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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在公共休息室


魔药课,斯内普教授第三次从我身边经过之后,同桌盖伦终于忍不住悄声问我:“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一直盯着你看?”

        我一边切水蛭,一边忍着一夜未睡的晕眩敷衍:“我觉得他是在盯你。”

        盖伦控火的手吓得一抖,埚里的溶液瞬间爆沸,他相当有经验得抱头逃蹿,我认命得拿起魔杖收拾残局。

        四处乱炸的液体被我清理一新,一滴已经飞溅出的漏网之鱼扑棱到我右手的手背上,手背瞬间肿成猪蹄,酸麻胀痛得连魔杖都要握不住。

        斯内普教授慢悠悠踱步过来,我难受得厉害,满脑子都是快点治疗,下意识把肿起的手往斯内普眼皮子底下拱。

        斯内普教授愣住,好一会才抽出魔杖在我手背上方轻轻一点。

        肿消了,颜色还没褪。

        红烧猪蹄缩水成卤煮凤爪。

        “去找庞弗雷夫人,她那里有现成的解毒剂。”

        斯内普教授的口吻有些幸灾乐祸,“现成”二字咬得格外重,言外之意是他知道会出状况,所以早有准备。

        这么想的不止他一个。

        我走出教室,拐了个弯,左手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解毒剂,一口饮下。

        敬一如既往掉链子的盖伦。

        饮毕,我艰难得将“卤煮凤爪”塞进口袋,准备回寝睡个回笼觉。碰巧在楼梯口遇到双胞胎,弗雷德的手里捧着一只火蜥蜴,两人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见我路过,将我拦了下来。

        “你觉得喂火蜥蜴吃费力拔的烟火这个点子有意思吗?”

        要不是弗雷德眼里闪烁着无比认真的光芒,我会以为他是在反讽。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确定:“你认真的?”

        “我就说小女生不喜欢这个,听我的,让火蜥蜴和斑斑赛跑。”乔治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赛跑的话用纳威的蟾蜍就可以,我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禁林搞来一只火蜥蜴?”弗雷德表示不服。

        乔治:“因为火蜥蜴漂亮啊。”

        弗雷德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安妮,你再认真想象一下这个画面,火蜥蜴,吃烟火,不好玩吗?”

        我扶额,面对这两个半斤八两还各自不服的直男,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劝起。

        不过--

        他们想讨好女生?

        “一般女生会比较喜欢收到巧克力之类的礼物,不过,也许你们想要取悦的女生比较特别……”我斟酌着用词,“会喜欢你们的创意。”

        乔治想了想,问弗雷德:“金妮不算一般的女生吧?”

        弗雷德斩钉截铁:“当然不算,她三岁就能编出特别有逻辑的瞎话,妈妈到现在还以为尿床的人是罗恩。”

        乔治乐了:“我记得,我当时就觉得她--”

        --会是我们几个中最有出息的。

        这段话,我听某人一字不差的说过,在魁地奇世界杯的决赛上,金妮所在的球队赢得比赛,她特意绕过观众席俯冲着陆,红发在风中飞扬,如彗星曳尾,震彻云霄的欢呼声一触即发。

        我被鼎沸的人声吵醒,某人拿手帕轻轻擦去我嘴角的口水,低声在我耳边讲起这段陈年趣事,作出一字不差的批语。

        忆及金妮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我开始有几分相信她会觉得火蜥蜴吞烟火是件有意思的事。

        “不太安全吧……”最终,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这倒是,”弗雷德想了想,和乔治说,“那就换成巧克力蛙赛跑,安妮刚刚也说了,女孩子比较喜欢巧克力。”

        我觉得我刚刚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可以。”乔治想了想,“我们自己找个地方测试费力拔烟火,我对那个还蛮感兴趣的。”

        ……你们高兴就好。

        我实在太困,解毒剂的药劲开始上头,甚至开始觉得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双胞胎只是一场幻觉。

        晕晕乎乎和他们告别,晕晕乎乎回寝直奔向床,晕晕乎乎睡了个昏天黑地。

        再醒过来,手已经完全好了。

        窗外天色暗沉,饭点已过。克里斯汀、丽莎与朱莉的床幔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微弱的光透露出她们的存在。

        我和她们无话可说,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公共休息室。正巧秋从外面回来,手里跨着早上带出去的野餐篮。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跑过去掀开盖在篮上的花布:“还有吃的吗?”

        眼前一亮:半截法棍!

        秋说:“光吃这个太干了。”

        她看了眼篮子里七零八落的食材,问:“不嫌弃的话,给你加个汤?”

        于是,我目瞪口呆得看着秋从篮子里拿出半罐午餐肉罐头,一盒番茄罐头,一个生土豆,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给我整出了一锅罗宋汤。

        “食材有限,不太正宗。”秋有些不好意思得说。

        我喝了口汤:“不会,味道很好。”

        非常下法棍。

        为了散味,秋打开公共休息室的窗子,夏末晚风带着丝丝秋意,徐徐吹进来。

        温暖的汤一点点灌溉进饥肠辘辘的肠胃里,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我拿最后一点法棍在碗底抹了一圈,丢进嘴里,顺便吮了吮指,好奇问秋:“你都不需要补觉吗?”

