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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大方引狼


  芳华跟在茗华身后,看到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发现自己妻子尾随后,居然停下来等着她,急忙躲到柱子后面。

  她身后的丫鬟随从们有柱子的抱柱子,没地儿躲的就直接趴平在了地上,还好是在二楼。

  “快回去,有危险怎么办?”一楼那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了过来,原来赵默成是停下来阻止茗华的。

  “有你呢,能有什么危险?”茗华满不在乎,居然越过赵默成往前走去。

  芳华期待的训斥场面没有出现,赵默成紧赶两步,把茗华的手拢进自己的大袖里,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走了……

  走了。

  喂!这不是要去破案的吗?这男人究竟把这妮子惯成什么样了?自己想跟来看看他这个青天是怎么骗得的,居然冷不防又被这俩人秀了一把!

  “你是柯南吗?怎么走到哪里哪里出事。”路上的茗华还在喋喋不休。

  “什么男?”

  “我说你想清闲‘难’。”

  两人就这么嬉皮笑脸地赶到了案发现场。

  刺鼻地马血味儿灌鼻而来,芳华终于见识到了赵青天的紧张。

  他松开茗华,疾步奔向卧血的马匹,挨个儿查验刀口,甚至还探向马匹的鼻息,神情悲痛。

  几匹死马而已,这赵默成为了博个名声演得可真好,芳华离得老远还忍不住掩了鼻。

  再说这种案子还不好破?自己两口子刚来云府,哪里来的仇家?刚才酒楼门前的闹事儿的吗?不会。一定是公爹陇嵩州牧卢海钰的仇家。

  赵默成向掌柜的索要住宿在吉古堂的房客名单,命人搜查所有人员所带的物品。

  仇人会这么傻?杀了马还留宿在这里等着被抓?芳华嗤笑。

  不多时,衙差搜到有位房客所携带的行囊中有把利刀,但其坚持称刀是新买的,察验也并无血迹。

  衙差正要归还,赵默成突然出声制止道:“如果刀刃曾沾有马血,经火锻烧,刀刃就会变成青色。”

  闻听此言,那带刀的房客突然扑通跪地,俯首认罪。他说自己怀有身孕的妻子在街上被官马冲撞而死,一尸两命。

  自己悲痛欲绝,刺杀当地官马数匹后流落至此,本想继续向南逃亡,恰好见到湘北侯的马车在吉古堂门口撞人,一时想起惨死的妻儿,激愤难当。

  买了利刃潜回后院,因是本店住客,所以未遇阻拦,又恰好车夫等人休息无人看马,便偷偷进入马厩将官马挨个儿放血。

  本以为自己擦净了马血,无人能晓,哪知道郡守大人这么快便问罪到自己头上。

  衙差如他所言,找到了被他抛出院外的血衣,真相大白。

  芳华没想到破案竟然这么简单,这赵默成运气也太好了,犯案凶手居然就在眼皮底下等着抓,看来这青天的名号也没什么。

  只是……茗华个妮子又在作什么妖?不嫌死马血腥,居然毫无形象地蹲在那儿抚摸马尸。

  原来还有一匹官马没有断气,赵默成急忙喊人急救。

  何必呢?这马就是救活了也废了,芳华转身回去了。

  等赵默成和茗华处理完所有事务时,崔严已经送走了湘北侯夫妻。

  “你也喝得不少,不用管我们了,回去歇着吧。”赵默成想起崔严的醉态。

  “这点儿酒,喝给外人看的。”崔严故意扇着前襟往赵默成身前蹭。

  赵默成作势踢他,“滚远点儿,闻着头晕。”

  “你现在闻闻都不行了?看来焦神医的药不灵啊。”崔严虽然后退了几步,但是调侃不弱。

  “没你‘姐夫’灵。”赵默成破了案,心情也没有变好,“姐夫”两字咬牙切齿。

  “替你挡酒呢,不识好人心。”崔严脱掉外氅,一把抛远,“我赔罪还不行?你不饿,有人可没吃东西呢。”

  赵默成回身看看茗华,拉着她随崔严回到一间新的雅室。

  几样家常的精致小菜上桌,茗华开始狼吞虎咽,赵默成一边往她碗里夹菜一边劝:“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崔严在一旁柔柔笑了,直接拿起酒壶,对嘴喝了起来。

  赵默成制止他:“虽说是你家的酒,也少喝点儿,一会儿真醉了耽误正事儿。”

