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按照子衿自己的想法,对于别说见证她黑历史的人她是实在不想接触,毕竟那时她那么尴尬。
但是随着流言满天飞,她不得不辟谣跑断腿了,她只好在回医院,看那能不能给她开些什么证明,所以去了她本该绕道不会再去的医院,找当时接待她的医生方景时,正好看见方景时和人“撕扯”。
主要是那人激动的对方景时说什么,每每要凑近,方景时都后退。
她站在门外,适度的保持距离,准备等人出来了在进去,可谁知,她还没等走太远,就见给方景时递东西的人忽然直直倒地,她有些疑惑,以为是犯病了什么的需不需要帮忙打算上前去看看。
可当她凑上前去,就听到了地上的人说话,“……我就说你将我推倒,将事情闹大到医院介入调查,你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别说查清,就算上法庭都没有人给你作证!”
她不知什么事儿,但是她刚刚一直在距离不远的门外,玻璃窗能看清一举一动,这人绝对是自己忽然趴下的,这是要威胁?
然后子衿敲了敲门,示意有旁观者,不要碰瓷随口胡说,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拔口相助”。
虽然她那时对方景时说不上熟,但如果人情冷漠,每个人都……不是她要灌鸡汤,她就属于做自己认为自己该做的,虽然算是有些冲动和没怎么思考的拔口相助,可她只求无愧于心就好。
尤其是那时她面对漫天流言,将心比心,她希望那天看到她到底为什么被送医院的人,都能够像自己这样,站出来说出一句真实的公道话,解释一下也好。
她的忽然走了进来,似乎也确实是吓到了那个人,竟一下子爬起来就跑了,也不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事。
后来真的走的近的时候,她这才注意到方景时一直是非常从容的神情,意识到了自己有些想当然,太多管闲事,这说不定是怎么回事,她自己脑补感触多——她是不是又做了一件尴尬事儿?
“你又记得这件事?不知你又是怎么看我多管闲事的,其实我就是一时冲动吧。”听到方景时说这句话,子衿也觉得会有点尴尬。
“不,我一直觉得世上多一些如你这样‘见义勇为’的人会更好。”听出子衿话中的意思,“而且你那时真的帮了我的忙。”
这话谁会信?见过那他那时的从容和笑容,哪里会觉得他是真的需要人帮忙,而说到帮忙,“一直是你在帮我吧,我本来是想去医院找医生开一个证明什么的,没想到会遇到你,你这么好心的帮我那么多,如果不是你……,恩,我不说肉麻的话了,你懂的。”
听出子衿来医院的真实目的,方景时没有如她所想的开出什么证明,而是很理智的告诉她,她住院原因如果刻意宣传强调也容易尴尬,而且现在病历这种现在不说随便开吧,但有些条件的想开就不是太大难事,流言的根源并不是她要怎么证明,而是怎么让人相信,怎么让事情平息。
他是那时唯一一个肯冷静给她分析的人了,起码是唯一一个能跟她说的条理清晰,听起来靠谱的了。
当时的她,被人恶意造谣流言满天飞,却没有任何人能给过她什么支持,更别说意见。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自己脚歪怪鞋?你只是去了趟医院,怎么就这样?为什么就不会这么说安宜?还是你平时作风有问题!】——父亲的指责。
【子衿,你……】——她不想听陈秘书任何话,不管是安慰还是指责或是办法。
【子衿,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们现在快速想办法澄清,你有什么主意,我来配合。】——许安宜。
面对流言蜚语她真的愤怒暴躁,所有的一切都在等着她,她那时的精神都快要出现问题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困扰她,而出主意的没有人,身边倒是有几个朋友,但就算她们相信她,也没有谁有类似的经历,处理的办法。
而方景时简直是溺水的人的最后救命稻草,不说方景时的气质态度不会让人觉得不妥,会让人相信,就是不会,在那时任何一个人会条理清晰拿出流程来她都会去试着信吧。
事后,她也曾问过方景时,为什么会帮一个几乎是萍水相逢的人,方景时一副玩笑模样,礼尚往来,看在她刚刚帮他亲眼证明的份上,还有她那时的状态,他就也路见不平吧,难道他没长做好人的脸?
“你又说这样的话。”听到子衿又在给自己发无私好人卡,方景时心中轻微摇头。
“为什么不能说?虽然有些过于感叹和肉麻,但那是事实,你是好人啊。”子衿很理直气壮,方景时好的近乎完美。
随着方景时的帮忙,两人的接触,子衿觉得真的很难有人拒绝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和方景时相处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轻松,这人天生带着一种风度,和让人想要亲近的气质,就连这种过于美好,容易产生让人产生距离感的距离感,也会被他偶尔的玩笑弥补。
甚至有那么一度她都曾怀疑她是否暗恋上这人?
不过不重要了,因为她现在很确定,那只是错觉,他是她眼中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存在,和他相处会放松自在,但也只是如此。
“好吧,我是好人。”被发好人卡的心情方景时有些一言难尽,不再这个话题,“还是说说你吧,和你姐姐现在和好了吗?”
