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
“生辰快乐啊,司柠。”
两人先后祝蓝司柠生辰快乐,蓝如墨坐在床边再次恭祝蓝司柠生辰快乐,刚刚来时都听说了。
“你最爱吃的樱桃,此次时间太匆忙,来不及给你准备生辰礼;其他人有事也脱不开身。”
“不过这明太妃也忒大胆了。”
蓝泊西拿出蓝司柠最爱吃的樱桃递给她。
蓝如墨回答说:“你能有什么办法,这明妃是没打算让那宫女活着回去的。”
“那我们司柠的伤就白受了?”
“那不然呐?你还想怎样?死无对证,她若死不承认,你当如何?弄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连累父亲和墨琛。”
蓝泊西自是知道,但人善被人欺,他历来都是睚眦必报,她既敢动蓝司柠;动不了她明太妃,那就动她的家族就当给她个警告;他记得她有个整日贪图玩乐的弟弟,是他纳兰会芳的常客。
“我们先不说这事,司柠生辰;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
她们难得一见,蓝如墨希望他们可以陪蓝司过个好的生辰。
蓝司柠就是胳膊受伤,现也无大事。她陪着自家哥哥姐姐去城内转转了。
晚上回来时,白凌安为姐弟准备了些酒膳。
“多谢王爷。”
蓝如墨虽是镖局头子,但也不是礼法。
还没得及开膳,赣南的圣旨就到了;远在边塞的的城池被外敌入侵,驻守那边的部队全军覆没,城内我赣南百姓被那些野蛮之人欺压□□,现命白凌安去收回城池,解救百姓;蓝家幼女蓝司柠也同去。
蓝如墨听完就要抗旨,她小妹刚受伤还未恢复,现跟随大军去边塞甚是不妥;辛蓝泊西在旁拦住了激动的蓝如墨,蓝司柠本就是来学习辅佐之法,蓝司柠前日受伤,今日便下旨要她随军出征;很难不让怀疑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王爷,小妹司柠就拜托你了。”
“三公子且放心,本王定护她周全。”
“司柠,你不会武功,如若两军开战,你在后方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绝不可上前线。”
“长姐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再不济我身边还有锦月和沐月。”
“我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蓝司柠安慰蓝如墨说道。
“我若不是因为镖局走不开,定陪你去。”
蓝如墨又转身对叶萧河说:“我们几个只有你在司柠身边,你定要保护好她啊!”
“放心,定用命护司柠周全。”
得到叶萧河的承认,蓝如墨微微松了口气;但总归不放心,无论将蓝司柠托付给谁都不如自己来的安心;现在她可真是后悔开镖局,不然她就可以亲自陪在妹妹身边;交代完之后两人便告辞会赣南了
隔天蓝司柠看到马车面露愁容。
“师傅,这马车可是给我准备的?”
白凌安背手点头回应。
“我不想坐马车。”
“不坐马车你坐什么?”
“我与大家一样骑马。”
“骑马?”
“对,骑马。”
“我长随母亲四处奔波救人,好不容易有机会去边塞,我也想看看这路上的山水风景。”
蓝司柠坐马车定会影响大军的日程,她不能因为她自己而耽误整个大军。
蓝司柠看出白凌安的难处,的确她没有战马亦不会骑马。
“师傅我与师兄同骑即可,路上可以大姐和二姐换的载我即可。”
上官初若要比昭月大些,在蓝如墨不在时,蓝司柠便会称其二人为大姐和二姐,蓝如墨在时就称名字;就是不知道蓝如墨知道自家小妹被人抢走时,会不会与二人打一架。
这倒不失是个办法,昭月和上官初若是女子,叶萧河与蓝司柠自幼与蓝府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这样便不会对蓝司柠的名声有所影响。
白凌安看着蓝司柠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叶萧河看着不为所动的二人朝他们走来;蓝司柠朝叶萧河这痕迹使了个眼神。叶萧河眉头紧锁随微微摇头的走来。
