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主子在意你呢
“镇婴鬼?”
“这是什么意思?”
“把婴儿的灵魂镇下去?”
众人都是满头不解。
“这个我好像有点印象,以前跟师父在外时,曾听说过。”
陈筱艾沉思道,她的脸蛋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莹润的细腻光泽。
“好像是有些某些偏远地方创造出来的一种永驻青春的邪术大概意思就是说,胎儿在母体里吸收的便是母亲的青春与生命力,所以胎儿是最崭新,最纯洁的生命,拥有长远的青春与未来只要在婴儿出生占有这段生命前,用某种手法先截下来,取出婴儿用特殊的药材炮制处理,所做出来的药,便是能永保青春的药。”
文灵秀捂着嘴巴欲呕,赶忙跑到门口透气。
“我也略有所闻。”卓煜说道,“在北境时曾遇到一些术师,他们手中常备着婴儿的手骨,用来施法或是用药。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会回去埋藏婴儿尸骨的地方祭拜,避免作祟。这张符纸,大概是同样的作用。”
陈筱艾拧着眉头,道:“既然已经被贴了这张符纸,那就说明,唐小姐和腹中孩子已经遇害。”
傅叶歌猜测道:“那也就是说那个林公子杀了自己的妻子,又取出自己的孩子来炼制丹药?我去!这人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石信飞皱着眉头道:“那林公子也是个年轻人永驻青春这种事考虑得未免太早了?”
“而且啊,他现在考虑的应该是钱的问题吧?”傅叶歌狐疑道,“他饭都快吃不起了,还有空考虑青春永驻这种天马行空的事儿?”
卓煜看向傅叶歌道:“他不一定是为自己。”
陈筱艾摸着下巴道:“新鲜的婴儿尸体,还是未出生的,要放到黑市上也是十分难得难求的,那林公子若是为了钱而因此残害妻儿的可能性倒是大一点。”
“他一个普通书生,绝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卓煜道,“有可能是接触了什么人,或是渠道,导致他这样做。”
傅叶歌一拍桌子,肯定道:“陈筱艾你不是说那姓林的经常去添香阁吗?花街青楼里人多眼杂,个个喝了酒就原形毕露,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那家伙肯定是在那里遇上什么奇怪的术师,或者是黑市店家了!”
“我觉得叶歌少爷说得有道理。”石信飞冷笑一声,“被钱逼急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傅花花公子,你认识添香阁的娇紫姑娘吗?”陈筱艾一点傅叶歌。
傅叶歌作势要捶她脑袋,看卓煜的眼神轻飘飘地移过来,只能很幼稚地扯了扯陈筱艾的头发,说道:“有听几个朋友说过,说是容貌一般,但性格极好极柔情的一位女子,常听人倾述心事,抚慰人心,据说也有几分吟诗作赋的才气。本来有些男人去青楼就是想一解心中惆怅忧愁的,不一定要什么美貌女子温香软玉的。”
“哦说白了就是红颜知己。”陈筱艾恍然大悟,“也是,像林公子这种自视甚高的书生,的确需要这样有一个佳音知己来麻痹自己。经常去青楼的男人,就是想要点关注和虚荣。”
傅叶歌立刻感受到在场几人落在身上的探究眼神,连卓煜都带了点打量的意味在。
他连忙摆手澄清道:“我是去应酬的,就是图个热闹乐呵,你们别想太多了!要我说啊,咱们光在这儿讨论这些无用,把那姓林的抓过来一问不就清楚了嘛,他肯定遭不住我们吓啊。”
文灵秀也赞同道:“先不说其他,小院子里有血迹不假,唐小姐失踪也是真,以此为理由,让顺天府去抓,一抓一个准。”
石信飞道:“要不就省了这一遭,属下这就带人直接去抓回来?”
陈筱艾觉得不管是哪个建议都不太好现在就下决定,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卓煜,想听听他的见解。
卓煜注意到她的眼神,问道:“你如何想?直接杀去添香阁?”
“不不不大人你想多了。”
什么叫直接杀去添香阁嘛,说得她跟个土匪似的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她自己单独处理这件事估计也只能是全副武装的杀过去了。
这人,如今对她的想法才真是一抓一个准。
“那什么大人你说说你的高见?”陈筱艾很乖巧,诚心十足的问。
见她不鲁莽了,又乖巧询问自己的意见,卓煜收回眼神,抬手按了按她的头顶,对文灵秀道:“你们今日过去找唐小姐时,护卫在哪?”
文灵秀忙道:“一直守在门外啊。”
突然意识到什么,文灵秀神情一僵。
卓煜道:“那姓林的不过是一介无用书生,就算对妻子痛下杀手,恐怕也无法做出刨腹取子这样的事,过去帮他处理尸体的可能另有其人。在天子脚下做下这样的残忍事,不管是哪路渠道来的什么人,一般都会留有后手。例如——对知情人士赶尽杀绝。”
陈筱艾反应过来,忙道:“那我们今日过去那小院,就是打草惊蛇了!”
