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看见了吗她在笑
鹿丸升为中忍没有多久，就接到了第一个任务，那便是去追回离村前往大蛇丸处的佐助。鹿丸一头雾水地去组队，没搞懂宇智波佐助为什么会接受大蛇丸的邀请，平时接触不是很多，只是觉得佐助在他们同龄人之中最强所以才会另眼相看，如今他倒是很想去找苗子理论一下为什么佐助会一走了之。
然而时间紧迫，他没有多余的空闲去找苗子。
任务的结果，是失败。
鹿丸因为有高手相助所有受的伤并不算严重，但是他带队的其他同伴就没有那么好过，有的甚至生命垂危，这让他陷入了不甘与痛苦之间，不过好在在五代目医疗忍术和医疗队的帮助下都转危为安，这才让鹿丸没有那么痛苦，放下心的他背对着所有人留下了眼泪。
最后一个追上了佐助的鸣人是由卡卡西带回来的，经过医疗后就躺在了床上，闻得消息的鹿丸看完其他队友后就去找鸣人，却不见佐助的身影。
——是彻底的失败啊。他安慰着鸣人。
病房门外，是卡卡西在长凳上坐着，低垂着脑袋，神情晦暗。
“为什么不阻止他？”
他所坐着板凳旁是被阴影盖住的转角，在站在阴影后一名少女伫立着，语气冷淡地回答卡卡西：“因为他想离开。”
——为什么因为他想离开你就不去阻止？
卡卡西现在很怀疑苗子根本就没有好好教育佐助，他没有过多的涉入是因为他相信苗子可以带着佐助走向正规，可是她没有。
三代目曾经让卡卡西不要对苗子所做的决定过多的干涉，他没有问原因，他知道就算问了，三代目也不会告诉他。他相信着苗子做的决定，哪怕和自己最应当戒备的人一起行动他也是抱着百分百信任的心情去对待。
佐助现在离开木叶村，不得不说苗子有一定的责任，作为代理监护人，她没有尽到相对的责任。他明白他不能用“责任”两个字去束缚苗子，但佐助不仅是自己的弟子，还是自己的学生，在他心里“第七小组”的地位已经和苗子持平。
拼了命去守护的“第七小组”现在碎掉了一块。
她做的决定对他而已有意义吗？
“……以前的你会是这样的吗？”卡卡西留下这一句就从长凳起身静静地离开。
阴影后伫立着的少女愣愣地望向卡卡西离开的方向，抬手把脸上的面具取下。面具下，她轻抿着唇，眼中溢出的是满满的哀伤与无奈。
知道路过的医护室询问她是否还有其他事时，她才摇摇头走进仅剩两人在的病房中。
敲门三声，鹿丸和鸣人都抬头看过来，两个人都愣着在脑海里面寻思着这个人是谁，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看到来人腰间挂着眼熟的面具的鹿丸：“那个面具……你是苗子？”
鸣人感到很意外：“猫脸姐姐！？我……”
他有些着急地想要站起来，苗子见状便坐到二人中间，一手揉摸鸣人的软发，一手捏鹿丸的脸，不过捏脸的那只手被鹿丸“啪叽”一下给拍开了没得逞，有点搞笑的一幕让鸣人打住了刚刚想说的话，静静地任苗子摸头。
她说：“鸣人，我不需要道歉哟，那种中二期一到就想离家出走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的傻孩子，就让他自己走吧，以后还会有机会带他会村吃夜宵的，不需要急于这一时。”
“但是……佐助他是真的……”鸣人哽咽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个形同陌生人一样的佐助。
苗子笑笑道：“你想带佐助回来吗？”
“想。”鸣人回答得很坚定，带佐助回村的想法一向都是坚持着的，就算是小樱露出了失落和自责的表情，就算他知道自己还是太弱，他都不想轻言放弃。
她闻言，欣慰地拍拍鸣人的肩膀：“那就加把油，努力变强，把佐助这个傻孩子带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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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扰鸣人休息，苗子没有待很久就和鹿丸一同走出医院，原本想回家的鹿丸被苗子一把拉住去吃甜品，掀开甜品店的帘幕，找老板娘要了几串三色丸后，一大一小就坐在角落的桌椅一边吃一边喝茶。
鹿丸很疑惑：“为什么是我……找其他人不好吗？”
“我看你现在挺闲的嘛，我听说你被小姐姐说哭了诶，是真的吗？”苗子俏皮地眨眨眼，又一次伸出蠢蠢欲动的手，结果可想而知又被拍开了。
“谁告诉你的？？”
“你亲爱的爸爸哟！”
“那个老头又在说什么多余的话……”鹿丸有些头疼地捏捏自己的鼻梁，他要将那段出丑的对话当做永远的黑历史。
他忽然又想起了他想问的问题：“话说，佐助那家伙为什么会要去大蛇丸那里？”
