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是擦亮眼吧
4
恋爱对xanxus和切西亚而言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
虽然看起来总是很缺乏耐心的武斗派，xanxus却非常的喜爱看书。
作为九代目的独子，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彭格列十代目的候选，他在学习上付出的精力和获得的成就也远超他人的想象。
大约也正因如此，即使随着时间流逝，他身上属于“私生子”的不名誉标签淡去，败犬们给他加上了诸如“暴戾”、“□□”之类的标签，但在彭格列内部，xanxus的支持者数量依旧是压倒性的第一。
切西亚很喜欢和xanxus一起看书。
古堡内炉火常年熊熊燃烧着，木柴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暖意充盈了阴冷的石制房屋，xanxus曾经喜欢坐在沙发椅上，一页一页翻过或新或旧带着油墨和岁月香气的纸张，他现在喜欢坐在沙发上，把脚翘在茶几上。
切西亚则随便盘着腿坐在地毯上，身边堆着一小摞语言类的书籍。
她学的很快，书也换的很快，但是仅靠看只会文法不能诵读，每当她学完了文法的部分，xanxus便会抽过她的书，用不快但很标准的发音把书上的文章念一遍，切西亚往往只听一遍便学会了正确的发音，之后她会去书架上抽一本名著——xanxus会告诉她该去看什么，切西亚就会靠在他身上，一字一句地将整本书念一遍。
这个过程中xanxus有时候在看别的书，有的时候在批阅一些九代目放给他的文件，有的时候在闭眼休息。
但不论他在做什么，切西亚念书的时候他总是很安静。
少女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能够带来舒缓又甜美的梦境。这不会让雄狮失去斗志，但能让他得到足够的休憩。
5
切西亚在通过审查后便被岚守告知纳入了九代目直属卫队。
面对听到消息后兴高采烈的切西亚，对老头子横插一脚的行为xanxus只是“啧”了一声但没有任何异议。
此时的他和后来被愤怒和仇恨占据时还迥然不同。
九代对切西亚十分和蔼，在知道她从小被拐卖没怎么念书之后很爽快地同意她随意使用彭格列的书库。
“当然或许也不需要我这个老头子多此一举。”他哈哈笑道，接着问：“和xanxus相处的怎么样？”
“哎？”切西亚白皙的面容飞快地涌上了红色：“九……九代先生……您……”
年长的意大利绅士朝他眨了下眼睛：“老朽家的xanxus是个好孩子，对吧。”
老朽家……切西亚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对上司家的孩子动了心思，她有些紧张，生怕九代目会勒令她不得与xanxus再见面。
稍过了会儿，她见timoteo没有表达出反对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是的。”
她镇定下来，想到xanxus，她脸上不自觉又露出了笑容。
真好啊，年轻人。timoteo想着。
护卫任务并不十分困难，明面上有至少一个守护者跟随在九代身边，切西亚只是附带。
timoteo有心多了解一些这个孩子，便会在工作空闲时和她聊几句天。
或许是人体实验的关系，少女对五六岁前的记忆非常模糊，只隐约记得自己是有亲人的。
这在彭格列的调查里是没有找到的部分。
他们对她的调查仅止于她是被拐后卖到实验室的。实验室的人不会在意她的来历，人贩子早就在和别势力火并的时候死去，再往前自然无可追溯。
“你没想过去找你的亲人吗？”岚守得到示意，用轻松的语气问道：“有什么线索的话，彭格列可以帮你找。”
这就算是另一重隐秘的打探和算是彭格列“家属”的福利了。
少女纠结着想了好久，十分心动的同时还是婉拒了。
她并非全然失去了那时候的记忆，但少有的一部分涉及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约定。
这约定的内容不会对彭格列产生任何伤害。她坦诚地告知了九代目自己的为难，老人并未对此感到不悦，反而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孩子，如果有需要的话，再来求助我们吧，彭格列是你的‘family’。”
6
“约定？”xanxus咀嚼着这个词语。
他是来找切西亚的。
九代明显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故意引着她说出那些话，只有切西亚那个笨蛋一无所觉。
那个笨蛋。
xanxus内心又唾弃了她一句。
他推开门：“老头子。”
切西亚的目光立刻就转向了她。
xanxus喜欢看到她看向自己时眼睛里闪着光的样子。
然后他就发现timoteo的表情也非常欣慰的样子。
“老头子什么表情？”他超级不爽地说。
不知道哪里来的害羞，他快步走上前，抓住了切西亚的手。
“哇xanxus，我还在工作哦。”她完全没有自己被套话了的意识。
“老头子的恶趣味而已！！”他超不爽的把人抱进怀里，任由她“呜呜”地叫了两声，故意恶声恶气地对自己的父亲说道：“这个笨蛋我带走了。”
少女被一路裹挟着塞进了车里，xanxus随后长腿一迈也上了车。
司机关上门，主动拉下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
车辆驶出了彭格列的总部大门。
切西亚因为工作到一半被迫出门生了闷气。
xanxus把闹别扭的人捞回自己怀里，阳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给昏暗的车厢带来了无声的暖意。
切西亚只觉得自己的不高兴消散了大半。
真讨厌啊，感觉完全没法对xanxus生气。
“我也是有脾气的哦。”她小声嘟囔着，但是却早就软软地靠在xanxus身上了，她把手伸到阳光下，光线在指缝间变幻出无数的光影：“xanxus，我们要去哪里？”
“随便哪里。”xanxus说：“好好看看外面。”
司机开的很慢，像是逛街一样在西西里的大街小道里缓慢穿行，最后停在了路边。
过了会儿，两人便手牵着手逛起了街。
“西西里，真漂亮啊。”切西亚扫了眼隐蔽的街角，语速很快地让冰激凌车给自己加上第四种口味的球。
xanxus拒绝了给自己也来一份，他说：“我吃你的就行。”
他低下头，切西亚把堆的高高的冰激凌递到他嘴边。
少年张嘴咬了一大口，巧克力酱，榛子和开心果碎混合着冰凉的奶油味冰激凌球，褐色的巧克力酱粘在了他的嘴角，他舔了一下，点评道：“太甜了。”
巧克力太甜了，就像她一样，明明是黑色的，咬下去却甜的过分。
“我倒是觉得，混一点点的甜也没什么。”切西亚将流淌到指尖的巧克力酱凑到唇边舔了一口：“冰冰凉凉又甜甜的，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随便你。”xanxus说，“甜的，辣的，酸的，你觉得什么是活着，都可以去。”
但是最后，要回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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