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空中看太极殿

　　继位不久，隋炀帝以高句丽不遵臣礼为由，下诏征讨高句丽，命天下兵卒，不论远近，都到涿郡集中。

　　次年正月，全国应征的士卒全部到达涿郡，号称二百万，隋炀帝御驾亲征高句丽。各军首尾相接，鼓角相闻，旌旗相连长达千里，声势浩大，是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

　　三月，隋军进至辽水西岸展开。高句丽兵依辽水据守，数日后隋军浮桥接成，依次渡河，歼灭东岸的高句丽军万余人，乘胜围攻高句丽的国都国内城。

　　高句丽大将乙支文德采取诱敌深入的计策，边打边退，引诱隋军，致隋军疲于奔命，宇文述见将士疲惫已极，且军中粮尽，平壤城又坚固难拔，遂被迫还师。高句丽军乘其后撤，从四面抄击隋军，致使隋军死伤更大。

　　第二年、第四年，隋炀帝又发动二次攻高句丽之战。最终皆以失败告终。同时，山东有一个自称“知世郎”的王薄，利用人民厌战的情绪，作了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鼓动百姓起事造反，随后，瓦岗寨李密起义，带动了全国，起事造反的部队多到120多支。

　　以后就是唐高祖李渊看见隋朝灭亡已成定局，太原起兵争夺天下，说到这里，你们三人都是亲身经历，自不必多说，最后可怜大隋二世而亡。可以说，隋朝实际上是间接亡于征高句丽之役。这一点才是我要强调的，战争必须要有充分的准备，打则必赢方可。

　　当然，正是有了隋炀帝那一仗，虽然死伤200多万人，也基本扫荡了高句丽全境，虽然战败，但这一战也让高句丽整个民族丧胆多少年，既使高句丽因此转入防御，不敢贸然进犯我们，因此，何时打，何时收复，还不是我们说了算，隋炀帝到底是给我们打下了基础。不是吗？我们完全可以准备好了，再说，毕竟这是场大战。

　　房玄龄、杜如晦、李药师和巧妹妹都说了一些，我们的观点基本一样，房玄龄也完成了这个如同国家长期的扩土、安邦计划。

　　又喝了一会茶，房玄龄说道：“明天我们去早朝，贤伉俪也应该休息了，大恩不言谢，告辞了，明天见。”

　　上午辰时已过，李药师派人来告知，他们几个人还在皇宫里，皇帝说到下午申时，前来接我们夫妇二人，同时也对我们昨天晚上的建议给了很大的好评，可能要在皇宫吃晚饭。

　　我和巧妹妹对来人说道，申时以前，我们会在客栈相候，如果我们不在客栈，可以在旁边的胡姬酒肆里面去找我们。我和巧妹妹说，时间还早，我们到空中去了解一下长安整个地貌，完了去胡姬酒肆吃饭好吗？

　　巧妹妹变成喜鹊，我们从客栈窗口飞出，飞得高了一些，看了下整个长安地貌，长安南高北低，基本是正方形，街道横平竖直，街道两边全是有十几年树龄的行道树，长安的建筑，很符合中国的传统风水学，所谓“定鼎之基永固，无穷之业在斯”。

　　宫城、皇城、外墎平行排列，以宫城象征北极星，以为天之中部；以皇城百官衙署象征环绕北辰的紫微垣；外墎城象征向北环拱的群星。

　　从六坡的高度看，地势从南到北渐次降低。那么宫城所处的位置则相对较低。不把宫城设置在最高处是另有原委。根据天上星宿的位置，最为尊贵的紫微宫居于北天中央，它以北极为中枢，东、西两藩共有十五颗星环抱着它。

　　紫微宫即有皇宫的意思，皇帝贵为天子，地上的君主和天上的星宿应该相对应，因此，把皇宫布置在北边中央位置。而且北边有渭河相倚，从防卫的角度看，也比较安全。

　　九三之坡，“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如果把百官衙署放在这里，正可以体现文武百官健强不息、忠君勤政的理念。于是宫城与皇城分别被布置在九二和九三坡地上。

　　九五却最尊贵，所谓“九五至尊”，属“飞龙”之位，不欲常人居之，便在这条高地的中轴线部位，东西对称地建筑了两座规模宏伟的寺观，西面是道教的玄都观，东面是佛教的兴善寺，希望能借用神佛的力量镇住这个地方的帝王之气，使该地永远是帝王居所。

　　风水学在建筑上提倡子午向，即坐北朝南，唐都长安的宫殿建筑均为坐北朝南的子午向。中国古代帝王的座位，身在北方，面向南方。因为帝王是一朝之长，宛如之上，所以帝王坐在北边，北就是“上”，而坐在南边的群臣则为卑下，南就成“下”了。

