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除妖
五
“小肆，你什么时候能回学堂啊去。堂里的其他人都好无聊啊”
“怎么个无聊法，说来听听？”江肆雨来了兴趣，倒想听听陆辛雀对别人的评价
“就是……就是没有你好。跟你在一起笑和跟他们在一起笑……嗯……感觉不一样”陆辛雀支支吾吾的，一副想表达又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模样
“雀儿”江肆雨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陆辛雀的额头“我也是”
“你怎么刻了个月亮？”江肆雨知道小鸟是雀儿，那月亮又代表了什么
“小肆，先生说月亮也可以代表美好的女子，所以这个月亮是你”陆辛雀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主要是人太难刻了”
“你要是不说后面那句话我会开心一点”难一点怎么了，不能刻给我吗？江肆雨突然生气
“可我觉得月亮比太阳漂亮。小肆，先生说月亮上的仙人叫望舒，我以后叫你望舒好不好？”陆辛雀比江肆雨高，此刻正歪头垂目看她
“不要，那名字虽然好听，但终究不是我的名字”
半年过去了，从仲夏转为隆冬，可惜了，南方不常下雪，比如今年就没有
一天，江肆雨和陆辛雀在院子里练剑，累了就直接坐在地上
陆辛雀热，出了汗，便吧穿在外边的棉袄脱了。一阵电光闪过，刺激到陆辛雀的脸，嘴里只能发出“嘶嘶”声
江肆雨看到了那些光点，说“母亲说那是太阳的眷顾，是好事，是幸运”
林清就在旁边，听了江肆雨的话，无声笑着
“先生，那些光点是什么？真的是太阳都眷顾吗？”陆辛雀看到了先生笑，以为在笑话他们
“雀儿、小肆啊你们怕下大雨时从天下打下来的光吗？”
他们两人像是想了想那场景“怕，每逢大雨，母亲都叮嘱我要少出门，即使要也不能在雨里呆太久。母亲还说，天上降下的光是天神发怒、是雷公听令，用来表达天上的神仙的怒火，一不小心就会伤到我们离开人世”江肆雨总能在母亲那听到许多解释
“刚刚雀儿身上出现的光和下雨时的光是一样东西，叫电也叫雷”
“一样的？可天上的光会伤人，身边的光却没有”陆辛雀不解，望望江肆雨，望望于岁寒，最后望向林清，企图在他们脸上找到答案
“嗯……”林清表示有被难为到：该怎样和三个非现代的小孩讲清楚什么叫摩擦起电和尖端放电
“……这么说吧，天上下来的光像是吃饱了饭的大人，有力气了从天上冲下来时，还有多余的力气会伤到人；而身边的光是没吃过饭的小孩，刚想挥拳进攻就倒下了，伤不了人”
修仙世界只是违背了牛顿三定律和能量守恒，某些现象还是在的。林青自认为掌握了他们的某些规律
“哦……”三个小孩子好像听懂了
“那先生”江肆雨举手发言“那电是和我们一样，食米饮水吗？”
林清想了想说“不是，他吃我们的愤怒。等你们足够强大了，也可以做到唤雷。你的心中越愤怒，画出来的雷伤害性越大”
“先生我们可以现在学吗？”陆辛雀和江肆雨同时问，他们最近的默契程度提高不少
“我也想知道”于岁寒在一旁默默开口了
“好吧，但你们要记住，只有情况紧急时才能用。唤雷对现在的你们来说消耗很大，小孩子的根基经不起损耗”
三个小孩：新招数get√
又是几个春秋？
哦，两个
现在是一月、年初
陆辛雀和江肆雨已经11岁，于岁寒也13岁了
“差不多了……”林清喃喃自语
在原书中就是这一年，妖魔鬼怪突然涌现，妖兽大迁移，两者所到之处皆片甲不留
“小瑶姐”这是这七年来林清第一次主动找徐瑶问话
“外部环境发生的事不会随意改变，对吧？”林清用手指点了些茶水，在木桌上写了几个字
“是的，外部环境不随故事发展变化，除非故事影响到了环境”徐瑶出现了，还是那副小鹿的模样，天真的笑着
“那好说”林清心里有些计划了
在原书中，有人会在今年四月挑战天玄门，林清作为五尊之一，代表出战；在这之后西边的星牙山发出“围剿”的召令，林清作为五峰之中最闲的（主要是别人太忙了）前往星牙山，听从召令。
在此期间会有妖魔鬼怪来到风停城，将全城除了陆辛雀、江肆雨之外，尽数吃光。也是那两个人心中永远的伤痛
为了防止事故发生，林清要做些预防手段，从头顶考虑到尾巴，想着想着又回到事故开始的时段。
就在不远处了，有一场硬仗要打
“应该……快了吧”林清说出了声
“什么该快了？”于岁寒一从屋内走出便听到了这句话“你要出门做什么了？”他猜道
“是，大概过两、三个月吧，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走之前我会把垃圾处理掉的”
“垃圾？”于岁寒皱了皱眉“是有什么东西要过来吗”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林清
他用自己的能力在桃花屋外设了结界，防止妖魔鬼怪进入。也就是说，在自己的结界内他不用把眼睛封起来
