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爱江山更爱美人
第25章爱江山更爱美人
三年了,蛮人王子西铎回来了,漂泊的灵魂就要回到了栖息之所,难以抑制的激动,让他刚毅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吠罗城城门大开,蛮神子民们正在街道两旁欢呼迎接王子的归来。
然而迎接他和狼人乌狄的,是吠罗城外守卫冰冷的利矛和大声的呵斥!
蛮齿国似乎已经忘了他这个王子,新来的守卫更没有见过他。
西铎满心的欢喜化作了满腔的愤恨,瞬间将那有眼不识王子的守卫一脚踢飞,然后夺过一杆长矛,掷飞出去,将那倒霉的守卫“钉”在城门之上!
还有个不怕死的上来,却被狼人乌狄一把抓起,单手举过头顶,掷飞出去,正好落在围墙上尖锐的木刺之上。可怜的守卫就像架在篝火上猎物,四肢挣扎乱舞。
所有人震惊了,十多个兵士围上来,但面对愤怒的西铎、冷酷的乌狄和三条雪狼,他们只能步步后退,没人敢靠近挑衅。
守城官认出来王子,一面令人飞速向蛮人王禀报,一面谄笑地迎接王子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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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惠风和畅,春和景明,正是赏花游园的好日子。
但蛮人、兽人们向来不喜欢这种风花雪月的恬淡生活,他们只喜欢征战、狩猎、杀戮、征服,然后带着战利品凯旋,围着篝火,怀抱着掠来的美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声地欢歌。
凡事皆有例外,兽人国里有不爱吃肉的,蛮人国里也有不喜征伐的。西黯就是蛮人中最大的另类,身为蛮齿国的国王,他竟然只喜欢待在吠罗城的宫殿里,整天和妻妾侍女们,饮酒作乐,已经三年没骑过马了。
这一切都是受他的人族母亲的影响。蛮人王西黯的母亲,是昆夏国的公主,从小给西黯灌输的是人族的礼仪规范、服饰乐章。西黯也打小就喜欢人族的一切:美妙的音乐,美丽的宫殿,美食、美酒,当然还有美人。
可蛮神(野蛮人崇拜的祖先神)跟他开了残酷的玩笑,老国王西麂(ji)要求他必须得娶兽人族万煞国的公主阿鲁娜。上天赐给了阿鲁娜尊贵的身份,却没赐给她美貌,她又黑又肥皮肤粗糙举止粗鲁,是个标准的兽人族美人,却是西黯一生的噩梦。
当时还是王子的西黯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伟大的蛮神传人,怎么能娶最卑贱丑陋的兽人族女子为妻?就算是最普通的蛮人,都不屑于找兽人女子!但他只能被迫接受,因为万煞国得罪不起。西黯的爷爷西黠那样英明神武,都只能匍匐于万煞国巴尔的脚下。巴尔被打败后,蛮齿国虽然趁火打劫,获得了不少人族、兽族的领地,可依然不是万煞国的对手。两国联姻是强强联合的最好办法,毕竟他们共同的敌人,是人族的九夏国!
阿鲁娜的到来,就像绣房里窜出了大马猴,吠罗城的后宫很快变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更要命的是成了凶禽猛兽的乐园。因为这是兽人族的传统,他们喜欢和凶猛的野兽在一起。这可害苦了西黯的母亲,这个昆夏国的公主,每天被吓得白日不敢出门,夜里不能安睡。好不容易大着胆儿出去一次,却被阿鲁娜驱使的猛犸巨象生生踩死!
西黯愤怒地提着斧头要劈了阿鲁娜公主,阿鲁娜却冲他敞开圆圆的大肚皮说:“要劈就劈这里,里面有你一半的骨肉,你可以劈开,拿走属于你的一半!”
原来阿鲁娜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老国王也不准他动阿鲁娜一根毫毛。他再次屈服。孩子西铎出生了,除了继承了他们蛮人家族的魁梧雄壮之外,其他方面都跟兽人族一样:粗鲁、凶狠、贪婪、嗜血、阴郁、暴躁,只爱食肉,还喜欢生食,从小就和阿鲁娜一起,将王宫变成了狩猎场。
终于等到了老国王的死去,也等到了兽人族万煞国的衰落,西黯立马将阿鲁娜母子冷落到一边,他要去实现人生中的伟大梦想:娶人族美女为妻!
人族中最美貌的,当属君子国;君子国里最美丽的当然是君子国的公主。因为人族中只有他们和曾经的精灵族有联姻,故而遗传了精灵人的美貌。为了得到君子国的美人,西黯不惜发动战争,越过夏莎国的边境,远征君子国。
君子国的人,不但人长得美,而且都是好让不争的谦谦君子。他们衣冠带剑,却不喜争斗;他们穿金带玉,却不慕钱财。他们的肌肤光洁如玉,他们的性格温润如玉,和精灵族一样,他们最迷恋的是玉,玉是他们的象征,也是他们的图腾,因此被称作玉民,君子国也叫玉民国。
美玉如何敌得过锋利的刀斧,君子国又何如斗得过残暴的野蛮人?好在蛮齿国并不稀罕他们的美玉和领地,只喜欢他们如美玉一般的美人。君子国无奈,只得拱手献上三十六位绝色女子,而蛮人王西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最美貌最魅惑的玉娇娘!
