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含笑为伊做嫁衣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冲上去前抓住她的双肩,问她方才林兰若问她的问题的答案。只是,他不能,七公子绝不能这么做。
丰折佛淡然转身,温柔地对顾苏语道,“苏语……我们的婚宴……暂且搁置吧。”
只见顾苏语的美眸突然一暗,但也不过是瞬间的举动,随及又恢复如初,淡淡笑道,“嗯,一切由你做主。”
如果注定了一个名分也得不到,我也甘愿待在你身旁,什么也不求……
“枫,外面交给你了。我进去看看她。女人,你也一起来吧。”丰折佛悠悠进入房间,但是其实他的眼眸已毫不留恋地从她身上移开。
为什么叫她一起?!让她看着他和另一个女子温柔以对么!?
她对上皇纠冷冷的眼眸,没有过多的犹豫,在他的注视下转身进屋。
其他人无事也只好离去,毕竟这场婚宴已落了幕,该得到利益的人也都得到了。
关了门,二人便站在了林兰若的床榻旁,而林兰若也睁开了双眸,看着那个不曾属于过她的男子。他的眼眸还是带着一贯的淡然与柔情,只是那一丝柔情并不是给她的,从来都不是。
所以,离开吧……就如箫倚岸所说,见不得便不想拥有。
“兰若姑娘,有什么折佛可以做的?”一贯的温柔与优雅无比的姿态,那要命的温柔让她泪如雨下,“公子……指兰若个去处吧。”
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娘……若儿败了,若儿连他的一丝丝的情谊都得不到……只因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特殊了,他动手便可撼动天下,凝眉也可毁了这天下……娘,如果您遇见的是他的话,也注定是要放手的吧……
丰折佛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如同当年在聚风楼给歌女的玉佩一模一样,将它递到林兰若的手中,“素有花之城的千香城,有我一个朋友,你到紫笑阁,他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千香城第一风流公子——凤息月,也许那男人会有办法治好她那绝望而独立的爱。
“谢谢……公子。”她含着泪,嘴角带笑地对她道。
“好生休息,几日之后,我着人护送你去。”他说罢便淡漠地转身。
箫倚岸看着床上的美人,浅浅一笑,“祝你幸福。”
林兰若心怀感激地看着她,对她笑笑,以示回应。
二人出了林兰若的房间,长长的回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飘香满天的花香在风中遗世而独立。
她静静地跟在他身后,连头也是微微地垂着……本以为可以平静地走过这条长长的长廊,未想那一抹刺红已迅速地到她面前,将她压在了墙上……将脸贴近她 ……二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那双绝美的墨玉明眸紧紧地将她锁住,“告诉我,会不会……你会不会看着我娶苏语?!”
那样的语气宛如当年他们一同穿越是他问她的,你回答我,如果既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能相忘于江湖呢?!……会不会,你会不会重新选择!?尽管与我纠缠生生世世也至死不渝!?
不能……箫倚岸,你千万不能妥协了他……所以,她骄傲地抬起头,似毫无畏惧地对上了那双一世也看不厌的眸子,“如果,有一日我嫁作他人妇,你会不会为我做嫁衣?!”
那一刻如山崩地裂之势,这一句问语将他的一切的自以为是全部扼杀,不存一丝念想。
他冷漠地垂下头来稳住了她微微红润的唇瓣,那不是温柔地呵护,而是霸道地索取……是呐喊,是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下一秒,已转身走到她的右边,背对着她,“女人,你真是狠心呢。”然后低下头抚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苦涩一笑。
抬步,离开……只是不久他传来了一丝毫无温度的话语,“会。我会为你做嫁衣。”这句话深深地刻入二人的心口,痛不欲生。
直到那抹刺红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她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泪水淹没了她的一切伪装……不痛,真的不痛……习惯就好了。
而躲在暗处的一对中年夫妇传来微微的叹息,妇人道,“唉……这该怎么办呢?小狐狸也真是的……顾虑这么多做什么,直接将她绑在身边不就好了么?!哪用这般痛苦的纠缠呢?!”
