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因缘劫 白衣蒹葭重相识——上
当大军抵达西秦淮州时,已是三日之后,在城外山岭旁,各自搭起了军营,芳华轻衣便装,发丝也跟着挽起,来到议事营帐中。
芳华手上拿着一纸地图,摊放在桌面上:“我刚刚看了下地形,王爷,安郡王是不是娶了梁王女儿殷赤玉?”
“嗯,没错!”胥晋北漆黑的眼眸不停的扫视着图中代表着黑墨曲线的地形。
自赛马那日之后,皇上就将她许给了东梁的安郡王,本来是要赐婚于湛彦迟的,奈何湛彦迟以父王病重为借口,匆匆回了南漠,也才改为安郡王妃,不然她现在也是南漠王后了。
“安郡王与东梁王上不合,我们何不以此,助安郡王一把!”
身旁另一名铁衣军装的将军开了口,他是军里的老人了,岁月抹不去他的一腔热血,年过四十尚可战,下巴短短的胡须参差不齐,无意识的摸摸,眼角笑意不浅,问道:“看芳华姑娘的意思,莫非已有计策。”
几跟青丝垂落,芳华抬手勾起,对方才讲话的蔺战笑笑:“战叔,其实凉州与东梁帝都甚近,倘若我们一举攻破呢?”
胥晋北出声否认道:“不行!”
“为何不行?”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至安郡王何堪?心急是不行的。”
手往着地图一指,凉州占地并不多,而皇上放弃肃州让他来攻打凉州,实乃下策,就算是不他的如愿,这又何必这样呢?难道说还有其他因素。
低眉沉思,良久才说道:“我们来演一场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
“是。”
漆黑的夜退去,迎来的是天光云层,叠叠云彩金光满布,洒在苍苍万物身上。
低沉的号角声响起,透过方圆百里传到各个军帐中。
校场周围一片静寂,只听得见风呼呼作响,下方里是一排排将士的列阵,井然有序,只等待着他们的王一声令下。
将台上,褐金锦旗翩然而升,西秦在下楚在上,代表着楚北王,顺风而飘,迎风而上,低吟威严的声音漫天而过:“战鼓催生,楚北必胜!”
终于,霞光冲刺而上,突破叠叠云层,号角声鸣时,雄浑的声音跟着齐喊:“战鼓催生,楚北必胜!战鼓催生,楚北必胜!”
踏上紫电流驹,身后的军靴阵阵作响,卷起层层黄沙,数千兵马直逼城下,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令人心生震动,更加激起心内的士气。
城门打开,军声渐进,城内士兵更是如破竹的之态一涌而出,厮杀马鸣,尘土飞扬,刀光剑影间的光芒逼上心头,杀声传遍战场,紫电流驹突然受惊,将身上的人摔下黄土中,敌国士兵刀剑更是刺了上去····
“啊·····”灼兮猛地坐了起来,满头的汗水,她不敢往回想,她梦见胥晋北兵败,满身的血,大口的喘着气,脑袋慢慢的清明起来。
漆黑的室内,连月光也不见,喘息声过后,一方安静,灼兮准备起身喝水,脚才下榻,突然颈间被紧扣住,嘶哑得剧痛,灼兮勉力睁眼,只觉后颈一沉,顿时眼前一片漆黑,意识全无。
当灼兮再次睁眼时,直觉的一阵阵的窒闷与压抑,口中含着的破布更让她难受得窒息,昏昏沉沉间又睡了过去。
笃笃笃的马蹄声不断,这回她终于清醒过来,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一辆相当简陋的马车,窗口处被封死,只有几点光线照射下来,让她识得这已是白日,她躺在干草上,手脚皆被捆住,浑身无力,胸口传来阵阵疼痛。
马车终于停下,帘子被撩起,进来的是一个大汉,麻衣粗布,脸上的一道伤疤顺被眼角直逼耳垂,让人看得一阵心惊,来人见她已醒,灵动的双眸让他看得一愣,只因并无惧怕之意,扯下她口中的破布,语气颇为憨厚:“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对你怎样的!”
灼兮下意识的点点头,声音嘶哑的很:“大块头,你可以去弄点甘朱砂给我吗?我嗓子疼得厉害。”
那汉子似乎没想到灼兮会喊他大块头,傻乎乎的挠着后脑勺,嘿嘿一笑:“不过,我要请示下公子。”
随后就下了马车,灼兮只得闭目养养神,听到有人上来马上睁开了眼,她并没有看见什么公子,只瞧见一位妇人上了马车,递与她素衣素裙,粗声说道:“马上换上。”
刚转身听见灼兮急忙唤道:“可否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那妇人回头却不作声,思量了一番还是走了过去,灼兮正好近距离的打量一番,约莫三四十的年纪,灰色系的布衣,双手较为粗糙,身上一股淡淡的皂香,细闻间还有残余的木烟味,灼兮不禁皱眉暗想:很是平淡无奇的人啊,那个公子又是谁?此时估计已经天亮了,这里又是哪里?
灼兮明白用强硬的口气只会换来冷漠,柔声说道:“大娘可有孩子?”
哪知那妇人面部突然狰狞起来,眼底憎恨之意让灼兮心惊,抬手扬起甩了她一巴掌,唇角血丝渗出,点点猩红,灼兮直觉面部火辣辣的疼,想来也是肿了半边,那妇人还不解气,掐住她的喉咙,嘶声道:“你还敢提孩子,你可知我的孩子死在了战场。”
灼兮心中一凉,继续听到:“楚北王妃,都是拜你夫君所赐!哈哈哈·····我也要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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