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唤灵失败
宁棋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一道清影惊现,将他轰飞了出去。
飞在高空,都出现了残影,可见速度之快。
保守估计抛物线会长达数百丈,也不知人会不会在落地前凉透。
“顾好手头的事,为师待会儿自会来找你们的~”
许雪霏温柔地望了徒弟一眼,来得快去得快,许冬盲猜她是去寻宁棋算账。
一旁文小鸢目睹“二长老”惊鸿一现,长裤小褂又仙又飒,原地化身小迷妹,都忘了他们的目的。
“小鸢?小鸢!”
“啊~”文小鸢醒悟过来,咂了咂嘴,“师兄,二长老对你真好。”
“确实。”许冬看着面前在缩小的小盾,岔开话题:“……开始引导灵气吧,错过了最佳时段,成功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
“嗯。”
燕玄给的堪称保姆式教程,所以即使他们是俩小白,也能在许冬读懂后带文小鸢轻松上手。
人为因素得到保障,召唤灵宠,成了一件看运数的事。
两人各自开始了第一步,引导灵气灌进召唤阵。
无形无质的灵气汇聚到一定浓度让两人呼吸开始略有不畅,感觉就像大口去吸水雾,时间一长,生理上很是不适。
他们事先知道会有这种情况,都忍着只顾输出法力维持召唤阵。
第一步持续了小一盏茶的工夫,大量灵气被限制在召唤阵中,肉眼可见呈青白色,不细看都发现不了,灵气有着液体的流动性。
一般人看了可能抚躬自问:“有什么用”,但许冬觉着长了眼界,仅此一点就不亏。
随即他与文小鸢先后逼出两滴精血,滴在召唤阵上。
古老而无处查究其内涵的阵图接触血滴的那一刻起,两个召唤阵开始有明显的不一样。
文小鸢的召唤阵中心渐有一个蜥蜴的形象成型,灵气以近似涡流的形式快速流动,并汇向“蜥蜴”,怎么看都是教程里描述的成功的前兆;
而许冬的压根儿没有正常发展,血一滴到阵图上,如墨染水,灵气全乱了。
乱象愈演愈烈。
他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但他不能自私地撤手,放任召唤阵崩溃,让爆发的灵气妨害了文小鸢。
他一直扛到文小鸢召唤阵中的“蜥蜴”,或者说原形不明的奇特两栖灵宠彻底被召唤出来,变成一枚契石。
“师兄,小鸢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手里灵宠所化的契石没能带给她分毫喜悦。
许冬摇头道:“我有小盾,安危不是问题,你快往远了走。”
看情况也知道她走出危险范围,许冬才会抽身,所以文小鸢没有徒作犹疑。
‘师兄的盾至少是八阶法器,他会无恙的……一定!’
文小鸢一走远,许冬祭出小盾绷紧全身,摆出他以为最能抵消冲击的姿势,停止了法力输出。
“轰——”
召唤阵爆炸动静之大,震耳欲聋。
有意思的是许冬本人头发都没被吹动一根。
巨大化的小盾抵去了一切冲力,地面都深凹进去,形成塌陷,小盾和挡下宁棋那一掌时一般,纹丝不动。
就知道,师父给的东西,必是极品。
“师兄!”
文小鸢快步跑来,揣着手,紧张地查看许冬的身前身后。
“我没事。”许冬轻轻抚摸小盾光滑、泛着金属光泽的表面,自言自语:“神器有灵,我能应用自如,该不会是‘双星比邻’潜在的好处吧……”
小盾没有攻击性,是个纯粹的防御型法器。
属性拉满,坚不可摧许冬能理解,抗下召唤阵爆炸,后面的他连劲风吹脸的感觉都没有就令人深思了。
召唤阵内的灵气总量足抵上万块儿灵石,一瞬间爆发,八阶法器能做到刚才的防护吗?
不少修为在九十阶以上的修士都用不上九阶的武器、法器,如果手里的盾是九阶,许冬得踅摸怎么加倍尽孝了。
没有海枯石烂的孝心,偿还不了师父的深情。
“惭愧,我居然失败了……”许冬收起小盾,自我解嘲。
“师兄,切莫失望,小鸢的,就是师兄的,你请随意用!”
文小鸢摊开红润细嫩的手,青得发黑,菱形的契石就躺在手心上。
许冬看都没看契石,“‘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真好看。”
起初没反应过来,文小鸢怔怔地看着许冬。
待到迟钝一过,红霞飞上双颊,还稍带染红了颈子。
“师兄~”
因为无措,少女别过头,刚被夸过的两只手纠结地攒在一起。
许冬尬笑道:“小鸢,我这人跟谁一混熟了,说话随心随性的没点自控力,你多海涵……”
两句赞美的话,细想起来是不值得她反应大。
不过道理谁都懂,身体力行时就两说了。
文小鸢觉得师兄看着她的手说出“溢美之词”,像个……像个登徒子。
稍一掂量,她决定非必要,天亮前不理他。
即使他是好人,也得予以薄惩,否则男人欲壑难填,下次指不定说什么越界的话。
‘师父说得对,不论外表看着多么正经,相处起来又多么体贴可靠的男人,把皮掀了,骨子里都是一个路数……’
‘我得像师父一样冰清玉洁一辈子。’
没得到文小鸢的回应,许冬也未再自讨没趣,他往地势高的位置行去,想远远地望一眼师父的位置。
那个宁棋什么实力说不好,但不会太弱。
师父要和他动起手来,三招两式便会将他们周围的林地夷为平地,故判断他们的位置、估计战况,登高望远即可。
来到山丘的最高点,极目望去,问题来了——
没有预想的画面,甚至宁棋飞出去的方向看不到有树倾倒。
“师兄,是担心我们过去了给二长老添乱?”
“嗯……”许冬瞥见是文小鸢跟过来,歉道:“适才师兄有感而发,无意冒犯。”
“师兄是有意也不碍的。”
许冬脸上写着“为什么”三个字。
文小鸢手揣在兜里,细声道:“我师父说了,‘男人乍一看各有不同,实则千篇一律’,小鸢知道师兄是本性使然。”
姐,你误人子弟啊!
“小鸢,你得有你的辨识能力,你忘了你师父在信里是怎么评说师兄我的吗?”
“但是……我说的,与师父写的,应该不相冲突吧?”
“这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先随你怎么想好了。”
许冬心系师父,没有就文小鸢陷入的误区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得空了详聊。
其次解铃还须系铃人,文小鸢没有姐之前那般“病入膏肓”,有机会再捏造一封“亲笔信”让姐改口便好。
现在,许冬一心盼着师父解决了宁棋过来。
那厮看着就像是个怪人,他缘何不由分说地对自己出手不谈,他看到师父的小盾脸色难看,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十有八九认得师父,师父也可能认得他。
是不是仇人尚未可知,但基本能断言他们关系不好,或干脆不是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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