“娘子忘了么,这孩子不是一般女子,她是月衫的孩子啊……这孩子定不会比月衫差的。他们的事,便由他们自己决定吧。”
“是啊。可是,相公……那我的孙儿怎么办?!”妇人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未想丈夫将她轻揽入怀中,“凡事皆有定数,娘子无需强求。”
武林盟盟主丰折佛与天下第一美人顾苏语的婚宴已经暂缓了,为了不让正派好友扫兴而归,宫尘枫在第一庄摆了三日的流水宴,与正派好友大醉一场。此消息一出,众人虽有遗憾,不过也不至于扫兴而归了。
依旧是那个清幽的茶馆之中,这一消息已到了这一大一小二人耳边。
只见那两岁孩童的笑意更加妖媚了。
只是皇秋断水十分不满,这小子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而且是不用如何灵力的!“看把你乐的,未卜先知……你的能力似不在我之下了。”
箫衍优雅地起身,假装可爱滴对皇秋断水道,“师父,我们也该回去了……书房里的那半壁医书还在等着我呢。”
皇秋断水只能随他起身,一同回到他们相依为命两年的仙境去。
爹爹,娘亲……往后的日子,能否过得了你们自己的那关,便靠你们之间对彼此的信任和情谊了……
丰折佛自大婚那日便将自己关在房内,滴水不进。没有人敢上前禀报什么。此次,连久伤久离也不敢轻易靠近。
只是箫倚岸对于丰折佛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过多的表示,相反地,她很自然地找久言久婷。
三天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她不难过,只是心疼……却不能做什么。
久言久婷听了她的要求之后,不禁大吃一惊!她的要求不是很难办到,而是让她们二人无法理解。她要他们帮一个不大不小的忙,帮她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处女之身!
只要躺在无数颗珍珠上三天三夜,身子的就可以改变,就能点上那颗朱砂的守宫砂。
那三天三夜痛的她咬破了嘴唇,手指深深地嵌入了手心……□□的身子在寒室的大理石床上躺着,每日只进一晚参汤。
三日之后的最后一个时辰,只差最后一个步骤,在她纯白的身子任一处点上那一点刺目的守宫砂即可。只是,久言放要上前替她点上那颗守宫砂时,那一抹黑影便如鬼魅地出现在室内。
“将笔给我,我来替她点这颗守宫砂。”丰折佛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久言久婷却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公……公子……”久言手中的笔在颤抖,谁知丰折佛已轻巧地从她手中接过笔,缓缓地行至石床……冷冷地注视着石床上的玉体。
那一刻,久言和久婷第一次感觉到这寒室是那么寒冷……
“为你做嫁衣……我愿为你做嫁衣……我亲手将你送到他身边。”那样轻柔的语气,却让久言久婷读出了无比的痛苦……何必,这又是何必……
只是久言久婷想不到的是,他手中的笔竟会落在那白嫩如雪的胸前……那白嫩如雪的肌肤中的那一点刺红是那样地醒目……似恨,似痛……
他是在报复她就是了……她的守宫砂被点在此处,说明了什么?!如果要证明她是不是还是处子之身,就必须……必须露出她胸前那雪嫩的肌肤…….而他笃定了她不会轻易让皇纠碰她么?!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久言久婷突然忿忿地想。
只是他落完笔的那一刻,手中的笔也无力地从他指尖滑落……然后转身离去,久言久婷连他的面色都没有敢去观察,不然她们一定会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小姐醒来的时候该作何解释?!只能实话实说了。
箫倚岸醒来之时,冷得全身发颤……久言久婷立即拿了衣服给她披上,只是低头穿衣的那一瞬间,被胸前那抹刺眼的红色伤了眼眸……泪水竟流了下来,抬头看着久言久婷,二人有些无奈,“小,小姐……”
含泪带笑,酸楚无比的笑,“我……我明白的,真的可以明白他……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那么疼呢?!”她紧缩着身子,埋头在双臂之间。这次……已不是被抛弃那么简单了。
久婷忍不住上前去抱住她,“小姐……不怕。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久言理性地面对着这一切,“小姐,何必……明明是如此在意公子的,为何还要弃他而去,而投入他人怀抱呢?!小姐,你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告诉公子,他定会倾尽全力来帮您的。”
“帮不了……他帮不了我……我也不要他来帮我,你们也不用来帮我……明日,我就离开。”箫倚岸迅速穿好衣衫,匆忙地离开。
只是因为身子羸弱,方出了寒室便瘫坐在地上,幸而聂吟一早便在这里等着她,将她从身后抱起,沉沉地骂了一句,“该死,怎么冻成这样!”
而箫倚岸睁开双眸,调皮一笑,“吟,你怎么说了粗话,这不好哦。”
聂吟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难过得不行,便不好再开口说她什么了,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回房。
而寒室外那一座巨大的假山后面,那一袭黑影倒映在水中……似孤独,似凄凉……
红尘众生中,谁都可以对你嘘寒问暖,唯独我不能,更不许。
明明我可以感觉得到你对我的情,为何还要一昧地逃离,还绝情地给予我一生的疼痛……为他人作嫁衣,亏你问得出口!你当真以为我是天下中最大的白痴吗?!女人,你真是得寸进尺,伤了我一次又一次,还如此的心安理得……一次天下皆知的婚宴我不过是想刺探你的真心,不想你不阻止也罢了,还找了个与我相似的男子来向我示威!哼……长得实在像我,这说明了什么!?你对他的好要告诉我什么!?我真的是可有可无么?!
可是他明明私下告诉过我,你第一次见到他也未将他认作是我,如此,你还是懂我的……既然懂我那又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拒于千里之外?!三年前的痛……真的永世不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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