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好狠，但，好美
照月国虽然是地处东洲混乱十一国的一个小国，但这个国家的名声可不小。
照月国的名声除了月光的夜晚会出现群山在月光下交相辉映的美景外，还有一点也是栾天大陆人尽皆知的，那就是照月国所处的地方曾经是东洲鹤鸣王朝与中州天祈王朝、北洲杜英王朝交战的最大战场所在地。
在五百年前，这块地方曾是鹤鸣王朝的一个郡，名为月华郡，地处鹤鸣王朝西部，西与中州的风王朝接壤，东面则是现在的疏勒国，曾经鹤鸣王朝的京畿地区。
由于过了月华郡后就是一个王朝的中心所在，为了保卫国家，鹤鸣王朝在月华郡部署了大量的兵力来抵抗两大王朝的入侵。
天祈王朝与杜英王朝也知道这是鹤鸣王朝最后的抵抗，所以两大王朝也倾尽全力，双方在这块土地上展开了一场规模宏大、旷日持久的战争。
这场战争持续了近半年的时间，侵略方与被侵略方一直僵持不下，直到杜英王朝另一只军队灭掉了蛮神国的前身——大晋王朝，然后派兵南下对鹤鸣王朝进行包夹，这才彻底压垮了鹤鸣王朝。
如今照月国的土地曾经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只不过这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沉淀在历史的长河中，人们能看到的只有那依旧挂在空中千百年来圆缺轮转的月亮，然后偶尔在茶余饭后对那场战争津津乐道。
繁荣一时的鹤鸣王朝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唯一能够证明其存在的也就是那条曾经的龙脉——鹤鸣山脉。
大晋王朝变成了蛮神国，风王朝变成了大古王朝，就连作为侵略方的杜英王朝也没能逃脱覆灭的结局。
五百年过去，栾天大陆云起云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唯一亲身经历过那段动乱年代还能屹立不倒、更胜往昔的只剩下天祈王朝了。
朝歌坐在马上，走过这片有着沉重历史的大地，难免也会对那段历史发出一句感慨：
“曾经的东洲四大王朝亡的亡，分得分，终究难逃改朝换代的命运，世事难料的同时也有着命中注定。”
红衣轻瞥一眼一旁像文人墨客一样感慨世事的朝歌后便自顾自的眯着眼休息起来。
一个时辰前，离开昨晚休息的客栈时，朝歌为红衣买了一壶最好的酒，目的是让她开心然后教朝歌轻烟步。
红衣也履行了之前的约定，将轻烟步的完整功法告诉了朝歌。
朝歌听完惊奇道：“这功法内容这么短？”
红衣傲娇的扬起下巴，说道：“你能在到达万极学院前学有小成再说，短可不代表简单！”
这话可勾起了朝歌的好奇心，不由得问道：“红衣，你学会轻烟步用了多久？”
红衣伸出一根手指。
朝歌惊呼：“你一个月就把轻烟步学到小成了？”
红衣用轻蔑的眼光看着一脸吃惊的朝歌，淡淡的说道：“我一天就学有小成了，我的意思是一个月熟练掌握了轻烟步。”
感受着红衣那轻蔑的眼神、毫无波动的语气，朝歌张开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只好闭上嘴巴选择转身不去看那一袭白衣。
“嘻嘻~”
看到朝歌吃瘪，红衣很不老实的笑出了声。
红衣是知道先天体质的弊端的，知道现在的朝歌处于体质沉睡期，没有那种超越常人的天赋来帮助朝歌在武学道路上突飞猛进。
但红衣却不在意朝歌在武学之路上表现的好坏、高低，若朝歌学武学得好了，武功高了，会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一直处于体质沉睡期，武学表现平平的话也不会很糟糕。
因为她在朝歌的身边啊，有她红衣在，很多事就不用朝歌亲自去动手，红衣会帮朝歌铲除一切麻烦和阻碍。
红衣之前长枪挥舞的目标是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红衣之后长枪挥舞的目标会多出一个，那就是为朝歌而战。
所以，哪怕朝歌不够优秀、不够强大，没关系，红衣会变得优秀、变得强大，强大到无人能敌，强大到天下第一。
看着朝歌备受打击的模样，红衣没有继续打击朝歌，也没有去鼓励朝歌，而是选择眯着眼睛躺在马背上休息着。
