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镇婴鬼
“虹夏姐,我记得不是有三只小猫吗?怎么只看到了这一只?”
虹夏示意让略显拘束的小杏跟着她,闻言比划道——其他三只都在我房间里养着,天气冷不肯出来,只有这只是最调皮的,总是偷偷扒开窗户跑出来。
陈筱艾揉揉怀里的猫头,看它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笑道:“果然是敢待在大人肩膀上的,不止调皮捣蛋,胆子还大。”
卓煜看她抱着黄猫,问道:“不重吗?”
“不会呢,不过也只是暂时的,这种颜色的猫我记得可以长得很大。”
陈筱艾说着将猫托抱起来,看它拉长的身体,嘴里不满地发出喵呜喵呜的声音,对着近在咫尺的陈筱艾的脸,却没有挥动爪子。
“话说回来,它叫什么名字呀?”陈筱艾问虹夏,“虹夏姐,你给它们取名字了吗?”
——没有呢,怕养不熟要跑,索性就没取名字了。
“这样啊”
陈筱艾点了点黄猫粉粉的鼻子,黄猫侧着头直蹭她脖颈,想了想说道:“它们还是小猫的时候就带回来家里养了,养得亲人了,应该就不会跑了,若是跑出去外面,也是适应不了。除非天性喜欢在外面野,不然都是很乐意当家猫的。”
卓煜挑眉,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黄猫的头顶开,对陈筱艾道:“别让它蹭到你脖子伤口。”
“哦哦,那给大人抱吧。”
说着,陈筱艾将黄猫塞进卓煜怀里,黄猫不大乐意给卓煜抱着,但卓煜丝毫不留拒绝的机会,一掌就稳稳托住黄猫的身体,冷淡的眼神轻轻一扫,黄猫就僵着爪子不敢动了。
陈筱艾就是单纯想看看卓煜抱着猫是个什么形象,毕竟刚刚黄猫威风凛凛地站在他肩膀是有点狗不对不对,猫仗人势了。
如今这简单一抱,看起来就更奇怪了,一位无念无想,一只不情不愿,真是好一个貌合神离。
看着陈筱艾忍笑的模样,卓煜说道:“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陈筱艾一愣,“我来给它取名字吗?这不太好吧,我也没喂养过它”
“这只。”卓煜捏着黄猫的后脖子将它提溜起来,又放到陈筱艾的怀里,“脾气最坏,你是它第一个主动让抱的人。”
黄猫见回到陈筱艾怀里,甩着尾巴放松四肢,又眯起眼睛来,一点都不像刚刚在卓煜怀里那副警惕的模样。
“真的吗?它看起来很乖啊”
陈筱艾回头看虹夏,虹夏笑着点头,比划道——它从来不让人抱。
“原来你是个有脾气的啊。”陈筱艾用下巴蹭蹭猫头,看着卓煜道,”可是我不擅长取名字哎,以前我养的狗和猫,都是叫什么旺财进宝的一点都不大气。”
卓煜微微笑道:“旺财进宝都不错,很好的寓意。”
陈筱艾有点不好意思,道:“毕竟是大人家里的猫,安国侯府的猫哎叫这个有点小家子气了,得取个好点的。”
卓煜想了下,道:“财源?广进?”
“大人你其实是在笑话我对吧?”陈筱艾默默将脸埋进黄猫的毛发里。
“不是,是真觉得不错。”卓煜失笑,拍拍陈筱艾的头示意她抬起头来,手指轻轻捡掉她鼻尖上的猫毛,“你给它好好想一个,以后多喂养它就是了。”
“嗯”
陈筱艾冥思苦想了好一会,连闻到饭菜香气都不急了,最后抱着猫决定道:“——就叫橘子吧!”
在场众人皆着一愣,卓煜一挑眉,问道:“为何,是有什么含义?”
陈筱艾却摇摇头,认真道:“没有想法,就是我今天橘子吃多了。”
文灵秀默默捂脸。
黄猫喵呜一声,站在陈筱艾腿上伸了个懒腰,便跳到地上去,踩着悠闲的猫步走开了。
陈筱艾扒着桌边看橘子消失在门脚处,抬头有些犹豫地问卓煜道:“大人,它这是什么意思?满不满意?我没有冒犯到它吧?”
