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结束
大筒木辉夜姬自食用查克拉果实，拥有不死之身后，无论受到什么伤害都能复原，还能吸收任何忍术，拥有白眼和轮回写轮眼，本就是接近神一样的存在，曾几何时受到过这般的侮辱？
苗子能发现黑绝像个孩子一样粘着大筒木辉夜姬，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幕。
她的笑颜在大筒木辉夜姬的眼中充满了嘲讽的弄意，不相信自己会被牵制于病毒这种虚无的东西。
大筒木辉夜姬不禁骂道：“该死的虫子……”
“就算是虫子也有虫子的厉害，”苗子面对极强的压迫力，笑得一脸轻松，“这可是志乃教我的。”
病毒在大筒木辉夜姬的体内啃咬着她的查克拉，吞噬后无限地繁衍，龙卷风一样席卷上下，她的查克拉存量很多，但不代表她的查克拉真的就是个无底洞。
新的查克拉补上来，就会被立马同化，除非从根源上断绝病毒，可病毒源体早就融入其中找不到了。
焦灼的局势走向了对佐助、鸣人有力的方向，苗子率先站起来摆出一副恶人的面孔：“来吧，佐助、鸣人！封印的时刻到了！麻痹的效果只有短短几分钟，虽然她的力量会变弱，但要尽早封印的还是要尽早封印！”
“收到！”已经被苗子的一波操作惊讶到敬佩之意宛如滔滔流水延绵不断的鸣人一个激灵翻身。
“别命令我！”佐助听了苗子的说明后一股恶寒，仍旧死要面子地盐对应。
毕竟是大筒木辉夜姬，一个不容易解决的女人，被逼急了也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比如黑绝被鸣人割离后，她努力往天上飞去，变成了不成人形的几不像。
像尾兽们东拼西凑合在一块的巨球，伸出来的巨手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目标明确地想要把他们都抓住吸干。
他们没有那么傻，白白地给送上去。当然是能躲就躲。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能做到程度，黑绝是我都摸不透的人，真亏你能找到方法应对。”带土被小樱扶持着往后退，与卡卡西、苗子退到了一块。
这话是对苗子说得，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也是多得纲手大人给我机会，原本，这是一项不被允许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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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可不是靠一页纸张就能全篇盖全的东西，为了研究，她也差点走火入魔。
在厕所照镜子时，她盯着自己的双眼，眼皮下淡淡的黑眼圈昭示着她的失眠，她做噩梦梦见自己成了第二个大蛇丸，要以活生生的人去做实验。
她追求的成功，不该是梦里那样要牺牲无数人才能达到的。
于是她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那清脆的声音响亮得隔着房门都能听到。
脸上火辣辣的麻，麻了她大半个身子，脑海嗡嗡地在叫唤，充满力量的右手花光了力气让她镇静了不少。
纲手最初对她的研究抱着抗拒的态度，看她的认真的眼神就想起大蛇丸，苗子撰写的申请上，对其中的利弊有具体的分析，可她觉得这种研究与大蛇丸的做法没有任何的区别。
故而有一段时间，她都不想理会苗子的请求。
要知道，如果真的研究成果了，带来的影响该有多大？
大到苗子会被安上“高危分子”的头衔，大到苗子会被视为眼中钉，大到苗子会成为第二个大蛇丸然后被整个忍界通缉。
就是因为有潜在的危险才会让木叶村屡次陷入危机，纲手无比清楚这种病毒一旦制造出来会有多么危险。
可苗子立场很坚诀，她每天都向纲手保证自己不会变成大蛇丸，也绝不会利用研究出来的东西做别的东西。
纲手是相信她的，唯独因为大蛇丸那一坎她过不去。
直到苗子和她说：“如果我成了第二个大蛇丸，我会在察觉之前自我了断。”
不得不说，纲手有被苗子的韧性给折服，在那之前能犟到她服气的还是鸣人，最后她还是允许了，但必须要有暗部跟随在身边，以免发生意外。
暗部的人苗子都认识，所以没有很在意。
然而噩梦里的自己属实可怕了些，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能笑得那么狰狞可怖，整个人都跟分裂了一样，又哭又笑地，把向阳的研究室搞得阴阴森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什么炼狱鬼屋。
她不会成为第二个大蛇丸，也不会死。
如果自己死了，家里就会剩下卡卡西一个人。
卡卡西虽然是个成年人了，但本质上还是很害怕孤独的，不然他为什么经常会盯着她、盯着以前的照片，盯着第七班的照片？
“卡卡西，你害怕孤独吗？”有一天，回家的苗子问他。
卡卡西沉默了很久才疲惫地揉起自己的白发：“不会有人不害怕的。”
那还是卡卡西第一次那么坦率。
第七班在佐助离开的那一天就注定会分开，他的学生找到了各自领域的老师，卡卡西不只有第七班老师的名头，他还是木叶村的上忍，他不可能把一颗心全部放在学生的身上，因为他们有各自的方向。
无力感时常会涌上心头，但又在看到苗子的时候消去。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仿佛只要苗子站在他面前，他就会重新充满活力。
