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巴格达电池
“有些恩怨？”斯泰尔一愣，手中的半截烟灰落在地上。
“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人，上过许多当，骗过许多人，”头儿利维坦重铸的机体从熔炉中脱出来，在温度未曾退去的时候完成焊接，“那些我欠下的债都还了，现在，该他们偿还我了。”
“头儿你这样严肃我好不适应。”利维坦干笑着。
“你刚才也很严肃。”头儿回道。
两人沉默。
略过这个尴尬的话题，头儿看了看已被贯穿的利维坦，眉毛拧成一团，“利维坦的能控中心损坏的很严重，需要寻找能代替能源储备箱的装置。”
“黑鸦的超硬度金属，相当霸道的存在，”斯泰尔一脸的理所当然，“那种能顶住rpg的东西还不行吗？”
“可是超硬度金属过于沉重，极高的硬度会限制利维坦的动作，无法让超智能做出灵活的闪避，”头儿摇了摇头，“就像生铁，极度的刚硬，却也极度的脆弱。”
“哦。”斯泰尔怏怏的点了点头，头儿应该是想打造举世无双的战士吧？用最精良的材料，最先进的技术打造最无畏的战士，那些所谓的超智能，只是为他卖命的死士而已。
即使自己把它当做兄弟，在他的眼里也只是超智能。
“更何况，那是你的兄弟啊，”在斯泰尔已经死心的时候，头儿拍了拍汉子的肩膀，“我又怎么能马虎呢？”
“头儿”斯泰尔一愣，原来头儿真的记得
“感激的话留到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得看看哪里才能找到这样合适的供能介质。”头儿不在意的笑笑。
“现在的利维坦算是完美复原了。”头儿打开灯光，重生的利维坦出现在两人面前，银色的装甲寒芒闪烁，更显凌厉，纤细的手臂笔挺而坚固，之前因为忙着参加机械格斗，利维坦身上许多多赘余的金属都没来得及切除，现在头儿用点焊枪切断了那些多余的部件，利维坦显得愈发干练起来。
“高达？”斯泰尔露出少女般的星星眼。
“不是，他还是超智能，不过更帅气了。”头儿苦笑着盯着斯泰尔，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家伙小孩子一样的表情。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仰望利维坦，然后来会议室找我。”头儿转身离开维修室。
“哥哥”离开维修室的头儿看着一脸痴迷的斯泰尔，无声的叹了口气，“真好，你还能有个哥哥。”
“头儿，我来了。”斯泰尔推开门，在圆桌前的长椅上坐下。
参加会议的人依然只有四个，莉莉安，比索，斯泰尔和头儿，黑鸦的在编人员不计其数，但是多数的会议只有他们四个参加，仿佛整个黑鸦只剩下他们四个。
“不叫上三二一那个老东西吗？”斯泰尔对着头儿问道，“他是能源方面的专家，有他在应该能解决许多麻烦吧？”
“那个专家现在已经变成醉猫了，”比索无奈的笑笑，然后将张潦草涂画的白纸递给头儿，“不过，他给我们留下了行动目标。”
头儿接过白纸看了看，坚硬的脸庞出现一丝波动：“巴格达电池？”
“这个我听说过，伊拉克人搞出来的噱头，他们发现了一个类似于电池的东西，说是在酸碱共容条件下，形如储纳盒的小铁盒就会发电，以讹传讹，最后普通的铁皮竟说成了史前文明的产物。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电容器而已，和史前文明根本搭不上边，破损的内部连接使得它已经失去了价值，发电功效还不如一个柠檬。”斯泰尔表现出少有的博识。
“不过现在是机械时代，我们应该给巴格达电池一个新的定义。”头儿轻轻抿了一口蓝山咖啡。
“比如？”比索满脸的期待，每次头儿都能给他新的惊喜，无论是科技，还是人性。
“自供能系统。”
“怎么可能。”比索笑着摇了摇头，机体维持运行的最基本定律就是产生的能量要大于机体的损耗，而供能系统的做功会有相当一部分损失在各个环节，根本无法满足“自给自足”的初衷要求，它和永动机一样，都是能量守恒定律的禁区。
“只是能量散失而已，如果是绝对封闭体系呢？”头儿依旧不动声色。
“oh my god!”比索赞叹，“头儿，你永远都能刷新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头儿的意思是，那个叫安泽拉的地方，创造了完全封闭体系，就连能量的散失，也能完全阻断？”莉莉安后知后觉。
“嗯哼。”
“多少钱？”沉默的斯泰尔找到插嘴的机会，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要是能用钱解决的话，估计我们不会都站在这里，”比索一笑，伸手按下圆桌上的开关，陈列着各色武器和弹药的装备台缓缓升起，比索看着头儿微微一笑，“头儿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把那个巴格达电池抢回来吧？”
“我已经开出了很高的价格，但是对方就是不松口，”头儿无奈的笑笑，“本来我对这东西不是很在乎的，但是，如果不努力，利维坦就不完美。”
斯泰尔抓起武器架上的冲锋枪：“说那么多干什么，拿到那个东西就能让利维坦上天堂，那我又怎么能畏惧下地狱呢？”
“说得好。”比索对着斯泰尔伸出大拇指。
莉莉安看着几个人，这三个男人就是这么疯狂，他们一起战斗，也一起安逸，时间在他们身上磨洗出最默契的配合，最简单的眼神就可以让对方明白自己心中所想，无论是镇定的头儿，永远微笑的比索，还是草履虫一样的斯泰尔，他们已经成了完美的一体。
真好，莉莉安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可如果真的像比索说的那样，头儿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呢？那样的头儿，还值得自己卖命吗？
莉莉安摇了摇头，算了，至少现在值得。
“你留下。”头儿拦住了正在挑选武器的莉莉安。
“为什么？”
“你太暴露了。”头儿指了指莉莉安雪白的皮肤，黑鸦基地相当温暖，莉莉安已经习惯了只穿皮衣的生活，紧致的服装勾勒之下，莉莉安的身材愈发惹火起来。
“我去换衣服。”
“不用了，时间紧迫，”头儿摇了摇头，转身看向黑洞洞的走廊，“况且三二一也快醒了，接应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不是吧？”莉莉安的笑脸瞬间苍白，“我可不想和那个老色胚呆在一起啊！”
“但我们也不想啊，而且对于女性，他那苍老的大脑还不会做的太过火。”比索微笑，“最多是意淫你而已。”
“你的下流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莉莉安一脑袋的黑线。
会议室的大门轰然关闭，莉莉安满脸颓丧的坐在长椅上，女孩的后背泛起冷气，那个像鬣狗哀嚎一样的声音，已经在她的耳边回响了。
“不用召集军队吗？”斯泰尔把黑色的面具套在脑袋上。
“你是去偷东西，不是去杀人，”头儿提醒道，“只有我们三个。”
“这样不太好吧？”斯泰尔笑着指了指天上，“这么大的月亮，我们怎么偷啊？”
“大门进去，明偷。”头儿笑笑，脸上说不出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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