“净手,吃饭。”卓煜只垂眼喝汤。
“哦好嘞。”
振伯今晚别出心裁,做了清汤的小火锅,为着照顾各人的口味,还特地多搬了几个小火盘,各立了几口小石锅。
底汤是用骨头和菇子一起熬得,还下了一些气味不大的温补药材,旁边摆着片切好的肉片和蔬菜,光是摆着就觉得十分诱人。
振伯笑眯眯道:“筱艾姑娘,你有伤在身,暂时还吃不得辣,等伤好了,再给你做特别的调料。”
“谢谢振伯!”陈筱艾十分开心。
今晚石信飞和文灵秀都没有差事,卓煜便让他们坐下一起用饭,二人在外办事时没少与卓煜一起同桌用饭,因此也不拘束。
石信飞笑道:“说起来,今日下午在校场与刑虎兄弟碰上面了,他让我帮忙带话给陈姑娘,说是陈大夫让你养好伤再回去见他,免得他看到你一次,就想抽你一次。”
说到最后,石信飞和文灵秀都憋不住笑了。
陈筱艾快到嘴里的肉掉在碗里,她撇撇嘴道:“师父真是的我知道啦,才不会留机会给他抽我。”
“你师父的药都备好了?”卓煜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到她碗里。
“师父他不让我备了,说是我备得不够味,等这几幅吃完,他要自己备。”
文灵秀问道:“药什么的还要怎么够味啊?”听起来咋跟熬汤似的。
“简单来说就是不够苦。我师父这个人很会对自己下狠手的,他坚信越苦的药越有用,喝着越精神。”陈筱艾其实不太想回忆起师父做的那些药,她从小受此荼毒,受到的心灵创伤很深,“那么苦,可不把人神了嘛。”
“陈大夫明明那么年轻倒是个狠人。”
陈筱艾颇为赞同地点头,看到碗里的鱼肉,朝卓煜好奇道:“大人你夹给我的鱼肉怎么都没有骨刺的?”
她自己夹,每次都夹到好多鱼骨刺。
“挑掉了。”卓煜又夹了一筷子蔬菜给她,“毕竟是腥物,你暂时还不能吃太多,吃菜。”
“哦”
石信飞看着陈筱艾乖乖吃菜,又看主子手边的盘子,上面放的全是挑下来的骨头刺。
陈姑娘是在外漂泊长大的,在吃这方面肯定不会那么小心矫情吧可能连骨头刺都给她咂巴咂巴咬碎吞下去。
算了,到底是主子会疼人。
石信飞燃起八卦之心,示意对面的文灵秀去看,正喝汤的文灵秀微微一愣,却没有按他示意的去看,而是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垂下头去喝汤。
石信飞不解,倒是陈筱艾正好要将不吃的青菜夹给文灵秀,刚好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以及突然就红了的耳廓。
嗯嗯?
等等等一下!
陈筱艾跟老鹰准备捉食似的盯了好一会石信飞,发现这位哥依旧埋头吃吃喝喝,啃着排骨乐呵呵的别提多开心。
她又将眼睛转回文灵秀身上,文灵秀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不对了,就是耳廓还是红得紧。
“吃饭,看什么?”
“哦”
她想错了吧?
“好呀,我说我怎么一进大门就闻到那么香的气味,你们居然吃起小火锅了?”
傅叶歌的声音还是那么咋咋呼呼的,他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白玉色的披风闪耀着金色的细闪绣纹,这个性格与外貌一点都不对等的男人一进来就朝振伯叫道:“振伯,快快给我也备上一份,我可还没吃呢,快饿死了!”
振伯忙令人下去准备,傅叶歌看到陈筱艾桌边有炸酥肉,伸手就要去拿,陈筱艾哪里肯让人在她眼皮底下夺走食物,连忙就护住了。
“哎哎哎你干嘛你干嘛?”
“小气鬼!快给我两块,真的饿死了。”
陈筱艾只能将酥肉让出去,看他吃得急,连形象都不要了,帮着又盛了一碗汤,说道:“你做什么去了饿成这样。”
“别、别提了”傅叶歌端过汤碗连喝半碗,不忘仔细端详陈筱艾几眼,跟花花公子似的肯定道,“哟,你这样子真不错啊,要不是知道你的德性我都要看晃眼了,真是浪费。”
陈筱艾翻他一个白眼,道:“那真是对不起你,我就这德性。快把酥肉还我,我就不该给你吃!”
傅叶歌扔回去一个空盘子,陈筱艾拿着汤碗就想砸他,两人一来一往顿时又掐起来。
等终于坐下来,傅叶歌不得不把他那盘酥肉还给陈筱艾,陈筱艾才将袖里银针收回去。
卓煜问道:“事情谈得不顺利?”
“何止不顺利啊,简直是个灾难,我就不该去凑这个热闹。”
傅叶歌急着吃,将肉片全部倒进锅里搅拌,锅子本来就滚得不快,一整锅都是红红白白的,旁边的文灵秀实在看不过,起身接过筷子帮忙。
“哦,谢谢你啊灵秀咦,你耳朵怎么那么红?这屋里又不热。”
“没事吃您的吧。”文灵秀赶忙给他塞了一筷子蔬菜。
振伯见傅叶歌来了,便乘上常备的清淡的酒水,陈筱艾闻到一股很好闻的竹香味,可惜卓煜不给她喝,见她凑过头去,手指抵在她额间推开。
傅叶歌吃了几筷子肉,才缓过精神劲儿来,对卓煜说道:“煜哥你是没看到二皇子那个脸色啊哇烧焦的锅底都没有那么黑,都快滴出墨来了,我敢吃饭吗?我连水都不敢喝!”
