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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坑了笔钱


“念初,你说怎么办吧!”

        “念初都听妻主的。”虽然云念初整个人都依偎在蓝沐秋怀里、用手捻起她的衣角,但他浑身散发着冷冽与不悦,相必是心里气恼极了。

        “不如弄死她吧。”云念初眼睛一转,心生一计,眼睛眯了起来,然后看向蓝沐秋,眨了个眼睛。

        蓝沐秋:“?”

        蓝沐秋愣了下,旋即反应了过来,明白了他是想坑那人一笔。

        于是她冷眸似水,潺潺微漾起,也接茬笑道:“好啊,正合我意。反正此地偏远,没人能知道她是我们杀的。”

        这听得牛车夫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这地方偏僻邈远,形形色色间,遍地都是高于头顶的苍树,只消一点儿蒙蒙细雨雨的滋养,泥泞松软的地,便很好被挖掘。

        如果对方杀了人,直接将她埋在了地里,估计也没人能发现,体会过蓝沐秋凶狠的击打,她对蓝沐秋的凶狠深信不疑。

        她抬头望着一脸狞笑的蓝沐秋和云念初,哆哆嗦嗦地道:“别……别杀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慌张间,她连忙表明心意,拿出了她带的一点儿碎银以及十几钱,一股脑地递给了蓝沐秋。

        而蓝沐秋则继续狞笑着往前走,冲她走了过去,将那散碎银两一拍在地,嚷嚷道:“哼,就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呢!杀了罢了,也免得你到时候找我们麻烦。”

        牛车夫哪里知道蓝沐秋其实根本不敢杀人呢。

        只见她身手矫捷,就连夫郎都是个刚硬的,以为她一定是个狠角色,从前也听过蓝沐秋这个人十分特立独行,以为她从前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

        于是她连声讨饶道:“别……别……牛车也给你了,求你别杀了我。”

        蓝沐秋走到她前面蹲下,撇着她的脸,咂摸起嘴皮子来,道:“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咬我一口,跟别人风言风语,说我偷了你的牛呢?”

        牛车夫脑筋一转,想到了缓兵之计,连声道:“我……我立字据给你。就写这是我欠了你的钱,所以自愿给你的。”

        她们村里人哪有会写字的啊,去做字据得去县里花银子生写一份。到时候她可以趁机跑了,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蓝沐秋抢劫她。

        然而……事态又一次朝着她预期的反方向发展起来。

        蓝沐秋听到了想听的答案,与云念初交换了个眼色,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满意地点了点头,杏眸灵动,笑意盈盈。

        她高声道:“好!我就在这等着。念初,你去县里买个纸笔,反正离的也不算远,我在这里等着你。”

        牛车夫:“……”

        云念初点了点头,他不熟练骑牛车,所以架着拐杖走过去。

        待他要走远了,蓝沐秋颇有阴影,连声不放心地道:“要小心,早去早回。”

        云念初羞赧地红了脸,嘴上却不肯松懈,道:“出了这条小路,倒是离那个县里很近,路上行人多着呢。再说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轻薄别人,如此的厚颜无耻。”

        他特意把厚颜无耻这四个字咬的很重。

        牛车夫:“……”

        天还在下雨,于是蓝沐秋干脆把牛车夫的外衫扒了下来,然后揉成一团当成雨伞,递给了云念初挡雨。

        云念初笑笑,脸上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然后快速地走了。

        地上水坑一圈一圈泛起的涟漪,让他心也朦胧更甚,他不得不承认,妻主真的很好。

        在几盏茶的功夫,每当牛车夫有点儿力气,蓝沐秋都狠狠地踹了她好几脚,示意她不要有想要逃跑的打算。

        然后,蓝沐秋又脱下了她的衣披在了自己身上,来抵挡蒙蒙细雨。

        过了好久,牛车夫只觉得自己是要死在这了,云念初才慢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将纸笔递给了蓝沐秋。

