妹不大知道，突厥的男人都是军人，他们体制就是平时放牧，战时打仗。而突厥的男人作战又非常勇敢，打赢他们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死他们，虽然突厥国的疆土很大，但是人口是很少的，一共也不会超过150万，一场战争下来，成年男子就差不多死光了，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既然是战争，仁慈在这里是不起作用了，对敌人的勇猛和凶狠，是局部战争的唯一法宝。

　　当然大型的战争，是离不开战略、战术的，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

　　我们夫妻俩正在议论着，已时已过，房玄龄、李药师、杜如晦三位已经到了客栈门口，内务主管王德也到了，把我夫妻二人接上车，穿过宫门，一直走到太极殿，车停了下来。我们走到太极练里面的偏殿里面，太宗皇帝迎到门口，说道：“王先生，王夫人请进，本来早朝时想让您两位一起议论国策，但是李药师李大人和我提到，贤伉俪是世外高人，占朝坐班，恐怕不习惯，那只好散朝以后，再请王先生、王夫人过来，这样谈起来也亲切些。”

　　“听李药师李大人说起二位，用三天时间，走遍了东、西突厥，谢谢两位了，我已经在麟德殿备好了午宴，我们现在这儿聊聊，喝点茶，就过去吃饭。三位爱卿也请随便坐。”

　　王德给我们斟上茶水，退到一边，太宗皇帝说：“王先生、王夫人，先说说你们对东、西突厥形势看法，在讲一讲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做？”

　　我把昨天晚上和三位大人讲的，又完整地重复了一下，把我昨天讲的观点也阐述一下，太宗皇帝说道：“王先生的说法和朝堂议论基本一样，我朝的邹国公，也是现在太原总兵张公瑾，王先生，听说过吗？我回答：听说过。

　　太宗皇帝又说道：“张公瑾向朝廷建议，认为可以讨伐东图厥，并陈述理由了六条理由：其一颉利可汗奢华残暴，诛杀忠良，亲近奸佞；其二薛延陀等部落均已叛离；其三突利、拓设、欲谷设均得罪颉利，无地自容；其四塞北地区经历霜冻干旱，粮食匿乏；其五颉利疏离族人，委重任于外族，胡人反复无常，大唐军队一到，必然内部纷乱；其六汉人早年到北方避乱，至此时人数较多，近来听说他们召聚武装，占据险要之地，大军出塞，自然内部响应。”

　　太宗皇帝又说：“张公瑾在太原统兵多年，对颉利可汗比较了解，对东图厥政局和国情，也比较了解，和王先生所说的也是很接近，现在要做的是，找到一个必胜的方法，我们把这个议一议，我们大家都说一下。”

　　李药师说道：我认为这场战争，我们已经准备基本充分，考虑到这两年突厥的灾情很严重，此消彼长，不能拖了，应该在今年，最迟明年，就要把这场战争打完，现在突厥的旱情严重，一般的惯例，每当突厥灾情发生，他们都会犯我边境，抢粮食，抢牲畜。我们先视弱给颉利可汗，让颉利可汗认为有可乘之机，颉利可汗也一直以宗主国的地位自居，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弱小的，加之，王先生也刚刚回来，和我们情报也吻合。

　　颉利可汗在定襄营地屯有10万骑兵，10万骑兵集中在一起，粮草就是大问题，即使我们不打他，他也要打进中原来抢粮食，否则的话，只有退回草原去，分散开来，才是唯一的办法。

　　草原大旱，缺衣少食。迫使他必须到中原抢粮，这是他唯一的办法，也符合他的性格，这正是给我们提供了歼灭他们的机会。

　　所以我们必须要集中全国所有的军事力量，一举拿下定襄营地，尽可能的在定襄营地，把颉利可汗的主力部队全部歼灭，乘胜北去，拿下阴山营地，一举荡平，永绝后患。

　　李药师的整体作战战略，得到了在座的全部人的认可。太宗皇帝最后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定了，留一员大将留守长安，三千铁甲军是我们精锐中的精锐，交由李药师亲自指挥，作为机动部队或突击部队使用，其余所有大将所带的兵马，秘密潜伏到突厥边境，一举拿下定襄营地，把突厥主力全部歼灭。”

　　具体如何统领，如何做战，房玄龄、李药师、杜如晦你们三人拿出一个具体方案，时机一到，马上出兵，后续的粮草、军戒、战马等等，要有专人负责，整体跟上，不管此仗多么残酷，要集中全国的人力、物力，保证一定要打赢了这场战争。

