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吻袭
方琛亮煌煌的眼睛闪着满满的谴怒:“放开!”
不过就算她的语气凶得能杀人,落在陈牧耳中也不过仿若玩闹,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畏惧一个伪装强大的小丫头?更何况俗话说强宾不压主,她该不是刚来就要惹事吧?
陈牧淡定自若道:“求我。”
她倒是挺拧劲儿:“不。”
陈牧也不急:“说句好听的。”
方琛被他盯得心神不宁:“不会。”
“哦?”陈牧露一副“那很可惜”的表情,对着她淡淡地笑着,手却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力度,将局势稳稳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那就等到你会为止,我很有耐心的。”
方琛终于有些急眼:“你到底想怎样?”
陈牧两眼不转地盯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地游漾,看得她无处可逃:“看你表现。”
她嫌恶地撇过头,不得已地抑制着满腔的怒火:“说什么啊?”
“说你错了……”
“我错了!”
说是道歉,眼睛却像能喷出团火来灭了他。
陈牧当然不满意:“不及格,再来。”
“我错了!行了吧……”
“再来!”
“我错了……你个混……”
“你敢说出那个字,我保你会后悔。”
方琛咬着牙:“你别得寸进尺。”
陈牧满不在乎:“我偏要进呢?”
她蹙着眉头,挣着被他箍得害疼的手:“放开……我手疼……”
毕竟是个女孩,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陈牧动了恻隐之心,缓缓松了下手:“知道疼啊?那还不快……”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背忽然一阵刺痛。
她好像真把他当你死我活的敌人了,这边刚要放松,她便想反客为主,掐起了他手上的肉来。
陈牧收紧手劲,将她钳束得比方才更牢靠:“狗咬吕洞宾。”
她的两手双脚被锁着,只剩下一张嘴来强硬:“我警告你……”
“警告我什么?”陈牧把她狼爪一样的手指包在自己的手心,大拇指在她滑腻的手背轻轻摩挲,嗅着她温软的发丝,“哪儿哪儿都香,就是头该洗了。”
陈牧的轻浮惹得方琛爆了粗口:“你他妈的混蛋。”
“无缘无故闯进来,还撒泼的那个才是混蛋吧?”陈牧看着平日很文雅的人忽然气急败坏起来,就像在看一场反转戏,戏谑她道,“小太妹。”
他贴得越来越近,近到她怦怦乱跳的心跳声仿佛都被他听了去。
方琛到底先慌了,钳口挢舌地怒斥他:“是你……是你……”
“是我什么?”陈牧看她一副结结巴巴的样子,直接抢了话道,“说句错了有那么难吗?值得你这么拧……”
第二次没等他把话讲完,她又果断采取了行动,搏了命似的抽出右腿,屈膝朝他两腿间撞去。
陈牧哭笑不得:“要死啊你……”
她下手没个轻重,如果这一下得了手,陈牧说不定有被废的可能。
他当然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半点都不给,凭着一个警察的基础防备意识,轻轻屈身避过,随后右脚猛地一压,反朝方琛的膝窝击去。
“啊……”方琛低哼一声,跌跌跄跄地朝前倾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狠狠摔上一下不死也会伤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拉进了怀里。
当然毫无意外地还是他,一推一拉,似乎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好身手。
他阴魂不散的脸上带着让方琛恨极的笑,骨子里的不屑藏都藏不住,或者根本不屑于藏:“腰很细,手感不错……”
其实隔着厚厚的几层衣服,他根本触不到她的腰,一副足意调戏的口吻也不过是耍人而已,但方琛却像是当了真,不是把他当变态,也一定当神经病了。
她羞恨地转过身,两手朝他挥去:“欠揍。”
可是就凭她那点女人抓挠本事,连陈牧的一个汗毛都动不了,更别说揍人了。
陈牧很快将她拿下,把她的双手叠握在一起钳桎住,轻车熟路地反剪在背后。
她又成了他手中的咸鱼,可以随时任他处置。
“有意思吗?”陈牧不理解面前这个女人抗争的意义何在,“不自量力的好强有劲吗?”
方琛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陈牧这个动作让她很不适,好像自己是个戴罪入刑的犯人。
她有些失了控,拼了命地叫:“不要抓我……放开我……”
陈牧正惊于她的反应,忽然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忙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她可能惹出麻烦的口:“你再这么彪,会把人招来,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果然,赵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牧,好了吗?一会儿饭要凉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还是没见陈牧出来,赵平便过来催了。
方琛也知道这个时候叫出声来会是个什么后果,因而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紧闭着口。
陈牧这才笑了笑:“人也没那么笨嘛。”
但或许是因为刚才她的造次,为了防止她顶风作案,陈牧没有立即撤回手,而是再次收缴了她的双手,手扣手压在头顶,将她抵在了墙上。
“就好了,马上出来……”陈牧边调整着语调,回着赵平的话,边低头看她,“这才乖嘛。”
话刚说完,他忽然后退半步,膝盖轻轻抬起,忽地欺上,着力顶住她的双腿,疼得她差点叫出了声。
他是故意的!
