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容若见她似是而非的样子,剑眉微蹙,清了清喉咙,不知怎么接话。
还是赵小茹醒目过来,赶紧的斜着身子乖乖巧巧请了个安,既然离开不了,不还得在这地儿混吗,这位衣食父母可要伺候好,切不可像以前那样使小性子。
不过这个男人微蹙的样子来还真好看,淡雅如雾的眉宇,优美如樱的嘴唇,细致如瓷的面颊。一直以来赵小茹心里总盘算着谢小盟和大长腿的事情,并没有认真看过他,
此时两人独处一室,四处静奈,倒是有了那么点子心情调戏这个天上掉下来的丈夫。
容若见她请安,心情不觉大好,又清了清喉咙道:“这几天你受惊了。现在缓点没有。”一排温润的宠溺。
赵小茹心里扑哧一笑,邪魅你个香蕉吧啦,就这么点子糖衣,就想来降了来娘,姐姐可是穿越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受惊倒不至于,没走还得伺候你小子就挺憋屈的。
不过还是温柔一笑,细声细气的说:“妾身倒没什么,多亏了卜达的营救。”这句倒是真的。真给歹人绑成粽子也不是好玩的。
赵小茹生在杭州,说话有些软糯,钻到心里有些别样的风情,容若有些分神,“听卜达说你路上感染了风寒,肠胃有些不适。我命人给你备了些暖胃的点心。”
想起自己在扑达面前的狼狈样子,赵小茹脸上一红,心想,这些个封建奴才还真的什么都汇报啊。
容若见她不说话,以为是不舒服,便继续宽慰道:“你失踪那天,我便命卜达沿途去寻你。亏得这次安排,破了一次阴谋。”
赵小茹八卦心被激发起来,奇道:“什么阴谋。”
容若道:“一帮西北马贼,被南明的人挑唆,竟然干起了阻挠帝后御驾秋弥的勾当,找到你时候,他们马队上载了些火器,不知哪里得来。”
赵小茹低头,想起王茂德所说,晚上要会些人,应该王茂德现在找到的营生就是向马贼贩火器。这小子,本事不大,却尽是办些不上道儿的事情,还专门砸事儿。
容若见她不语,室内炭火荜拨,烛光晃动,映的赵小茹的侧脸如萤,一缕湿发垂于额上,痒到了人的心里。容若顿了顿,想了半日终于珍重问道:“有件事,你老实回答,之前在宫中是不是见过皇上,或是与皇上有过交接?”话语竟然有些踯躅,含着不为人知的谨慎。
赵小茹见他问的突然,撞的心口一痛,淬不及防,茫茫然停顿道:“我在宫中是什么地位,哪有见到皇上,出宫那天才第一次见到龙颜。”说着嘴角一撇便有些嘲弄之意。
容若仔细盯着她的眼神。容若不笑的时候,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风流,赵小茹有心事,遮掩不及,生怕被他获取了心事,生生避开了自己的眼睛。
“那你见过慧如,额,钟粹宫的小主?”容若不肯放过,眼角都是不可置信的怀疑。
赵小茹更不好意思了:“也是出宫那天才见到小主。”这也算是实话,如果不算上现代,那天确实是第一天见。
“希望如你所言,那天在大营用饭,我见你眼神很是奇怪,以为你们在宫中就有接触。想来也不会。”容若的不可置信竟然有些冷笑了。赵小茹知道那是他生气的信号,细微但蕴含巨大的势力。
赵小茹赶紧打掩饰道,说的诚恳又卑微:“妾身愚钝,第一次能在御宴上坐着用饭,是天大的福分,又能那么近见了御颜,真是三生荣信。在太后旁边的小主又长得如此出众,便多看了两眼,以前在浣衣局当宫人,听得姐妹们说起后宫之事,难免也有些妄想,如今见到各位主子如此美颜,便嘲笑当时自己的心思了。”
哇,靠,人急了,这么皱巴巴,斯文文,恶心心的古话都能说出来,看来晋江那些启蒙古言没白看。
但这话容若微微受用。受用就好,赵小茹呼了口气。
容若点点头:“听你这么说也合乎情理。看来你还是个知道好歹的人。知道自己的妄想。”想了想,歪着头道:“这些天,还很有些担心,现在看到你,倒是心里舒服了。”
赵小茹觉得这话不对味,怎么酸溜溜的,抬头一看,容若正盯着自己,嘴角微扬,似笑非笑。面庞竟然有些孩童的天真。
赵小茹吓了一跳,这位爷今儿是演哪出儿啊,完全不对路啊,咱们可是史密斯夫妇啊,别施展美男计啊,我受不了蛊惑啊。
赶紧插话并转话道:“爷,您就不怀疑我就是那些马贼的内应吗,你看,突然就从大营给不见了,又不是别人,回头就找到我。我可是有案底的人,您就不怀疑我。”这些是赵小茹的心里话。
“内应?”容若竟然大笑,“我也怀疑你是内应,可听人说了你呕吐的囧样儿,想来也没那么笨的内应,也没那么笨的女马贼。挡了自家的道儿。”
容若声线清朗,笑起来好听,但这话赵小茹听了膈应,冷笑一声:“既然大家打开天窗说话,容若大人问了我那么多,那我也斗胆问问大人一些事情。”不给容若回旋的时间。
“大人刚才提到的慧如就是大人的表妹吧,从小父母双亡,寄养在大人府上,与大人两小无猜,只是之前入了宫中当秀女。大人怕是,很喜欢这位表妹吧。”
赵小茹说的挑衅,宛如女子用的小剪刀,在人心上挑着小口子。
笑容还僵硬在容若脸上,暴怒已经爬上额头,青筋微调,赵小茹眯着眼睛将容若的表情一一扫描入眼,微微痛快后,竟然有点可怜这个清俊的男子。
这个男人被说中了心事,而且是很痛的心事。
“你听谁嚼舌头根子。”容若话音已经没有刚才的愉悦,而是隐隐藏着随时会爆发的戾气。
“敏贵人。”赵小茹自己竟有些泄气,刚才想玩笑一番的底气也没有了,声音低低诺诺。
敏贵人确实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自家亲戚,容若也是敏贵人沾亲带故的,也就是那位念念不忘拿弹弓打人的小坏蛋。
那天晚上,赵小茹还是慢慢理顺了敏贵人,容若,慧如,皇上之间的亲疏关系。还有,容若搬出明珠府的因缘。
“后宫之中不得议论外事,你也好大的胆子。”容若拍案而起,弹起了一盘果子,橘子嘭嘭咚咚的坠下地。
“那个,你别介意,我也就是一说,再者说了,恋爱自由不是吗,这是你的人生自由,别人无权干涉。我支持你,挺你,也!”赵小茹急了,胡乱编造理由。
轮到容若有些傻眼:“胡说,胡闹!”
斥责的语气已经没有恼怒的成分,倒是有些强自忍住的吃惊。
看来是吃这一套民主自由理论的。赵小茹暗自嘘了一口气,“爷,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是献身于英雄们曾在此为之奋斗、努力推进但尚未完成的工作。我们应该献身于他们遗留给我们的伟大任务。我们的先烈已将自己的全部精诚赋予我们的事业,我们应从他们的榜样中汲取更多的精神力量,决心使他们的鲜血不至白流。”
赵小茹以前是话剧社的,背个台词是小菜一碟,荡气回肠的让容若扑哧一笑!
哇,靠,多才多艺真实有用的,红尘一骑妃子笑,爷你终于笑了。谢谢卢梭,谢谢林肯,你们是天才,你们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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