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这么晚去哪儿?自己去哪儿关他什么事。
花拂虽然很想对叶繁恶语相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救了自己,他救了自己。
花拂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我就是随便逛逛。”花拂收起拂尘,“万妖宫有入夜不能出门的规矩吗?”
“自然是没有。”叶繁拍拍衣角,变魔术一般在地上铺了缎子,摆上小菜和酒,夜明珠放了一周,颇有点烛光晚餐的感觉。他席地坐下,问:“来一杯?”
“师兄兴致好,花拂累了,先回去休息。”花拂搞不懂叶繁想做什么。
叶繁没理会花拂的回答,径自倒了两杯酒,自己饮下一杯,说:“想要离开,临行前不能跟自己的救命恩人道个别?”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到自己救了花拂。
他不想让花拂以为他挟恩图报,可他现在别无他法。
他想了很久,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花拂对他的态度突然大变。
“希望师兄说话算话。”花拂在叶繁对面坐下,端起那杯酒,“师兄的救命之恩花拂一定铭记在心。”
叶繁苦笑着,他就知道这样说会让花拂误会。
他不再接话,只是自己喝着酒。
不只叶繁对花拂突然的抗拒很奇怪,花拂对叶繁突然的热情也有很大的疑问。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把叶繁归进了变.态一栏。
两个人默默吃完所有的东西,其实基本都是叶繁在吃,当叶繁喝干了最后一滴酒,他低下头,轻笑一声:“一路顺风。”
“谢谢师兄相送。”花拂低头以示感谢,“此番事后若师兄有事恤花拂相帮,花拂叮当全力以赴。”
说完,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她自然而然地把这句话当做场面话,叶繁怎么会有事情需要自己帮忙呢?
“我要怎样才能跟在她身边呢?”叶繁覆上自己胸口。
那颗心脏静静的,不声不响。
当花拂再次潜入陆城的时候,得到的是慕容家被灭门的消息。
灭门了?花拂坐在茶楼里装作很八卦的样子问身边唾沫横飞的人:“航威镖局家大业大,怎么说灭门就灭门了?”
“小兄弟,你太天真了,再厉害,能有上头那位家大业大吗?”那人指指天,“得罪了上头,谁保得住他们。”
这让花拂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电视里大家提到皇室的样子,她随便找了个借口问:“丢了镖?”
“嘿,小兄弟还是不要问这么多了。”那人对花拂这样说,“上边的事,知道多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花拂看问不出什么,起身离开。
她一路走向航威镖局,看到航威镖局还是之前的样子,牌匾那是那么艳红,门口的石狮子还是那么威武,只是很安静,隐隐有血腥味飘出来。
下山前就觉得要有大事发生,现在看来事情确实很严重了,皇室插足江湖事。
花拂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听慕容璞说的洛神赋,明国有九转诀,金国有三生诀,皇室想要一统天下,就要得到这三本,所以才会有金明开战,所以才会有独孤山庄灭门。
只是不知道跟慕容家勾结灭掉独孤山庄是哪国?现在把慕容家灭门的又是哪国?
花拂觉得自己仿佛走进了一个谜团,解不开最后的谜底。
不过她没有时间去想现在到底谁是主谋谁野心最大,她只想快点找到独孤凤。
从陆城离开的花拂直奔泗城而去。
去英雄会上看一看,即便是已经结束,也可以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独孤凤。
越是靠近泗城花拂越是担心。
遍地都是难民,难道战争已经打起来了?
“大叔,这些难民都是怎么回事?”花拂正在赶路,听到附近有人好多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痛苦的呻.吟,她靠近了来看,发现遍地的难民。
“泗城突发瘟疫,死了好多好多人,剩下的逃出来,还是有很多人感染了。这一路上感染的人越来越多,到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人会活着了。”
“瘟疫?朝廷不管吗?”花拂皱皱眉,看到遍地捂着腹部打滚的人。
“朝廷?朝廷一听说瘟疫,第一时间封城,要把我们全都烧死在里面。我们都是从火海里跑出来的啊!”另一个人忿忿地说。
他的脸被烧得血肉模糊,花拂若是晚上看见他肯定要被吓一跳。
“现在泗城还有人吗?”花拂继续问。
“人?泗城现在能有活着的喘气的都难。”
听了这话花拂陷入了沉思。
一个朝廷,百姓是根本,怎么可能因为瘟疫就屠城?
