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名将李牧
韩王安得知秦国斩杀赵将扈辄、斩首十万赵军之事,心里又惧又怕,于是召来公子韩非和大夫韩瑊。
韩公子非,韩国宗室贵族子弟,法家思想之集大成者。
公元前262年,战神白起攻韩而取上党,韩国统治阶级开始分崩离析。
韩非不断上书韩王,希望能改变治国不务法制、养非所用、用非所养的情况,但其主张始终得不到采纳。
一直到公元前257年,韩非痛恨韩国统治者治理国家不能选贤任能,反而提拔浮夸之人在有实际成绩的人之上,于是开始著书立说。
韩非著有《韩非子》一书,由后人整理而成。韩瑊主张联赵、魏抗秦,屡次劝谏韩王安不能称臣于秦。
然而韩王安畏惧秦国强大,所以只能一昧苟活。
韩王安大惧:“秦国败杀扈辄,斩首十万赵军,赵军大败啊!依寡人看,秦王下一步就要攻打我韩国了!尔等说一说,寡人献城如何?”
大夫韩瑊立即反对:“秦国欲而不满,大王之城有限,以有限之城而填无止之欲,实是大谬!韩国弱小,大王应当联合魏、赵,如此方可抵御秦军!”
韩非也说:“大王,一昧割地求和实非良策啊!唯有变法,才能使韩国强大啊!韩国强大,再联合魏、赵,三晋同心,何患秦国不能打败啊!”
韩王安惧怕秦之强大,又闻赵国大败,心里只想苟存韩国,哪里肯听韩非与韩瑊之言。
一提到变法,韩王安就不耐烦起来,于是就让韩非闭嘴。
韩王安又说:“若让秦国得知我韩国与赵国联合,必定马上出兵伐我,寡人不能置国家于火炉之上!依寡人看,莫若上书一封予秦王,暂存韩国!”
韩非、韩瑊再三相劝,韩王安不听,又遣韩非上书一封秦国,请求秦国不要攻打韩国。
韩非致力于在韩国推行法治,唐谿公颇为其担忧,于是劝说韩非:“臣闻循古法讲辞让,全之术也;修行藏智,顺之道也。今先生立法术,设度数,臣窃以为危于身而殆于躯。”
“韩非并非畏死之人,只恐韩国不能变法图强!”
唐谿公又说:“所闻先生术曰:‘楚不用吴起而削乱,秦行商君而富强。二子之言已当矣,然而吴起支解而商君车裂者,不逢世遇主之患也。夫舍乎全遂之道而肆乎危殆之行,窃为先生无取焉。”
韩非回答说:“非明先生之言也。治世之柄,齐民之法度,甚难实行也!然所以废先王之教,而设贱臣之所取者,窃以为立法术,设度数,所以利民萌便众庶之道也。故不惮昏主之祸患,而必行以齐民之资利者,仁智之行也!惮昏主之祸患,而避乎死亡之害,贪鄙之所为也!臣不忍向贪鄙之为,不敢伤仁智之行。”
唐谿公知韩非一心为韩,又如此坚决地回答自己,也不好再劝。
赵国丛台宫内,倡后正在用午饭,忽然赵公子葱与郭开来报:“禀太后,扈辄战死,十万赵军皆被秦军斩杀!云中、雁门皆被秦军所占!”
倡后大惊,手中的长勺猝然掉落,说道:“什么?十万赵军都没了?”
赵葱提议:“桓齮又继续进军,欲攻宜安、赤丽。秦军势盛,请太后速作决断!”
倡后也慌了起来,急忙对赵葱和郭开说:“你二人,传本后之命,速召宗室大臣入宫商议御敌之事!”
于是郭开和赵葱急忙出宫,欲召赵国宗室大臣商谈御秦之事。不多时,大夫郭开和赵公子葱入宫回禀倡后。
倡后正坐立难安,心里焦急,见无一大臣入宫来,遂问:“宗室大臣呢?”
郭开回答:“宗室大臣皆不肯入宫!”
倡后大怒:“你们看看,这就是我赵国的好臣子!春平侯呢?”
赵葱回复道:“春平侯心里憋屈,臣不能请之!”
倡后冷笑:“一个男人,心眼比女子还不如!他不肯见本后,本后便去找他!”
于是连忙使人备好车马往春平侯府邸去,倡后车驾停在春平侯府前,自入内寻春平侯。
春平侯见倡后亲临,依旧不急不慌,又问:“太后驾临有何事?”
倡后脸有余怒,语气十分不善:“本后召你,何以抗旨不遵?”
春平侯十分淡定,颇为不在意地回了一句:“臣闲散之人,不堪大任!”
倡后料想春平侯必是还在为之前立太子一事而耿耿于怀,所以违抗自己的召令。
倡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讽带刺地说:“春平侯难道连女子都不如吗?国难当头,个人私怨应当放在一边,一切以国家为重!”
倡后又缓缓站起,一步一步地朝春平侯靠近,欲以□□之。
“春平侯,你是大王之叔父,亦是国之栋梁,大王和赵国皆要仰赖于你!赵国有难,于你有何利?”
春平侯渐渐被倡后逼退到榻边,神色越发不安。正打算抽身离去之际,倡后一把将春平侯推倒在榻上,上半身轻贴着春平侯。
倡后说道:“大王年少,本后一介妇人,诸事皆要仰赖宗室大臣。春平侯与宗室相善,本后就把大王和赵国托付给你了!”
