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温水煮青蛙有时还需要催化剂
文森特带伊恩重新回到家里后，第一次行使了与爱德华定下的条约主权。他找到管家就开始吩咐。
“管家先生，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好一点的房间。对了，家里还有合适伊恩的衣服吗？没有的穿我的也可以。”
伊恩见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对他这么好，高兴的连手里的公鸡都不要了，他直接嫌弃的塞给一旁的爱德华，冲上去就抱着文森特不撒手。
被这么对待爱德华整个脸都黑了。当他在看到伊恩抱着文森特，而文森特还有些宠溺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时，他简直想活剥了伊恩的皮。
而比起爱德华，管家先生更不好受。
虽说，爱德华交代过他们全部人，面上文森特少爷的命令他们要绝对服从，但暗里必须要偷偷经过爱德华这一关。
看现在先生脸都黑了，管家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好好对待伊恩。
最后，爱德华不想让才接受他一点的文森特伤心。所以，即使他怒火中烧，他还是看着管家，点头以示赞同。
那俩兄弟就这么开心得往里走，爱德华则自己一个人抑郁的坐在沙发上。
伊恩还觉得好奇怪，之前他来这里那么久都是住厨房。但要换成住房间他还是很高兴的。
又想到了什么，他搂住文森特的胳膊恳求，“哥哥，我想要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听到这话，文森特愣了愣，“你想和我一起睡？”
伊恩看着他拼命的点着头，“嗯嗯嗯！要要要！”
文森特想想也没什么。他之前和艾尔法、祖蒂都有一起睡过，只不过和艾尔法一起是因为没有地方了，挤在一起，和祖蒂嘛······
都是因为莉莉丝，她老想看他和祖蒂一起睡在摇床里，所以他不得不和一个小屁孩挤在一个婴儿床里好长一段时间。
文森特毫不介意的笑着摸摸伊恩的头答应，“好，那哥哥和你一起睡。”
正在沙发上喝水的爱德华听到这差点喷出来。
爱德华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很严肃看着文森特说，“你睡我房间。”
“为什么？”文森特很不解。
而爱德华保持着严肃的表情，“那是必须的。”
文森特感到奇怪的看着他，问，“为什么我······要住你房间？”
觉得强硬的态度不合适，爱德华调整了一下表情，哀怨的望着对方解释。
“你答应过我了，要给我机会的，你最近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哮喘还没有根治，晚上睡着睡着就会喘气。万一出什么事我会担心的。我得亲自照顾你才放心啊。”
这么一来，文森特突然被爱德华的狗狗眼攻势给震住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种样子的大Boss，他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可听对方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的。他可不想因为病情加重早早病死，而且，他也的确答应了爱德华那个事情。
所以，文森特便准备改口答应爱德华。
一旁的伊恩虽然脑子转的慢，但他大概也听懂了眼前凶巴巴又色迷迷的家伙说的意思了。
好像他哥哥生病了。重点是，这个家伙不让他和他哥哥一起睡！
伊恩一把搂住文森特抗议，“不！伊恩可以照顾哥哥的，所以哥哥要和伊恩睡！”
爱德华一忍再忍的劝说，“伊恩啊，我知道你对哥哥好。但是，你真的照顾不过来的。”
伊恩瞪了一眼暗藏杀意的爱德华，死命蹭着文森特的胸口。
“不嘛不嘛！我就要和哥哥一起！哥哥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的！”
文森特头一次陷入了这种两难的境地。好像，他拒绝谁都不太好。
爱德华还在使用他屡试不爽的眼神逼威攻势，希望这烦人的傻子能被他悄无声息的王霸之气吓到，离文森特远远的。
可惜的是，伊恩真的和他不在同一个脑电波频率上。
伊恩看得出爱德华对他的厌恶和愤怒，但他偏偏不怕，准确地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因为他所能理解的东西比常人的层次浅，速度也慢。
最重要的是，他顾虑的东西也比其他人少。
他毫无惧意的回瞪着爱德华，两人之间一下子火光四射。
最终还是在文森特的调解下，他们俩才达成一致。
一个星期里，一、三、五、七，文森特和爱德华一起睡，二、四、六，和伊恩一起。