　　太宗皇帝说，我已经在麟德殿备好了午宴，请大家先去吃饭。

　　从长安离开后，军事行动暂时还没有大的动静，巧妹妹想回去看她的师傅，反正时间还早，我们沿着运河乘船而下，第二天早晨，到达豫州荥阳，隋炀帝时大规模修治洛、黄、汴河，称通济渠，沟通南北，连接东西，荥阳正是当时的水运枢纽。唐代时输天下之粮于武牢仓、河阴仓，再运至长安。漕运四方粮食先至荥阳，荥阳经济发达，市场繁荣，我们到荥阳市镇上转了一下，正值南方的春粮大量的运往北方的时候，河道中的粮船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大米，全是为攻打突厥准备的军粮。

　　荥阳是历史上富冠海内的“天下名都”。战国时的魏国在荥阳开凿了鸿沟，自荥阳引黄河水流向东南，与淮水、泗水、济水、汝水等汇合，把荥阳同陈、山东定陶等以及江淮一带连成一个商业贸易网。鸿沟既可以用于水运，又能灌溉农田。

　　所以运河的开凿，自古有之，有记载的是，最早是春秋战国时期，各个割据的国家，为了运输的方便，已经开凿了上千年的运河，主要局限于长江以南的地区，北方的运河，由于自然的水道较少，地势险峻，开发工程较大，少有开发，却也断断续续，到了隋炀帝的时候，为了国家的需要，举全国之力疏浚、开凿运河。

　　大业四年，隋炀帝下诏，强迫河北诸郡男女，共百余万人开永济渠，引沁水，南达于河，北通涿郡。永济渠也是利用前几个王朝开凿留下的运河河道与自然水道疏浚而成的。自武涉至汲县一段，用沁水、清水疏浚而成；自汲县至馆陶一段，至独流口则与漳水别而另辟新道，与漯水相接，经漯水到达涿郡。致使北方运河基本完成。

　　大业六年隋炀帝下令在六朝以来所开凿的江南运河的基础上，加以疏浚开凿江南运河。百万民工开挖，历时两年完成，形成当时中国最大的人工水系，保证了南北物资的相互通达，从这一点来说，隋炀帝的运河工程有着很深远的历史意义，是一个伟大的工程。

　　沿河坐船而下，很快就到了山阳，这里已经进入江南地界，山阳是初唐以来，最大的南粮北运的中转中心，所以也叫做山阳仓，山阳仓熙熙攘攘，但井然有条，大批的粮食在这里汇总，然后运往长安，仅仅看到这井然有序的运粮场面和效率，就可以预言到，大唐和突厥的这场战争，胜利的一方必然是大唐，因为打仗，毕竟打的是钱粮。

　　下一站我们到了江都，隋炀帝认为建康有王气，为了避免那里有人造反，基本上废弃了前朝的建康城，使得大运河边上的江都小城突然崛起，成了唐初的新兴城市。那时江都不仅仅是粮食的集散地，同时也是全国著名的食盐集散地，是有名的盐都，也是江南富甲一方的地方。

　　最后我们到达运河的终点余杭，隋炀帝贯通整个大运河后，改杭州为余杭郡，治理钱塘县，辖管钱塘、富阳、余杭、於潜、盐官、新城、紫溪七县。余杭既是运河的终点，也是中国南部最富庶的地方。

　　运河既然已经走了一圈，有了初步了解初唐时期的物资运输是有保证的，有可靠的物资供应，才会有打大仗、打胜仗的基础，。

　　初夏的两个月，我重点关注的应该是，西域各国的动向，当然主要是军事变动，和各国宫廷的政治情况，现在深入了解了天下第一粮道具体情况，更坚定了我们能打胜这一仗的愿望。

　　我夫妻二人从余杭上岸后，御云飞行，瞬间到达南海，巧妹妹已经走了两个多月，该回来看看师傅了。

　　师傅的南海圣境普陀山是最灵异的观音道场，佛教圣地，每逢农历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分别是观音菩萨诞辰、出家、得道三大香会期，全山人山人海，寺院香烟缭绕，一派海天佛国景象。

　　南海中的普陀山，峰壑竞秀，奇石嶙峋，花木葱茏，泉流掩映，金沙雪浪，风光旖旎。

　　我们夫妇穿过紫竹林，首先见到的是善财童子和捧珠龙女，只见二人走到跟前行礼，说道：“师妹，师傅已知道你夫妇前来，特命我二人前来迎接，我们先祝师妹大喜了，木吒大师兄在外云游还没有回来，走吧，师傅在大殿等你们。”

