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权欲9
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jqk三种四类花色,除去已经有的两张国王,一共十张牌,都在那滩泡在血水中的烂泥里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这套金色的牌似乎不怕水,好端端的在地上躺着,露出这样那样的一角。
几分钟后,这副扑克牌除了两张副牌以外的五十三四张正牌全部都好端端的摆在了桌子上。
格雷像被遗忘了一样,在烂泥之中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凌赴蹲下来笑眯眯的把他嘴里团成一团的餐巾拿出来,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格雷的终于挪移出了那滩烂泥,脸上的表情也不再狰狞,而逐渐变得平静,似乎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泰然自若的大臣,他说:“尊贵的客人们,没有国王的允许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你你说他们吗?”
大臣格雷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只筋骨修长的手,松松垮垮的拎着四张扑克牌。
洲言懒洋洋的在格雷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数着牌面,声音好听清冷:“黑桃k,传说中的大卫王,圣经中的以色列王。红桃k,法兰克王国的查理曼大帝。”
“方片k,凯撒大帝。梅花k,亚历山大大帝。嗯?”
格雷的表情僵住了,却又微笑起来:“尊贵的客人们是离不开的。”
凌赴踹了他一脚,懒洋洋的说:“尊贵的客人希望你闭嘴。”
“哦,”洲言点点头,又从桌子上摊开的扑克中抽了四张牌,是四张q,“雅典娜朱迪斯拉结阿金妮,再加上四位女王呢。”
大臣这次不笑了。
凌赴笑眯眯道:“仁慈的上帝说他没有你这样的信徒。”
洲言又抽出四张牌,凉凉的说:“你还是思考一下遗言比较好。”
他手里的牌在大臣眼前一晃而过,四种花色的jqk一张不少,全都好端端的:“皇室成员们都来聆听了,忠诚的大臣。”
格雷已经笑不出来了,只是嘴角的肌肉抽出了两下。
洲言捏着十二张牌,朝着一旁停住的盔甲冷冷道:“方片七,把他拖出去。”
盔甲上前两步,拽着格雷朝着门口走去,格雷在烂泥中划出了一条道路。到了门口,一直自言自语的格雷突然露出一个微笑,他道:“你们出不去!永远都出不去!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大概是傀儡也嫌他聒噪,猛地一拉,他“咔嚓”一声断了脖子,脑袋毫无生机的歪了下去。
方片七略微抱歉的顿了顿,似乎没有想到手底下这个人居然这么脆弱,在洲言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把他拖了出去。
洲言手里捏着那十二张jqk,看着格雷的身影消失在门框处眯了眯眼睛。
“jqk听令,送客人们回家。”她冷声说。
电光火石,眼前的场景倏然开始闪烁起来,城堡、水、士兵、烂泥,烛台在眼前闪烁来去乱成一团,他们互相杂糅在一起,像是面团一样反复扭曲的不成型。
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响起,越来越大,好像是一个尖尖的笑声,嘲讽的讥笑,俏皮中充满了疯狂。
洲言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在他坐在椅子上,只是握住了椅子扶手,等待着结束。
眼前的场景缓缓稳定了下来,只不过并不是想象中的游戏大厅,而依旧是古老的城堡。
洲言面前时烂成纸糊的扑克牌侍卫,严阵以待的盔甲傀儡,长桌上的烛台和光芒下金灿灿的扑克牌,以及满脸茫然的玩家们。
有人喃喃自语道:“我们……又回来了。”
五十四张正牌一张不少,a被制服,jqk已经在他们手里,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能结束游戏?
洲言脑海里依旧回响着尖细的笑声,他沉吟片刻,说:“不是jqk。”
“可是a没了,jqk已经是最大的牌面了啊?”安明嘟嘟囔囔道,“洲哥……”
洲言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扑克牌,精美的花纹温和的与指尖触碰,有几分凉意:“扑克牌里有两张副牌,在多数规则中他们用不上,但是一旦用到了,就连四个国王联合起来都压不过它。”
他转过身撩起眼皮看向国王的宝座,说到:“大鬼小鬼。”
有人面露迷惘:“可是按理来说一个国家不是国王最大吗?”
凌赴打了个响指,笑眯眯道:“知道为什么西方上流社会喜欢举办假面舞会吗?”
众人摇了摇头:“为了乐趣?”