“王爷,司柠虽是深闺女子,但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之人,”
本以为叶萧河会揭穿蓝司柠,没想到叶萧河却帮了她;叶萧河也明白蓝司柠所想,如果坐做马车的话,必定会耽误去边境的时间和路程,如果因这个白凌安和蓝司柠落人口实就得不偿失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边塞那边。
白凌安看了看叶萧河又你看了看蓝司柠转身上马,意喻同意了,一声令下,大军动身出发。
“我不记得你有随伯母去外的经历。”
马上叶萧河追问蓝司柠,他帮她是为大局考略,不代表蓝司柠可以说谎。
“我也是担心大军会因为我耽误时间。”
“下不为例,大军以往都是日夜兼程,你要坚持不住定要告诉我。”
蓝司柠点头同意。
大军出行五日到达边境,先是驻扎了属于他们的营地。
随后大军压近城门,城门外尸横遍野;一阵阵的血腥味中夹杂着一股尸臭味充斥着人的鼻腔。
蓝司柠本该待在营地的,奈何有人禀告说是现场好有遗活的原城内将士;情况特殊之下蓝司柠也跟着上了战场。
“如若一会打起来,你二人一定要护住你家小姐了。”
白凌安柠不过蓝司柠,同意她跟着上战场,但也分出一小队来保护蓝司柠。
“开战了,你马上退回营地。”白凌安嘱咐着蓝司柠说道。
蓝司柠也医救过战场上下来的士兵,但远不及今天见得场面;她自认为医者仁心也见过不少的死人;可现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尸首让她有点害怕,恶心等等。
城墙上挂着敌军的旗帜,看到白凌安待军队前来,士兵去禀告他们他们的主将。
“城下是何人啊,来犯我中城?”一个大胡子大声问着。
“中城何时成你们蛮夷之人的了?”
墨轩皓抬头回答说。
大胡子用手里的大刀指了指插旗的方向说:“这插着的是我们的旗帜,就是我的;你们是何许人也?”
大胡子一旁的军事说指着白凌安说:“将军,打头中间那人赣南凌安王。”
“哦?凌安王?那个鸿江之战凭一千兵力屠杀三万的白凌安?”
“正是。”
一年前边境鸿江河大战,一男子带着不足二十的步兵在寒冬腊月徒手游过百米大江,不足二十的兵力大战敌军三万精英,白凌安凭借一己之力连杀对方守将十人;那一战,我们没有多费一兵一卒将死守鸿江河三月之久不退的敌军扼杀在江边;战事胜后,敌方存活下来的一仆人把这事带回禀报,白凌安的故事再次被人们传颂,响彻天下;无人不知赣南有一战无不胜的将军王名为白凌安人称凌安王;年轻有为容颜绝世,天下第一人。
大胡子男哈哈大笑说:“不过是一群蝼蚁被偷袭又夸大其词而已,在我看他就是一个白面书生。”
“将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无啊。”
“我来会会他。”
说罢便命人吹响战斗的号角出城迎战了。
大胡子看到白凌安身边的两个女将军和蓝司柠说:“将士们,打赢了把那两个娘们送到军妓去给大家享受,那绿衣姑娘给本将军做夫人。”
“好”大胡子身后的军队齐声高喊,一股土匪做派。
白凌安眼神杀意四起,‘驾’的一声驾马上前与那大胡子将军打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
锦月沐月护着蓝司柠往外撤退,他们安全的退回了营地;但白凌安出保护蓝司柠的将士却受伤了;蓝司柠亲自为他们包扎治疗。
“多谢姑娘。”
“听说姑娘是从出生便被定为天选王女?不知姑娘有没有特殊异能?比如隔空取物等等。”
“噗。”
沐月在旁边不颜厚耻的笑出声。
“你们为什么会我家小姐会有异能啊?”
“都是听说。”
左边的将士用胳膊碰了碰右边的将士。
右边的将士小声说:“啊,对,都是听说。”
“都是从赣南那边传来的。”
‘咳咳’蓝司柠出声断了沐月和士兵的谈话。
“我没有任何异能,就是出生那天刚巧干旱很久邻村突然下大雨了。”
后面蓝司柠并没有接着说。
锦月看看蓝司柠接接着说:“一个不知名的老者说得小姐者得天下。”
“就是莫须有的一个巧合而已。”
“好了,你们的伤这两天不要碰水,三天差不多就可以恢复。”
蓝司柠简单的结束了关于自己的话题,然后起身转头回了自己营帐。
“姑娘看着和王爷很是搭配。”
“说什么那?”
