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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随着阵阵雷响,倾盆大雨直泻而下,将树下师小茗的衣服淋得湿透,唇白得吓人,整个人也冷的直发抖。

        周围除了雨声,还有小乖瑟瑟发抖的叫声。

        师小茗眉头一皱,小心翼翼的扶着树站了起来,拧了拧湿透的衣服,攥紧拳头往小乖叫的地方走去。

        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到处都黑得吓人,路也崎岖不平,她已经差点摔倒三次了。

        “喵!”

        一双修长的手将白色的肥猫抱了起来,单手制住了它的咽喉,那双冷如墨的双眼淡淡地盯着它,就好像下一秒就能将它活活掐死。

        “小乖小乖你还好吗?”

        师小茗突然听到小乖惨烈的叫声,一时间心提了起来,担心的不行。

        殷择胥抬眼看向她,只见小姑娘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浑身上下惨兮兮的,可能这段时间曾有人温暖过她的掌心罢,她的指头比和他在一起时多了几分红润,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雨还在下着,雨珠顺着她湿了的如海藻般的头发一路往下掉。

        或许是小乖没有出声,混杂着雨水,她白玉般的额头急的出了汗,摇摇晃晃的加快了脚步。

        可看不见,要在这里安然行走谈何容易。

        她一头撞在了院内用来练剑术的木桩上,额头前起了个大包,整个人还摔在了污水之中,溅了一身的泥泞,脸也花了。

        殷择胥默默地看着她,用掌心将那只白色的肥猫困住。

        “小乖你别吓我待会玄风哥哥回来了看不到你会担心的”

        天边闪过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随后带起震耳欲聋的雷响,

        小姑娘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却被路上一块极大的石头绊倒了,整个人扑倒在地。

        这一次伤得更重,小腿上被粗糙的地面磨得全失惨不忍睹的擦伤,和脏污的雨水一起混在了伤口上。

        蒙在眼前的白布也掉了下来,眼角有着极其大的疤痕,黑红色的,已经结疤了。

        原本那么一双灵动漂亮的眸子却是失神了,一点光亮都没有,还非常的死气沉沉,没有聚焦。

        且她摔倒后的第一反应也不是赶忙站起来,而是缩成一团,在轰隆的雷声中害怕的发抖。

        “呜呜玄风哥哥你在哪小乖不见了怎么办?”

        殷择胥缓缓朝她迈步而来,半蹲着将白猫放在了地上,放在了她的身前。

        刚一落地,小乖狠狠的挠了他一爪子,然后用肉垫碰了碰小姑娘,舔了舔她的耳垂:“喵。”

        小姑娘一怔,欣喜地用手向周围探去:“小乖,你没事呀?”

        她一把将白猫护在怀里,摊开手遮在白猫的头上,小声道:“不能让你淋着才行,到时候发了高烧可不舒服了知道吗?会头晕,会疼,还要吃苦得不行的药”

        小乖迷茫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极其凶狠的看向一直在旁边看着师小茗的殷择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叫声。

        殷择胥没有理会这只看起来恨极了他的猫,而是缓缓地伸出手,颤抖着轻抚她眼角的伤疤。

        这样的事情,也唯有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才敢做。

        “玄风哥哥你回来了?”师小茗抱着小乖愣了愣,随后试探着问道。

        他站了起来,捡起掉在一旁她用来蒙眼睛的白布,忽然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往宿玄风的住所里走去。

        师小茗见玄风哥哥不说话,也理解他。

        毕竟师尊被那魔修所害,肯定很难过。

        于是她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却是认真的教训小乖道:“下次不要乱跑了知不知道?要是被坏人抓去了”

        她顿了顿,有些失神,好一会才喃喃道:“要是被坏人抓去了他会虐待你的,还会夺走你的一切甚至挖出你的眼睛”

        殷择胥面色一僵,面无表情的将她抱到了床上。

        “玄风哥哥,你不要难过好不好?”师小茗忽然牵住他的手低声道。

        “一切都会过去的”

        殷择胥垂眼看着她,轻轻在她手上落下一吻,随后用法术变出一个木桶以及温度刚刚好的热水。

        做好这一切,他将小姑娘抱在怀里,一件一件解着她的衣裳。

        似乎是这些事情激起了她心底一些不好的回忆,她的声音带了哭腔:“玄风哥哥,你要做什么?”

