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所谓发光的人
“这件事情，”
关夜开口了，
“结束之后我单独和你谈。”
散会之后，关夜办公室。
关夜还没来得及说话，公孙嫣就先鞠了个躬：
“关夜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
公孙嫣一脸严肃认真：
“我上次还误会你是很冷酷很利益至上，没有情怀的人呢！我没想到你和李总私底下已经为昆曲做了这么多了！
“郑老师前几天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我才知道……
“我上次还在你面前长篇大论……”
公孙嫣越说越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关夜一脸懵：
“呃……我没有为昆曲做什么啊？”
关夜好像真的被误读了动机一样，
“你没误会过我。——我真不关心昆曲怎么样。
“只不过，这个玩意能赚钱，同时昆曲又是一个会让外行觉得很有格调的招牌，仅此而已。
“你不会又在自我感动吧？”
公孙嫣抿着嘴，看着关夜那真诚的“我是无良资本家”的表情半天，才说：
“好吧，关夜姐，这是你给我上的第三堂课了。”
关夜感到有些好笑：
“你还真能自学成才啊。我什么也没干，又给你上课了？”
“对啊！我现在明白了，昆曲需要的不是我和郑老师那样的人，也不是张导那样的人。
“昆曲不仅要能传下去，也要能活下去。艺术和商业不一定非要针锋相对……”
公孙嫣看着关夜越听越摸不着头脑的神色，语气也弱了几分，
“我说得对吗……？”
关夜内心：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写起申论来了，你要考公啊？！
“呃……这个话题容后再议，先说正事。你为什么要推荐你的师姐呢？”
公孙嫣又低下了头。
“我觉得师姐能胜任这个角色……”
“呃，可是哑女又没有唱词，她不一定愿意啊？”
公孙嫣一脸震惊：
“什么？为什么没有？可是之前向编和我说……”
“好了，逗你玩儿的。不过我本来以为，你这个昆曲小斗士会更希望把这份责任自己扛在肩上呢。”
“没关系啊，我觉得这个一定能成功的，我相信你关夜姐，那这样的话是谁都无所谓了。我希望这个机会是师姐的，因为她为剧院，为我，都付出了很多了。”
她顿了顿，说：
“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师父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碗糯米酒酿，我喝了自己的还想喝，师姐就把她的也给我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所有的东西，就算本来该是她的，她能给我的都给我了……
“就一碗糯米酒酿，你就要辞演让给她啊？那你还喝了我的蜂蜜水呢，你怎么还？”
公孙嫣有点不知所措：
“关夜姐，我……”
“好了好了，你师姐的水平，公司也认可。但是我们签合同的时候，所有演员的指定权都已经过渡给了苏市昆曲剧院。
“既然你不想演，那你就自己去跟你师父和师姐谈。”
关夜内心腹诽，什么姐友妹恭的大戏，一个两个都这么高风亮节，就让她们自己拉扯算了。
公孙嫣立马喜形于色，开心地笑着鞠了一躬：
“谢谢你关总！”
她自顾自地傻笑了一会儿，接着又突然说：
“关夜姐，你上次跟我说，什么昆曲的未来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觉得，也许只是因为我不够厉害，如果是像你这么厉害的人，就一定能做到。
“因为我真的觉得你就是那种做什么都能做到的闪闪发光的人呀！”
关夜惊讶地挑了挑眉：
“闪闪发光？我吗？”
公孙嫣星星眼地点了点头。
关夜失笑：
“我一不会唱昆曲，二不会写剧本，甚至连投资都不是我出的。
“这个项目要是能成功，和我的关系也不大。”
“可是……可是会唱昆曲，会写剧本，有实力投资的人都围绕在你的身边，都愿意——”
“所以呀，”
关夜摸了摸她的头，感觉自己长一米七几的大高个，最有用的时候就是摸小孩头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妈妈级别（）
“他们不是为了我而聚在一起的，他们是为了昆曲这个事情聚在一起的。
“你刚才的话，说得有点道理，但又不完全对，不是说不需要你和郑老师，不需要张导。而是“不只”需要你和郑老师，也“不只”需要张导。
“我上次跟你说，不要把太重的责任放在自己的肩上。并不是想告诉你，我们不应该有太过高远的理想，而是——我们应该去寻求志同道合的伙伴，把这个太重的责任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大家聚集在一起，再艰难的事情都会变得很容易的。”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啊，很多时候就是太要强了。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不愿意和别人走在一起。可那样的话，人生会很艰难很孤独的。”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关夜脑子里出现的却是赵小妃那张欠揍的笑脸。
她摇摇头把坏女人的脸从脑子里摇了出去，才说：
“这世界上哪有人能像星星一样发光呢？
“人本来就是不能发光的。每一个人，生来就只是像一粒沙一样。
“但是我想，也许每一颗发光的星星，都是由亿万不会发光的沙粒聚集在一起组成的吧。”
关夜又回头看了一眼听得一愣一愣的公孙嫣，
“我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找一个大家都愿意为之奉献的目标，于是大家就都聚在一起了。我是没那么大魅力的，你别想多了。”
公孙嫣还在发愣。
关夜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第四堂课，学费怎么交？”
“……啊？”
关夜拿出手机看了一下：
“放在我们电视剧首页和苏市昆曲剧院网站上的预约链接，已经——”
“什么预约链接？”
“预约《哑女小娇妻》昆曲版套票并预付定金，可以获得你和林曦的签名海报各一份哦！”
她笑得十分无害。
公孙嫣：……完了，不祥的预感。
“如果同时提供《桃花扇》和《长恨歌》任意场次票根，还可以拿到一张你们的双人签名海报。
“现在的预约率是我们之前估计的370％——”
关夜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公孙嫣单薄的肩膀，
“学费就这么交吧，多签点儿，最近你啥也别干了，就在家里面签海报。”
公孙嫣欲哭无泪。
果然！自己太自我感动了！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周扒皮！
关夜还在循循善诱，
“这也是你为你的昆曲复兴大业做出的一份贡献呢！不要灰心，少女，你要想着，你每多签一份儿，你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就多一口饭吃！
“天呐！是不是很伟大？加油哦～”
关夜转身走向门口：
“后面的事情都给李总汇报。最近一段时间别找我了，我有事。”
“啊？什么事啊？”
“度蜜月。”
关夜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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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变坏！我要叛逆！我要放飞自我！我要毁灭世界！
说女主只会谈恋爱是吧。好。谈大份的。主线什么的赶紧滚！谈恋爱去咯～
没有。开个玩笑#微笑。只是进新副本了，而且这次可能会是双线程，就是剧本和主线一起进行的。两个互有对应的故事……唉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会写成什么b样。不过就这样吧，第一本书，多尝试一点。
AND 小小打个预防针。新剧本的故事背景和立意，也许很多朋友可能都不太能Get和共情……虽然我知道自己写这种玩意很冒险，唉，最近看恶评看得有点玉玉，让我任性一下吧。我需要换个心情。
昨天问了大家题材，最后一个都没选（），真的不是在骗评论回复，是因为左思右想觉得可能下一个副本会作为沈大记者写的第一个剧本呢要不要稍微不明觉厉一点……哈哈虽然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写可能会写得一团糟啦……
大家说的想看的题材，可能考虑新开一本快穿文什么的吧？或者如果大家不想追别的书，也可以等主线完结了我写一些中短篇发后面？这玩意应该不违规吧……
最后，十二点前还有一章。别急，我还在写。说到底还是无法割舍我的全勤（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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