“要不……还是介绍个小姐姐给你认识吧？你看隔壁村阿花……”尽管每回都会被苗子像这般打太极一样打乱他的节奏。
“我们没有隔壁村。”
卡卡西：这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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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大筒木辉夜姬的力量在病毒的干扰下大打折扣，佐助和鸣人配合起来舒服极了。
大筒木辉夜姬的最后发力，其实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苗子仰头，和大筒木辉夜姬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我要杀了她。
——她要杀了我。
很意外，苗子读懂了大筒木辉夜姬眼底的怨恨，还有直奔她迅疾而来的尖锐骨箭。
她理解，大筒木辉夜姬原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怎知一朝无视给自己带来的隐患就足以治她于死地。
始祖确实伟大，但经历了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他们不会止于此间，他们在不断进步，他们会思考未来，他们不会被虚幻的梦打倒，也不会成为傀儡士兵，他们要的是真真实实地踏在这块土地上。
他们在保护着自己的栖身之地，他们在保护这这个实际上很是脆弱的世界。
一个正常人的身上有206根骨头，大筒木辉夜姬到底用的是哪里的骨头呢？苗子花了点时间去想这个问题，随后抬起手，就要接下那根杀伤力极大的骨箭。
“苗子！”
卡卡西和带土几乎同一时间对着苗子伸手，要去救她。
怎知周围的空气突然猛地往苗子的手心卷起，那是一股十分强大凌厉的风，风的呼声浩荡震耳，无情地撕扯着一切……本该如此，却有一层温柔的屏障挡在了卡卡西与带土、小樱身前，护着他们不受到伤害。
骨箭停下了，距离撞上苗子的手心仅仅一公分，它稳稳地斜在半空，被拦住了停滞不前，它的疯狂旋转突破不了无形的风，甚至被一直不形的手紧紧握住，将骨箭调转了一个方向。
不仅包裹着充满杀意的风，还有绝杀的千鸟。
苗子瞄准上空看似渺小的大筒木辉夜姬，双眼从未如此专注过，深蓝色近黑的双眸在这份专注中瞬间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贯耳的雷鸣随着鸟叫，对着半空一去不复返，速度竟比之前的快上数十倍，银色蓝光闪过大筒木辉夜姬的双眼，狠狠地对穿了她的右肩。
没想到苗子的反抗如此硬核，大筒木辉夜姬在往下坠落，察觉情况不妙，再生的左手想要开启空间转移，可她忘了除了左右袭来的佐助和鸣人外，还有需要注意的人。
“她把空间开了，是要转移！”卡卡西赶紧拉一把带土，“把她的逃离路口关上！”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扯！”卡卡西一惊一乍的模样实在过于稀奇，带土很是配合地发动神威把那个空间关上，喘口气间发觉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飞冲天。
樱色一闪而过，带土疑惑：“小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谢邀。
春野樱本人，正在进行刺激的无防护过山车运动，疯狂尖叫中。
她以为自己和纲手大人力气大就算了，没想到苗子居然也力气大得如牛，一下就把她甩得巨高，高到能超过大筒木辉夜姬，高到能在降落时把往上逃跑的大筒木辉夜姬给一拳揍下去。
她既兴奋又害怕地喊了一句：“混蛋！吃我一拳！”
佐助和鸣人也触碰到了辉夜姬:
“就是现在！”
“好——！！”
团队合作莫过如此。
不平衡的三角形在此刻拉至平等，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是苗子看到的最后的一幕，她明知道这么做的下场是什么，她明知道和死神擦肩而过是再重生什么感觉，却还是忍不住回头。
可她还没有完全回过头，卡卡西就已经将手覆上了她的双眼，把她搂在怀里。
——有些冰凉。
“睡吧。”
她的眼睛很干涸，流不出一点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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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中，她曾经遇到过一个盲人，他的双眼是义眼，拜托一个雕工很厉害的名匠做出来的义眼是五彩缤纷的，像是精致的人偶眼睛，不会转动，只能直直地看向前方。
她问男人：“你是天生眼盲吗？”
男人回答她：“是啊。”
“那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黑色？”
“你这问题倒是很有趣。”男人没有因为她的提问而生气，习惯了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人与事，没把苗子的发问当回事，“或许是吧，我看不见任何颜色。”
她会看不见任何颜色吗？
——不，她至少认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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