        她猛烈的挣扎着,甚至开始咬他,挠他。

        待解到最后一件肚兜,师小茗却是无能为力被他桎梏着,整个人只能紧贴着他的胸膛。

        “玄风哥哥连你也要像那个恶心的人一样吗?”师小茗哽咽道。

        “宿玄风”不答,下一秒,师小茗感受到自己被放在了一个盛满热水的木桶里,暖意包裹着她,驱散了不少淋雨后带来的寒冷。

        她羞耻的抱着自己,睫毛猛烈的颤抖着:“玄风哥哥,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不是他,至于你的玄风哥哥已经死了,我杀死的。“殷择胥淡淡道,俯身困住了小小木桶里的她,对着她的唇咬了上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师小茗整个人如受惊的兔子般从木桶边缘往外爬。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他什么也没做错,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

        “顺手为之,也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滚滚啊!我都说了再也不喜欢你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我”

        她拼命的抓住的木桶的边缘想往外跑。

        可这木桶好高,比她这个人还要高。

        她根本就跑不出去,只能被囚禁在这样的牢笼里。

        他面无表情的拿着毛巾,在她颤抖的身体上擦着。

        师小茗无力地转身,不停的掉眼泪:“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殷择胥低声道:“亲我。”

        “亲你你就放过我?”

        “嗯。”

        或许是他说的极度认真,师小茗心里有那么一点信了。

        她浑身颤抖着,想了好久,忍着心里的极度恶心,用手摸索着他的位置。

        下一秒,她的小手被他单手握住。

        “在这里,仰头。”

        师小茗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压了又压心中的厌恶,终于忍住想吐的念头亲了上去,她本想亲一下立马离开,却被他拦腰困住,强势攻陷。

        “唔不”

        “滚”她无力拍打着他的肩膀,“滚啊”

        他亲的凶狠,入神,叫人喘不过气,就好像很快很快他就要再也见不到她了。

        而他,现在正在用身体的每一处,来记住她曾存在过的痕迹。

        待暗色漂亮的眸子睁开,他在黏腻热腾的空气间与她的唇分开,修长的手指抓着她的头发细细清洗,一点一点,洗去上边的脏污。

        师小茗咬着胀疼的唇,仇恨的看着他:“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

        殷择胥低低的笑了起来:“放过你?”

        “师小茗,你怎么这么傻,我说什么都信啊?”

        “你!”师小茗绝望了。

        她从未有想过有人会如此不要脸。

        “你是魔修你害死了好多人你不是什么好人”

        师小茗沉默了,整个人再次失去了光彩,也不反抗了。

        他静静看着她,给她洗干净,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坐在床边细细的给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净。

        “殷择胥。”

        她用那双失去聚焦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你这样的人,绝对是有报应的。”

        闻言,殷择胥一顿,随后轻咬她的耳垂,拿起一旁银白色的肚兜为她系上,又一件一件的衣服替她穿上,最后才同她对视。

        “报应?好啊,我等着。”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报应。”

        师小茗没有再说话,任由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她就像没有灵魂了一样,也不在意自己被怎么对待了。

        她闭了闭眼:“殷择胥,我累了。”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殷择胥也没说话,他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坐着,仰头看向外边悄无声息已然黑下来的天空,默默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眷恋的抱紧了她。

        两个人相对无言,明明她已经恨极了他,可他却觉得这是他唯一能喘息的时间,也是他最珍惜的时候。

        一个时辰转瞬而至,他估摸着时间,拿起放在一旁蒙眼睛的白布,将其放在温水里清洗,弄干后,他系在了师小茗的眼前。

        而在这一动作完成瞬间,外边的红色屏障散了,几把剑同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莫掌门推开门冷笑着走了进来。

        “殷择胥,我这些年待你不薄吧?我看在你天赋异禀的情况下,不少资源都倾注在你身上了吧?”

