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处的飞镖
对其他人横眉怒道的祝老爷,在她这里还不是一只乖顺的猫咪?
“受委屈的也是烟烟。”李娥兰道:“你凶她作甚?”
果然世上只母亲好!
烟烟被感动的泪眼汪汪。
纵然母亲帮她说了话,但也没有否定父亲话说的没有道理,铃妃和早已逝去的欧阳氏是亲姐妹,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关系有多好自不必多说,有多恨她们娘俩更是不用问都能知道的。
昨日皇宫一趟就能看出来,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害人,后宫的女人有多毒辣,不问而显呐!
“哎呦呦,夫人轻点…”祝澄道:“不然您手疼!”
烟烟:………
春花:………
在场众人捂着嘴面露难色。
又简单扒拉了两口,烟烟就识趣的离开了正堂。
院中的桂花树,花瓣随风簌簌落下,芬芳怡人,烟烟倚在窗前盯着它发呆。
小姐不会又在想着怎么吃它吧?春花弯着眼,偷偷笑着。
她家小姐怎么这么可爱?但是小姐这般贪吃,怕这桂花树明年都不敢开花了吧?
牡丹被烟烟埋在了桂花树下,她出神的盯着那处埋花的地方,心里却在想着赠花的人。
这算什么,她自知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一位是陛下长子,漠北受人尊敬的承王殿下,。另一位是贩盐商人之女,纵使她垫着脚尖摸也摸不到他的衣裳角。
漠北美女无数,他又怎能注意到她呢?
越想越心凉,烟烟垂眸,轻声叹了口气。
“小姐牙齿尚未完好,不能吃桂花糖。”春花以为她馋嘴了,耐心劝解道。
我有那么贪吃吗?跟哄小孩子一样!
看着小姐气哄哄的模样,春花心想:哎?我说错话了吗?
“今晚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路筵面无表情的阅着祝澄贩私盐的证据,指尖轻捻了捻宣纸,抬起眼,语气复杂的说道:“这次行动结束,我放你走,娶妻生子也好,做生意也罢。”
从孤立无援,到隐蔽处暗卫无数,只有凌空是从小跟他到现在的。
他这阴晴不定的性格,凌空也跟他吃了不少苦,该放他离开了,他应该也早想离开了。
“日月辉明,天地可鉴我对您的忠心,凌空不会离开主子半步!”
“随你便。”路筵拿起一本书,一丝错愕的神色被他快速掩盖住。
赤笙推开门进来,略感气氛不对,看了一眼有些委屈的凌空,又看了看一本正经的主子。
“马车已经备好。”他说道。
管道上人声鼎沸,路筵乘坐的马车,疾驰而过,扬起一阵呛鼻的灰尘,惊的人群个个躲让,交头接耳的议论这马车里坐的是谁。
“主子到了。”
漠北夜色凉如水,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马车停在一处气派的府邸前,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将军府。”
凌空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
走过一条走廊,来到后院,路筵和凌空交换了一下眼神。
凌空转身,毫不费力气的跳的房顶上。
推开那扇门,路筵动作一滞。
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她。
“承王殿下,快,这边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叶褚清起身拽着他的胳膊,把人拉过来。
“我给殿下介绍一下,这是祝…”
路筵掩去惊讶的表情,笑着点头说道:“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祝姑娘。”
你没有想到,我更没有想到!早知道今日出门就听春花的,穿哪件花枝招展的衣服了!
悔不当初啊,烟烟摸了摸耳旁的碎发,故作镇定的说道:“见过承王殿下。”
从来没有见她露出过这种表情,这么害羞给谁看啊?
叶褚清面无表情的把两人拉开距离,挡在她身前,好奇的问两人怎么相识的?
“误打误撞罢了。”
路筵坐在椅子上,饮着茶,半阖双眼,用余光打量着在仔细钻研棋局的女孩。
烛光晃晃悠悠的映在她的发丝上,映在她若隐若现罥烟眉上,映在她似嗔似喜含情目。
这么简单的棋局也会犹豫不觉,真是…傻的可爱。路筵下意识的靠上前,胸膛几乎是紧贴她的后背,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不对。
烟烟一惊,不由自主的绷紧身子,就连呼吸也便的小心翼翼。
“这步棋应该下这里。”伸出手移动棋子,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
“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吗?”叶褚清咳嗽一声,嗔怪道。
他摆了摆手,承王路筵他接触的并不多,此人一身书香气,举止优雅,待人接物看起来是很好相处,所以当他传信过来说要和他比棋艺时,他乐呵呵的就答应了。
还把在宅子里闲的无聊的祝烟烟一同叫了过来。
明明他才是东家,这俩人倒好,把他当空气一样你侬我侬。
即使叶褚清都这样调侃了,他却像是一切没有发生一样坐了回去。
表面上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内心中此刻正涌起惊涛骇浪。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女人给我下什么药了?我心脏为何跳的如此快?
看气氛有些僵硬,叶褚清连忙活跃起气氛嚷嚷着烟烟作弊要再来一盘。
突然,房顶上传来阵阵脚步上,打断叶褚清的话,速度之快,若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外头下了暴雨。
狐疑之际,叶褚清走出门要出去一探究竟,谁知,他刚打开门,身着夜行服的人将他拦住,不由分说便大打出手,叶褚清不甘示弱一脚把人踢翻,体内血气被点燃大喊着让他起来再打一架。
这么弱,真是丢我的脸,这样想着路筵冷眼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人。
接着像是没有看见他们打架一样,继续饮着茶。
“几个小兔崽子!让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又从房顶上跳下来三四个黑衣人,纵使是在刀尖上舔过血的人,可这些刺杀他的武功要高的多,在人数又不占优势,叶褚清打起来明显有些吃力。
不是只有主子和他两个人吗?凌空看着里面一脸焦急、身体发颤的少女眉头一皱。
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起杀了算了,他从身后掏出两个带毒的飞镖。
眼中杀气四溢。
“你快跑,我帮你引开他们!”拉起他的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颤抖的声音,烟烟坚定的眼神看着他,焦急的说道。
路筵震惊的看着她,身体被定在哪里,多么熟悉的场面。
几年前,他对母妃对他说过同样的话,眼神也是这么相像,路筵眸光一暗,飞快的把人护在身后,一支飞镖射过来,伴随着阵破空之声。
来不及躲,路筵伸手将一只抓住,但与此同时,肩上被另一只飞镖划开,痛得他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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