知道了轻烟步的完整功法后，朝歌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孩童一样，将之前一直认真练习的凌风决抛之脑后，转身研究起了这个“新玩具”。
轻烟步的功法从第一个字开始到最后一个字结束一共才五百个字不到，确实很短，但就像红衣说的，短并不代表简单。
能成为偌大的栾天大陆的四大轻功之一，轻烟步肯定有其独特和优势的地方。
在东湖城朝歌遇到红衣的那晚，红衣告诉过朝歌，轻烟步以灵活、飘逸著称于世，虽然没有其他轻功那样的爆发力和快的速度，但是好在不太费体力，能够长时间使用。
在天下所有的轻功中，轻烟步更像是一种身法武功，练成之后能够提高武者的身体灵活性，这样能够方便作战时与对手牵扯、纠缠，利用缥缈的身法躲避招式。
更何况除了提升身法外，轻烟步也有轻功的效果，让武者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所以轻烟步能够跻身四大轻功之列，名副其实。
“红衣让我在到达万极学院前学有小成，也就剩十来天的时间了，看来我的加把劲了。”朝歌心中默默的盘算着。
“不过一想到花费这么多的时间追求一个红衣花费一天就达到的目标，就有些小不爽啊！”
花费了一天的行程，朝歌一行人穿梭于照月国的群山之中，逐渐来到照月国的腹地。
照月国因为多山的地形的原因，有着比疏勒国更严重的山贼祸乱，在这片土地上滋生出成批成批的山贼劫匪，这些劫匪山贼游荡在各山之间，灵活躲避照月国官府的追杀的同时还四处掠夺着各地的村庄。
照月国的朝廷也头疼这些山贼劫匪，即使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消灭不完这些人，但还不得不管这些祸乱之人，照月国本就国力衰弱，国家的税收几乎都来自各地的农户，如果让这些山贼彻底扰乱了百姓的生活，那离亡国就不远了。
之前在一座叫小青山的山丘脚下，朝歌就遇到了一伙游荡的劫匪，一共九个人，各个满脸横肉，眼露凶光。
特别是看到花容月貌的红衣，青棋与墨琴三人，这些山贼更是满嘴秽语，双眼放光。
其中为首的一个山贼一边驱马靠近墨琴，一边口中叫着“真俊俏的小娘子”，然后伸出一条又脏又黑的胳膊搂向楚楚可人的墨琴。
身后的一群山贼大笑着，还有一个吹着口哨起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这些山贼在照月国横行数年了，很少能碰到能让他们吃亏的角色，看着这一次对面的几人，两男三女，山贼们觉得又是一群好欺负的主。
看着逐渐靠近自己，面目狰狞、及其猥琐的山贼，墨琴紧张的用双手护在胸前，一只玉手紧紧的揪住了胸口的一块衣服。
墨琴眼前浮现出一幕情景，幼小的自己站在被蛮神国入侵后血流成河的土地上，望着骑在马上凶恶的蛮神国士兵靠近自己，伸出沾满鲜血的手。
但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墨琴的面前为她挡住了那只罪恶的手，然后杀死了那个士兵，后来这个高大的身影收养了她，把她带回了大夏。
墨琴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身影，被回忆模糊视线的墨琴颤抖了一下回过了神，眼前真的有一个身影挡在她身前，只不过不再那么高大了，但在墨琴的心里这个身影却与那个高大的身影相差无几。
朝歌左手牵住缰绳，右手持着长枪挡在了墨琴的身前，一双清澈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寒意。
山贼被朝歌持枪立马挡住了道，山贼看着这个稚嫩的少年愣了一下，但瞬间大笑起来。
山贼头目嘲讽道：“小孩，毛都没长齐吧，还来逞英雄？今天老子心情好，不杀你，赶紧滚到一边去，今天我与这位小娘子一起来教教你什么是大人干的事。”
说完，山贼头目拿刀指着朝歌，然后挥了挥，示意朝歌别挡道。
朝歌冷冷的说道：“果然不是人人都是黎仁。”
说完，寒芒一闪，朝歌手中的长枪挥到身前刺向山贼头目。
山贼头目没想到这个少年不仅没被吓跑，还先动起了手。
山贼头目当了快十年山贼，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也不是吃素的，面对刺过来的长枪立刻反应过来，用刀迎击，挡下了这一下攻击。
朝歌自知力气不如面前的山贼，没有选择硬碰硬，一击未中，立刻收回长枪，长枪在朝歌手中挥舞一圈后再次刺向了山贼头目。
