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
蓝焱住在庆仁宫,与重华宫和紫宸殿都隔着几道宫墙,与他一同来的是他从不离身的贴身侍卫,亦是他信任的心腹。
“他们承乾国长公主似乎真的已经撤掉了驸马,如今回宫来住了。”
蓝焱并未说话,而是先四下看了看“都安全?”
“是,这四周属下都已经查验过了,并没有人监视。”
蓝焱深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味“这长公主居然值得用一个条件去换取,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表情带上一丝邪魅,敞开的衣襟露出健硕的胸膛,毛发旺盛肤色极白。
侍卫也跟着笑起来“那就只能问那个人了,没有底下的东西居然都被勾的色令智昏,这要是嫁给您…嘿嘿…”
没说完的话不言而喻,他们珈蓝国民风开放,太子表面看上去冷冰冰的,但私下里能夜御四女,丝毫不输于君主。
蓝焱舔了舔干燥的唇,压下心底的燥热“无论如何,现在不能与那个人撕破脸,他如此宝贝那位长公主,一个女人而已,就留给他又如何,他可连男人都算不上!”
“那咱们接下来是启程回去吗?”
蓝焱眸子微眯,稍微有些不甘心,他人越是宝贝的东西他越是感兴趣“不,再待几天。”
第二日晌午在偏殿用膳,两面的窗扇都敞开着,殿内只有薛绍和蓝焱两个人,王路摆好膳食后就退出去了。
“珈蓝太子尝尝承乾国的美食吧,回去以后恐怕很难吃到了。”薛绍不冷不热的说着,慢条斯理的动起筷子。
蓝焱不以为意的一笑,仔细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确实与珈蓝国不太一样,许多绿叶菜珈蓝国都没有,牛羊肉才是我们那里的主食,战士只有吃肉喝酒才能补充体力。”
“总是食用肉类未免太过单一。”薛绍只吃了几口青菜和米粥,桌上的肉类一口未动。
蓝焱尝了一口烧肉以后就停不下来,珈蓝国食材单一,烹制也简单,调味平淡,和这桌上的美食确实没法比,他十分重欲,口腹之欲满足了才会心情愉悦。
因此也并不装模作样,将桌上的肉类一扫而空。
“食色性也,看九千岁似乎不爱吃肉?”蓝焱与他坐在窗下喝茶,微涩的苦味冲淡掉了刚才吃肉的油腻。
“这个茶也不错。”若是将这些美食引进珈蓝国不知道可不可行。
蓝焱不喜拐弯抹角,直说道“如今海域太平,你我又都有战船,何不利用起来开通一条往来商贸的海路?”
薛绍指尖转动着青色茶盏“商贸往来也需要分种类,在海岸线成立贸易司,罗列出一条可以流通的物品食物清单,清单可逐渐递增或减少,这样才能选出适合自己国家的东西。”
他早就听说珈蓝国时兴一种药丸,吃了能让人心情振奋,但若是断了药丸,便会出现浑身乏力,体虚多汗的表现,依赖药丸才能恢复体力,吃的数量也从一颗逐渐递增,是一种能摧毁人的毒药。
他不能让这种东西流通过来。
“对了,为何没看见嗒姬?”蓝焱在承乾国无人伺候,夜里浑身燥热的难受,便想起嗒姬的好处来了,曼妙的身躯和娇媚的容貌,夜里也十分能放的开。
薛绍饶有兴味的看了他一眼,东厂从别处打听过嗒姬,她与蓝焱来的时候就暧昧不清,更详细的内容能让人面红耳赤。
他勾唇一笑“今夜就让她过去与你叙旧如何?”
“那是最好。”蓝焱点点头,又坐了一会儿就心情愉悦的走了,还与侍卫赞叹一番,一个阉人也如此识趣。
江芜芜一天都没见到薛绍,天气又闷又热,她想起漪兰宫的金兰,让橘丹叫了顶破旧的软轿,遮阳伞在太阳下为她挡出一片阴影。
金兰额间鬓角的碎发潮湿的帖在脸颊,她烦躁的用手拨开,神色间有些疲惫,嗓音也略微黯哑,
“不是叫御医看过了?怎么说?”江芜芜给她添上了一杯果茶,担忧问道。
金兰想起江献的嘱托,但长公主并非外人,要不是她那晚的提醒,也根本想不到有孕这回事。
她四下里看了看,宫女都在外间侯着,她往前凑了几分,轻声说“确实有孕了,陛下不让声张。”
这后宫目前只有金兰一位妃子,按道理不用提防有人使坏,除非是在提防仁寿宫的太后,那就说得过去了。
她了然的点点头,叮嘱道“若有什么想吃的就吩咐后厨,最近天气是有些热,那也不可贪凉。”
金兰一脸乖顺的颔首应声,甜甜笑着,江芜芜见她这样懂事,为江献娶得这样好的妻子感到欣慰,她可一点都不像是丞相家的人。
江芜芜在漪兰宫坐了一下午,喝了两碗绿豆汤去暑气,拒绝了金兰共用晚膳的邀约,乘着软轿与夕阳一同离开。
半路中就被王路拦住了,改成了去往紫宸殿,江芜芜坐在软轿里掩唇轻笑。
还以为珈蓝国太子来了,他会像往常一样叫她回避,没想到居然能吃醋到这个地步,做出半路拦轿的事,如此一看,这珈蓝国太子来的正是时候。
紫宸殿里映照着橘黄的暖阳,薛绍一手撑着腮,一手翻看着一本奏折,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王路自觉的退出去守在门外,江芜芜放轻脚步走进去,见薛绍并未抬头,存着开玩笑的心思慢慢靠近,想要吓一吓他。
忽然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薛绍腿上“你早就看见我了是吧?”