陈筱艾好奇道:“你今天跟二皇子吃饭啊?”
“我倒还想着只是去吃饭而已,但许家办得这场宴席,与请过去的其他几位大人,对二皇子说话都有点”
傅叶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犹豫道:“二皇子前不久不是顺利解决了川州雪灾导致的难民处理吗?但许大人却明里暗里的说了什么难民并未妥善安排,以及被暴力镇压的事情”
卓煜没有说话。
“以及户部有一位忘记叫什么的大人,突然也对二皇子提起来什么有一支端州过来的送礼队伍,经过昌州时被土匪劫走,虽然顺利把东西救了回来,但同时也检查出不合礼制的物品,昌州的知府正烦着呢。”
傅叶歌说着,让文灵秀帮忙捞几块鱼肉上来,问卓煜道:“哎煜哥,你说他们对着二皇子说这些做什么?”
陈筱艾说道:“你笨呀,这都听不出来,那两位大人是在警告二皇子。”
“哎,干嘛就说我笨了。我当然听得出来了,就是好奇。他们怎么突然就敢对二皇子这样了,之前他们对二皇子虽算不上多推崇,但脸面上可从没出过差错。这些人当官都当得鬼精鬼精的,突然转性,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卓煜垂眼饮酒,淡淡道:“他们的意思,是让二皇子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这世上不止他一个精明人,更不止他一个皇子。”
傅叶歌差点没端好碗,小声询问卓煜道:“看来他们手里是捏着二皇子的把柄了其他人我不知道,那许大人不是清流之人吗?难不成也要参与皇子们之间的党争?”
陈筱艾好奇道:“党争都指得谁?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
要按岁数,这三个皇子是最接近的,也才能争得起来。
“自然是几位皇子,要说最名正言顺的自然是二皇子,中宫嫡子又是长子,如今也立了一些功,皇上也肯定。四皇子也是中宫嫡子,性格直爽做事利落,颇合朝中大臣的眼缘,但看他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还有六皇子,性子也不错,就是还没显出什么才能来。七皇子倒是天资聪颖,但到底年纪还小。”
傅叶歌一一评价过来,感叹道:“咱们的陛下正当壮年,后面不知还有几位皇子呢,我现在数着也没用。”
卓煜看着他,道:“最近这段日子学了不少,有进步。”
“嘿,煜哥你就别提了,自从我那个兄长犯浑过后,我父亲几乎是压着我学习判断朝中局势——我可以学,没问题,但也不能把我一口喂成一个大胖子啊,这种事又急不来!”
傅叶歌想来这段日子被拘束在家里的日子就抱怨,他道:“以前放任我在外玩耍,又支持我跟着煜哥你学习做事,如今又打算把我按世子那样严格要求,一件事情做不好就要挨骂,说我愧对列祖列宗哪里就那么严重了,真是什么话都是他说了算!”
傅叶歌实在气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卓煜问道:“今日成国公跟你生气了?”
“可不是嘛,说我没有及时缓和当时宴席上的气氛,不该让户部那位大人那么说话,让二皇子感到难堪了”
傅叶歌气呼呼道:“在场众人都是有官职的,都是我的前辈,哪是我一个小辈能随便进去插话的,那才叫没教养呢就算我帮着二皇子,对我和家里也没有好处啊,谁都知道我跟煜哥你交好,那二皇子对我总是一张狐狸脸皮,他哪里会领我的好去。”
陈筱艾说道:“按亲戚来算,你和二皇子也是表兄弟,成国公估计是顾忌这一点吧。”
傅叶歌戳着碗里的肉,不满道:“亲戚是亲戚,但父亲惯会避嫌,平常也不见与二皇子有什么往来”
卓煜看他一眼,道:“别玩食物,要吃就吃。”
“啊——我不管,我今晚不回家了,难得跑出来,回去还得听啰嗦!”傅叶歌看向正在喝补药的陈筱艾,“陈筱艾你喝什么呢,黑乎乎的,你今晚肯定住在这里了吧,那就快来陪我喝酒,咱们今晚不醉不睡!”
陈筱艾赶紧把补药咽下去,拉着衣领给傅叶歌看纱布,叹道:“这不不能喝嘛。”
“哎哟我去你够狠。”傅叶歌看她脖子上那一大圈纱布,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唉呀,煜哥也不喝,那今晚不是没人陪我喝了,真是好没意思。”
说着看向石信飞,道:“哎老石今晚是不是没有差事?那你陪我喝吧!”
