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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三府以后厄莱新城


  余长安跌跌撞撞,被无数道紫雷天劫追着赶着离开了大东郡城,恐怕他是世间所有剑士之中,御剑最为寒掺的一位了。

  李老头御剑九天,一刹那便边是百里,有这个老家伙珠玉在前,哪怕是他留下来足够的玄灵之气以供余长安驱使,余长安也没有奢望自己能像李老头一般御剑自如,但是,最不济赶个路总不成问题吧?

  只是再看他此时的模样,全身衣服破旧,满是尘土,御剑高不过三丈,快不及驿马,就是这样一路已经摔下来十次不止。

  御剑御到这个份上,也忒丢人了些,若不是李老头自我封印,恐怕早就出来以青龙剑气抽他了。

  勉强控制着花开停落在一旁,余长安靠着一株荒野老树坐下,他喘着气自言自语的自嘲道:

  “花开啊花开,可怜了你这一柄上古神兵了,真是有些遇人不淑,在李老前辈手中可上下云海,可气贯长虹,到了我这,丢人啊!”

  自嘲归自嘲,毕竟李老头可是被称为八百年剑道魁首的人物,余长安也不放在心上,此时的他方才是真正的了解到为何御剑出游被称为是仙人手笔,不说这一过程中所消耗的内力有多么巨大,便是一路之上驾驭飞剑的心神念头,便远飞常人所能触及,这一路之所以跌跌撞撞从花开剑上摔倒十多次,皆是因为自身的神念意所不逮,导致的御剑过程中剑身不稳。

  余长安抬起头朝身后大东郡望去,紫雷天劫扔在继续,恐怕这一夜郡中死伤绝对不会是几千人那么简单,不过此时的雷劫与先前李老头在时的那道相比,已经相形见绌了太多,无论是雷电的粗壮大小以及所携带的威势,都远远不及。

  对于天劫,恐怕不仅是余长安,所有江湖修士都抱有一颗敬畏之心,敬而远之是常态,这等天地之力,除了天上的仙人,凡人谁敢触及?

  余长安瓣着手指头数道:

  “玉萧门的三长老,被西施所杀;黄颂辞死在本公子的剑下,;可惜了暗门的那个超一品高手,老胡没解决掉让他给跑了,就怕以后再找上门来;郡守黄颜朗被李老头弹指剑气大如内府,估计现在尸体都找不着了;至于黄文墨,就算齐风灵的那一剑没有刺死,也随着郡守府的覆灭而不复存在,怪不得古人言唯有报仇方能雪恨,畅快!”

  在路边修整了一刻钟,将体内意念神态调整至最佳,余长安咱起身,再一次御剑北还。

  一路归来可以说艰辛无比,总算是在第二日午时回到了齐乜山,余长安走进屋内,喝了一口早间凉透的冷茶,顺便不忘给花开滴血养剑,随后便昏昏睡去。

  一觉无梦,醒来时也是夜半子时,余长安自从滴血养剑开始,便是养成了这个习惯,白天时候午时自是不必多说,到了夜半子时,就会自然醒来,李老头曾言,养剑与积跬步以至千里不同,虽然二者都是一个慢工,但是养剑断一日,则三月心血尽数付之东流。

  余长安试探性的在心神内呼喊着李老头,只是与先前一般仍旧没有任何回应,他不知道李老头遇到的是怎么样的麻烦,但是既然李老头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绝对不会很简单,这一次在大东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少不了被王朝追查,只是不知这次紫雷天劫的变故,会让王朝追查的脚步慢下多少,若是可能,最好能够拖延到年后,毕竟年关亦是祭奠的重要时节。

  滴血养剑,余长安顺带着将大逍遥经运转至巅峰,只是仍旧止步三重楼,之上的风光,确实一眼看不得,他也不气馁,毕竟武道修为也好,蓄养大逍遥经的这一方湖水也罢,都是一个水墨功夫,急躁不得。

  第二日一早,余长安草草的吃过一顿再简单不过的早饭,便背起一箱齐府的银两下山,将一箱银子这么直接扛在肩上进城,恐怕古往今来,也就只有他余长安一人。

  银两笨重,越多的银两越是如此,商贾走商,大多是事先咋本地名声最好的钱庄将银子换为银票,以便出行携带,厄莱城之中只有一家钱庄,那便是在王朝上下通行无阻的“晋源银号”。

  晋源银号位于厄莱城西街,即便是先前三府鼎立之时,这条街道产业也是其私有之物,除去平时的银钱往来,单凭银号背后的势力,三府也是无人胆敢招惹。

  厄莱城中,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城北的萧府变卖府邸,府内之人基本散作一空,看架势不如王府后尘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至于第二件事,这要简洁干脆明了的多,厄莱城东门外齐府府邸付之一炬。

  自从王府衰败之后,齐萧两府乘风而起,两府独大之事已无可撼动,而这突发变故,则是导致两府治下的街道产业化为了无主之物,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昨日早间,城牧姚长风亲自带人走遍厄莱城,稳住百姓心神之时,让其稍安毋躁,继续安稳营生。

  随着齐府的付之一炬,人们大多以为余长安也是随之不在,因此当他扛着箱子出现在厄莱城中,街道两旁之人皆是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就差上来摸一摸确认一下到底是人是鬼。

  对此余长安视而不见,在银号活计惊讶的目光中,收起换好的银票,余长安推门而去。

  或许是城内的眼线刚好看到了余长安的行踪,当他走到街上,厄莱城牧已经带人等候多时。

  余长安没等姚长风开口,他说道:

  “城牧大人这是要请我去城牧府上坐一坐麽,不是本公子夸口,三名五品衙役以及三十步卒可拿不下余长安。”

  姚长风摆了摆手,先是对身旁的下人说道:

  “去东城与南城,将本官早上所言转达自各个商铺,就说正式榜文明日便会下达,去吧!”