薛绍轻笑一声,搂着她腰肢的手臂收紧了些。
江芜芜顺势靠在他胸膛上,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颈“掌印半路拦轿是何意?”
“殿下非要明知故问吗?”薛绍神色不变,却弯了下唇角,眉梢平添几分风情“月事已过去好些天,御医说要时常泡药浴才能去寒气,对殿下身子好。”
江芜芜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恍然听他提起,含蓄羞涩的把头抵到他肩上。
烛光微亮,江芜芜面颊绯红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浴桶边露出高高扬起的白皙脖颈,她唇齿厮磨间手臂上皆是忍耐到极限咬出的齿痕。
一只苍白的手在水中撩动,挽到手肘处的袖口是暗红色蟒袍,声音带着嘶哑“别咬。”
江芜芜呜咽着摇了摇头,眼眶微红“忍不住啊。”
薛绍水下的手停顿一瞬,俯下身去,用唇堵住她咬在一起的贝齿。
江芜芜余光还能瞥见他衣衫仍然整齐,气不过的撩起一捧水泼到他身上,得到的是唇齿上更深重的探索。
直到水温变凉,江芜芜浑身的燥热才褪去一些,抱怨似的嘟囔一声“好冷。”
薛绍笑了笑,用手背温柔地磨蹭江芜芜红润的脸颊“殿下这是嫌咱家伺候的不到位?”
“没有没有,就是真的觉得有些冷了。”江芜芜故作凶巴巴的瞪他一眼,通红的眼睛却更显得楚楚可怜,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小白兔。
薛绍转身拿了一张大被子将她包上放到榻上,湿漉漉的长发将被子打湿。
江芜芜皱了皱鼻子,闻到了满身的药味,她困倦的打了个哈气,载倒在柔软的被褥里不愿起来。
“先别睡,头发不擦干会头疼。”薛绍将她扶着坐起来,卷在身上的被子像是一个海蚌,里面是最美的珍珠。
宫墙内的一条小路上,几个太监肩上扛着一个卷成筒的被子快步走着。
蓝焱已经洗漱完,穿着宽松的寝袍□□坐在椅子上等着,心情愉悦的还哼起了民调小曲,侍卫已经极有眼力价的离开了。
被卷成筒的被子从几个太监的肩上放到榻上,蓝焱挥退了太监们,把门体贴的关好,并不急着打开被子,而是坐到榻边观赏起来。
听闻承乾国的皇帝就是这么宠幸妃子的,将人脱光洗干净,然后用被子裹上送到榻上,就像是未拆开的礼物一样,确实能让他兴奋起来。
他深邃的蓝眸微微眯起,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颗白色药丸塞入口中。
“嗒姬,你可还记得我?那个阉人能如此痛快将你给我享用,想必他还未得知你的好处,也是,他一个没有根的人能懂什么快活事?”说完邪笑一声“该不会他都是用别的东西代替吧?你过会儿可得好好和我讲讲。”
说完了,他掀开了被子,却被吓出了冷汗,嗓子里的叫声差点喊出口。
被子里的人除了一头长发能看出是嗒姬,其余竟然没有一个好地方,双眼只剩两个漆黑的窟窿,手脚都软绵绵的摊着,身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啃咬出来的伤痕,散发的臭味极度让人恶心,偏偏她并没有死,还留着一口气。
蓝焱瞥了一眼已经软下去的地方,气急败坏的回身拿起匕首,嗒姬安静的等来了死亡,她彻底摆脱了地狱般的折磨。
匕首上沾染了嗒姬腥臭的血液,蓝焱随手扔到一旁,穿好衣襟踹开房门“来人!给本太子换一间房!”并未提及已经死掉的嗒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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