她和文灵秀已经足够显眼,更何况还有带刀护卫守在门口,如果真的有人监视着那小院,极有可能已经去通风报信。
按卓煜所说,那林公子现在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你和叶歌带上几个乔装的,去一趟花街。”卓煜对石信飞说道,“不必找那娇紫,先把姓林的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哎,我也要去啊”傅叶歌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石信飞直接拖走。
陈筱艾连忙问道:“大人大人,那我呢?我做什么?”
卓煜看她一眼,道:“回去睡觉。”
“咦”
“无聊?”卓煜一挑眉毛,道:“那便随我去书房描写字帖,刚好我得了新的。”
“大人晚安!大人再见!”
陈筱艾拉着文灵秀和虹夏就跑。
卓煜看她因跑太快飞起来的衣裙,无奈地摇头。
回到房里,冬花和雪春连忙着手安排洗漱沐浴的准备,脱衣服脱到一半的陈筱艾被虹夏压坐到妆台前,才起来自己首饰和头发还没拆,便乖乖坐着,看到镜子里,身后的文灵秀心情低落。
她正为自己的不够细致而自责。
恍惚间听到陈筱艾的呼唤,她才连忙抬起头来,道:“怎么了?”
“今晚你也别回去了,跟我一起睡吧。”
陈筱艾笑眯眯地看着她,虹夏为她解下发带,长长的乌亮的发丝便丝丝缕缕地垂落在她脸颊边。
少女乌发雪肤,明眸皓齿,在烛光下的丽色,比起画中那些倾城美人还要胜上几分。
文灵秀愣愣道:“筱艾,你母亲定是个很美的人。”
陈筱艾笑道:“也有可能是我父亲,是个绝世罕见的美男子。”
文灵秀被逗笑了,她道:“有道理,都说女孩儿像父亲,你父亲定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我也是像我父亲,所以我父亲对我很珍惜,也感觉到很可惜,他总是在我练武的时候说——你要是个男人,我也不用担心太多了。”
她轻轻感叹道,眉眼似有哀愁似有怀念。
“尤其是在灵菲出生后,父亲总是患得患失,他总是放心不下,所以给我们找了许多的保障和后路……也就是因为他的担心,我和灵菲,至少保住了性命。”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陈筱艾并没有过多安慰什么,她拍了拍文灵秀的肩膀,“你只要念着这份爱,和灵菲好好活着。”
“……嗯。”
“别说这些了,一起来泡澡吧。”陈筱艾拉起文灵秀,将她马尾上的发带解掉,“别把那股油腻味留身上了,那样我可不跟你睡一床,闻着膈应的慌。”
“泡澡那还真是久违了,以前在家里和灵菲经常一起泡。”文灵秀笑道,“我洗头发洗得很好的,我来帮你洗吧。”
“那敢情好,作为回赠,我帮你推拿按摩。”
“那太好了,正好我肩膀这块僵硬着。”
虹夏笑着取了两件寝衣,冬花端了一整盒满满的各色精油和雪花膏,而雪春,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篮子的玫瑰花瓣。
“这大冬天的,哪来的玫瑰花?”
陈筱艾和文灵秀都面露好奇之色。
雪春笑着解释道:“这是别庭花园养的玫瑰花,因为有温泉的关系,所以即便是冬日,花儿朵儿什么的却比春日里还要好,长了好大一片,可美了。都说用玫瑰花瓣入浴,对护肤养颜是极好的,小姐姑娘们都喜欢这样呢。”
“我倒是没这个习惯……”文灵秀有些不自然地梳理着头发。
陈筱艾埋头闻了闻玫瑰花瓣,道:“味儿还不错,没有春日里那么香,试一试吧,我还没有泡过玫瑰花浴呢。”
闻言,冬花和雪春便忙碌起来,特地搬来的大木桶里,雾气氤氲,水面上飘满艳色的玫瑰花瓣,场面旖旎得很。
哗啦一声,陈筱艾从水中冒头出来,甩了甩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白皙的肩膀,两只手扒拉着水,硬生生将泡澡变成游水。
文灵秀身材修长,不能像陈筱艾那样玩,她靠在木桶边笑着看陈筱艾,活像看一只落水的可爱小狗。
陈筱艾扒拉累了,就靠在木桶边休息,虹夏端着两只小酒杯进来,一闻气味,好像是艾草酒。
虹夏递了一杯给文灵秀,又捏着一杯到陈筱艾嘴边,陈筱艾不明所以,但还是仰头一口干了。
文灵秀也喝了,对陈筱艾解释道:“听闻艾草酒有驱邪的作用,老人家一般都会备着,若是家里人遇上什么不干净的,都会让饮上一杯。”
“肯定是振伯让喝的吧,虹夏姐你告诉振伯了?”