伊恩数了数手指头，不高兴的指着爱德华说，“这个大坏蛋比我多！”
被指的爱德华不说话，但他依然在心里碎碎念三天简直是便宜对方了。
而面对伊恩的不满，文森特没有什么办法了。虽然爱德华说过他会百依百顺，但这个家的主人还是这boss的。
其实他自己无所谓和谁睡，就是伊恩可能会不高兴。
果然，之后伊恩嘟着嘴巴跳到一个沙发椅里开始自己一个人咕哝起来了。
文森特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在伊恩面前蹲下来，平视对方柔声说道。
“伊恩，哥哥也想和你一起睡的啊，不过，现在你做的还不够好啊。”
伊恩皱起眉头问，“哪里？”
文森特轻轻地揪揪对方的头发，仔细的数着。
“你看，你还没有学会照顾自己呢？衣服不知道换，自己洗漱不来，还会到处乱跑。这样哥哥不满意。你要乖，哥哥才会奖励给你啊。”
伊恩低头又抬头看着自己，然后又抬头看看爱德华。
好像他的确没有那个坏蛋看起来好看。但是他该怎么做啊？
伊恩苦恼的挠挠头发说，“我，我该怎么办？伊恩很笨的，会惹哥哥不高兴的。”
觉得伊恩抓自己的头发抓到翘起呆毛的样子可爱又好笑，文森特不由自主地弯起嘴角，说道。
“怎么会，我最喜欢你了，而且你一点也不笨，哥哥会教你的，你要认真学才行啊。知道吗？”
伊恩听文森特这么一说，笑的比花还要灿烂。
“嗯！我一定会认真学的！我也最喜欢哥哥啦！！喜欢，喜欢！”说着他还高兴地又搂住文森特的脖子。
那边赢得了四天良夜的爱德华听到这要吐血了。
尤其是咋听到文森特说他最喜欢的人是伊恩的时候。
他简直是看不惯这个弟弟！简直想马上解决掉这小兔崽子！！
嫉妒这种感情，他好久没有品尝到过了。
看着那头一次在家里露出灿烂的笑容的文森特，爱德华感觉疲惫的叹了口气。
自从遇到文森特，好多他错过的情感都一一体验了过去。而且，这些大都是让他感到疲惫的。
焦躁、不安、嫉妒，甚至还有绝望。
但现在他忍住了暴虐的心情。因为这个小傻子是文森特唯一的家人，而且文森特看起来也很在意这傻子。
所以他不可以动手。
爱德华捧着茶杯，重新恢复那种温和绅士的微笑，看着伊恩拉着文森特在大厅里‘跳上跳下’。
一个晚餐下来，伊恩都粘着文森特叽叽喳喳的小鸟叫似的，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而文森特则静静听着他毫无逻辑的叙述。
期间爱德华也只是在一旁静坐着。
晚饭结束后，爱德华在离两人不远的椅子上看些资料。他还特意撤退了仆人，就连鹰都被他安排回了房间。
因为当鹰在场时，伊恩就会特别害怕，还躲在文森特怀里不出来。
再次无缘无故被人怕，鹰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种蘑菇。他还在反复琢磨，明明都是兄弟，为什么文森特就一点都不怕他。
终于到了晚上，伊恩被文森特送回他的新房间，而爱德华也放任他们去。想着反正今天他的小猫是和他睡。
但好久之后，文森特才回到房间。他的样子还很狼狈，头发滴着水，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
爱德华正坐在床边给药降温，听到开门声他立马转头，也眼尖的发现对方的湿衣服，他不高兴的皱起眉头问。
“这是怎么回事？”
文森特低头看了看，略心虚的回答他，“呃，这个，就、我刚刚我给他洗了个澡，还有头发。”
话还没有说完，爱德华已经拿出一件干净的睡衣走过来，亲自给人擦起了头发。
“下次注意点，这种事情叫随便一个女仆去做就好了，赶紧把衣服换了，别生病了。”
文森特没有打算过多讨论这个问题，他也只是乖乖的接过衣服。
想到了什么，爱德华突然说，“你放心，我不看。”
然后他重新坐回床边的椅子上，背对着文森特。
见状文森特走到衣柜旁边，开始脱衣服。其实他不是很在意了，反正那天他也被也看光了·······
哪里都看光了。
但是爱德华现在这么正人君子，他配合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背对着人的爱德华，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斜对面的镜子，镜子里面映着对方光裸的上身。
瘦弱得能看见突起的骨头，苍白的皮肤上还有那天他留下的指印，还有些许红红的撞痕。那应该是撞到桌子留下的。
爱德华看得略满足又略心疼。
那天他也不是真的想这么粗鲁的，只不过是酒精加上心情的双重影响，所以他没能用更温和的办法解决误解。
他到今日是后悔了，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那天真的很爽，爽翻了。
这么想着，他和自己的小伙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识趣的爱德华默默地转移了视线。
