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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4札乱花渐欲迷人眼添香彩袖夺魂练


第14札乱花渐欲迷人眼添香彩袖夺魂练(上)

        玄天第13纪(圣心纪),第98年,十一月初八,阴。

        我叫欧阳莲卿。雌的,哦不,是女的!记住了哦,是女的!

        ——嗯——其实我们六尾仙狐,是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性别的。

        没错,我不是人,夕阳哥哥也不是。

        我们来自灵毫仙境望月潭,我还懵懂不记事的时候,夕阳哥哥就经常抱着我。那时候,我还只是一只长着两条尾巴的小月狐。

        灵兽界的人都不认为我能修成人形,他们不容许有那么弱小的异类在仙境生存,所以那时的记忆中,我们总在为躲避欺凌而东躲西藏。

        直到一千多年前,有一双温柔的手,从夕阳哥哥怀里接过了我。

        那个人,这次已经离开了我们四十多年,我和夕阳哥哥一直守着善和门,守着于飞楼。我们相信,他会回来!

        这几年穷极无聊时,我们就耍着“聚宝盆”的一群乞丐们玩玩,夕阳哥哥说,这“聚宝盆”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管它呢,反正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夕阳哥哥帮顶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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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风漫卷,来人倏然落坐于青石地上,铺展开丈把方圆的裙摆挡住了二人去路。

        借着昏瞑灯影,来人身披一袭五彩百花大氅,脸蒙红纱,宽大的袖子上绣着十几朵斗大的牡丹,百摺大裙摆飞展开来,亦俱是颜色艳丽的花朵图案。头顶凤仪大髻,跨着一个托盘大的鲜花冠。黑暗中看不清来人颜面,但见其身形劲健,宽肩长臂,又不肖是婀娜女子。

        碑坊斜对的灯火萦缠着对街画楼内若有若无的娇笑声,衬着眼前之景,说不出的妖邪诡异。

        龙啸天有一刹那间的恍惚,定睛凝目堪堪强起精神。

        “怎么样,我美吗?”方才那百灵般悦耳的声音又当响起。

        杜圣心侧迈一步,邪笑道:“花很美。”

        “呸~~谁问你花来着——。”那声音娇媚蚀骨千揉百转,直钻入闻者心魂深处:“我是问——我美不美?”

        她微微拧转身,大袖轻展,一阵阵令人晕眩的异香自衣袖间散出。

        杜圣心低了低眼睑,微闭气息,抬头微笑如怡。大彩蝶侧了侧头,声息更是轻柔飘渺,如游丝蔓卷:“怎么样?说嘛———”

        龙啸天闻着花香渐觉头脑昏沉,手足经脉内似有活物游曳般挣突搐动,搅得气海翻腾,忍不住只想暴喝咆哮。乍起惊觉,强提精神上前道:“姑娘,请你让一让路吧。”

        大彩蝶娇嗔着斜了他一眼,轻淬道:“谁问你呀,粗野人!”旋即又转向杜圣心咯咯娇笑:“我要你说~”

        杜圣心慢慢抬起头,侧眼笑道:“要听真~话?”

        “我爱~听真话。”大彩蝶笑音更媚。

        龙啸天忽觉耳鼓内嗡地一声,渐起一阵吱吱怪鸣,内息翻腾,下意识皱了下眉。

        “可惜,这世上的,真话,往往不会像,花儿一样美好!”杜圣心的话速忽而加快,在“真”字和“花”字转音处嗓音陡然拔高。

        大彩蝶眉锋微振,目光几不可察地一拧一虚,努力调转声调,不自觉跟上了杜圣心的话音节律:“你若说的,是真话,我一定,摘我养的最~美的花儿,送--给你!”