“瘟疫是什么时候爆发的?”花拂继续问。
“什么时候啊……大概是二十天前吧,那时候多热闹啊,武林会,城里来了好多人,可是那些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果然跟武林会有关。
花拂摸着下巴,因为有些人不想武林会召开,所以才会谋划着一切。
慕容家和泗城,如果说这是金国的手段,明国怕是也太不中用了些,让金国在自己山头这么放肆。
所以这两件事情的主谋,应该是明国上边的某个人。
花拂细细推测着,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小伙子,你快走吧,你再待下去怕是也要感染瘟疫。”花拂文的第一个大叔说,“我们这群人看样子是活不了了,早知道这样,当初死在泗城里就好了,再怎么样那也是家啊!”
“大叔别担心。”花拂握住了大叔的手腕,感受着他的脉搏。
瘟疫?只怕是毒。
花拂只按了一个人便看出了这东西绝不是什么致病菌造成的,而是一种毒.药。
而这种东西,是花拂曾经在《虫经》上看到的。
“大叔,您相信我吗?”花拂拿出一颗药丸递到那人面前。
这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能环节一下痛苦。至于解药,怕是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老伴,老伴你快看,有人来救我们了。”那人拿过花拂手里的药递给身旁一个倒在地上一声不响的大婶,“看,有人给我们送药了。”
大婶悠悠睁开眼,问:“你呢?你吃过了吗?”
声音中透着无力,干哑的喉咙像是正在流血。
“我吃过了,你看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了。”那大叔拍拍自己的胸口,“来,快吃了吧。”
“给我。”脸被烧了一半的人从大叔手里抢过那颗药丸,转眼间就吞进了肚子里。
“你……”大叔想去找他理论,可肚子一阵绞痛,他靠在树上大口地穿着粗气。
“真的有用啊!”毁容男吃完药就站起身来,“肚子不疼了,脑子也不涨了,喉咙舒服多了。”
其余各处的人听闻这边有人有药,纷纷往这边来。
能走路的自然是跑过来,不能走的在地上拼命往这边爬着。
“小伙子你快走。”大叔推着花拂,“他们这群人过来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
大叔动作粗鲁,虽然弄痛了花拂,但却让花拂心里暖暖的。
转眼间,花拂便跳上了树。
树下那群人张牙舞爪要解药的样子,像极了西方电影里的丧尸。
“我能救你们,但是你们要配合我。”花拂朗声说道,“不然我现在就走。”
“你真的会救我们?”有人开口了。
花拂看着他,纵然在此种情景下,他依然昂首挺胸,眉眼间更是一种傲然天地的神色,似乎不受疾痛的影响。
“别听他的,只要把他抓到,他身上的药就都是我们的。他让我们听他的,无非就是不像救我们罢了。”不只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刚刚安静下的人群又骚动起来。
“是。但我现在需要你们其中一人的血。”花拂决定跟明白人说话。
“他就是另有所图,她要我们的血做什么?”那人又说了一句话,花拂嫌他聒噪,一颗药丸扔进他嘴里。
“呸呸呸。”那人吐了半天都没吐出来,问花拂:“这是什么东西?”
“毒.药。如果我在说完事情之前再听到你说一个字,你一个时辰以后就可以去见阎罗王了,不用担心继续被瘟疫折磨。”
“你!”那人指着花拂还要说什么,但在看到花拂眼神的那一刹那他选择了闭嘴。
花拂的眼神太冰冷,让他觉得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会马上去找判官报到。
“好了,我们继续讨论。”花拂对最开始站出来的那个人说,“你们谁症状比较多,我需要一瓶血。”
那人伸出自己的胳膊,说:“郑某人的血阁下随意取。”
花拂挑挑眉,倒是个有担当的,可是不够啊!
“你都有什么症状?腹痛有吗?喉干有吗?头痛有吗?”
那人思考了半天,摇了摇头。
“你的血没用,我要最痛苦的那人的血。”
听闻花拂要放他们的血,刚刚还一个个捂着肚子痛苦哀嚎的人瞬间噤声,就像是按了一个静音键。
“一定要最痛苦的吗?你说的症状我都有,我可以吗?”一个人站了出来,竟然是春芳。
“好。”花拂不知道春芳是否认出了她,毕竟她这次是易容过的,“我们去那边。”
提着春芳,花拂跳了好几棵树,落在一棵树的枝丫上。
“春芳姐,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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