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为谁辛苦为谁忙
与此同时，京都城朝天门附近的一座六楼公寓内，周慧琳收拾好行李，走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遗漏的，这才停下来。
她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猛然一拍额头，失声道：“哎呀，忙昏头了，还没给疯喵回电话。”
昨晚，她将颜墨不愿签独家供稿约的决定汇报给总编苏栏山后，苏总编做出一个决定，要她马上到九鹤城去。
如果近期内不能和颜墨签独家约，她就需长驻九鹤城。
她的任务有两个：一是将颜墨以前的所有作品尽量搜刮出来，择优发表。颜墨有大量存稿作品这条消息，还是苗若彤无意中透露给她，让她卖给了苏总编。
任务二是，引导颜墨不断创作，并将新作抢到手。终极目的是利用优厚地稿酬条件，慢慢诱惑颜墨，步步加深感情，最终套牢颜墨，让他成为《朝花夕拾》的独家作者，与杂志社共存亡。
苏总编的魄力，就连周慧琳都感到惊讶。她实在弄不明白，仅凭一首诗，颜墨这个小屁孩为何会得到苏总编如此的看重？
苏总编并没有给她解释，只是给她上调了一级工资，并承诺她出差期间有优惠的出差待遇。
本来她打算今天就出发的，没想到清晨去社里给苗若彤打电话时，苗若彤拜托她办一件事，加上叶皓为颜墨买微型机的事情找来，她的行程计划便不得不变更了。
搞了一天，忙前忙后，才算粗粗打理好在京事项，忙得她给苗若彤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她的公寓内没有电话，要与苗若彤通话，要么去找公用电话，要么回杂志社里去。
好在她的公寓与社里不远。
“叮叮叮——”
远在九鹤国立一高的苗若彤接起电话，只听话筒中传来闺蜜周慧琳疲惫的声音：“疯喵，累死本小姐了。”
苗若彤咯咯一笑，说：“怎么了？”
周慧琳抱怨道：“喵了个咪的，我被你坑惨了，今天是休息日啊，又是清明节，人家版权局根本不上班，你不知道多难找人。”
苗若彤笑着安慰道：“你是妖精嘛，肯定有办法。忍一忍，明天你就可以启程来见朕了，到时候朕一定补偿给你。爱妃，你行的。我相信你现在肯定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周慧琳无奈道：“你就欺负我吧！说好了，注册费一定要他还给我。到了你那里，你得给我安排好一切！”
“行，行，行，爱妃有什么要求，朕一律满足。”苗若彤满意地笑道。
“好了，跟你说一声，版权的事，今天人家不上班，我通过一个发小，找了一家代理版权登记公司，办好委托，留下资料，周一才能去办理登记。这个费用是高了一点，不过还是很可靠的，十天就可发下证来。”“哇，太好了，朕就知道你一定能办到。费用高点就高点，只要可靠便捷就行。”
“代理费和登记费是一半对一半，总共1000大洋。交了这笔钱，我连火车票的钱都差点买不起了。在火车上，只怕要啃冷馒头了。”周慧琳可怜兮兮地诉苦道。
“嘻嘻，琳妖精，你出差难道不申请预支差旅费么？别想骗朕！”苗若彤笑道。
“你要不要这么精明啊？我真怕到了你那里，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周慧琳吐槽道。
“行了，别诉苦了，朕扫榻以待。”苗若彤笑语嫣然。
……
就在这个时候，九鹤凫茈电视台的聂荣全台长也接到了一个来自京城的电话。
接完电话，聂荣全喜气洋洋，立即着人召唤来陈丽洁。
“小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台‘杀人音乐事件’的新闻，得到中央台的重视，他们已经向我们索要播报文案和录像。除了新闻稿，还要九鹤时事专题稿。”
聂荣全神情激动，只要中央台采用了九鹤台的新闻，就说明这条新闻具有极高的价值，值得深耕细作。也说明了他的决策没有错！
“哇，真的吗？太好了！”陈丽洁真是不敢相信，她毕业后做的第一条新闻，就能得到中央台青睐，这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千真万确！小陈，下一步，我们还要继续投入资源，继续开发这条新闻。我决定，继续让你领导一个采编小组，跟进这条新闻。”聂荣全削瘦的面庞上，双眼精光闪闪，带着兴奋的光芒。
“是，感谢领导信任。我一定拼尽全力，做好这条新闻。”陈丽洁酥胸一挺，清亮的答道。
“好，年轻人有朝气，我就喜欢你这股干劲。下面，我们研究一下，这条新闻的开发方向。有个情况，我得先告诉你：音乐杀人事件，不仅仅是发生在我们九鹤城，过去一周，全国、全世界都发生了很多起类似的事件。但警方一直控制事态，没让新闻机构播报出来，我们算是第一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说回工作，聂荣全脸上变得严肃起来。陈丽洁也一脸认真，全神贯注地听台长说话。
“刚才，中央台新闻编辑部的李长安副部长和我说，想派一组采编人员来九鹤城，希望我们能够协助配合。我当然是满口答应，但是，作为一家独立的电视台，我们也不能忽视了自己的利益。”
聂荣全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一定有某个新闻点是自己没想到的，不然全国那么起多自杀案，为什么中央台偏偏对九鹤城这起事件情有独钟？
“台长，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潜在新闻点，我们还没有发掘出来？”陈丽洁脑子一转，也发觉了其中的蹊跷。
“嗯，我也是这样考虑的。虽说警方控制得严格，以前发生的案件没有第一手影音资料，但全国的新闻机构都没有一家播出，这就值得深思了。这也是我们下一步发掘的方向，一定要找到这个点！”
聂荣全握拳一挥，语气铮铮地说道。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中。
“或许，秘密在颜墨身上？”陈丽洁反反复复回想自己亲历的那一幕，觉得也许关键点就在颜墨身上。
“我们掌握的信息不足，无法高屋建瓴的看待这起事件。不过，我们作为地头蛇，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反应快，人头熟。等中央台的人来了，你要紧跟他们，摸清他们的意图，找准亮点，深挖下去，做出有别于中央台的深度文章来。当前你的任务就是全面采集颜墨的素材，我感觉他是个非比寻常的新闻点，以后有大用。”
聂荣全不敢肯定这个方向，但他人老成精，决定囤粮屯兵，守株待兔，后发制人。
“是！”陈丽洁应道。
……
就在潜流涌动，八方风雨汇九鹤之时，怡和小区仍然是充满幽雅情趣的一方绿洲。
颜墨和柏雪渡过了一个温馨浪漫的下午，在天黑之时，才相偕回到怡和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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