        杜圣心摇头,语音忽而低回:“你最好不要那么做。”

        “——为什么?”大彩蝶似有惊异,声线不意间哽得一哽。

        双耳内怪鸣之声暴如雷震,龙啸天头痛欲裂,脚下禁不住打了个趔趄。他不通音律,但也能感受到随着他二人的话语的高低音律,身周竟有数道无形罡气来回冲杀。

        杜圣心目露信色:“因为真正爱花的人,是不~该把花儿摘下来的!更何况,我的真话--”他一双厉目深探,忽然放开嗓音,大声喝道:“也一定不会让你高兴!”

        灯影下,对面之人晃了一晃,气息竟似一哽,好半晌才在龙啸天的惊异中哈哈笑道:“你说吧,我一定,不会不高兴的!”

        那娇柔之声已经不在,声音中隐隐透出戾气。戾气甫现,杜圣心已先发制人,双目圆睁一字字道:“俗不可耐!”

        随着最后一字喝出,龙啸天终于痛苦地低吼了一声,死死捂住自己耳朵,面色赤红地望前冲跌出一步。一提气,惊觉身周狂乱的声息已荡然无存,匆忙长喘数息,回过气来。

        “该死——哈哈哈——你真该死!——”大彩蝶突而放声大笑,花枝乱颤,幽暗面纱后两点寒星乍铄,数十黑点挟着破空之声向杜圣心身周几大要穴袭到。

        灯光中看得真切,那些暗器,居然是几十个小小花蕾!

        花蕾飞起,彩蝶扑至,一股强大劲力排山倒海而来。大袖内一只鹰爪铁手倏然探出,直取杜圣心面门!

        杜圣心也不避让,观飞蕾劲力未老,双袖挥出,花蕾被一股似绵还刚的真力推返,去势更疾,猎猎作响。大彩蝶“咦”地一声,也不闪避,长啸一声斜刺里冲向街边侧立的龙啸天,变爪为掌,朝他当胸拍出。

        这一捷变实属匪夷,既着了杜圣心飞花的空档,又将无甚防备的龙啸天控于掌下。龙啸天危急之下避无可避,暴喝一声,硬生生运起内力举掌拍出。

        四掌相击,两股内力立时将二人推震开来。

        龙啸天并不长于内力修为,虽机缘之下才身受无相大师与越老子两位前辈传输三百年功力,但生平从未与人如此硬拼内力。这一下仓促应接未出全力,好在来人也只有心试探,两厢功力相抵消去几分,龙啸天向后退跌三步,方才立住,心下又惊又怒。

        大彩蝶却是大出意料地倒掠两丈,望了眼杜圣心,对龙啸天嗄声惊喝道:“好深厚的功力!我的媚心天音居然也迷惑不住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龙啸天心中着恼,冷冷道:“不是人!”

        大彩蝶“噢”地应了声,咯咯娇笑,红纱下两点寒星光焰灼目,尖声道:“好!那便试试我的“花开并蒂”看看你们是何方妖孽!”

        娇喝甫毕,大袖上卷,见风胀作米斗般粗,从中灵蛇般窜出两条彩色缎带,嗤嚓帛响,两点白光闪现,半尺长精钢短剑破袖而出!

        一剑左刺龙啸天,另一剑径往杜圣心当面飞到,剑尾所系正是那条细细的缎带!

        短剑似生灵活物,狂蜂乱蝶般穿插飞旋,后系的彩绸呼呼作啸竟拟作鞭法,挟着恐怖的破空之响。

        龙啸天惯以使刀,武功向来以刚猛见长,对这柔蔓飞舞的怪异物事,一时竟无从应对。心中明知此物不堪一击,只须断其剑尾系带,飞剑必克。奈何那绸上劲力非同小可,剑下又多为虚招,见时分明左刺,不等劲力贯直,突又奇异扭转。

        如此突左突右环旋不停,绸作鞭挞,剑如暗器,两相劲击,直急得他虚提了双掌,左格右挡,空有一身傲人武功却无力施展。

        反观得杜圣心,以指代剑,双目微眯,从容地在飞绸挽还间闪展腾挪。他的动作微显迟滞,神情更是散慢,数度对迫近眉际的寒刃视而不见。怪的是,他面前的飞剑来势也在缓落,自狂蜂化作了闲蝶。