石信飞笑道:“承蒙叶歌少爷厚爱,但我实在喝不来这么没味呃,细腻的好酒。”
“也是,你们就喜欢马酒那种烈酒,反倒是我不喜欢那么粗粝的口感。”傅叶歌一推碗盏,唉声叹气道,“哎哟不吃不吃了,没趣儿。”
陈筱艾也一推药碗,对傅叶歌说道:“那我给你找点趣事做。这个符纸,你们知道是什么不?”
陈筱艾将大叔给她那张符纸一展,放到桌面上。
卓煜和傅叶歌起身端详,傅叶歌摸着下巴有点嫌弃:“这叫什么趣事儿,好端端地你拿一张符纸上来做什么,看着怪瘆人的。”
卓煜看着陈筱艾,问道:“这就是你们今天出去闲逛的事情?”
陈筱艾将唐小姐与林公子,以及那间小院厨房里发生的事情与他们细说一遍。
傅叶歌听着听着就摸起胳膊来,小声道:“亏你们还在那琢磨了那么久”
陈筱艾道:“原也想着,最坏便是杀人藏尸,一尸两命这样的事但突然冒出这样一张符纸来,我心里便觉得这事不大对劲了。”
卓煜道:“家中贴符纸,一般也有镇魔降妖,或是治病鬼的说法,这张符纸与唐小姐会有什么关系?”
文灵秀突然想起来什么,她朝石信飞道:“老石,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有懂此道的朋友,你来看看。”
“那是我朋友懂,我却是一窍不通的啊。”石信飞正要推脱,卓煜刚好将符纸转向他,他一愣,像是有些不确定,上前来仔细打量符纸。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先等等”石信飞看向傅叶歌,“叶歌少爷,你仔细看看这里,像不像当初咱们在死水村看到的那几张符纸?”
“死水村?”傅叶歌来了印象,他拿过符纸在手心上比划,“真的哎这下半部分很像!”
陈筱艾好奇道:“死水村是什么地方?你们在那遇上什么了?”
“倒没有遇上什么,只是路过在客栈歇息而已,但是刚好碰上对面一户人家出殡,棺材上贴了一些黄纸,我不太明白,便让老石去帮我问了。”傅叶歌说着看向石信飞。
石信飞把话接了下去,道:“那客栈掌柜跟我小声说了,死者是一位孕妇,突然得了什么不治急病,带着腹中孩子撒手人寰了。孕妇死亡,一尸两命这种事,在当地是极为避讳的,说是怨气要比普通鬼魂更大,容易闹得家宅不宁,贴了那符纸就是用来镇魂的。”
“孕妇?一尸两命?”陈筱艾看向文灵秀,这不就跟唐小姐这件事很像吗?
“但是这上半部分不一样啊,”傅叶歌紧接着说道,“会不会意思就完全不同啊?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众人一时感到为难,卓煜将酒杯一放,对陈筱艾说道:“去藏书阁。”
藏书阁坐落在安国侯府的后庭院里,是当初卓老侯爷为淑慧长公主所建,小楼三层高,灰瓦白墙,十分古朴。
淑慧长公主喜好读书,据说只要是书就没有她不爱看的,尤其更爱各种偏门旁类的冷门书籍。
听虹夏笑眯眯地比划,陈筱艾惊讶的发现——长公主居然连青楼女人必看的那种书籍都有!
——不愧是大人的母亲!果然与众不同!
藏书阁经常有老仆人打理,瞧着是旧了些,但不管是书架还是书本都没有落灰,安安静静地躺放着。
老仆人连忙对卓煜等人行礼,得知来意后,接过符纸仔细看了看,带着他们穿过书架,来到二楼的角落处,指着最上方的那几本散书道:“回少爷,那几本是有关于符纸符咒等内容的偏书,长公主只看过一次,说是容易教坏人,就让老奴放在这最上头。”
石信飞一瞧上面的灰尘,让傅叶歌让开些许,踩着书架爬上去拿,因怕弄坏长公主的藏书,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不敢太大。
将四本书取下,虹夏和老仆人取来烛台,点亮几根烛火,好方便几人就地翻阅。
“基本上都是驱魔镇宅的这些图案大同小异,有可能是那林公子杀了妻子和孩子后,内心不安,回来贴上的。”傅叶歌将手上书本一扔,“你们有看出什么来吗?”
文灵秀摇头,陈筱艾翻完一本也摇头,只有卓煜拿着符纸静静对比着,突然出声道:“找到了。”
众人皆是一惊,连忙凑过去看,只见发灰发旧的书页上静静躺着一道与符纸相同的图案。
下面写着,镇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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