问题一出，他发现苗子的微笑有些许微妙，过于平静了，那没有一点担心的模样，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
也正如他想这般，她承认：“我知道哟，佐助总有一天会离开村子，因为要追逐一个人的话，只在原地踏步是不行的，所以我没有拦着。”
——果然是没有阻止佐助吗，明明有那个实力。
不过这也出现了其他的问题：“也不算是原地踏步吧，他不是还有你吗？”
苗子晃晃手上已经吃光了三色丸的竹签：“不不不，他的心里记住我了，但是眼里看不到我，我知道我不适合做他的老师，他也知道他不适合做我的学生，能让他更进一步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待在我的温室花园里他就是被压着长不起来的紫杉树。”
“紫杉树吗……这个形容倒是挺贴切的。”鹿丸点点头，举杯喝茶，一口下去，茶杯地下残留下几片茶叶渣滓，碟子还剩下两串丸子。
苗子把碟子往鹿丸那边推去：“你吃完它吧。”
对方吃着一串的时刻，苗子都已经吃了三串，这趟下午茶是请鹿丸吃的她自然不会全都吃完，只看到鹿丸兴致缺缺地啃着，细嚼慢咽，讲完话才吃完一串。
鹿丸把碟子推回去：“我吃不完的，你吃吧。”
“才剩下两串诶，你就不能帮我解决一下？”
“不能，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吃甜食。”
“为什么？因为和小姐姐斗嘴输了吗？真可惜呢！”
“和那个没有关系吧喂！”
两个人把碟子推得你来我往好几回合，最终，一只手停止了这停不下来的回合，拎起一串直接塞到了面露惊讶之色的鹿丸口中。
“慢慢吞吞的真让人看不下去啊，你吃吗，我爱罗？”
“不吃。”
清冷的语气将鹿丸和苗子的视线引过去，来者是鹿丸斗不过嘴的手鞠和背着大葫芦的我爱罗，还有去找老板娘打包的勘九郎。
鹿丸衔着三色丸下意识就露出了不妙的嫌弃表情，倒是苗子很高兴地和两人打招呼：“哟，三位下午好呀！”
我爱罗对苗子颔首：“下午好。”
“今天天气不错哟，把最后一串解决掉吧，好吗？”她把最后一串三色丸递给面无表情的刚刚已经明确表示不吃的我爱罗。
鹿丸的表情更加糟糕了，突然沉默的空气中实在是太难顶，忍不住想要伸手按下苗子的手，不料我爱罗接过三色丸答应道：“好。”
那个砂隐村的我爱罗以前有那么乖巧的吗！？
鹿丸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表达他内心的复杂，面对眼前这和谐的场面，他言语不能。
手鞠俨然是见过世面的，瞟见他这个样子嗤笑了一声，说明道：“五代目火影向砂隐村请求支援，鉴于之前的事情，愿意接待我爱罗的人很少，最后是她接下来的任务。有人愿意接受我爱罗，我爱罗当然没有理由去拒绝，相反还亲近了起来，她说不定有什么魔力。”
“魔力……又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巫女。”
勉强接受了这一说法的鹿丸吃完别人硬塞的三色丸，又见苗子想要摸打完包过来的勘九郎戴着的头套，勘九郎十动然拒，结果被我爱罗啃着三色丸用沙子抓住不给动，苗子如愿以偿地摸了上去并做出了“真可爱”的发言和爽朗的笑死。
鹿丸托腮望着，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个人明明就是在强颜欢笑啊。
从进鸣人的病房开始，嘴角的弧度虽然是向上，一直都在安慰他们，可整个人看上去就很不对劲，加上苗子是第一次在他们面前露出脸，他们都自然地顺着时间过渡，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叹她居然露脸了。
以前都不愿意摘下面具的理由是因为佐助，现在佐助不在了，她也没有一直都戴面具的必要，就像是解脱了般。
他好奇过苗子的模样，却不期望是这样的相见，这种先佐助一步偷跑的感觉不是很舒服。
如今正脸见着了，神秘感也断了，和以往不一样，重新变回邻家姐姐的少女，那灿烂的笑容下埋藏的是多少年黑暗，终于有一日重见天日的结果却伴随着难忍的痛楚，不能说出口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有依靠着单薄的开朗去维持自身。
这是奈良鹿丸对苗子定下来的最早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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