  驱散身旁的城牧府人马,姚长风转过身背对着余长安,他说道:

  “江云茶庄的碧仙叶,据说是浙州上品,本官要了一壶,随我同去。”

  说罢,他也不看余长安作何姿态,率先迈步离去。

  余长安本以为作为厄莱城牧,哪怕不知晓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情经过具体如何,但是五百铁骑三百兵马以及齐府众人,最后唯独只剩下自己,他也应该先讲自己待到城牧府将事情盘问清楚。

  想不通姚长风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余长安索性也不再去想,别说要去的地方是江云茶庄,便是虎穴龙潭,在厄莱城这个地方,他也能降龙伏虎。

  江云茶庄三楼,一间由雕百林花木,黄梨木小屏幕圈围起来的临窗雅室内,余长安与姚长风对桌而坐。

  一壶老紫砂壶被端庄茶女端放在长屏矮脚桌间,本欲为眼前在厄莱城之中极负盛名的两位斟茶服侍,却被姚长风挥手辞退。

  屋内红泥小火炉,屋外是昨日飘散的积雪,姚长风开始煮茶,煮茶极为讲究,火要选松木碳火,且要小火不可过急,壶的种类五花八门,不多世人大多以紫砂第一,青瓷次之,竹木再次排序。

  姚长风低着头用茶匙拨弄茶瓮内的大叶,以便稍后三沸时再次备用,他说道:

  “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你,想必你也有很多话要说,正好这煮茶同样是慢工,你我二人边煮边谈。”

  余长安开口道:

  “我以为大人请我去城牧府远比这里来的好,茶太淡,远不及酒。”

  “酒烈性直,如人而不易,不如茶的婉转。”

  余长安不在言语静待下文。

  姚长风将第三次沸腾之后的茶经虑网后倒入桌面紫砂壶中,随后率先为余长安斟茶,他说道:

  “齐玄的后事安顿好了吧?”

  余长安接过茶碗,他点点头道:

  “果然是厄莱城的一城之主,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姚大人,葬在了东边山脚,想必大人也都探查清楚了。”

  在为余长安倒茶之后,姚长风将自己身前的茶碗斟至七分,他说道:

  “昨日午后,我去了齐玄坟前,毕竟十几年的矫情,出事的事后我没在,过后自然得去看看。”

  余长安端起茶碗,他说道:

  “可惜,人都死了,看了也没有。”

  姚长风继续问道:

  “五百重甲铁骑,再加上两百大东郡值卫,还有玉萧门以及萧府的人马,接近一千人,活下来的有多少。”

  手指磨砂这茶碗的边沿,余长安回答道:

  “不到一百。”

  姚长风手中茶碗轻微一抖,他一时间沉默不语。

  喝着一壶便是价值五两纹银的壁叶仙,余长安说道:

  “大人可是要为那死去之人申冤?若是抓了我这个罪魁祸首,恐怕要比大人治理厄莱三年的功绩要大。”

  姚长风将茶碗放下桌面,他说道:

  “州里下的批条,郡守府亲自出兵,我一个厄莱城牧全程不准干预,本官知道什么?我只看到了齐府付之一炬,向州里自然也是如实上报。”

  余长安站起身,拾起紫砂壶为姚长风斟满。

  端起余长安斟的茶,姚长风感叹道:

  “只是可惜,今后厄莱城在意没有三府鼎立的局面了。”

  余长安反问道:

  “这不正是大人想要的么,没有了三府,哪怕城内百姓贫苦富贵略有差异,却在没有几家独大的事态,对于你城牧府的治理,有百利而无一害。”

  对此,姚长风并没有否认,余长安所言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之前所有的三府产业,我会分发到每一间店铺个人手中,只不过要向城牧府上缴一定的银两,不过也不会太多,这本就是你们三府的产业,本官只是借此行事吧了。”

  余长安不以为意道:

  “三府都不在了,还在乎什么产业?随你这位城牧大人安排了。”

  姚长风点点头道:

  “这件事,本官还是沾了你们三府的光,将三府的原有产业分发到每一间店铺手中,成为百姓自己的产业,以后的厄莱城一定会一定会很有趣。”

  余长安喝着茶,他问道:

  “对于齐府一事,上面有什么消息没有?”

  姚长风突然一笑,他说道:

  “你堂堂余公子也有担心的事情?”

  余长安斜撇了他一眼,等待下文。

  姚长风说道:

  “厄莱城地处偏僻,往来消息传达到郡里往返都要五日,何况此次是上报州里?不过你小子是别想躲过一劫,今日有飞鸽来报,大东郡前夜天降雷霆,郡守府更是被一年轻剑士毁去,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吧?”

  余长安回答道:

  “无所谓,反正也快走了,大不了上一回王朝通缉,以后齐玄的墓,麻烦大人派人照看一二,余长安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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