这一次同样是以刺的动作出手，山贼头目用相同的方式挥刀去挡，但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长枪刺了出来，在空中却变成了三四个枪头。
山贼头目慌乱之下的用刀连续挥舞了数次才挡下了所有枪头。
朝歌用的这一招是凌云决里的招式，是从简单的基础招式演变而来的一招，名为乱雨。
乱雨是武者快速刺出长枪打出来的效果，在短时间内连续快速的刺出数下，敌人看到的就是数个枪头。
这是一个很费内力的招式，武者刺的越快越多，所费的内力就越多，只是目前的朝歌最多也就能刺出七下，还远远达不到乱雨般的效果。
这一段时间朝歌一直跟着红衣学凌云决的上册，学了好些招式，今天遇到这些找上门的山贼刚好能够试试手，看一下练习效果怎么样。
费力的挡下了所有刺出的长枪，山贼头目这才明白小看了面前的这个少年。
但朝歌可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长枪挥舞一圈再次刺出了乱雨。
朝歌的内力和对乱雨的熟练度不够，必须以挥舞长枪作为起手式进行蓄力，但这并不影响朝歌的作战。
会武功招式的和不会武功招式的差别立马体现了出来。
虽然山贼头目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但他杀的显然是不会武功的平民居多，所以在面对朝歌的招式时有些不知所措，但他情急中的本能反应是没错的，对付乱雨确实应该把每一下攻击都挡下来，因为每一下都是真实的刺出。
这一次朝歌直接用尽全力，刺出了七次。
伴随着呼啸的破空声，空中出现了七个长枪的痕迹。
山贼头目涨红着脸，使出全身力气快速挥起了刀，但即使这样，最后两下他也没有挡下来。
枪刃划过，山贼头目的左右胳膊都被划破，锋利的枪刃割开了皮肤，伤口处流下了鲜血。
乱雨看上去是一个很费力的招式，也容易被认真对待的对手全部挡下，但这不是使用者担心的。
为什么要使用乱雨？
因为普通的挥枪太容易被挡下了，乱雨所追求的就是用极致的速度快速刺出很多下，如果有一下能够没被挡下，那就是成功的。
随着朝歌对乱雨的掌握加深，内力加深，之后的他再使用乱雨时就是刺出十下，二十下，甚至三十下。
试问，对手能挡得住十下，但能挡的住二十下吗？三十下吗？
这就是一个不怕跟对手耗的招式，第一个三十下全部挡了，那就来第二个三十下，第三个三十下，只要出现了一下没挡住，那就是死亡的降临。
如果对手太强，没有出现没被挡下的情况怎么没办？
那就换招式呗，凌风决里又不是只有这一招，这还只是比较简单的招式，还有更复杂，更有杀伤力的招式。
两边的胳膊传来痛感，疼的山贼头目龇牙咧嘴，手中的长刀出现了一丝晃动。
这么明显的机会朝歌可不会错过，一道银光犹如闪电划过，朝歌坐在马上，保持着一只胳膊握着长枪刺向前方的动作。
长枪的另一端从山贼头目的背后穿出，炸开一朵血红色的死亡之花。
游龙，凌风决上册里最强的招式之一。
拼尽全力刺出最快的一枪，惊若游龙，如蛟龙出海般惊天动地。
但这一招的代价就是朝歌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虚弱的身体前后摇摆几下，向后倒去。
墨琴急忙策马上前，扶住了即将倒下的朝歌，朝歌靠在墨琴的肩膀上，脸色苍白，但依旧微微一笑，说道：“墨琴姐，他侮辱你，我帮你杀了。”
墨琴环住朝歌的头，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公子，谢谢你。”
后方的几个山贼前一刻还在笑看着不自量力挡在老大面前的朝歌，看着他出枪被老大轻易的挡下，后一刻就在他们也倍感压力的乱雨下，看见老大被一枪穿过。
顿时，这群山贼乱了阵脚，老大可是他们中杀人最多，实力最强的人啊，就这么被那个老大嘲讽的少年四招给杀了。
一群刚刚还在嚷嚷的山贼们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看着倒在地上睁大眼睛致死也不明白如何死去的山贼老大，又相互间看了看。
恐慌的情绪在这群山贼里蔓延开来，谁都能从旁边人的眼中看见害怕。
终于有一个山贼大叫一声：“杀了那个小子，杀了这群人，为老大报仇！”
这一声大叫让这群山贼压下了心中的恐惧，一起策马冲向了朝歌。
“哼”
