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逢离别 索君耳语玉铃铛——下
灼兮重新躺下,侧着身子,背对着他,月眉轻皱,摆明了不想与他说话。
胥晋北想掰过她的身子,又怕弄疼了她,手悬在半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吟,唤了声:“阿灼!”
听到这样的声音,灼兮就想到那个晚上,心里又疼又是委屈:“王爷还是唤灼兮吧,阿灼实在是不适合您!”
胥晋北听到她这样说,心里也不好受起来,拉起她的身子,与她对视:“莫要怄气了,我不唤你阿灼唤你什么呢!”
端起床边的药:“来,把药喝了。”
灼兮一脸的不愿,将脸撇了过去,正声道:“胥晋北,你曾说要我信你,那你呢?你可信我。”眼眸抵触在最后一句话时,不由的回过头,她要他的一个答案。
“阿灼,你想说什么?”胥晋北手一僵,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想的,为何她会积郁颇深?
“我只要你回答我。”执呦的问。
“信你,我信你。”将她搂紧怀里,不敢再去看她的眸子。
灼兮却是像是发泄般的捶打他的后背,暗哑说道:“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最近他也是累得慌,每晚都是站在院外看着阁楼的灯熄灭了才离去,昨晚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想进去瞧瞧她,哪只还在门外就听见了她低咳声,更是气自己没把她照顾好,原以为只要处理好刺客之事,护了她的安全就好,谁知自己还是伤了她的心,想到这,不禁加重了力道搂得更紧:“是,是我不好。”
闹了半天,药也没喝成,最后莫少综匆匆赶来说道:“王爷,圣旨来了!”
胥晋北脸色一变,交代她把药喝完就离去了。
灼兮想起那晚的对话,略知一些,吩咐青且为她找来衣裙换上,跟了去了。
雪还未化,地下略有些滑,青且扶着她小心的走,等赶去的时候旨意已接。
大厅内胥晋北紫墨衣袍显得身影高大修长,手背于身后,十指紧拽着明黄圣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隐忍。
芳华站起身来,从他身后抽出圣旨:“这回就由我跟着你去吧,东梁那边我还是有些熟悉,也许这事还有转机。”
胥晋北沉吟:“那少综,你就留在府里!”
“为什么?”
“我放心不下她。”
“·····”
这回又不知道要去多长时间,灼兮手扶在黑白墙缝间,一时的无语,才来几天,又要别离。
夜里,灼兮坐在床畔替他整理着衣物,胥晋北擦拭着剑柄,凑过身来说道:“那天我练剑时还想着我的剑柄缺点什么,把你的玉坠子赠我可好!”
灼兮白了他一眼:“哪有人这样直接讨的。”
胥晋北直接抱过她,嗅了嗅她身上的清香:“好不好?”
灼兮无奈,解下坠子,替他绑在剑柄上,胥晋北看着这个,疑惑道:“怎么不一样了?”
灼兮怕他知道是送给了湛彦迟,心里生气,就说:“那个收起来了。”
“我把这个赠你,那我的呢?”说着手还伸在他的面前,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禁让他失笑。
“我的玉箫不是在你那里吗?”
提起玉箫灼兮还心有余悸,玉箫一直都未修好,南漠,那么远,她一直未告诉他,眼珠子骨碌一转:“我想要个玉铃铛,好挂在上面,你赠我,可好。”
“为何要铃铛?”
灼兮回搂他,低低呢喃:“凉州行,山茫茫,路遥遥。雾中燕语轻呢喃?空山寂。千载此垠无限事,梦回绿湖幽谷。粉面浅笑玉魔镜,玲珑心。”
以诗叙事,胥晋北瞬间明了了她的心思,风月无限间,他迷失在她的小女儿情怀中,失声应道“好”
她蹭蹭他的脸颊,嘀咕道:“我明日不去送你了。”
他笑笑,吻吻她的额心,刚想说什么时,才发现她已睡着了,抱起她的身子,轻轻放在百花鸾凤被上,仔细的捻好,目光回到剑上的玉坠,唇边弥漫起淡笑,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子。
情浓时,恰逢离别,灯火杳杳,千山万水间,几度玉坠沾衣间,谁相问,刀剑皆幻化,绕指柔。
翌日
胥晋北身披紫墨黑龙金羽战袍,赤银色头盔放在手边,挺拔的身躯直逼众将眼帘,耀眼的赤金转魄剑佩于腰间,唯一柔和之物就数剑柄上的木槿玉坠,目光时不时的瞟向居胥阁方向。
随着身边的将士提醒这才骑上了紫电流驹,戴上头盔,刀削似的脸庞英气逼人,薄唇大喝一声:“出发!”
静谧的大堂,素衣裙木青簪女子半抱琵琶,另一名依旧是绛紫衣裙手抚琴弦,清音对唱:“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惟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清清情情切切含,零落星辰碎玉盘,当大军路过堂外时,灼兮唱得情切,胥晋北听得情真。
曲终过后人散。
浣兰放下琵琶:“为何不去送他?”
“我怕我会掉眼泪,我只想在她面前做个爱笑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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