        大彩蝶大袖高扬,袖内双手驭使如此诡异的武功却全身不动,暗夜观来,直如一个搅海的长臂夜叉。此时细观他二人掌法剑诀,殊途同归一路意念,功力亦是相当,心下不禁大奇。眉头渐皱,慢慢将注意移转到杜圣心身上。

        龙啸天偶然回瞥,却见杜圣心面前的飞绸虚招尽去,剑剑直击要害。方才闲慢之间,杜圣心正是以静制动将飞剑虚招一一剥离,一步步迫着彩绸回缩。

        剑上虚招尽去,绸上鞭法更难暇顾,这道理一点就通,龙啸天灵光乍现,呼啸一声,不顾鞭绸伤体,着了飞剑一个空档向前扑冲数尺,飞绸回救不及,鞭法虚势立时解了。

        大彩蝶此时的心思,全在应对杜圣心,哪料得龙啸天有此一扑,怆惶向后倒退了数步,眼中神色已现惊乱。

        杜圣心突然笑道:“我虽然不爱摘花,但摘剑却要试试了。”

        一言甫毕,右手中食二指冲前一送,已将短剑剑尾稳稳夹住,内力透入长绸应声即断。那边龙啸天听得他言,突然眼前一亮,竟见得一朵银花瞬息绽放,那花瓣舒展的影象清晰可辨,花蕊正中正是那星剑光!刻不容缓手掌倏然探出,也将短剑操手夺下。

        那飞剑上的招数正是化自花朵的绽放,杜圣心于武学参悟本高,更悉识花朵开放时花瓣舒展的规律,一旦识破天机,解招便是瞬息之事。

        大彩蝶见他二人居然破了她的“花开并蒂”,弃了双绸叽叽笑道:“好厉害的眼睛!那便再试试本姑娘的飞花大法!”

        第14札乱花渐欲迷人眼添香彩袖夺魂练(下)

        娇喝刚罢,嗄地怪啸一声,大袖上卷,头上花冠、身上花氅瞬间飞散作万千碎片在空中飞旋而起,越旋越快,闪瞬结成一只丈来粗的大茧将自己包裹其中。

        刹那间巨形气旋八方齐聚,轰轰剧响震耳发聩,强大的气压窒人气息,天地间躁动着一股狂暴的催毁欲,任何物事随时可能成为牺牲!

        龙啸天与杜圣心生平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可怖的武功,惊骇之余也俱各作了应战之备。

        暗夜中一声尖厉呼啸,花茧应声袭来。龙啸天与杜圣心顿感身周有万千巨力四下拉扭,百骸诸脉内息爆涌,隐隐作痛,身子亦不能挪移半步。本能地御气控压气息,丹田剧痛,真气全然不聚。越是运气,剧痛越炽。这才自心底生起一股惧念。

        眼看那团花茧袭至眼前,强风裹面,肌体毛孔瑟瑟冷战,他二人仍不能移动半分!急难之即,杜圣心一声暴喝,内息强绕开心脉丹田,独走右手少阳肺阴心经全力挥出一掌。

        震天轰响中,花茧颤危危向左偏转,龙啸天陡感压力轻减,纵身往街边跃出,那花茧来势不息,堪堪擦着二人冲向街磊,眼见着前方一家店铺难逃厄运。

        蓦地半空中一个黑影抄风赶至,来速之疾形同鬼魅,闪瞬落于花茧之前返身来一掌!

