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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陷害


“三姐儿怎么能这样。”枣儿又是心疼,又是愤然,用手轻轻给她顺着胸口:“可好些了?”

        君熹用帕子垫着手,撑着墙壁喘了几口气,眼神黯然,点点头:“罢了,现如今我为鱼肉,他人为刀俎,正是由人宰割还手不得的境地,又怨的了何人。”

        枣儿当即掉下泪来,别过头,抽噎道:“话虽如此,可姐儿怎么能凭白受了这个委屈。”

        “什么委屈不委屈,这些话小心说,仔细被别人听了去,说我们不懂事。”君熹擦着嘴角,回头瞪了她一眼,余光自院门的松林前扫过,忽见墙角蹿出一个人来,就着阑珊灯光,瞧清楚却是郑明祁,眼神陡然一寒,别过头去,掩唇轻轻一咳。

        枣儿亦是一愣,余光瞥见那处动静,当即反应过来,忙回身要将坛子掩住,却被君熹轻轻伸手拉了一下,便抬头望向来人,问道:“何,何人?”

        “是我。”郑明祁拨开枝丫,跨步走了进来,声音压的很低,面上神色焦急,眉心深深蹙起,竟是一番心疼的模样,伸着手想要触碰什么,到底还是顾忌着一份世俗的礼数在,只叹了口气,对君熹道:“是我,熹妹妹,妹妹不能吃□□,为何不同姑姑说清楚了去,凝妹妹也是个好事的,却也不是说要委屈了你。”

        君熹惊了一跳,怯生生退后几步,似要将身后的坛子挡住,却又偏偏露了个角在外头,正恰郑明祁一眼望来之处,垂着头福了福,唤声:“祁表哥。”

        郑明祁心里着急,一番话也说的颠三倒四,本意是要出来劝慰她,留个体己温柔的样子在她心中,不曾想话一出口,却成了为颜君凝开脱,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心里却是添了堵,总不适意,又见她怯懦柔弱的模样,煞白的小脸无不是小心谨慎,身子将那坛子藏的严严实实不想与人知道,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禁朝前迈了一步,伸手就去拉颜君熹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却被君熹躲了开,两次捉空,到底还是惹闹了他。

        郑明祁一甩袖子,转过身,一手背在身后,声音中夹了几分怒气:“熹妹妹何苦辜负了别人的好意,凭白冷落了一腔热情。”

        君熹只说:“君熹不知祁表哥何意。”

        “我那姑姑却还未同你明说罢,老太君已是将你许给了我,你是我未进门的娘子,我自要多关心爱护你一些,今日的事,是姑姑想的不周到,有些疏忽,这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缘分在这里,才能做了母女,定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坏了情分,凝妹妹那边,不知者无罪,定是你平日里娇纵惯了,才会让她有如此想法,你,你却也怪不得她。”郑明祁回头看了她一眼。

        君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祁表哥赶来,便是要同我说这些,来教训我的么?”

        郑明祁忽的心头一软,自知说得重了,却又碍着面子不肯松口,只道:“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君熹复低下头去,手下紧紧按住枣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只道:“祁表哥方才也说了……自是这样,你我如今,才应该避嫌才是。”

        郑明祁闻言,心中一喜,他本以为颜君熹听闻这桩婚事会有所反抗,他知道,就是反抗也没用,老太君松了口,又有郑氏从中周旋,现如今虽碍着一些原因并未明说,但双方已暗通了意思,皆心照不宣的等着那么一个时机,时机到了,不论早晚总会将她娶进门,可他没想到,颜君熹竟连惊讶也无,只说要避嫌,那这般是否便是带了欲拒还迎的意思,却是说,她同意了?

        一时欣喜难抑,笑着又要来拉她的手,这回君熹并未躲开,只笑着看他,郑明祁自己却是觉了点儿,讪讪又收了回去,只蜻蜓点水般用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拂过,笑着道:“妹,妹妹,妹妹却是心里也有我的?”

        颜君熹垂头不语,心里不住掂量,论样貌,郑明祁高大英俊,一表人才,自是无可挑剔,论家世,富商之家,家缠万贯,官场上虽无人,却有颜家帮衬,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论品德,如果那些只是传闻却也罢了,却不能冒这个险,更何况,自己还不到十一,怎么能如此轻率的就允了人家。

        郑明祁只当她害了羞,粉面含春,似笑似悄,心中更是欢喜,早就听他表姑姑说过颜家的四姐儿是个难得的可人,那日遥遥一眼,才知果然不假,此番又见她羞态,更是心痒难耐,一时说话也没了分寸,只想着多说上几句,同这神仙样的娇娇再谈谈心,便急道:“妹妹,妹妹不必害羞,自那日竹林匆匆一眼,我便,我便心属妹妹,却没想到,妹妹也心属我,我实是心中欢喜……”

        “祁表哥。”颜君熹如遭雷击,整个人不可察的哆嗦了一下,猛的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问道:“那日竹林中的人,是你?”