这之后，爱德华就照例离开房间去书房听汇报。而一切搞定的文森特无聊的坐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挂钟发呆。
也许是之前睡的太多了，他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仔细看，这房间还是最近才有人住的样子，这看起来太过整洁，东西也不多，连本可以打发时间的书都没有。
于是，文森特就开始无意识的在床上打滚，反正床大他可以横着滚三四滚，锻炼身体。但没有滚多久他就又没趣了，干脆趴在那装死。
现在还是晚春，但这里的晚上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在这种郊外的别墅里。
换上单薄睡衣的文森特也没有下床出门闲逛的心思，他索性缩进被子里暖身子。
躺进去后就开始觉得昏沉沉，困意还是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文森特觉得身后有冷风吹进来，周围也变暗了。
文森特眯着眼睛转身看，正好对上了半跪在左边床沿，准备钻进被窝的爱德华。
房间的灯已经关掉了，只留着一盏壁灯。
看到半梦半醒的文森特，爱德华不由得停住了，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他交代了很多事所以回来的迟了。
刚才他尽量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只是没想到他还是把人吵醒了。
爱德华朝文森特歉意的笑笑，然后快速的窝进去拉好被子，把他们俩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文森特早就没有了睡意了，睁着大眼睛看着对方。
爱德华低声的问道，“怎么了，我吵到你了？”
文森特摇摇头，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爱德华身体向上移了一点点，右手撑着头侧身说，“想说什么就说，我不是交代过你了吗，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文森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很好奇的看着对方问，“你······说，你爱我。那是什么感觉。”
爱德华边思索着回答，“嗯。其实，我也说不大清楚，最开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因为我·······”
爱德华脑子突然一热。
他怎么可以告诉小猫当初他想象的那些‘限制级画面’。绝对会被鄙视的，或者，会被讨厌的！
可文森特还睁着眼睛，老好奇的等着他的回答。
爱德华假咳了一声，伸手抚摸着文森特的头发。
“怎么说呢，”爱德华陷入了回忆，“最早其实我一直注意不到你，比较有印象的是你的样子，因为你和我有点像，都是混血······第二次注意到你，是因为莉莉丝。”
“莉莉丝她一直说我没人性，身边除了保镖就是危险分子，天天烦着我说教。所以把我就把你当成的挡箭牌了，然后就是·····”
爱德华伸手点点文森特的鼻尖。
“你这个小家伙，出乎我的意料，这么厉害，所以我开始觉得如果我没有完成我的野心，也许可以把你培养成继承人。只不过你身子太弱了，让我觉得这事有点困难啊。”
文森特伸手搓了搓鼻子，刚刚那样被点鼻子觉得鼻子痒痒的，有些奇怪。
但他心里还是颇感慨。感情爱德华这家伙还真的想把他当儿子养。
爱德华笑了笑，又说道，“我······向来只注意影响我利弊的人。所以，那段时间心思一直放在培养你的事上。然后——就栽在你身上了。”
听到这，文森特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啊？就、就这样？”
这么莫名其妙的样子。
“这个过程，很奇妙。好像我活了这么久，遇到过那么多人，甚至是比你还要出色，或是在别人眼里更适合我的人。”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我只能看到你了。你就这么慢慢的渗进了我的生活里·······”
“我只想听你说话，只想看着你，只想······触碰你。”爱德华说着半调戏的蹭蹭对方的耳朵。
文森特莫名觉得耳根发烫，没有很在意的缩了缩脑袋。爱德华说得断断续续也很含糊。虽然他有些懂，但他还是无法完全理解这种感觉。
沉默后，爱德华的表情变的有点悲伤，笑的很苦涩。
“可是很明显，我这个人真的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了，习惯一味的追求野心。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我肯定伤害到你了。我也一样。”