        蓝沐秋落笔写字,字迹苍劲有力,十分爽朗。

        还好她是个敏而好学的,从前半年里没事就自己照着繁体字形在脑子里记记,所以她也能记得字是该怎么写的。

        然后,她强迫牛车夫按了红手印,并且签上了大名。

        做完这些,她俩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蓝沐秋把他扶了上了马车,然后架着租赁的和新坑来的牛车骑了回去。

        “能不能把衣服还我啊……”

        身后响起那牛车夫的哀嚎,然而两人自动忽略,秉持了薅羊毛薅到底的原则。

        毕竟,要是差了一点点,云念初就真的不在人世了。

        思及此,蓝沐秋只觉惊魂未定,便思虑着回去还得狠狠地教训他一番。

        “妻主别气我了。”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到蓝沐秋的耳朵里,身后那人红着耳根又主动贴了上来,抱紧了她,用柔软的下巴顺从地蹭着她的肩膀。

        这难得的亲密举动,让她的耳朵红了起来,清朗的眼平添了些妩媚妖娆与暖意撩动。

        虽然她已经被这明显带有撒娇意味的一句话弄的五迷三道了,但她心里告诫自己气势不能输,于是严肃地道:“怎么能不气?”

        “我以后都信妻主好不好?妻主今天真凶,我从前都没看过妻主这副模样呢。”他撒娇似地摇了摇她的胳膊,故意在她耳边吹着热气,眼雾气缭绕上升,吸了吸鼻子。

        其实他根本就不伤心,只是怕蓝沐秋再唠叨他,比起蓝沐秋的脸红,他也好不到哪去。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鬼使神差的想要冲对方撒娇。

        一定……一定是因为愧疚!!!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

        从前他瞧不起其它小倌的魅惑姿态,认为那是男子在自甘轻贱,没想到他却主动做起来了,而且他竟忽地推己及人起来,明白了其它小倌的想法……

        因为这招,好像真的很好使诶。

        而且随便就能挑拨的对方红了耳根,他莫名好喜欢看她这副模样。

        好漂亮……

        好想……好想……

        该死,自己又犯病了!

        敛了下轻颤的眼睫,他提醒自己必须得记着,妻主这样款款温柔的人,是不会喜欢他的,而他,也断然不该耽误了她的大好前程。

        蓝沐秋听罢,却以为他是真的害怕了,便连忙解释道:“怎么说呢……我是觉着如果规则是不合理的,那就不要遵守它。凭什么男子被侮辱,名声却还要受损呢?她就是捏准了这一点,所以我要给她个教训。平日里我很温和,不会对你动手的。”

        其实他没有仔细听蓝沐秋说了什么,因为他只觉得血脉上涌,为自己异常的行为表现而感到羞耻,于是他换了个话题,问道:“那妻主接下来想怎么办呢?做西洋镜吸引改革派重用的路子是行不通了。”

        心缱绻,他厌恶自己的如此反常、贴她如此得近。

        从前他最反感女人了,而如今……他的身子下意识地又贴紧了一点,然后闻着她身上清冽香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于是他的心静了静,抱得愈发紧了些,继续分析道:“妻主,如若直接用发明来证明自己的路子行不通,何妨不换一条路?武将军早晚都会来到这个小县的,那之前,如果你有了足够的能力,证明了你是人才……”

        蓝沐秋仔细听着,有了些体会,于是转头问道:“你是说我再发明个别的东西,然后等武将军来立杆为誉时,就献给他?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感冒了?”

        猝不及防地被撞破了心思的云念初有些尴尬,连忙克制住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然后松开了手,一本正经地扯了别的话题,道:“不,立杆时武将军不一定会来,如果是派了手下人,终究是不保险,恐怕也会像今日一样被抢了功劳。我只问一句,妻主肯下苦功夫吗?”