虹夏摇头,比划道——没说呢,振伯直接就倒了过来,嘱咐我让你们一定要喝的。
“老人家还真是”陈筱艾嘀咕道,“对这些东西就是敏感的很,光是看我们就看出来了。”
文灵秀笑道:“振伯这样的能人,又是这个岁数了,阅历见识自然不同于常人。人不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吗?”
“有道理。”陈筱艾很赞同。
“筱艾,你先别玩了,我帮你把头发洗了吧,入睡前才能干呢。”
“好嘞。”
除了很小的时候,师父为她洗过头发之外,还真没有人为她洗过头发。
虹夏在木桶边缘垫了一块厚厚的毛巾,陈筱艾便靠在木桶边,文灵秀熟练地将她长长的头发顺到后面去,用木梳细细地梳顺下来,笑道:“你这头发真好,又黑又亮又厚重,这么好的头发,我洗着也开心。”
“我师父总是说,我吃下去的营养都跑到头发上去了。”陈筱艾道,“所以人才那么矮小。”
“胡说,你已经比我第一次见你时要长高好多了,”文灵秀说着一瞅她水底下的酮体,笑道,“也有女孩儿的模样了。”
陈筱艾倒是对她的身材更感兴趣,道:“灵秀,我怎么样才能有你这样的好身材啊?”
“我身材很好吗?”文灵秀有点羞涩,“我四肢长了些,因为常年练武,肩背也显壮以前在武场的时候,他们总说我没个女孩儿样。”
“那是他们没眼光,心胸狭窄。”
陈筱艾对此嗤之以鼻,她道:“有些男人为了突显自己的阳刚之气,便觉得姑娘家们都该柔柔弱弱,身板又要娇小玲珑才好。呸,他们男人就能拥有千姿百态,只要求心思纯正便是好的,自我要求也忒低了,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女子就要如此单一板正来讨他们喜欢?哪来那么大的脸面呢?你武功高强,要是再碰上这样说你的人,就去把他打趴下,我给你收尸,真是惯的他们。”
陈筱艾说着嘀咕道:“大人都不这么想,他们哪来的脸皮。”
文灵秀既震撼又感动,不仅是因为陈筱艾说出了她这么多年埋藏在心里的话,更因为陈筱艾明言要为她充当后盾。
她细细地为陈筱艾按摩头皮,笑道:“家里落了难后,我才知道我心里的焦虑是有多微小,多么微不足道。跟我父亲的殚精竭虑比起来,根本不算得什么,我便也想明白了,只要能守好灵菲,报答主子,无论别人怎么评价我,我都不会去在意。”
“瞧你,不都说到点子上了?只要守护好自己在意的,别人的空言又算什么呢?”
文灵秀取来水勺,舀起温热的水,轻轻在长发上淋了下去,笑道:“果然,人的成长环境和阅历是最重要的,你小小年纪,却如长者般豁达通透。”
“因为我能守护的东西本来就不多。”
温热的水淋过头皮,酥麻又舒缓,陈筱艾微微眯起眼睛,她道:“上天对我是个吝啬鬼,赐予我的,只有那么多。我只能死死咬着,紧抓着不放。”
文灵秀听着十分不忍,她轻轻道:“现在你有了主子主子在意你呢。”
“大人我不敢想太多。”陈筱艾闭起眼睛,升腾的雾气让她看起来马上就要睡过去,“大人是个太好的人,这样的人即使为我停留,我也不能去抓的。”
文灵秀不解道:“为何?”
“我的人生道路上,大人是个最美好的意外。”陈筱艾迷迷糊糊道,“意外你抓得住吗?”