“到时候告诉你”林清偏开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丢下一句“好好修炼，预防万一”就跑了
留下一个于岁寒在风中凌乱，他也喃喃自语的“真的有事要来了……”
三月
林清踏着月色，携与白鸦
“白鸦”是林清的佩剑，里面的剑灵便是当初停在林清肩头，被洗去乌羽的鸟儿
林清开了灵识，找到妖气最明显的地方，打算直冲怪物的源头，杀个干净
妖怪窝有好几个，逐一击破就好了
每个窝里最厉害的也不太弱，但与林清比较，就是幼稚园里的小孩和老师
擒贼先擒王，进到山谷窝里，不由分说，“白鸦”一挥，率先斩掉了体积最大的一个妖怪，在下一瞬，四面八方的妖怪扑向林清，以人海战术制敌，唯有一只妖怪站在左边上的洞口，林清猜到那只就是这窝妖怪的头
先是将周围的杂碎拍开，而后手臂一扬，一招“点叶”冲向那妖怪的头
那妖怪反应过来，半边脸被削去。妖怪头头刚要防御，又是一剑
这一剑直接取了性命
命归西天
同一窝的小妖怪都惊呆了，还没喊出要复仇的话，下一秒也都没了
另外一窝的妖怪头头撑了三五个回合后，已经没有完整的器官，却还能说话，扯着嗓子，喉咙嘶哑“停、停、停！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杀我吗？我还没吃人呢，要不我们好好谈谈？”
见林清不动了，妖怪头头大喜，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调动身上所有力量恢复伤口，方便脱身
可还停下来没两秒，就被切成两半。
林清挥挥衣袖，只留下一句“不要，你声音难听”
每一个妖怪窝，我清理顺序相似：先杀头、后清兵
有两个妖怪窝里的妖怪头头不甘心这样没掉，在最后关头垂死挣扎，费尽全力，在林清的左手臂上咬下一口肉，还是同一个位置
“你回来了”于岁寒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木桌上放着两杯茶，一杯他自己的，剩下一杯不言而喻
“你好像并不惊讶我出去了”林清没有告诉于岁寒自己具体在那一天出去
“你说过结界内的事我都可以知道到”喝了口茶，也没看他
林清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这样”打架打太多，脑子麻了
等林清自己走近、坐下、淡定喝茶后于岁寒才看到他手上的伤
一定是眼睛太久没用了，瞎成这样，于岁寒自责的想着“手怎么了？”
“哦，这个啊，妖怪咬的”像是打累了、口渴了，林清又喝了口茶水
于岁寒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林清身边，单膝跪地，抓着他的左手，就差掀开衣袖了“我想看看”
“我已经处理过了，你看吧”自己把袖子撩了起来
青衫袖上破了个口，袖口的血从此延伸向下，手心手背的血迹还在
直至撩起袖子的那一刻，伤口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修复多久了？咬了多深？疼吗？应该是疼的
于岁寒内心戏丰富可表面上也只敢皱皱眉，怕问了知道的答案让他心痛
不一会儿，伤口就没了，青年的手臂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洁白笔直、干净无暇“你看不是好了吗？”
于岁寒握着他的手臂，他的小臂笔直，还很细，他一只手就可以包住。
一点也不暖和
于岁寒却不愿松开
“怎么愣住了？是没见过血吗？”林清见他一直抓住他的手不放，少年手心传来的热蔓延至全身
他好像是第一次察觉到，以前在他后面牵手走路的小孩长大了
一双桃花眼足以迷惑风情
“没有处理好”于岁寒终于说话了，直接抓着林清的手，带进了屋子里，拉到床边
动作很温柔，像是生怕碰疼了手里的人
“不许动，就这样站着”跑到井边汲水，又兑了些开水
拿了布又进到屋里
“伸手”
林清乖乖的，听了话
于岁寒捧着他的手，先是把手心手背上的血洗干净；把衣袖折到关节处，用布轻轻的把血擦干净
于岁寒再一次感觉到林清真的很瘦，手臂细的他可以一只手包牢。
林清也很白，屋里只点一盏油灯，橙光照耀下，他的手依旧看起来苍白。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指
“我开始便觉得你的的手好看”于岁寒说了想说的
“嗯，我也觉得”林清平时不照镜子，直大概知道自己找那个什么样，只有手每天能看到，自己也觉得还行
于岁寒没说话了
静了一会
“我好饿啊，家里还有吃的吗？”
林清没用“屋”而是用了“家”
只是这一点小细节让于岁寒有种没由来的喜悦
“小肆给的桂花糖还剩一点，雀儿上次摘的几个桃，还是我给你下碗面？”于岁寒希望林清选最后一个
“要面，谢谢”林清不负“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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