方琛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但他只是轻轻笑着,用目光斜了斜外面,好像在说,叫啊,大不了一起暴露,看谁不怕事。
方琛只能忍。
“不行你们先吃......”陈牧冲外面喊道,还意味深长地说,“叫上方小姐就行了!”
“人齐了才有气氛嘛,洗好了就快出来,”赵平又说道,声音忽远忽近,好像在找人,“咦,小方去哪儿了?”
陈牧直到“听”着赵平走远了,才去看面前的人,渊黑的眸子闪着嘲弄:“还犟不犟?老实了没?”
方琛的脸红成了一颗熟透的樱桃,忽然张嘴朝他的肩膀咬去。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陈牧简直被她气得没脾气了,“以为自己是西西弗斯吗?”
陈牧忽地靠近,又忽地远离,逗得她像只追着骨头的蠢狗,可她不知道,从陈牧的角度看上去,她这种跃跃欲试的撕咬,很像只索吻的野猫,可爱极了,却又野性十足。
他悉力抑遏着内心和身体某处的涌动,才没有丢盔弃甲地失控。
陈牧手肘支着墙,在她耳边低声细语:“方小姐,你在勾引我。”
方琛只想赶快走,只是她无论再如何咬牙切齿,却也动不了半步,似乎只能咒骂:“警察中的败类!”
陈牧本来担心再这样下去会一不小心作出过火的事,准备放了她,但方琛刚才的这句话让他瞬间改了主意。
她不讲理,他也没了玩闹的兴趣。
陈牧沉声道:“有种再说一次。”
方琛在气头上,脱口而出道:“警察的名誉就是被你这种人败坏的!”
陈牧的神情忽然严肃很多,方琛看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但她说不清原因,说出的话像不自控,她知道应该像当初被司机嘲讽那样,选择忍气吞声,可内心理智与情感的较量,还是败给了情感。
她不该,不该以为陈牧一身公职就只能仍人撒野,不能在非己的地盘上肆无忌惮。
她还没真正认识他,更没真正了解他,不然就该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这句话更像挑衅,激怒了并不理亏的陈牧。
陈牧神色一凛,强悍地紧了紧手劲,拘得她动弹不得,忽然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了过来,狠恶地吸-吮她的唇,狂怒地撬开她的牙关,含住她香软的舌愤愤厮磨,攻城掠地狂扫一气,没有深情缠绵,也没有原始欲-望,更像是捉弄的侵略。
舒适达牙膏的清新薄荷味充盈在两人的唇齿间,他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不染一丝的情-欲,而她脑子像炸开了锅,白茫茫一片。
良久,陈牧正想撤兵,唇边忽然一阵疼麻攻袭而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立刻迷漫口腔。
陈牧蹙额,有些粗野地推开了她。
本着自然地反应,她咬伤了他,但被他一推,头猛地撞向身后的墙,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不由抬起了手,揉摸着撞疼的地方。
她被吻得晕晕乎乎,舌头发麻,唇角痛感清晰,连骂都骂不出声了。
但几秒种后,她苏醒过来后,屏住呼吸抬起手,扇向他的脸。
举起的手落下时毫无疑问地被一手扼住,陈牧摸着唇角的血,一副纯良无邪地样子,甚至对着她笑:“唾液都交换过了,这个也来一下吧。”
方琛忽觉得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向自己靠近,张牙舞爪地挥着拳:“你敢……”
然而她下一刻就被陈牧拉进了怀里,他禁锢着她的双臂收在她的身前,一手环住她的腰箍敛,一手粗莽地捏紧她的下颌,迫使她的上下排牙齿分开,无法咬合,下一步马上堵上她的唇,灵巧的舌挡者披靡,直抵她的舌根,把口中的溢流的血水全部送坏给了她。
她的手徒然地在能触到的边界乱抓胡掐,却只能碰到他身上的浴巾。
“等不及了?”陈牧从她的唇上移开,轻佻的笑着,手依然勾着她的腰,语气柔得带着蚀骨的诱魅,“看来亲两下还不够,想要我更深入一些?要么……乖,你帮我解开,我最喜欢在洗手间办事了。”
他对“深入”两个字做了特殊处理,附加了重音,还把最后一句话拉起长调,好像他们不是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而是久别重逢的老情人。
方琛的指甲陷进他的肉里:“无耻。”
“还有更无耻的!”
陈牧系紧浴巾,手拉住她的衣领一扯,羽绒服瞬间褪到了腰部,接着左右开弓,掀着她的白色打底衫一路往上推,她白花花的细腰立刻显露出来,他发凉的大手从打底衫下面包抄过去,一手掠过光滑的脊背摸到内衣扣,一手在她温热的胸前摸索游弋,陡然从内衣底边钻了进去。
他揉捏着左侧的那处酥软:“有料。”
方琛顾不得满口的腥气,紧紧拽着打底衫,遮住被他撩起的腰腹,眼泪一涌而下。
她不知是痛还是气,嗓子里发出一阵喑呜声,抱着自己的肩膀,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终于远离了她,斜靠着墙,似看非看地望着她:“这才叫流氓!”
末了,又说:“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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