　　我说道，两位师姐，师哥请先，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大殿。大殿正中端坐的南海观音菩萨，我夫妻俩走进去，一起下跪行礼，口中叫着师傅。师傅说：起来好了，同时说道，你们在东、西突厥，以及长安做的事情，我已知晓，帮助一下运气正盛，盛名远播的大唐太宗皇帝，是应该的。东、西突厥的气数也该尽了，此战必定是大唐胜利，大唐的胜利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几千年，如果东、西突厥，占了上风，世界的历史就要改写了，中原人可能全部消亡，或者远避他乡，大唐胜利了，可以使中原民族源远流长，创造一个大唐盛世，奠定以后几千年中原人在世界上的地位。

　　你们只要随心去做就行了，如果需要，可向南海救助。

　　巧儿你过来，这是你离开南海时间最长的一次，也算是经过了一次历练，现在你们已经结婚了，希望你们夫妻，能秉承师傅的理念，普救世人就是了。这段时间你留在南海，增加一下自己的修行，东、西突厥的事情，就交给你先生好了，这两天陪陪你的先生，转转我们的南海，也结交些朋友。

　　巧妹妹答道：“是，师傅。”

　　天已经不早了，善财童子你去安排你师弟住在客房里，南海圣地，吃的是素斋，小龙王可以随意，岛上美食巨多，巧儿明天可带他前去。

　　普陀山的素斋种类繁多、气味芬芳、清新淡雅、营养丰富。和师傅、师兄弟们用过斋饭，我就告别师傅，巧妹妹说，普陀山是观音圣地，一般禁止男女同房，郎君泉哥哥，你早点休息。我也只好随着善财童子去客房休息了。

　　一夜无事，早晨卯时刚过，做完早课的巧妹妹就跑了过来，说：郎君泉哥哥，昨晚休息的可好？师傅让我带你普陀山全景转一转，顺便吃点普陀山的美食。

　　巧妹妹拉着我的手，把全岛转了一遍，岛屿不大，但非常美丽，隋唐时期，佛教还不是特别盛行，庙宇不多，我们又不敢打扰南海观音的清修，只在远离紫竹院、紫竹林的沿海转，忽听山顶上，有潮声涌动声，我们爬了过去。

　　巧妹妹说，这是有名的古洞潮声圣境，郎君你看：

　　洞半浸海中，纵深十丈左右，崖至洞底深约三丈左右。此处海岸曲折往复，巉岩峭壁，怪石层层叠叠。洞底通海，顶有两处缝隙，称为天窗。潮音洞口朝大海，呈张口状。日夜为海浪所击拍，潮水奔腾入洞口，势如飞龙，声若雷鸣。若遇大风，浪花飞溅，浪沫直冲“天窗”之上。如是晴天，洞内七彩虹霓幻现，叹为奇观。真正是天造奇观。

　　普陀山的活海鲜相当丰富。黄鱼、墨斗鱼、海蟹、花蛤、淡菜、贝壳类、条纹虾等应有尽有。前寺、后寺和南天门附近。无论是夜幕下海边的海鲜夜排挡，还是地道渔家风味的渔家宴，都构成了脍炙人口的“中国海鲜，吃在舟山”的海鲜美食佳话。我是海族，只能看看了。

　　我和巧妹妹又去了山顶的紫涛盛宴，发现也是以海鲜为主，我和巧妹妹说：“和我去南海龙宫走一圈，我们到那里去吃饭，可以吗？”巧妹妹说道：“郎君，你自己去好了，我刚刚回到南海，不应该打破南海的很多规矩，刚才师傅说了，如果小龙王要走的话，就不用告别了。”我说：好吧，南海的规矩太多，我还是很拘束的，那你听师傅的，先在南海呆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情，我们千里传音吧。

　　说着，看看附近没有人，就抱着巧妹妹，吻了起来，一会我说，娘子，郎君走已，飞身一跃，已到钱塘江口，

　　南海龙王，是南海之神祝融的化身，属于四大龙王之一，掌管四方之海，合称四海龙王，东海龙王名为敖广，南海龙王名为敖明，西海龙王名为敖顺，北海龙王名为敖吉。我从钱塘江口入海，在海口遇到巡海大将敖永，一问才知，四海龙王早晨就去了天庭，没有在龙宫。我说道：那就不打扰了！

　　一跃而起，已经到了余杭，余杭是典型的南方重要商业中心，市井非常繁华，我找了家小店，点了：叫化童鸡、糟烩鞭笋、葱包春饼、猫耳面，两菜两主食，外加女儿红五斤。

　　葱包春饼是用春饼包卷油条、葱、甜面酱烤制而成。猫耳面是面瓣形似猫耳，小巧玲珑，火腿丁如玛瑙，鸡丁像琥珀，汤鲜味美。这些余杭美食，正是我平常爱吃的，反正我是一个人吃，当然由着自己的心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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