“你消失的那三年，我就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觉。我只能强迫自己相信我可以把你找回来的，这样的话，也许我就不会疯掉了。”
沉吟片刻，爱德华望着床脚出神。
“爱就是这样，能把人逼疯·····能把人伤到体无完肤那样的痛。”
喃喃自语着，爱德华情不自禁的把文森特搂住，嗅着对方发丝的味道。
那种找不到人的心慌和恐惧到现在还残留在他心里。还好他现在终于找到了·······
文森特呆呆的听着这些话，却想不出自己现在该说什么。
但爱德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句话一句话地蹦出来，停不下来。
“那段时间我想过好多事，突然发现我这个人真的很愚蠢。莉莉丝也是这么说我的，她去世了快两年了。”
“她总是狠狠的骂我，说我活该把你弄丢了。说我只知道把你逼得这么死，让你喘不过气。”
“没找到你，她还硬撑了好几个月。说她没见到你不肯撒手。”
“结果，还是她还是把她那个糟心儿子扔给我，自己去和她的亲亲丈夫团圆去了·····”爱德华笑着自嘲。
他知道，莉莉丝其实是他最想成为的那种人。她总是能这么直接的表现出她的内心最真诚的感情，敢爱敢恨。
她爱上了那个负责看管金库愣小子，就这么不顾重重反对就这么和他在一起了。但这两人千辛万苦在一起后，却比之前更加相爱了，什么都无法让他们俩分开。
这也是莉莉丝的爱的魔力吧。她是如此善解人意，仿佛就是个温暖的中心。
那样的人，文森特才会喜欢吧。
爱德华惆怅的苦笑着。
可惜，他没有来得及听她的劝告。而且，他也没有机会成为这种人。
文森特把脸埋在抱着他的那个人的胸膛里，依然保持沉默。他知道，莉莉丝总是对他这么好。或许是因为女人还是是母亲的本性。
但是她还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还有，其实爱德华也是。
他以前因为无法明确的读取爱德华的‘想法’而对这个人避而远之，巴不得离开这人。可他自己连要试着去了解对方再下定论的想法都没有过。
文森特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发现爱德华对他的态度，确实在一次次变化，是有在变得更加温柔，变得更加尊重了。
只是不知道他还来不来得及，让他去学着了解其他人，不是依靠‘能力’，而是靠他的心。
他的‘心’，那些人拥有的最普通不过但却独一无二情感，好早之前就已经被一起关在那个幽黑的地牢里生锈了。和那些生锈了的齿轮一样，永远卡在了那里不再转动。
之前不是没有人像爱德华，或是莉莉丝这样对待过他。
接连三个衍世界，他都有遇到过真心关爱他的人。
像白羽柯，卡洛斯，艾尔法，笨蛋王子，还有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们都对他很好，很温柔。
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想过重新真实的感受这些温柔，也没有想过重新学着去唤醒他心里的感情，去回应他们······
周围静的只能听见挂钟的钟摆摆动的声响。
以为文森特困了，爱德华吻吻文森特的额头轻轻催促着。
“睡吧。不要想其他事情了。”然后他动了动手，想让对方可以从自己的怀里出去。
然而之后却再也没动静，文森特还是窝在他怀里。
爱德华：“？？”
文森特窝在那儿，只是对爱德华小声的咕哝了一句。
“晚安。”
他把脸露出来一点，闭着眼睛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爱德华笑着给文森特重新拉好被子。他没有打算睡觉，只是靠在那，静静的凝视着怀里睡着的人。
仿佛是在看失而复得的珍宝，心里满是感激和庆幸，还有更加的珍爱。
床边墙上的橘黄色壁灯，用微弱却温馨的光芒照着两人，像是冬天里温暖的壁炉里跳跃的一簇簇小火苗。
接下来的日子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文森特和伊恩的兄弟之夜没有什么问题。
伊恩会也会像文森特一样，冷的时候缩起身子睡觉，所以两个人睡着睡着就会无意识的抱成一团。
虽然文森特一开始很不习惯，但一想到伊恩可能是因为在外面流浪过，寒冬时只能抱紧自己取暖，才会有这种习惯。
就和当初在地牢的他一样。所以，他完全不反感和伊恩抱在一起。
一到晚上，两人活像刚出生的双胞胎婴儿心有灵犀的抱团。
这让来夜巡的爱德华感到又气又好笑，不过他也慢慢开始接受伊恩的存在了，不介意伊恩霸占文森特。
虽然他还是对这个伊恩没有什么好感。
文森特则每天都教伊恩如何识字，写字，慢慢的将人带入正常人的生活方式。
其实伊恩学的很快，比文森特预期的要快很多也好很多。而文森特开始不自觉地主动注意起伊恩的情况。