        蓝沐秋有点儿疑惑,于是问道:“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你应该了解我的,我虽然不算聪慧,但是功夫还是肯下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笑了笑,道:“那么妻主就考取功名吧,不仅可以减免赋税,还可以见到县官不用下跪。皇帝在位后就急剧扩招科举人才,为的就是给统治后方增添新的改革力量。武将军每到一个地方,他都是会接见考的人来拉拢人心,再选拔其的人才收为己用的。”

        他承认他有故意把她往官场上引诱的成分。因为如果她官至七品,他就能利用她给他的父亲重新翻案。

        那是他一生的执念,任何人都动摇不得。

        蓝沐秋点了点头,然后一拍脑门,总算懂了,于是道:“这样到时候见到他,就可以把制作的东西直接尽数交给他过目。这样肯定能在其拥有一席之地了。”

        可是……她思考了下,还是皱起了眉头,道:“可是,家里的田地谁种呢?砍柴收割都是要耗体力的。”

        “我来。”

        坚定而轻柔的语调伴随着微风拂过,散落进蓝沐秋的心里,使她久久不能忘怀。

        不过她想了想他的身体状况,还是摇了摇头,她实在做不出来这种把负担全压在一个人身上的事。

        兴许是参透了她的心思,他故意夸大了科举的种种好处:“若是当了秀才,朝廷有条规定是这样的:若是秀才犯了错,县官不准责罚,只有上书朝廷,由上面人定性为极度恶劣性质的,才可对其动粗。也就是说,只要妻主不犯大错,以后县令对您的威胁,可是不行的了。”

        她的目光一亮,然后问道:“那么如果我是秀才,我的夫郎享有这种待遇吗?”

        他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原本以为她是被屈打成招,然后放弃了发明,可是仔细一想……

        她……不会是因为他,所以才受了威胁,交出了发明的吧?的确……她身家也算清白,又是这样孔武有力的人,又怎会轻易受人威胁?

        他轻轻咬了下嘴唇,点了点头。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可心里泛起了感动,也为自己利用了她而感到羞愧,于是喃喃道:“妻……妻主……”

        上天一定是悯他孤弱,后半生风雨漂泊,才派了这样温柔的人来拯救他。斯人如彩虹,遇上方知有。

        然后,他把手便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头轻柔地靠在她的脖颈上,道:“女尊国度,虽然女尊男卑,可是实行的是连坐制。一赏则同赏,一罚则可代替处罚。而妻主对念初的恩德,念初永不敢忘。我自当生生世世报答妻主,更何况只是半年呢?”

        这话真真假假,其的真情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如果她帮他翻了案,实现了理想,那么他的这一条命的确就是她的了。

        顿了顿,他怕她仍不答应,继续引诱说道:“妻主若来年再考,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武将军不会一直都在这。希望妻主记得,念初与妻主共进退。”

        蓝沐秋的确心动了。

        是的,机会本就是不多的,她应当抓住才对。她想说些话表达对他的感激,以及如果成功了之后肯定不会忘记他之类的话,可她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他却明白她的意思,心里火辣辣地作痛,良心在折磨着他。因为官场,向来是最难摸透的啊。人完整着进去,出来的时候只会骨头都不剩了。

        于是他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彼此在寒冷的雨,传递着一点儿手心而来的温度。

        尽管,单手架两辆牛车挺危险的。

        但打定了主意,她俩就把牛车开回了县里,然后把坑骗来的牛直接卖掉了。牛卖了两钱,加上县令那得的两,杂七杂又买了些科举考试必备书目,结果竟然不剩多少钱了。

        而他们能买得起书,竟然还得益于女尊国印刷术还算前沿,而且最近朝十分鼓励平民百姓去科考,所以把书的价钱降下来了。

        这倒是让蓝沐秋掂量着银子和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初买他,仅仅花了一两银子。没想到,一头牛或者一本书都比一个人贵这么这么多。

        这是什么世道?

        而云念初看蓝沐秋面色不悦,以为她是心疼钱,于是安慰道:“把钱用在正事上而不是口腹之欲上,是值得的。纵使没有牛帮忙耕地,人勤快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我们的地不多。所以妻主,得失心不必太重,只要尽力去做就好……但是,在这件事上,你还缺个很重要的人,你知道吗?”

        “什么很重要的人?”蓝沐秋闷闷地,架着租来的牛车,随口问道。

        “妻主还缺个教书女士。”

        蓝沐秋一愣,对应了一下现代词汇,猜想他说的可能是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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