  正事儿就是崔严教他们俩下棋。

  小崔师父现在一定很后悔当初的心血来潮,教了这么两个徒弟。

  人都说臭棋篓子爱下棋,一点儿不错。此刻那个拼命往嘴里扒饭的就是为了早些摸到棋盘。

  崔严发现对织染制竹很有天分的茗华,却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居然还搞出个“五子棋”的玩法来,依然输得很惨,但是屡败屡战的精神还是很勇猛的。

  这不,崔严醉眼朦胧地看着那夫妻俩风卷残云后,开始你来我往地悔棋。

  “我都醉成这样了,都能看出来她的失误,你怎么能往那儿落呢,错失良机啊。”崔严实在忍受不了,出言指点。

  “你说的哪儿?我怎么没看见?”赵默成虚心求教。

  “刚才明明可以杀龙的棋,让你生生悔了不说,还白给了一个眼。”崔严恨铁不成钢。

  茗华从善如流地推演了一下,连叹有理有理,自己刚才确实露破绽了,只是赵默成不但没追击反而出现了更大的失误。

  赵默成持子迟迟不落,茗华满心欢喜刚才捡到的大便宜。

  “放那儿。”崔严好心指点赵默成。

  “观棋不语!”

  “观棋不语!”夫妻俩异口同声。

  崔严憋到内伤,“你俩真是棋逢对手,天造地设!只是千万别说棋是我教的。”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远远独自喝酒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茗华发现七姐居然消停了,可能新置的宅子需要打理,又或者因为湘北侯卢义恂光顾着往崔严的吉古堂跑,她要防着自己后院起火。总之茗华很惬意。

  所以当湘北侯府宴请的请柬递到手上时,茗华居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也想借机了解下湘北侯所为何来。

  赴宴当日,云府有头脸的贵妇云集。

  也是,既然贴不上郡守夫人的冷脸,那湘北侯夫人的门槛自然是要踏的。

  众星捧月的芳华,气色饱满,雍容华贵,满室笑语莺声。

  茗华的出现让这融洽的宾主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个年纪相仿的上前与她寒暄。

  芳华隐隐觉得众人的生疏里含着尊敬和畏惧,这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于是她假意上前亲热地携起茗华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接受众夫人姐妹情深的赞颂。

  茗华因为赵默成的嘱咐,做足了亲姐热妹的戏码,只是在饭桌上芳华当众要茗华饮酒时,茗华拒绝了。

  其余人等没有一个强劝的,芳华不明就里,她哪知道当初茗华掀桌子的壮举给这些人留下了深深地心理阴影。

  芳华面带不悦,有会来事儿的妇人起身询问茗华身后的小斐,之后手帕掩嘴笑着入了席。

  “只怕咱们又快有小侯爷了。”那妇人与有荣焉地向大家宣布。

  茗华不好意思地环顾众人,接受着她们或假或虚的恭贺,以及芳华皮笑肉不笑的冰冷。

  “如此喜事妹妹怎的不好意思上了?”芳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变了态度,“妹妹既然有喜,可不敢太过劳累了。这伺候赵大人的事还是有个帮手的好,我这次从渭邑来,恰好物色了一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送给妹妹解个闷做个伴再好不过了。”

  本来叽叽喳喳恭贺的声音瞬间消失了,所有眼睛都盯住了茗华。

  芳华还奇怪为何这次没有附和的声音了,环顾一周发现所有人都改换了戒备的姿势。

  茗华扑哧乐了,看来都怕这满桌的饭菜下一秒出现在自己身上,可她们不知道自己当时也后悔了好久呢。

  听到茗华笑,众人脸色更加难看,有胆子小的甚至扭转了身子,随时准备离席逃走。

  “会下棋?好啊,烦请七姐明日将人送来我府上吧。”正愁没有对手呢,赵默成下棋笨得很,早想跟别人切磋一下了。

  众人头上的乌云散去,这亲姐姐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低气压刚刚去了,疑云又来,郡守夫人这是怎么了?人都说一孕傻三年,看她这是彻底傻了啊。

  次日,一个瘦高挑的聘聘婷婷被送进了郡守府。

  章萦萦可是渭邑正经的名门,不过是庶出的,但教养的极好,是那种流水葬花、雨天游湖、诗书茶酒的文艺小资女。

  小斐费了好大劲摸清了来人的门路后,好心地提醒茗华,谁知自家夫人丝毫不在意,摆好了棋盘静待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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