已经不下一次去问爱德华关于伊恩被接来前的状况。
这天在天台。
爱德华：“啊？你问我哪里找到他的？”
文森特帮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伊恩披好衣服，轻轻的走到爱德华的桌边坐下。
“嗯，他之前一直呆在哪里？”
爱德华皱着眉头，仔细回想道。
“这个嘛。其实他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镇里，之前一直在那里居无定所，不过后来好像有一个医生接受了他负责照顾他。”
文森特一听紧张了，连忙追问，“医生？男的女的，好的坏的，几岁？”
爱德华回忆了一下补充道，“好像叫什么皮诺曹？皮诺尔？”
文森特突然接过话，“是不是皮艾诺。”
爱德华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名字是猜的·······对了，那个镇子是不是就穿过树林，一直到那条公路过去。”文森特默默地别过视线，不想让对方察觉到什么。
而爱德华则疑惑的看着他点头，“对，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只是在地图上看到过这个镇子而已。”
而且这个镇子还连着你家房子。文森特在心里补充着。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文森特不打算再说什么了。而见他这样，爱德华也不多问，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文森特看向远方的树林，高高的杉树，遮住了更远的山峰。原来他真的没有看错，那个皮艾诺真的是好人。
谢谢你········
想着想着，文森特也趴在桌子上，眼含笑意的看着睡到吧唧嘴的伊恩。
桌子上快要漫延满伊恩的口水了。文森特转身向爱德华招招手，而爱德华无奈的递过去一条手帕。
看着文森特把伊恩的口水擦干，爱德华想到了什么。于是，他笑的贼兮兮地走过来拿起桌上的钢笔，看着文森特又指了指伊恩的脸。
爱德华：让我画画吧，画吧，画吧～
文森特坚定的摇摇头。
被拒绝后，爱德华失望的继续盯着文森特。
文森特干脆开口，说了句，“不行。”
见状，爱德华趴到文森特腿上，使用撒娇狗眼攻势。
“就一次嘛～”
可文森特还没有回应，阳台的门被打开了。鹰走了进来，看上去很焦急的样子。
然后，鹰就看到了正趴在文森特腿上，努力买傻的自家原·狂霸酷炫拽的Boss。
文森特：“·······”
爱德华：“·······”
鹰：“······”
鹰这才意识到，他进来的不是时候。
而几秒后，鹰便保持着刚才进来的表情，慢慢的退回去重新关上门。
“叩叩——”
这回门口处传来了敲门声。而爱德华站起来调整好表情才开口道。
“进来吧。”
经历过刚刚的意外，鹰现在已经恢复了镇定的冷脸。他在爱德华面前站定报告。
“莱彻里斯先生带着人来我们那个酒吧里，一直不走，也不允许其他客人进。说一定要见您。”
听到那个名字，爱德华嘲讽的笑了，“啧，真是麻烦又低级的家伙。也罢，我去会会他好了。”
然后他转身，温柔的在文森特头上留了个吻。
“晚上不用等我也可以的，还有记得喝药，这几天你又开始咳嗽了。”爱德华恋恋不舍的握着文森特的手交代。
文森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去吧，小心点。”
想到了什么，爱德华又补充道，“晚上我还没有回来觉得冷的话记得叫人点上火炉，窗户记得打开通风。”
文森特继续点头，“嗯，知道了，你去吧。”
爱德华放开文森特的手，走了几步又回头了。
“还有啊——”
文森特/鹰：你丫的有完没完！！
啰哩啰嗦半天，好久没外出的爱德华终于披上了大衣出了门。
文森特看着消失在路口的汽车，无奈地叹气。他发现，最近爱德华变的越来越奇怪了。具体情况为爱撒娇、会装可怜、爱亲他额头、爱拉手。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管家先生说的更年期？
不过文森特也渐渐习惯了对方的这些改变了。
偶尔犯犯傻，没想到这个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文森特靠在栏杆边想着这些关于爱德华的事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
可他突然发现面前的栏杆上出现一只手，吓得他后退好几步。
站定后他才发觉，原来是有人爬上了阳台。而这人居然是祖蒂。
祖蒂就直勾勾地直愣愣地盯着他看，眼神里似乎暗藏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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