        明明已经睡过一觉,但吃饱喝足后,我又开始犯困。

        秋笑了笑:“想做的事情太多,觉得睡觉有些浪费时间。”

        我打了个哈欠:“好吧,你好好享受生命,我呢,要继续浪费时间了。”

        和秋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像是上了发条的陀螺,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

        比如这周六,好不容易双休,她依旧起了个大早跑去看哈利的魁地奇训练。

        玛丽就正常多了,一觉睡到十点,待在公共休息室赶下周一要交的作业。我陷在她旁边的沙发里,膝头摊开的是洛哈特教授的鸿篇巨制《与巨怪同行》。抛除偏见,过滤掉每隔两三句就会出现的镀金式自夸,这本书还挺好看的。

        但光是做到第一点就很难,为此,我特意给这本书套上书封,遮住那张过于吸睛的笑脸。

        “这也太像绑架了。”玛丽突然睨着眼来了一句。

        我听言,将书翻转过来,封面上的洛哈特下半张脸被白色书封捂得严严实实,还对我拼命眨眼,确实有某种强烈的既视感。

        我配合得把书举过头顶:“别过来,再过来我撕票了。”

        玛丽嘟哝了一句“幼稚”,重新埋首作业,只是羽毛笔夹在指间转动好几圈,始终没有落笔。

        我凑上前,发现她在写草药学论文,题目是浅谈打人柳的生活习性。

        羊皮纸十四英寸的位置上被她标记了一颗小三角,可惜文章在十英寸的位置就开始字越写越大,撑到十二英寸的地方终于无以为继。

        玛丽痛苦得挠了挠头,说:“我想不出新论点。”

        我把手里的书递给她。

        玛丽将信将疑的接过:“你该不会让我在这本书里找灵感吧?”

        哗啦啦,书页翻动。玛丽难以置信得惊呼出声:“梅林,他居然给打人柳治过伤……这个草包有点料啊。”

        我试图找补:“他好歹是个教授。”

        玛丽撇了撇嘴,一边抄书一边说:“难道你心里不这么想?虚伪~”

        正说着,秋从外面回来,神情凝重:“你们绝对想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合理推测:“你被伍德当成奸细抓起来了?”

        秋摇头,把在球场的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

        一句话概括就是德拉科骂赫敏泥巴种,罗恩想要报复回去,忘了魔杖不好使,被咒语反噬。

        秋讲述完,有些后怕:“马尔福说完那三个字,现场气氛都凝固了。”

        玛丽神色如常,平静得说:“这种想法在贵族圈其实很常见,尤其是那几个最古老的家族,他们岂止觉得麻瓜卑贱,普通纯血巫师在他们眼里也和蝼蚁没有区别,只是一般没人说出来,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秋有些不相信:“心照不宣?我看格兰芬多的几个男生差点扑上去撕了他。”

        玛丽看她一眼:“你也说了,格兰芬多。”

        玛丽的话或许听上去过于冷冰,但确实是句大实话,这件事若闹大,正义的一方未必能胜过掌握话语权的一方。

        更何况,是正义方先动的手。

        哎,冲动的格兰芬多。

        我叹了口气:“幸好罗恩的魔杖坏了,不然这件事真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玛丽有些幸灾乐祸:“最好让他吐个三天涕虫。”

        秋皱眉:“玛丽。”

        玛丽不高兴了:“你向着他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背地里给我取了什么绰号,嘴巴那么刻薄,活该吐鼻涕虫。”

        我突然想起重生后我和她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去年的魁地奇比赛上,玛丽说了我句什么,秋也是这么制止她的,那时谁都没预料到我们即将成为朋友。

        玛丽不爽得问:“安妮,你笑什么?”

        我如实相告,忍不住调侃:“当初你对我的印象比罗恩要糟糕吧,现在呢,我们是不是朋友?”

        玛丽被我噎住,说不出不是,也不愿说是,憋了半天,抱起桌上的作业跺脚跑开。

        玛丽走后,我靠近秋,偷偷在四周立下闭耳塞听:“之前在邓布利多教授那看的那页纸,你还带在身边吗?”

        秋摇头:“我交给邓布利多教授保管了。怎么了?”

        日子一直无波无澜,要不是德拉科闹这一出,我都快要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轻松写意的校园里,斯内普对我的摄神取念也只是他吃饱了撑的课外辅导。完全忘记潜伏在这些表象下的危机四伏,而且今年的危机还是会四处爬行的那种。

        我叹了口气,问“密室是不是快要被打开了?”

        秋点头:“第一个受害者是洛丽丝夫人,在万圣节。”

        “trickortreat,”我苦笑,“有点讽刺。”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古老巨兽即将从漫长的沉眠中苏醒,吐着信子蛰伏在黑暗中,一次次卷起腥风血雨,又悄然离开。我和秋知晓这一切,却只能隐没在人人自危的浪潮里冷眼旁观。

        “这学期还是不要让玛丽落单比较好。”秋有些担心,“虽说被石化的名单上没有她,但多了我们这两个不确定因素,谁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蝴蝶效应。”

        我点点头,犹豫着开口:“万圣那天,哈利出现在案发现场,又没有帮他摆脱嫌疑的人证。你说,如果这回我们帮他一把,让他少听些流言蜚语,会对未来产生什么影响吗?”

        “我觉得不会,密室开启是日记本里的里德尔操纵金妮完成的,我看不出舆论对这件事的影响。不过今年哈利最难的坎应该是他发现自己会说蛇老腔吧?”秋想了想,“这个不能改,它对未来至关重要。”

        我点头:“所以我只敢在万圣节这种小事上动脑筋,让他多轻松两天也好。”

        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差的关系,穿越回来以二十八岁的身份面对这些十岁出头的老友时,总想护着他们点。

        大概秋也是这么想的,声音隐隐有几分激动:“我觉得从长计议一下,可行。”

        我:“嗯!”

        秋:“就这么办。”

        我:“好!”

        秋:“说定了?”

        我:“说定了!”

        大概半分钟后。

        秋:“不然先去问问邓布利多教授?”

        我:“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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