　　此外，将宫城南面之门命名为“朱雀门”，从宫门口一直到南城门（朱雀门），就是著名的中轴线，朱雀大街。而将宫城内太极宫的北门命名为玄武门，此皆来源传统风水中的“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之说。有其名必有其实，太极宫的北门当然被命名为玄武门。

　　皇帝的寝宫是紫宸殿，旁边的麟德殿是皇帝举行宴会、歌舞以及宴请外国使节的地方，我在巧妹妹的背上说，可能我们的晚饭，就安排在麟德殿。

　　我和巧妹妹说去太极殿，巧妹妹向北转飞到太极殿上空，看见很多上朝的官员，正聚集在太和殿南边的空地上，李药师等人未见到，我想他们还在大殿里面吧，太和殿耸立在大约五丈高的台阶上，形成了长安的最高点，大殿南面大约70左右个台阶，宽度大约五丈左右，台阶延伸到大殿正门，正门前面大约有三丈左右的平台，很是整洁，大殿周边的警卫，排列的很是整齐，警卫也很严格。

　　我们在空中看一下玄都观和兴善寺，感觉玄都观要热闹一些，这也是因为，李世民更信奉道教的原因。

　　我们向北飞出玄武门，飞到渭河上面，看见河水滔滔，自成天险，长安城北临渭水，取用生活用水也比较方便。

　　我和巧妹妹讲道，我们回客栈吧，我们一路向南，飞到春明大街上，沿街飞到客栈门口，穿过客栈，直接飞到房内，变化回来后，洗漱喝茶，走向胡姬酒肆吃饭。

　　刚到酒肆门口，房玄龄、杜如晦、李药师迎面走来，房玄龄说道：“正好，我们也刚刚从太极殿议事回来，正要去客栈找王先生、王夫人，赶巧就在这里相见，那一起吃饭，今天我做东。”

　　老板默罕默德过来，把我们迎进酒肆坐下来，酒肆中午的客人好像不多，比较亲静。房玄龄说道：“下午王先生和王夫人，要到皇宫去，就不喝白酒了，中午我们喝点葡萄酒如何？”我们点头认可。

　　房玄龄对老板默罕默德说道：“你看着安排好了。”

　　端起茶杯，敬了大家一杯茶，说道，我们卯时进宫，今天的主要议题很多，但最最重要的是，王先生和王夫人的这个提案，只是粗略的提了一下，太宗皇帝想见见二位，那时再细谈。申时一到，就有车来接而已，现在还早，吃过饭后，让车直接来胡姬酒肆接我们好了，王先生，王夫人，还需要更衣吗？我回答道，不必了。

　　房玄龄对老板默罕默德说道：“派人去客栈一下，告诉客栈老板，申时皇宫有车来接王先生和王夫人，请他们到胡姬酒肆接我们好了。”老板回道，放心好了。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我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和房玄龄说道：“吃好了，谢谢房大人。”房玄龄说道：那我们就去喝茶。

　　老板默罕默德在前面带路，一会儿工夫，我们又到了那间密室，寒暄了一下以后，分宾主坐下，杜如晦说道：“老板，把我存放在这的贡茶拿来。”回头跟我说道：王先生王夫人，这贡茶是今年新鲜的，前两天皇帝赏赐我的，这在长安，还是稀罕物，请用茶。

　　昨天听到王先生，王夫人讲解了高句丽的国情，很受启发，今天也向皇帝汇报了，整个事情要做为国家的长远国策来进行，请到时见到皇帝的时候，王先生再细细道来。

　　李药师说道：“王先生非常人也，皇宫里面的内情，还需要给王先生说吗？我认为以王先生和王夫人的能力，恐怕上午已经去过皇宫了，是吗？”

　　我回答道，是的，我们把皇宫转了一下，又到了渭水河边，感觉到皇宫的建筑、风水很是不错，只是我夫妇私自去的，没有宣召就进皇宫，虽无恶意，但实属大不敬，不好意思了。

　　杜如晦又说：本来按照我们的计划，是想先拿下高句丽国，当时想法是，高句丽国基本等同我们中原，也是以农耕为主的国家，拿下高句丽的好处就是，增加我们农村土地面积，将来可以增加赋税。

　　最主要的是，高句丽历史上一直是我们的辽东郡，隋朝年间四次重兵征讨高句丽，都不了了之，此次前去征服高句丽，也可以展示我们大唐的雄威。

　　现在听王先生所说，一则，高句丽国离我们的国都较远，暂时对我们危害比较小，二则农耕国家，都有很坚固的城池，战争进行起来要举全国之力。

　　那时，国内兵力空虚，就不能不考虑北方突厥对我们造成的威胁，所以，选择突厥，首先拿下突厥，解决我们北面的隐患，是当务之急，这一点上午也得到大唐皇帝的认可。

　　那我就说一下突厥的情况，杜如晦接着说，我朝初期，由于国家百废待兴，也无法从人力、物力、财力方面与突厥抗衡。在突厥对我们的多次进犯面前，高祖皇帝李渊只能忍辱负重，臣服于东图厥，且通过对突厥和亲的政策来保证社会稳定，赢得对国内反抗势力的征服时间。而现在，国内已经安定，财力物力也已经有些积蓄，我朝开始考虑对突厥的反击了。