玉娇娘并非是公主,而是君子国国君的妃子,因为太过妩媚而遭排斥,将她送给野蛮人,君子国的后宫都拍手叫好。
玉娇娘乌发如云,肌肤胜雪,柔媚入骨,好一个绝色玉人啊,直将西黯迷得骨松筋软、神魂颠倒。阿鲁娜公主和王子西铎被彻底冷落了,西黯和玉娇娘成天待在西苑乐不思蜀。
不过攻打君子国也让蛮齿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夏莎国趁机进攻吠罗城,让蛮齿国损失惨重,死伤了不少战士,失去了不少领地。为了防止蛮人的报复,夏莎国要求蛮人大王子西铎到夏莎国做人质!
这是蛮人国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西黯表面很愤怒,私下却有些窃喜。因为他很不喜欢这个王子西铎。让西铎去夏莎国做人质,一则可以让他学学人族的礼仪文明,二则可以让他和他那个愚蠢丑陋的半兽人母亲分开,免得他们母子在一起,迟早会给蛮齿国带来祸患。
西铎被送去了夏莎国做人质,王后阿鲁娜彻底被软禁在东苑,成天和一群野兽在一起。西黯终于可以不受打扰地和玉娇娘以及一干人族美人肆意地逍遥快活了。
这种逍遥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年,西黯都几乎忘了阿鲁娜和一个在外做人质的儿子。没想到今天这个儿子突然回来了!
西黯还没来得及屏退玉娇娘和身边的美人们,王子西铎就闯了进来。三年未见,西铎已经成长为比他还魁梧的野蛮人。西黯陡生舐犊之情,便挥手让侍卫放西铎进来。
西铎方才在外面听得父王的训斥,甚是心寒,又听他说此时“正忙”,只道他在忙于何等重大国事,进来一看,却见西黯美人在怀,佳人做伴,在百花群芳之中尽情享乐,哪里在忙什么国事,这让西铎既是愤恨又是伤心,便横眉冷眼立在当场,一言不发。
西黯原本还有点歉疚之情,但见西铎满脸怒傲之气,既不下跪又不请安,粗野骄横之态与他母亲如出一辙,不禁又顿生厌恶,叱责道:“你这是为何,在夏莎国呆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学到人族的半点礼仪?”
一听到夏莎国,西铎更加气愤:“我们蛮人是靠武力而不是靠什么礼仪!”
“放肆!”西黯斥道,“难道你对父王也要靠武力吗?”
“孩儿不敢。”西铎只得躬身行了一礼。
西黯无心和他计较,只是问:“没有孤王之命,你怎么自行从夏沙国回来了?”
“孩儿在异国他乡为质三年,父王可有半点关心问起?”西铎愤懑道,“如果没有父王之命,岂不是要让孩儿一辈子在夏沙国做他人的奴仆?”
“胡说!”西黯怒道,“你出使夏沙国为客,让两国止于干戈,这样的大功劳,父王怎么会不记得?但是你这样私自逃离,只会坏了两国的关系……”
“父王,我们堂堂蛮神的后裔,什么时候害怕过战争?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和夏莎国交战?”西铎愤怒以对。
“胜者为王,败者为奴,”西黯道,“三年前我们输给了夏莎国,才被迫将你送去做人质,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我每天都活在屈辱之中,一时一刻都不会忘,”西铎吼道,“忘了这一切耻辱的,是父王你!”
西黯一震,跌坐在椅子上。
西铎指着父亲道:“你看你,还像蛮神的后代吗?”转眼又看到玉娇娘,其娇弱不胜之态,倚在西黯身边,就像只令人怜惜的小猫。西铎一怔,避过头去不敢再看,道,“父王整天和这些人族妖精待在一起,只会消磨你伟大的斗志,这是人族的阴谋,是蛮族的耻辱!”
“够了!”西黯挥手止住,“你跟我说说,你……你为什么要私自逃离夏莎国?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引发夏莎国的报复!”
“我不是私自逃离!我是从夏莎国一路杀回来的!”西铎冷然道:“夏莎国根本不足为虑,如果父王能给我精兵十万,我一定要能灭了夏莎国,一雪这三年的耻辱!”
“不要胡说!”西黯面色大变,连忙屏退左右美人侍从,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快说来。”
西铎将三年来在夏莎国遭受的种种屈辱,以及如何连夜逃脱之事,一一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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