        “嘣”地一声巨响,花茧顷刻爆散,滚滚气浪推震得沿街屋宇微微摇颤,飞檐外的瓦当挂砖纷纷坠下,乒乒乓乓碎得好不热闹。

        杜龙二人惊魂甫定,回头间却见立在街心相救的,正是上官夕阳。

        那大彩蝶卸去了百花大氅和头上花冠,露出一个身着粉白锦绒短袖夹袄,垂发如瀑的人形。

        借着临街微弱灯光,但见此人厚膀粗腰,四肢壮实,卵圆的脸庞长着一副浓密的连心粗眉,鼻子奇大,两个鼻孔外敞,着实一粗莽男子。可细看之下,浓眉与大鼻之间偏生长了一对如画杏眼,流转着皓月静湖般的妩媚明丽;一粒诱人樱唇盈润娇柔,更有那通体羊脂般白晰洁剔的诱人肌肤,散发着柔腻甜美的媚惑气息。再看她年纪,顶多十七八岁。

        杜圣心微微皱起了眉,龙啸天也忍不住惊异地望着她(他)。

        怪人一见到上官夕阳,娇声呼道:“夕阳哥哥!我可找着你了!”说话间整个人扑入他怀抱。

        上官夕阳犹有后怕地长吁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推开她,指着她鼻子小声道:

        “你呀,看看你又变成个什么样?叫你别轻易使‘天雩玄诫’,又不听话!你真想杀了他们啊?你老这么莽撞,险些又闯祸!”他声音极小,任凭杜龙二人耳力再好,也听不分明。

        怪人吐了吐舌头,呶嘴不悦道:“人家一路帮护着你,你还怪人家!”

        “这么说来,底楼那些人全是你点的喽?”

        “是啊,我见你玩得挺开心,就不上去了。”

        “洗魂了没?”上官夕阳再压低声。

        “放心,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儿,他们转头儿就全忘了!”他二人一答一问,一副郎情妾意旁若无人。

        龙啸天惊怔地望着她。怪人转身望望他们对上官道:“这两个倒底是什么神怪?你们结了梁子吗?为什么你要追他们?”

        上官夕阳在她耳边正色道:“你别乱说,小心把人吓着,他们不是什么神怪,只是两只普通的生魂而已。”

        怪人脸露惊异之色,咋舌叫道:“只是普通生魂?这怎么可能!他们---他们破了我的‘花开并蒂’!连媚心天音大法都不怕!~恁地了得啊!”她拧紧小唇,不时地斜眼瞟视杜圣心,恨恨道:“就为这样,险些又毁我几个月的修练,变成这模样——气死我了!”

        她几乎要跳出来找他二人拼命,被上官夕阳一把拉住。

        上官夕阳观杜圣心神情,见他似已起了疑诫,急忙安抚住怪人,将她拉到他二人面前。

        灯光炽然,怪人娇嗔一声,从衣袖内扯出一条腥红纱帕遮住脸,不悦地扭了下身子背过身。

        上官夕阳向杜龙二人抱拳笑道:“一场误会,我来为你们介绍:这是我义妹欧阳莲卿。”他拉扯欧阳衣袖,竭力为她撑场:“这两个是我新交的朋友,杜圣心,这位是龙啸天。”

        欧阳不住地扭动身子,依然懒得转身,上官夕阳窘颜惨笑道:“让你们见笑了,她贪玩不懂事,可心地却是好的。你们可以叫她小莲,或者叫小媚惑狐狸。”

        “呸!小媚惑狐狸也是他们叫的吗?他----”欧阳莲卿假啐了口促然转过身来恨恨瞪着杜圣心,猛得与他犀冷的眼神相触,接下来要说的话却突得忘了。

        她怔怔地张开小嘴望着杜圣心,半晌才喃咛惊呼:“咦---我,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杜圣心最不喜生人(尤其是个陌生女子)这般紧盯着自己,细敛了目光,将头向后微仰,悠悠道:“哦?可我——却从来没见过你呀!敢问,该称呼这位‘兄弟’呢,还是‘姑娘’?”