　　突厥是中原北部古代少数民族匈奴的别支，兴起于阿尔泰山一带。以畜牧为主，以擅长铸铁著称。隋朝末年，突厥势力逐渐强大。阿史拿土门率领其部下打败了柔然，摆脱了柔然的控制，自称伊利可汗，建立起了突厥汗国。

　　在木杆可汗时期，突厥势力达到顶峰。“东自辽海（辽河）以西，西至西海（里海）万里，南自沙漠以北，北至北海（贝加尔湖）五六千里。”突厥汗国统一了我国西北地区和中亚各国，版图辽阔。后来，隋文帝采用了长孙晟的“远交近攻”策略，突厥并入了隋朝，向隋朝称臣纳贡。

　　颉利可汗即位后，开始破坏与唐朝订立的盟约，屡次协同铁勒、薛延陀部南下，袭击北方边城，严重威胁唐朝的稳定和北方人民的生产和生活。武德七年，颉利可汗亲率骑兵进攻并州，侵扰关中，掳获唐朝男女5000余口，并率骑兵10余万大锊朔州，进袭太原，我朝高祖皇帝李渊迫于形势，打算迁都避难，当时还是秦王的我太宗皇帝，坚决反对才罢休。由于无法与突厥骑兵相对抗，只能向突厥上表称臣，这是我朝最大的耻辱。

　　去年，颉利、突利二可汗率领十多万杀到泾州，推进到了离长安东北70里的高陵，发起进攻。唐朝泾州道行军总管尉迟敬德在长安以北70里的泾阳截击，活捉突厥俟斤一人，杀敌一千余人。

　　可是突厥颉利可汗认为太宗皇帝刚刚继位，大唐王朝政局不稳，继续前进。很快到了渭水便桥。也就是已经离长安相当于兵临城下了，颉利派心腹大将执失思力为使臣入朝，夸大海口，威胁唐朝君臣。唐太宗对颉利的做法非常生气，当场扣押了执失思力。并带着侍中高士廉、中书令房玄龄、将军周范等六人骑马到渭河岸上，大声指责颉利背信弃义，违反盟约，破坏协定。

　　我朝唐太宗皇帝，显示了他作为一个君主的谋略与胆气，他临危不乱，召集城内可用的青年，让他们守在每个城门前，自己独自率领小部分骑兵沿着渭水朝敌人的后背插去，颉利见唐军气势很盛，自己的侧翼被袭击，而且自己背弃盟约，理亏在先。第二日与我朝唐太宗皇帝在便桥上歃白马为盟退兵了，这就是著名的“便桥之盟”。

　　现在，我朝唐太宗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要洗雪向突厥臣服的耻辱，这就是我们要商量的事情。

　　王先生昨晚讲的很好，我们要想打败突厥，必须要采取很好的备战方针。今天早朝，我唐太宗皇帝已下决心反击突厥。但需要努力发展经济，恢复生产，训练骑兵，等国力逐渐强大，反击突厥的条件有了，寻找时机，进攻突厥。

　　房玄龄说道：“关于收回国家疆土的事情，一直以来就是个大事，王先生昨天到来，加强了我们关于收回疆土的决心，今天早朝议事的时候，太宗皇帝也是这个观点，想计划一个长远的国策，决定如何富民强国，整顿军备，分清轻重缓急，当实力具备以后，先从哪儿下手？这才是最重要。”

　　房玄龄说道：“一会儿见到皇帝后，请王先生力主自己的观点，在这里，我和杜如晦大人、李药师大人先谢过了。王先生，王夫人非常人也，太宗皇帝明示，不必拘着俗礼就是，只当是朋友聚会就罢了。”

　　老板默罕默德领着一个太监进来，身着紫衣，官衔应该在三品以上，只见他说道：“小人王德，奉旨请王先生入宫。”我们站了起来，一同向外走去，李药师跟我们夫妻说：“王德相当于是大内总管，是太宗皇帝最信任的人，他亲自前来，表示了太宗皇帝对你夫妇二人的重视。”

　　走到门口，见有一个很大的马车，停在店外，已摆好了脚踏的凳子，王德恭声道：“王先生，王夫人请上车。”我说道：“谢了。”

　　房玄龄、杜如晦、李药师也一同上车，马车在春明大街上向西走去，十字路口沿着朱雀大街向北走去，穿过宫门，一直走到太极殿，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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