“人蓝姑娘可是被皇室定有婚约的。”
“王爷也是皇室中人。”
士兵两人对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中城也顺利夺回,虽然将士没事损失太多,但伤者占了大半;蓝司柠和锦月沐月携军医为大军医治也花了不少时间。
大胡子被白凌安一击毙命,在南凌大军破门进城时候,城内的景象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般,中城是众多被夺城池中最为惨烈的;妇人,刚成年的女孩童,都被□□的疯的疯死的死;中城就像个鬼城一般,大街上不是疯子就是死人。
纵使见过尸海的墨轩皓也不禁虎躯一震,可见现场的惨烈程度。
一个瘸腿老叫花子看到城中倭寇旗帜被砍断,随即象征南凌军的旗帜被挂上,他躲在暗处观察半天,端详了半天才看中清进城之人是白凌安,他跌跌撞撞的冲到白凌安几人面前跪地哭喊:“南凌大军来了,凌安王来救我们了;大家快出来啊!”
然后他如同一个疯子般跌跌撞撞跑到一个枯井处疯狂的摇着打水的辘轳,大家都以为他疯了;随着辘轳摇上来,竟是一个个孩子,接着是妇人和一些伤残的男人等等。
“快,去帮忙。”
白凌安命身后的将士将枯井中的人一一救上来。竟还有百余人;据那老者说,哪枯井是之前的守城将军所建,下面是一个洞穴;之前镇守中城的文将军知中城兵力本就不多,又常年战事,文将军知这城迟早守不住,便提前做了打算,建洞穴藏食物;果不其然刚建好了洞穴,中城就被攻占了,文将军誓死保护中城,最后被乱刀刺死,这洞种食物也不多。
老者哽咽的表示,他本就身有残疾;冒充乞是为留下打探情况;哪知这些倭寇如同出畜生般,只留女子,男子一概不留,他最后假扮尸体,才得以保住一命;真不敢想象,如若白凌安他们不来,这剩下的百余百姓是会被饿死在枯寂还是被发现屠杀。
中城因为白凌安的到来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众将士帮忙把死去的百姓和誓死守护中城的将士埋葬,白凌安重新为中城加强了城门,还设置了关卡使中城成为易守难攻。
白凌安众人也陪同蓝司柠亲自为受伤的百姓和将士医治,但将士无意的谈话却给白凌安和蓝司柠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这王爷和姑娘真是一度璧人啊。”
“何止,让我说啊,想姑娘这样的名门望族,有几个能像咱们姑娘这样放下身份与我们一起吃喝。”
“可不是,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对对,如若未来他二人结为夫妇,孩子定非常好看。”
“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喝到他们的喜酒了。”
这几个将士说出了百万南凌军的心声,只是他们没注意到身后的百姓。
“大胆,乱说什么?姑娘乃赣南蓝家天定王女;你们不怕挨军罚吗?”
一个中将赶忙阻止,并表示这其中牵连的人和事太多;稍有不慎怕是会连累白凌安;白凌安对他们有恩,他们决不能将白凌安置于危险之中;更不能毁了白凌安的名声;虽然他们说的是实话,可祸从口出;他终究还是阻止的晚了;只是哪两三个百姓没有听到最后的话,才引起后面那一场可笑的婚宴。
晚上城内处处忽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蓝司柠很是欣喜,她难得见到这样的场面。
“师傅?”
蓝司柠转头叫了一声白凌安。
“想去看看?”
蓝司柠现在刚好是爱玩的年龄,经过长期颠簸的路程,白凌安心想也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但他还是询问蓝司柠的意思,假装不懂,有意寻蓝司柠开心。
蓝司柠略微紧张的问:“可以吗?”
生怕白凌按会不同意。
白凌安看着蓝司柠点点头,蓝司柠开心的跑到城中小摊上这看看那看看,白凌安看着蓝司柠的背影微微一笑。
“司柠现在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连刚来时的礼仪都抛掉了,就是不知蓝正谦看到会做何感想,会不会怪罪王爷?”
墨轩皓平静的看着满城的喜庆,看似在和白凌安说话眼见却盯着蓝司柠;他紧了紧手里的刀,好像下一步就会有危险发生似的。
蓝司柠身边无时无刻都会有危险,从初来王府到现在,他时刻都会多注意一下蓝司柠,一是因为她身份特殊会给白凌安和整个王府带来麻烦,二,他也是从心底喜欢和疼惜蓝司柠,蓝司柠于他而言就是妹妹。
“你倒是挺细心。”
白凌安背手看向墨轩皓,两人对视一笑。
几个小孩子拥护着蓝司柠走向了一个医馆,待白凌安和墨轩皓再转头看向蓝司柠的方向时,已看不到她了。
“司柠哪?”