他实在是怕子衿纠缠于他的“人间蒸发”或者去问“为什么没有在联系”的话题,因为他竟不知怎么回答。
人生三大感情,爱情一直没有,友情,从小到大她就一直这样,同性缘被许安宜甩开十万八千里,朋友少的可怜,但还是有几个,虽然看起来有点失败,但也就这样不好不坏吧,然后就是亲情,越来越僵的父女关系,越来越看不懂的许安宜……
她觉得自己都要魔障了吧,她觉得许安宜几乎无处不在,无论什么事都会让她想到她。
随着方景时和子衿的熟识,自然是知道一些她的事儿,事实上,基本上所有认识这对姐妹的人,知道其中一个,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另一个。
所以方景时知道,更何况她们会相识,说不定许安宜还是“媒人”呢,不是她将她送到这家医院,她怎么会认识方景时?还有后续流言方景时帮忙的时候,许安宜也要帮忙,虽然那时她们的关系也就很紧张了。
“亏你还记得我还有姐姐,居然直接问她,也就你还会在我面前用姐姐提起许安宜了,其他人连提都不会了。”事实上,随着她和许安宜越发势同水火,亲近无话不谈如林瑶,都不太会在她面前提到许安宜,虽然那似乎是她要求的,可那也是别人眼中的事实啊……
但此时忽然被这么提及,她真的没有什么暴跳如雷,只是有些感叹。不知到底是因为提及的人让他难以发火,还是在她心中是认可这个称呼。
“看来你们关系更差了。”听到这句话,方景时就明白大半了,“我倒是见过她几次,因为她很喜欢苏嘉……”
“等等,说到这我才想起,我真的想不通苏嘉……,他又是许安宜喜欢的人,你说他忽然这么来追我,会不会和她有关?”听方景时这么说,子衿忍不住打断。
方景时看上去是苏嘉的朋友,而他似乎也知道许安宜的喜欢?他又见过许安宜?那怎么没有想到她?到底怎么会忽然走的那么干脆,连医院都没人能说清他到底去了哪儿?她先放弃去追问这个突来的关系和问题,而是问了这个她更在乎的问题,虽然这个答案曾被苏嘉用行动否认。
“因为许安宜?”苏嘉和子衿之间,就连方景时都觉得……肯定不会如表面那么简单,但他从没想过这个答案。
他有些失笑,“看来你真的完全不了解阿嘉啊,你姐姐还不能让他做什么。”
更何况做到那让人形容不上来,只能用惊吓来形容的模样。别说只是许安宜,他亲娘老子都不可能,那么是为了什么?
“你这么肯定的否认了?虽然苏嘉也是干脆利落的否认,但……许安宜她在你们眼中就……就这么不值一提?”苏嘉表现出来的,和方景时想都没想过的失笑,都仿佛再说绝不可能,这让她觉得……
各种复杂,她还是想不到她在你面前竟会是这样。她也会是这样。和自己都没发觉的的凭什么你们觉得不可能因为是她呢。
“你觉得我不应该否认?这是在否定她?”方景时听了这话比子衿自己都更了解她话中的意思,“不是我否定她,而是在肯定苏嘉。”
子衿挑眉,正要说什么,苏嘉是看上去无可挑剔,但许安宜真的不差,这些年为她要死要活的男人不会比苏嘉差太多吧?
就听方景时又继续,“我见过安宜几面,她是个非常很出色的女性,在我眼里你和她差距真不小。”
听到后面方景时对许安宜的肯定,刚刚还隐隐觉得她不应该被这么对待的子衿要炸毛了。
“非常出色?我和她的差距?你的意思是我比她差,我不如她?”她没有注意苏嘉会不接受许安宜而反过来追她这个更说不下去的问题,她只瞪大桃花眼死死的瞪着方景时。
她只注意到方景时居然说这话,是她朋友居然说这话,说她和许安宜有差距?居然敢在她面前说这话,说这话的人居然是方景时!
“这难道不是事实?”方景时对瞪过来的目光无感,反而有些故意的继续,“你俩相似的我就不说了,就为人处世上她就强你一大截,起码如果我对她说更欣赏你,她不会像你这么生气。”
方景时承认他有些故意,时隔那么久,他还是觉得子衿瞪着他时最有趣。
“你……”这话让子衿准备的话统统堵死在嘴里,这的确是事实,她早就清楚,她也冷静了不少,平复一下情绪,她挑眉看过去,“你说的对,在掩藏自己情绪上我也永远比不了她,但这样真的更好吗?有什么说什么的我,和有什么你都要去猜的她,真的比我更讨人喜欢?”
这时子衿看着方景时,是随便你怎么回答,我都认为我最好的的模样。
看着子衿脸上明艳璀璨的笑容,点头赞赏道,“你说得对,虽然我认为她更好,但我更欣赏你。”再说喜欢的时候他没有停顿的换了欣赏。
她的身上有他永远不会有的东西,她总会有些玩笑的说与他在一起很舒服,但对她却不知,与她相处他也是放松的,她总是那么简单直白,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在她的脸上得到答案。
“当……”被肯定的子衿刚想说当然,就忽然想到,“你这种话好像偶像剧台词啊,女主什么都不会,男主就会对优秀的女配说,你很好,但我更欣赏她。我拒绝接受这句话,我和她绝对不是优秀和普通的差距,我从不比她差!”
发现自己的话竟被这么解释,方景时正要说什么,就见有人敲了敲车窗。
说曹操曹操到。
——是许安宜
原来在子衿并没有注意的时候,方景时并没有和她叙旧喝咖啡的打算,准备将她送回家,到了即将进入的门口,停下好久与她说话了。
这是他认识她时她住的家,是和父亲许安宜住在一起二十年的家。
加了作话,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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