        郑明祁脸色一白,自觉不妥,话已出口又收不回,只好扯了个谎心思着圆过去,讪笑道:“我,我是来接小姑姑,不,不慎迷了路,就绕到了妹妹那里。”

        颜君熹看着他点了点头,声音轻轻柔柔,却带了几分冷意:“哦?祁表哥迷路倒迷的有本事,若是从前院迷过来的,一条大路通四方,便是到了内院,也是先到福年堂,怎么在福年堂没寻着惠表姑?”

        “未,未曾寻见。”郑明祁未料得她突然变了脸色发难起来,只怔怔点头。

        君熹便做了然之意淡淡道:“果然如此,因那时惠表姑已走了近一个半时辰,莫说乘车,便是走着也该到家了,怎么祁表哥一早便出了门,中途去了何处耽搁了,待来时,惠表姑却已自行回了府中?”

        “妹妹,妹妹说的不错。”郑明祁讶然的看着她,肚子里好不容易找了个说辞,不曾想颜君熹却早他一步说了出来,赶紧借杆上爬,顺梯下架,话一出口又有些懊恼自己嘴快,着了这丫头的道,一时失了算计,面上有些难堪。

        君熹见他局促不安,心底冷笑,面上仍是平常模样,松开按着枣儿的手,轻轻拍了拍。

        两厢眼神一碰,枣儿会意,抖抖衣襟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仰着下巴朗声道:“我说郑二哥儿,您一表人才英俊不凡也不愁找不着好媳妇,何苦要来这里说这些轻薄话儿,什么叫老太太允了将姐儿给你,没得媒妁之言,没得人父母之命,仅凭你一张嘴,上牙花子一磕,昨夜的陈饭渣滓都没磕干净,还想说出点头道来让我们上了你的当,别拿你登徒子耍风流的手段来糊弄我们,外面私窠子那些喝了你灌的迷魂汤,任你夺舍,你又安的什么心,要口出狂言要毁了我们姐儿的清誉,郑二哥儿您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觉得可耻么?”

        郑明祁脸蹭的通红,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实在让他挂不住面子,气的伸手指着她,恼羞成怒道:“你,你,你个狗奴才,活腻了,敢这么说……”

        枣儿这泼辣劲儿上来了,也不怕他,挺着胸脯一仰头:“怎的,您还要打死我不成?”

        说着,竖起两根手指朝天指了指,扬声道:“古人云,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人在做,天在看,我若是方才有诋毁郑二哥儿的半句话,便,便嫁不出去。”

        枣儿是个撒泼耍赖全然不怕的,郑明祁虽没怎么读过圣贤书,也不知孔孟朱子,却好歹是一个爷儿们家,礼数教条摆着,怎能同她一般见识,当即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口气吊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喘个不停,猛的上前一步,扬手冲着枣儿的脸招呼了过去。

        君熹不动声色伸出手,将枣儿往旁边一扯,郑明祁气红了眼,打了个趔趄,扑了空,那枣儿又叉着腰笑他洋相,气直不打一处来,指着君熹就道:“好啊,好啊,你□□出来的好丫头,看我不回了姑姑,打杀了这奴才,竟敢顶撞诽谤主子。”

        “祁表哥这话我听着却是不对,枣儿是我颜府的奴婢,主子自是颜府的,怎么祁表哥不是郑家的什么时候改姓了颜,要争着做这没眼力见儿的奴婢的主子?”君熹面上仍是挂着一抹笑,不急不缓的说着。

        郑明祁气笑了,倒也平静了下来,冷声道:“熹妹妹,我好心好意来关心你,你便是这么对我的?”

        君熹怔了一瞬,抬头迎着他看过来如冰锥似的目光,眼中隐有惧意,她如何强硬到底也硬不过年龄上的差距和这个时代重男轻女思想的欺压,心中虽没底,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祁表哥好意,君熹在此谢过,还望祁表哥以后莫再说这些话。”

        远处传来一阵炮仗声响,笑闹声顺着寒风刮过耳畔,刮倒了墙角的蜡烛,院门上的灯笼晃了两下,通红的光晕在地上泛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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