春平侯一时脸红耳赤、不知所措,碍于人伦大防而不敢有过多举动。倡后见他如此怂样,少不得又把身子贴紧了些。
倡后本就生的极貌美,加之如此近距离的肌肤相触,换成任何一个男子都受不了这种诱惑,于是春平侯与倡后翻云覆雨一番!
倡后顺利拿下了春平侯,宗室大臣在其说服之下也老老实实出谋划策。
桓齮大败赵军主力,秦王决定乘胜击赵,于是使将军桓齮领兵十五万直攻邯郸后背。
秦军取道上党,翻过太行山,直攻赵国的赤丽、宜安。
桓齮所率领的大军与漳河流域所驻扎的秦军相配合,对赵国形成钳形包围,欲一举灭之。
赵国形势危急,赵王迁召集郭开、赵相春平侯等一众大臣商议。赵王迁说:“秦攻我急,如何是好?”
春平侯说:“如今形势危急,宜速召李牧将军南下!”
赵葱、平都侯等人也纷纷附议,于是赵王迁急遣平都侯前往代地召回李牧。
李牧与王翦、白起、廉颇并称战国四大名将,一直戍守赵国北境,防备匈奴侵犯。
李牧守边主要采用“以不变应万变”的防守之法,他厚待将士,每日杀牛来犒劳士兵,精心挑选官员,搞好边境经济。
严密防守,设置精确位置的烽火台,派遣侦察兵深入匈奴内部侦察情况;训练士兵骑马射箭,关心士卒。
匈奴每次入侵,李牧就提前让士兵将居民和牛羊藏入城内,闭关自守,不得出兵迎战,于是匈奴数年无所得。
赵孝成王以为李牧怯战,于是派人责备他,李牧依旧执行这个策略,不久就被赵孝成王撤换。
前来代替的将领不懂抗击匈奴之法,匈奴入侵,就派兵出击,于是损失惨重,边境不宁!
于是,赵孝成王决定再次起用李牧,李牧称病不出。赵王强起之,李牧要求以原先之法防备匈奴,赵王同意后才往边境防备匈奴。
平都侯一路北上,一日后抵达代地幕府。李牧临危受命,任为大将军,率领代地兵马星夜赶回邯郸。
第二日午时,李牧、春平侯飞马入邯郸城内。赵王迁询问其御秦之法:“可有应对秦军之法?”
李牧回答:“秦军乘数胜之锐气,士气高昂,斗志正旺,难以速胜!臣请求大王允许我随机应变,如此方能领兵抗击秦军!”
王迁同意李牧的请求,又问:“代地所带兵马足吗?”
“对战不足,守城有余!”
“如今国中尚有十万兵力,赵葱和颜聚各领五万,皆交与将军调遣!”
于是李牧领命抵御秦军,他下令高壁深垒,坚守不出。
李牧每日杀牛犒赏士卒,令其举行射箭骑马比赛,士兵日日受赏,皆要求出兵迎战,李牧依旧不准许出战。
桓齮决定先清扫外围,再攻李牧。桓齮认为:“昔日廉颇坚壁以抗王龁,今李牧亦用此计也!”于是分出一半兵力,偷袭肥下。
赵葱请求派兵救援,李牧却说:“敌攻而我救,是致人也,此乃兵家大忌!”
李牧又说:“秦军分兵攻打肥下,其营必虚;我军高壁深垒不出,秦军必定不设防备,此时偷袭秦军大营,势必大挫桓齮锐气!”
于是李牧兵分三路,自领代地兵马,趁晨昏之际攻打秦军大营。
秦军不设防备,赵军突至,猝然大乱,被斩杀的士兵和将士众多。
败逃的秦军一路逃至肥下,与桓齮大军会合。桓齮大怒,举全部兵力与李牧一战。
李牧所率领的代地兵马奋勇向前,势不可挡,桓齮大军损伤大半。
此时,赵葱、颜聚两路赵军赶来合兵,秦军大败,溃败而逃。桓齮奋力厮杀,奈何赵军勇猛,被李牧斩杀于肥下。
秦军见主帅战死,遂纷纷溃逃。此一战,秦军损失10余万!史称肥之战!
桓齮战死、秦军大败的消息传回咸阳,举国震惊,谁会想到秦军会败得如此厉害!秦王也是大惊,随后不免大怒!
桓齮被杀,秦国又失一员猛将,秦王盛怒之下,扬言必报此仇!李牧败秦有功,赵国封其为武安君,食邑十万户!
韩王安之前遣韩非上书给秦王,请求秦国不要攻打韩国,韩非上书来到秦国。
秦王阅毕,便与李斯商议:“韩王请求寡人不要攻打韩国,李斯你怎么看?”
“韩国已是我秦国囊中之物,灭亡只是早晚之事!臣认为当下应集中于对赵之事,若同时攻韩,臣怕楚、魏将趁虚而入,反而使自身陷入困境之中!”
秦王从之,于是遣人给韩王回复,同意暂不攻韩的提议。
不久,秦赵战场传来秦军大败的消息。
韩王安得知,心里大为振奋:“想不到秦国也有此大败,实在是大快人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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