红衣轻哼一声，用脚将放在马一侧腹部的长枪挑至空中，伸出右手接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横在身后。
刚刚这伙山贼的老大羞辱墨琴，红衣也很生气，墨琴在红衣眼中就如同亲姐姐一般，但看到朝歌冲出去后，红衣选择了骑在马上当一个旁观者，给朝歌一个试炼的机会。
看到朝歌把凌风决里的招式给使用出来后，红衣还是很开心的，虽然熟练度不够，但能够施展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本来，这群山贼在老大死后识趣的离开的话，红衣还可以放过他们一次，毕竟侮辱墨琴的那个山贼已经被朝歌给杀了，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想杀掉朝歌。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红衣跃起，站在马背上，蛾眉倒蹙，杏眼圆睁，怒视着这群山贼。
长靴轻点马首，一袭白衣飘起，落向冲过来的山贼。
一杆全身都是银色的长枪在红衣身边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新月般的银弧。
枪为白桃。
长枪越舞越快，新月越来越多，随后在红衣身边聚成了一个个圆。
满眼的银芒中，只有那拴在枪刃下方的一个红色流苏成了银色世界的唯一鲜艳。
红衣每一次落下都踏在了一个山贼的马首上，从第一个马踏到最后一个马，然后再一次跃起。
往前冲的最后一匹马跑过红衣所骑的白马身旁，红衣执枪落下，站在自己马儿的背上。
时间刚刚好。
从白马跃起，从白马落下。
经过白马后的那群山贼又跑了两丈多的距离，渐渐停下，坐在马背上的山贼们全身突然出现许多个伤口，又细又深，血液纷纷喷洒而下，八匹马的背上开出了八朵形状各异的血色之花。
最后，八个山贼纷纷倒下了马，砸在地上溅起尘埃。
朝歌早已经下马，坐在地上，靠在墨琴的怀里看完了这一切，嘴角微微抽搐。
这还是朝歌第一次看见红衣出手。
好狠，但，好美。
刚刚的红衣不仅是在朝歌眼中，在众人眼中都如枪仙下凡一般。
从头到尾都飞在空中，没有落地。
那八个山贼除了最前面的山贼看见了红衣的起手式，后面七个连红衣的动作都没看清就死了。
赵通骑马在队伍的最后方，虞柠嘱咐过他，除非生死关头，否则不用出手帮助朝歌，所以不管是对朝歌还是对红衣，赵通都是选择当一个旁观者。
朝歌对阵山贼老大，赵通知道自家公子是想实战一番，也知道朝歌不会有事，所以安心的旁观起来。
红衣突然杀进了山贼群中，这是赵通意料不到的，但转念一想，这是谢澈的女儿，所以赵通也很好奇红衣的实力究竟如何，就算红衣冒进有了危险，面对这些山贼，赵通也能保证红衣安然无恙。
但看完红衣杀敌的全过程，赵通也是被震惊的不知所言。
十二岁，这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少女啊！
赵通知道红衣生气了，刚刚应该发挥了她八成左右的实力。
但十二岁的少女用八成的实力杀得这些山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伤口还是延迟破开，并且还是一幅游刃有余的样子，这实在是，实在是。。。。。。
赵通内心十分怀疑他学了假的武功，赵通也从小进灵渊派，五岁开始学武，同样是学习凌风决，但他十二岁时好像连红衣十分之一都不如，不对，有红衣十分之一在灵渊派都能算顶尖天才了。
赵通心想：难怪谢澈放心红衣独自闯荡江湖，就这武功，如果不遇到地玄境中期实力的人，恐怕都不会有危险。
赵通就是地玄境中期实力的人，是灵渊派最后一代的十大弟子之一，也是为数不多没有在那一战中战死的灵渊派核心弟子。
但他这一身武功是活了三十多年才有的，而红衣十二岁就进了地玄初期。
其实赵通这样震惊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赵通并不知道红衣分了朝歌先天至阳之气的事，也不明白继承了谢澈天赋的红衣的天赋究竟有多高。
但赵通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红衣的武功根本没到地玄境初期，而是道虚境巅峰，毕竟红衣没有学成凌风决中册的内容。
红衣的厉害是因为她的理解能力太好了，完美的理解了所学武功的内容，还能够完美的使用于实战，红衣能够将整本凌风决上册的招式融会贯通，连结成招。