虹夏在屏风后捧着毛巾,她看着屏风后模糊的身影,低头隐去眼里泪意。
“虹夏姐,小姐睡着了。”冬花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犹豫道,“是要继续加热水,还是”
——搅干了头发才好睡,送小姐去床上吧。
陈筱艾听到什么东西轻轻落下的声音。
鼻尖微微发痒,她在睡梦中都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有轻轻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脸上,她立马睁开眼睛。
是灵秀。
她面朝着自己,面容干净柔软,胸口微微起伏,正侧着身子交叠着双手,熟睡着。
对哦,她让灵秀留宿了,自己好像是洗头发洗得太舒服了,就在浴桶里直接睡着了,估计给虹夏姐她们添了不少麻烦。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透过重重纱幔看不到外面,但听动静,估计天都还没亮呢。
难得她这个时辰醒了过来,大约是身体下意思的还不太适应与人一榻共眠。
喉咙里微微发痒,她忍不住闷在被子里咳嗽两声。
每次沐浴完虹夏姐都会给她灌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说是去干燥的,估计是昨晚因为睡着没喝到的缘故。
自己这身体不过是过了几日好日子,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喉咙的痒意越发止不住了,陈筱艾不得不掀开被子,手脚并用地从床尾爬过去,再回身给文灵秀盖好被子。
脚下碰到软软的东西,陈筱艾掀开床幔一看,雪春裹着厚厚的被褥睡在脚踏下。
她明明说过不用守夜来着。
无奈,陈筱艾又给雪春掖了掖被角,小心跨过她的身体,光着脚到桌上倒水喝。
雪春大约是怕她们起夜要喝水,水壶放在炭火盘边,水还是温热的。
喝了两杯,才压下喉咙里干燥的痒意,陈筱艾缓缓舒了一口气。
吧嗒。
她又听到了什么东西轻轻落下的声音。
拿过桌上的烛火,陈筱艾轻手轻脚地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冰凉的空气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居然下起了雪!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在深夜里静悄悄地来临了。
这也是她来京城后,遇上的第一场雪。
雪不大,但也算下得细细密密,刚刚的声音就是雪花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陈筱艾站在窗边,感受到冰凉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脸上,人一下子就被刺激精神了。
初雪啊人都说瑞雪兆丰年,是个值得庆贺的好日子。
以前和师父在外云游时,初雪那天师父总会额外高兴,师徒倆会在天寒地冻中找个温暖的好去处,置办一些好肉好菜,坐下来好好吃上一顿。
初雪的日子,果然还是让人期待且高兴的。
话说回来,雪水可是有大作用来着,先不说用来泡茶口感轻柔,雪水本就甘冷无毒,制作解毒药还能起不小的效用,更还能散热消肿,去腐生肌,治疗皮肤病。
以前她总想存下一些雪水来,好在夏季时制成解暑饮用。但总是跟着师父天南地北地跑,根本没有时间或者地方来给她存下雪水。
今年在安国侯府里,可以拜托虹夏姐帮她储藏在地窖里,就算她用不上,也可以给大人泡茶喝。
打定主意,陈筱艾在窗口张望了一下,发现庭院中有一颗树高大,叶子又大又厚,这场雪继续下下去,肯定能收到不少雪水。
她在房里转了几圈,却没找到能装雪水的容器,突然想起来廊下放着一个用来接雨水的小水瓮,用来接雪水也不错。
一想好,她便马上行动起来,穿了鞋,裹了披风,又灌了一个汤婆子塞在披风里。刚站到门口打开一条小缝,就被冷风吹得皱起脸,轻轻一呼气,白雾氤氲。
回廊上挂着雕花灯笼,陈筱艾裹紧披风,一边避着雪一边寻找那个小水瓮。
“咦白天明明看见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
“在找什么?”
“哦就那个小水瓮。”
陈筱艾下意识地回了话,突然直起身体来,僵硬地转过头。
卓煜披着大毛领的披风,冷着脸站在她身后。
“大人晚上好哈?不对,大人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该是我问你才对。”
卓煜蹙着眉头走上前来,见她裹了披风,里面却只是寢衣而已,他道:“你刚起身?这样会着凉的,赶紧回去。”
“没事没事,我揣着汤婆子呢。”陈筱艾看卓煜紧抿的嘴角,好奇道,“倒是大人,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还没睡吗?”
“睡了。”卓煜用手背蹭了蹭陈筱艾的脸颊,发现是温暖的,便稍微放下心来,道,“听到下雪的声音,便起来看看。”
“那大人跟我一样,我也是睡着睡着听到下雪的声音了。”陈筱艾笑道,“想着是初雪,可不能错过了。”
“你找水瓮做什么?”
“哦,我想收集那颗树上的雪水。”
陈筱艾拉住卓煜的披风,将院中那颗树指给他看,她道:“雪水能制作解毒药,还能治烫伤和皮肤病,以往我在外,没地方给我弄这些。说起来,还要借大人的地方一用,我给你留一些用来泡茶,够意思吧?”
“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
“谁叫这初雪晚上才下,不好麻烦人。”
陈筱艾抬头朝卓煜一笑,有些狡黠道:“但我运气好,居然给我碰上大人,也是缘分不是?”
卓煜轻叹一声,道:“要我做什么?”
陈筱艾目的达成,笑得更开心了,她道:”大人最好了,咱们找那个小水瓮,去体会一把雪中漫步收雪水的妙处。”
“你只是不想搬东西吧?”
“大人心里明白就好,不要说出来。”
看她一本正经地朝自己要求,卓煜能说什么,他只是伸手又蹭了把陈筱艾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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