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还是擦亮眼吧
7
他们从下午一直玩到了黄昏。
中途切西亚还去处理掉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小尾巴。
xanxus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着，任由对方把不怀好意的家伙裹的跟木乃伊一样丢给了负责安保工作的下属。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切西亚出手，隐藏在衣袍下的细长布料长的仿佛没有尽头，又柔韧的刀枪不破，像是蛛网一样细细密密地将无路可逃的猎物缠起。
如果有需要，切西亚甚至可以将人活活绞死。
残酷又美丽。
xanxus奖励了他的小女朋友。
直到昏黄的路灯和夕阳一起洒在街道上。
路边那些从傍晚营业到凌晨的酒馆刚刚开门，街头音乐家在喷泉旁拉起了手风琴。
欢快的乐声引来一些热情奔放的青年，他们在演奏者的身前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切西亚被这种平和热烈的气氛打动了，她扯了扯不感兴趣的xanxus，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xanxus则耍赖一般坐在了路边遮阳伞下的椅子上：“我饿了。”
小爷一下午只吃了一口冰激凌球和一个巨大的可丽饼，此时把切西亚拖着就是不愿意动一下。
怎么觉得他在撒娇呢。切西亚眨了眨眼睛，“那我去点餐？”
“不要。”xanxus任性地说。
“但是，xanxus饿了呀。”切西亚说。她的语气里带着天真无邪的理所当然：“饿肚子很难受的。”
她坐在xanxus的腿上，靠在对方怀里，“快说吧，想吃什么？”
人群喧杂和饥饿带来的烦躁一下子散去了不少。
xanxus松开手，给了她一个毛栗子，“自己去想。”
他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一截细长的丝带从切西亚的袖口垂落而下，悄无声息地缠绕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少女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进了看起来人最多的那个小酒馆内。
人多的一定很好吃，她想。
xanxus睁开一只眼睛扫视那根缠绕着隐秘火焰的丝带，又接着睡觉了。
多此一举的笨蛋，本大爷可不是要人保护的人废物。
最后还是手牵着手跳舞了。
在没有音乐，没有其他人的广场一隅。
路灯昏暗，夜幕低垂。远远隐约能见悠长蜿蜒的海岸线。往来的轮渡已经停了，只有灯塔顶端还在发着光。
晚风吹来广场另一边隐约可闻的音乐与喧闹。
鞋底与青石敲击的声音有规律的响起。
切西亚的脚步从生涩到熟练，很快又随着变化的音乐调皮的自由发挥起来。
xanxus放开了手，但他一直盯着切西亚。
十四五岁的少女，身形已经初见发育的轮廓，单贴身的衣物在风的画笔下勾勒出曼妙的轮廓。
少年突然意识到，切西亚是个女人，生理构造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柔软的，女人。
他的呼吸略微急促了片刻，少女停下脚步，迈步走到他的身前，水光潋滟的棕红色双眸带着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xanxus？”
少年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
指间抚过耳垂和嘴唇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颈间。
他轻而易举地从衣领中挑出了一根纯银的挂链，那挂链的底端坠着一个陈旧的木制十字架。
切西亚低头看着他的动作，伸手握住了坠子：“怎么了？”
没人看到那一刻xanxus隐于夜色与灯光阴影中的神色。
“回去吧，太迟了。”他说：“夜晚是魑魅魍魉的世界。”
8
壁炉里的木柴发出“哔啵”的声音。
少女捧着书，用轻缓柔和的语气诵读着《十日谈》。
xanxus感到自己在她的腿上。
“……在各种事物的常理中，爱情是无法改变和阻挡的。因为就本性而言，爱只会自行消亡，任何计谋都难以使它逆转。”
本就多情的意大利语被她念的缠绵辗转。
她顿了顿，翻开下一页。
但xanxus睁开眼，堪称粗暴地打断了她。
他抽过那本书，随手丢在了一旁。
硬壳的书封和地毯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在切西亚不知所措的神情中，xanxus把人压在了身下。
然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切西亚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神色，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
xanxus猛地醒了过来。
“cazzo”他掀开被子，下身处泅湿的布料让他暗骂了一句。
xanxus下床随手把弄脏了的被子和床单从床上扯了下来丢在地上，自己则走进了浴室。
在一番深夜冲凉之后，他随手烧掉了脏衣服和被褥，穿着外套坐到了客厅的沙发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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