白凌安走到蓝司柠刚停留的摊位前,微微皱眉,一个转身蓝司柠便消失了,;心想或许是她贪玩,白凌安朝人群中看去,并未发现蓝司柠。
白凌安转身和众人说:“大家分头找。”
“好。”
上官初若回答白凌安道,她内心也是万分焦急,一个不留神,蓝司柠就从大家视线里消失了。
几人刚要动身去寻人,身后医馆的门突然打开;只见蓝司柠身穿着婚服被几个孩子推让到白凌安身边,犹豫婚服和头饰有些沉重,蓝司柠在被推让的过程中险些摔到,幸白凌安及时拉住了蓝司柠的胳膊才让蓝司柠免于摔到。
看着穿着婚服的蓝司柠,大家一时有些发蒙,不知道这些孩子是何意。
“没事吧?”
“没事。”
蓝司柠摇摇头回答白凌安,她现在也有点懵,她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小孩子拥进医馆,然后几个年轻女子就给她换上了婚服,她全程都没有机会开口说话。
白凌安看着身着婚服的蓝司柠,微微看的出神;如果之前蓝司柠是没长开的孩童模样,近一年她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竟越发长像些许妩媚,但她的神情却是和那妩媚的眼睛显得格格不入;现在的她还没有完全长开。
“王爷感谢您救了中城,我们也没什么可报答您的,意外得知您和姑娘有情有义,我们想为您和姑娘办一场婚礼。”
城中其余百姓也围了过来。
“不是的,我和师傅只是”
“姑娘,我们知道您不好意思,但我们女人迟早都会有这一天。”
蓝司柠看着这些不给自己解释机会的人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她回头焦急看向白凌安求助。
不待白凌安开口,叶萧河冷冷的开口说:“我师父救中城于水火,尔等却擅作主张为师傅办婚礼,寓意何为?”
此刻的叶萧河心情复杂或是生气的,蓝司柠的身份是注定的,他自幼陪伴她一起长大;在外人眼里他像是她哥哥般,对于喜欢二字他从未说出口也从未表达过;他就希望可以默默守着她即可,望她此生开心平安,他便无怨无悔;但正真看到她穿婚服的那一刻,他慌了。
刚忙活的几个妇人一时尴尬不已,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气氛越发压抑,之前的瘸腿老者赶忙抱手出来解围说道:“公子息怒,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叶萧河淡淡的看着老者继续说:“你们可知我师妹是何许身份也?,岂敢擅自给我师妹办这婚事”
老者疑惑的看了看蓝时柠又继续询问叶萧河:“那还望公子告知姑娘是何许身份。”
百姓皆知道白凌安是手握一百万大军战无不胜的将军王,身边的几位近身小将军也是数一数二的,这蓝姑娘看的文文静静,平日穿着上略显不同,举手同足之间一看就王族贵女的大家闺秀;想来应该是不会武功的,她一直在后方帮大家医治,猜想应该是军营里的大夫吧!
“她是赣南蓝家小女。”
“赣南蓝家?”
“天定王女?”
“可行天下的王女。”
讨论声越来越多,紧跟着就见带头的几位老者跪在地上,其他人也赶紧跟着跪下。
“拜见王女。”
众人异口同声此起彼伏的声音一声声的预示着蓝司柠的身份是何其尊贵。
饶是见过百万将士的白凌安众人也不由的震惊,没想到蓝司柠在百姓的心中有怎么重的位子。
蓝司柠让众人起来后不知道怎么办,她迷茫的转身看向白凌安。
昭月抬手抿嘴一笑说:“刻,那个,大家都散了吧哈。”
大家离开后,昭月转身看到蓝司柠忽玩心大起。
“小妹,你这一有事就看你家师傅,可是忘了你家师傅可是将军王?不是那做事老嬷。”
蓝司柠被昭月说的不好意思便默默低下头,偷偷用余光看白凌安啊,希望他给她解围。
昭月,她还小。”
白凌安看着被调侃的蓝司柠还是不忍心出口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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