红衣看都没看地上的那几具尸体，下马径直的走到朝歌的面前，蹲下身子温柔的问道：“没事吧？第一次实战用了游龙后脱力感最强，以后就会好很多。”
朝歌看着与之前杀敌判若两人的红衣，不由得笑了，摇头道：“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用这次实战检验一下练武成果，挺好的。”
“嗯。”红衣点点头坐到了墨琴身旁，一旁的青棋挨着红衣坐下，三个少女相视一笑。
朝歌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红衣，笑道：“你刚刚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红衣用手捋了一下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微微抬头，傲娇的说道：“这才算什么，我的本领可大着呢！”
朝歌也不反驳，乐呵呵的点点头，说道：“好啊，我可期待着哦，可别让我失望。”
一番战斗后，众人坐在草地上休息着，朝歌趁着恢复了一些体力，青棋又坐到墨琴身边，拉着墨琴的手开心的聊着天，想帮她平复一下糟糕的心情。
墨琴一边听着青棋说话，一边用似水般的眸子偷偷的看了一下一旁打坐的朝歌，刚好青棋说到有趣的事，墨琴嫣然一笑。
红衣打开酒葫芦喝上一口，喝完后将酒葫芦拿到面前，轻轻的晃动着，一边听着葫芦里美酒晃动啷当的声响，一边回忆着刚刚出手的全部经过。
红衣回忆的很细致，没有错过任何一步，什么地方有多余的招式，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这些都被红衣揪了出来细心反省。
太阳升至最高的地方，阳光洒在不远处的一条小溪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红衣的视线穿过酒葫芦看向了那处光亮，眯起了眼。
“啪~”
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红衣用手拍起了倒在地上的白桃，白桃弹至空中被红衣握住。
伴随着一道破风声，白桃被红衣向前扔出，银光远去，红衣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袭白衣紧跟银光而去。
白桃飞出数丈距离，快要落下时，被后面的白色身影稳稳握住。
红衣握住白桃往回收，还没完全收回时又再一次刺出，红衣前方的空气中一下子多出了二十道白桃的枪影。
“乱雨！”朝歌在后方看着发生的事，惊呼道。
二十道枪影刺出后，红衣再次往回收枪，右手持白桃绕出一个圆，然后往面前的斜上方刺出。
伴随着剧烈的破风声，朝歌甚至看不清红衣右手的动作，只见红衣右腿弯曲，左腿挺直的伸在后方作为支撑。
“哗~”
红衣的斜上方出现一朵银色莲花，每一个枪影构成了一片莲花的花瓣。
“嗖~”
在枪影组成的莲花还没散去时，红衣往回收了些许枪身，又一次刺出。
寒芒一闪。
游龙。
这一次，银色枪身如蛟龙出海一般从莲花的中间穿出，如同莲花的花蕊生出，四周的花瓣向外展开，在空中绽放出一朵盛开的银色莲花。
“嘶。”朝歌坐在地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比刚刚红衣杀人时给朝歌带来的震撼低，朝歌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是凌风决上册里的两个招式“乱雨”“游龙”。
红衣将两个独立的招式融汇成一招，乱雨击乱敌人的防御，而在这乱雨之中还有一个真正的杀招——游龙。
游龙，不出则以，一出必杀。
“这谁能抵挡的住啊！”朝歌发自肺腑的赞叹了一句，“回头给红衣好酒伺候着，一定要让她教会我这招，真是又实用又。。。拉风。”
赵通在后方喃喃道：“原来她之前一直都是道虚境啊，一战入地玄，妙，妙哉！”
说完赵通抚着胡须大笑，能够见证如此天赋异禀的人物升境，实在是一件幸事啊，岂不快哉！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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