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身边看不见的呼唤
徒墨收到在百货商厦五楼开了一家理发店的朋友曲将的消息，提到有能快速恢复记忆的好方法。
她瞬移到曲将家门口，为了礼貌，她不直接瞬移到别人家门里面，一般都是在门外敲门。
“我明天不去理发店，要坐火车去外地旅游了，这串钥匙借你，贴白签是大门钥匙，贴黑签的是暗门钥匙，这个没贴的是保险柜钥匙。”
曲将浓眉大眼，背心外面露着腱子肉，他的头发比他一米九高的身高、十分健壮的体形还显眼，大概两米多长的黑发披散着，发尾拖在地板上。
她只能拿着曲将给她的钥匙，自己前往理发店，取一件关键物品。
她无法用异能联系到刘译，或许等姜雪恢复记忆，会有一些线索。
比她的力量更强大，而且必须要刻意去防备她的异化者，能隔离她的异能，让刘译彻底失踪、失联。
或者是刘译像流火那样，主动地、全方面地与世隔绝。
什么是全方面地与世隔绝？
在没有信号、没有通讯设施地方躲着，而且也不能与其他人见面。
否则就像徒墨给姜雪打电话时，因为姜雪不久前见过那个腐败诡物，告诉了徒墨那个诡物的名字，让徒墨有瞬移去抓住诡物的机会。
这方法类似于“转告”、“传递口信”，经过中间人联系，也属于通信，而且存在的时间比“寄信”还要久远，异能也可以用这种非常原始的方式发挥作用，但是如果超过了一天的时间再传递口信，就无法发挥作用了。
被害者也可能主动失联，比如误入不法团伙、被骗、被洗脑的人。
她在晚上来到百货商厦，却在无人的扶梯上听到来她背后的呼唤声。
那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徒墨……徒墨……”
然后声音靠近，似乎在她右边，叫着她的名字：“徒墨……”
她环顾四周，没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或者说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
虽然有了网购和外卖后，实体稍微冷清了些，可也不至于从每个店面的玻璃门、玻璃墙都看不到一个店员、一个顾客吧？
扶梯停止了，徒墨步行着走上扶梯的台阶，到三楼。
徒墨一抬头，发现一个怪事：没有上面的那几层楼了。
以前，她在扶梯那里抬头看，能看到楼顶的玻璃天花板和每一层楼地面边缘上面用金属栏杆和玻璃做成的护栏。
可现在，通向上层的扶梯也消失了。
“你是谁？怎么在这？”一个穿着蓝色牛仔外衣、灰色衬衫、黑色裤子的男人隔着十多米的距离问她。
“我来看看衣服、和网上的价格比较一下……我……怎么了？这里不让人来吗？”徒墨做出疑惑不解的样子，回答他的问题。
“都不应该来这里……”这男人好像隐瞒了什么，语气停顿，很明显地改变了要表达的事，“这里要装修。”
“嗯，这样啊！我出去吧。”徒墨假装没察觉到异样。
“电梯停运了？”徒墨从停止的电动扶梯上走下去，到二楼。
“徒墨。”
身边叫她名字的声音又出现了。
她看一个穿红色上衣的女人走进她斜对面的服装店，服装店门口摆着一个穿着黄枯叶、红枯叶混合图案的夏季薄纱长裙的假人模特。
现在是秋季。有几个商店会卖过季衣服？
她隔十多米远一望，里面挂的也大多是薄衣服，没有秋装。
她看到那个穿红色上衣的女人走到了店员面前。
徒墨到店里，再一看，发现柜台那的店员居然是一个坐着的假人模特。
徒墨看向旁边的那个女人时，同样也看到了一个假人模特。
可这个穿着打扮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假人模特站在徒墨旁边，是脸转向她、咧着嘴朝她笑的造型。
服装店的假人模特的表情都是固定不变、闭着嘴的，没有嘴角差不多要咧到耳朵的表情。
徒墨看到这一幕，立即跑出服装店，没有通向一楼的扶梯，只能再跑上通向三楼的扶梯。
“小心背后！”那个穿着牛仔外衣的男人在三楼扶梯口那提醒她。
徒墨感觉到空气流动的变化，背后有行动迅速的东西在追她。
她跑上三楼的瞬间，那感觉消失了。
她回头看扶梯上，没有发现异常。
那个男人说：“刚才有一个假人模特跟在你后面，你一到三楼，它就不见了。我是付荀，被困在这很久了。”
“我是徒墨。”
付荀说：“我发现了规律，被困时间越短的人越有可能逃出去，但是因为没有警惕，也越有可能死。楼里最多困住两个人，只有一个离开的名额。楼里只有一个人时，也就是只有我时，即便多有经验也无法从出口离开，就像有无形的力量挡着。”
徒墨说：“为什么没有五楼？”
付荀不理解地问：“你不着急离开吗？还想继续上楼？”
徒墨说：“我的习惯是目的实现之后撤退。”
付荀叹气道：“看来你是个特别的人，我带你找楼梯。”
徒墨跟着付荀七拐八拐地走过好几个商店之间的过道，到一扇挂着“安全出口”绿色提示牌的金属门前。
付荀说：“多讽刺啊，这可不算是个出口，不过你可以从这楼梯间上五楼。”
上楼的过程没有怪事。
可是，五楼楼梯间的出口那传来呼唤她名字的声音：“徒墨……”
近在咫尺的感觉，那声音的位置似乎在她面前。
也许和这古怪的呼唤声有关系，徒墨摸到自己的脉搏速度减缓，感觉晕、乏力。
她在自己的腹部使劲掐了一下。疼痛能让身体分泌激素，加快心率，提神醒脑，但是特别严重的疼痛会起反作用。
她不想被那“呼唤声”注意到，悄悄地打开理发店的门，没有开灯，因为来过理发店几次，对环境比较熟悉，没花多少时间，在店里的杂物间找到暗门，走进一条狭窄的过道，到一间空间狭小、不够让一人在地上平躺的暗室里。
她打开保险柜，拿出里面的东西，那关键物品居然是彩色的套娃，她试图把套娃打开，数一下里面有几层，可感觉到内部有很强的力量在抵抗她，无法轻易开启。
“把这东西给我，我帮你逃出去。”
付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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