        龙啸天差点笑出了声。

        欧阳莲卿最受不得别人取笑她的样貌,更何况是性别,立时气得蚱蜢般蹦起吼道:“没长耳朵听吗?叫我欧阳姑娘!我是雌的---啊不,是女的!”她手帕乱挥,未及跳起又自觉失言,立时消了气势。上官夕阳在一边忍不住噗噗发笑。

        杜圣心倒没了逗她‘玩’的兴致,高高抬起眉正色道:“既然是姑娘,便请你自重!一个年轻姑娘家,冲冲撞撞可不好。”他居然摆出教训女儿白玉婵时才有的姿态。上官夕阳听来心头一热,双目竟是润了。

        “你!”欧阳莲瞪圆了眼指着杜圣心的鼻子双脚乱跳。上官夕阳急忙拉住她,使出浑身力气拖回身后极力安抚。

        龙啸天看着这对有趣的年轻人,心下不无温软。

        杜圣心背着双手,静观他二人歇止了打闹,倦然地深叹了口气,朝上官夕阳缓声道:“别再跟着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这样的朋友,我也交不起。后会有期了。”他转过身子,缓缓地去了。

        上官夕阳回味着他的话,愣愣地站着,身边还伴着欧阳莲卿联珠炮介喳喳的唠骚:“夕阳哥哥,你看看他那副嘴脸!你为什么不让我好好教训他,就算变成个丑八怪,我也要狠狠教训他!天上地下,除了我们少主和你,还没人敢这么对我的!---你怎么也不帮我呀?气死了,气死我了!”她撕扯着手上丝帕,愤愤地跺着脚。

        上官夕阳眼望着他二人背影,突然长叹道:“小媚惑,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像我们少主吗?”

        “他?才怪!我们少主是何等的少年了得,英明神武!哪像他?又老又丑又无礼,斜着眼瞧人皮笑肉不笑的!还说什么后会有期,下次让我见着,我非揍他不可!”

        “你忘了少主临走前怎般为你良苦用心了?你若冒冒失失再杀人打人,就不怕再打回原形吗?”上官夕阳半怒半怜地望着她。欧阳莲卿突得鼻子一酸,低头道:

        “你别说了,你明知道我天天在想少主,---还老拿他来教训人家----”她小嘴瘪瘪忍不住要哭了起来。上官夕阳怅然长叹:

        “我何尝不跟你一样?少主离开我们快五十年了,眼看着玄天百年之劫又将来临,还是没有他的一点消息---”他眼望沧茫夜幕,愁得发了呆。

        欧阳莲卿默然半晌突然正起身道:“你刚才不说我还真不觉得,现在想想,刚才那人除了样貌年纪有些偏差,他那说话时的口气和神情倒真是很像我们少主!不如,我们再去探探他?”上官夕阳见她终于服软,故意闭眼转过头去:“我不去,我才不碰这硬钉子了!”

        “去嘛!顶多我全听你的,一定不冲撞他,客客气气的还不行吗?”欧阳莲卿娇喃着摇晃他的手臂。上官夕阳笑了,道:“你有把握找到他们?”

        “这太简单了,我刚才听他们说,他们正在急着找一个叫岳雪梅的女人。”

        “岳雪梅?天阳有这个人吗?”上官夕阳使劲想着,欧阳莲卿用力往前拖拽他道:“岳雪梅是没有,不过前面的妩烟楼新来了个琵琶娘子,叫叶雪梅,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一定会去那儿的!”

        “妩烟楼?那是妓院!”上官夕阳惊道。

        “妓院怎么了,妓院就去不得吗?快走啦!”

        “唉等等,你现在这样子能见人吗?我用‘惮天驭虚诫’帮你运运功,先变成个男孩子怎么样?”

        “啊!我不要变男的,变男的就不能给你生小狐狸了!---唉啊,疼!----该死的,你能随时动用天雩法力,我却不能,不公平~!----哎呀哎呀---轻点,我的脸---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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