        殷择胥轻笑一声,看向莫掌门,淡淡道:“掌门哪里话。”

        莫掌门皱了皱眉,装模作样道:“那可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你要杀你的同门弟子以及长老泄愤呢?”

        “莫掌门心里比我清楚。”

        莫掌门心知肚明,表面上冷笑一声:“既然你一个魔修要装疯卖傻,那我没什么和你好说的了,你道侣明日处死,正好眼下将你们一起关进封魂塔,明日一起受死!”

        “来人!”

        封魂塔内,师小茗被关在了又小又黑的小屋子里,她没有反抗,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可这里边不同寻常的很,地面是极寒的冷冰,便是站在上边一刻,双脚都会被冻得发紫,要不是这屋子里还有些干茅草盖地,师小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了担忧的事,她便开始发呆。

        明天要死了吗?

        其实这对她而言也不算什么了。

        她只想亲眼看着他覆灭。

        与此同时,隔壁。

        莫掌门静静地看着眼前被锁链捆住的挺拔青年,冷笑:“殷家的余孽原来是你啊这些日子来,我想了许久,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你。”

        “啧,这么多年过去,你可能都不记得你父亲长什么样子了,那我便给你好好说道一番。”

        “啊,对了,你估计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吧?啧啧,当时在你母亲肚子里已经两个月了。她可是冥雀命格呢,但凡将她的血肉炼成丹就能剔除杂质,以后的修炼顶端便会又上一层楼,为了这件事,我还专门去和你父亲谈了啊可你那个老顽固父亲不让啊,哈哈哈哈,这世上还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偏不给我,那我便硬生生抢来、夺来!”

        莫掌门笑出了眼泪:“你怕是不知道吧,堂堂一个殷家老爷,后来抱着我的衣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着让我别杀你,别杀他唯一的儿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母亲更是笑死人了,那些修士不过是看她虽怀着身孕,还有几分姿色便到最后你母亲不还是屈服了?从拼死抵抗到顺从再到最后的苦苦哀求,只为找一线机会将不知情的你藏起来现在看来,她的却成功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

        莫掌门愈发疯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算杀了人又怎么样,到现在凌云派的所有人都认为我公正善良的好掌门,为我所号令,为我所驱驰!”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睁大眼睛,癫狂的要命:“真不好意思,你妹妹早就在我肚子里了!”

        殷择胥始终都没有抬头,阴影覆盖着他的上半张脸,薄唇用力地抿着,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就在这时,莫掌门抡起一旁的石头朝他的侧脸重重的砸去,令他的半张脸涨得通红,唇边落下大片血迹。

        “啊?敢杀我儿子?”

        “你算什么东西?”

        “你们殷家一百口人的性命都抵不过我儿子的一根小指头!”

        空气沉静的吓人,莫掌门重重的喘着粗气,一脚将他的头踩在脚底。

        地面上有铁窗映入的微光,他的神情这才隐隐显现。

        他面无表情,漂亮的双眼没有聚焦,淡漠的失去了最后一丝人情味。

        妹妹,呵,原来他还有个妹妹。

        她的父亲母亲居然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原来对于修道者而言,想杀人的理由都不需要准备。

        偶然苏醒的玉狐看到这一幕后懵了,它有气无力的问道:“阿胥,不是说好了在她面前杀了她最亲近的人就走吗?我都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了,你别说你没时间走!原本的计划本来就是明日启动七星吸魂阵,我们可从来就没有商量过此刻被你的仇人关在这样的地方!”

        见他不答,玉狐又问:“一个时辰到了为什么不走?阿胥,你说话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是舍不得她!”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做有多大的风险?万一你仇人现在就将你杀了,你还怎么杀死翎凤后启动七星吸魂阵?”

        “可别忘了,你这十几年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一个小姑娘!她根本就比不过你背后的伤痛与这些年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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