“有这么一种理解,因为带上面具,就没有人会知道你是谁。”凌赴轻声道,“那些需要注重一举一动的王权贵族哪怕被现实生活压得喘不过气,也能暂时忘却自己的身份,忘却烦恼。”
他从地上拾起一张面具,半遮住自己的脸,投下一点阴影,微笑道:“像这样,躲在面具后面,你就永远不知道我是谁。”
他们的面具之下可能是任何一张脸,可能是任何一个人,
安明说:“既然他们的身份不确定,那为什么大鬼小鬼最大?为什么四张国王联手都压不过它?”
“因为最大的从来都不是国王,”洲言不咸不淡道,“是捣乱的人。”
joker,鬼牌,捣乱的人。
这是一副牌里最特殊的两张牌。有传说他们是塔罗牌里的愚人转化而来,也有人叫他们大小王。
什么人最大?捣乱的人。
洲言说:“老式扑克牌里,大鬼头上戴着王冠而小鬼头上戴着的是小丑帽。但相同之处是,他们脸上都带着可笑的面具,让人不能分辨面具后的人到底是谁。”
凌赴笑眯眯的解释道:“如果大鬼,是国王小鬼是王子,那么就连国王和王子都带头捣乱,这个王国还能存活多久?如果大鬼和小鬼是无名小卒,那么试想一下——”
他微微眯起眼睛:“如果国王手下的人开始捣乱,不执行国王的命令,那么会怎样?”
五十二张扑克牌正牌不能送他们回去,因为自始至终都有两张副牌徘徊于外在捣乱,他们就是两张鬼牌。
所以哪怕他们在扑克牌上是带着可笑面具的小丑,他们依旧有一个别称——
大王小王。
他们是真正的掌控者。
凌赴似笑非笑的看向洲言:“洲同志,你觉得这两张捣乱的副牌会藏在哪里呢?”
洲言一向冷冷的脸上似乎勾起了一丝笑,他道:“好说,泡了城堡。”
整栋城堡不是石头便是金属,看起来固若金汤,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东西能泡烂,不愧是多年矗立在无边的水中的水上城堡。
玩家们跟着凌赴又回到了回字形走廊,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之后终于来到了城堡边缘的墙上。这里已经没有能够到达底部的途径,没有楼梯,只有光滑陡峭的石壁,有几百米高。
黑漆漆的夜色和黑漆漆的水,只有月光隐约在起伏的水面上镀上一层银色,深秋的凉风拂过城堡边缘站着的众人,他们无言注视着无声拍打在城堡石壁上的水花。
安明看了一眼下面,打了个哆嗦:“我我我恐高,真的……洲哥你要干啥……”
这城堡最边缘大概通常是没有人踏足的地方,石头砌的围墙只到正常人的大腿,下面又是高达百米的墙和黑漆漆的水,冷风吹过,很容易让人有什么不好的联想——比如风一吹就容易掉下去。
洲言弯下腰摸了一把石墙,目光里有几分探究。
这是货真价实的石头不错,虽说是水滴石穿,但是要想提捅水上来把这整座城堡用水泡烂完全不现实。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一切似乎都是围绕着扑克牌来的,用扑克牌控制的扑克牌侍从,被藏起来的扑克牌王室。
扑克牌一定是这个世界里某种重要的组成。
如果控制者和被控制者都是扑克牌,那么还有一样东西一定也包括扑克牌。
城堡。
洲言目光扫过大片石头制成的低矮围墙,问:“谁刚才上来的路上拿工具了吗。”
“我带了烛台!”
“我也是!”
“我有一把a的剑。”
“呃……绳子?”
沉默吹着冷风的众人一下子活跃起来,七嘴八舌道。
“……”
“嗨,我有这个,要么?”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
众人转头一看,,凌赴手里拎着六七把凿子和锤子笑眯眯的朝着洲言走过来:“怎么样,是不是很体贴。”
洲言看着他在烛光下的脸,顿了一下,接过一把凿子:“谢谢。”
话音刚落,他转身朝着石墙两块石头之间的缝隙砸了过去。
那个凿子和石墙剧烈相撞,声响短促而清脆,,几乎冒出火星,拿烛台照亮一看,石墙只是微微裂开,而凿子的头却歪了。
洲言冲凌赴微微颔首:“质量不大好。”、
凌赴耸了耸肩。
洲言转过身,对着第一次的地方又砸了一下,这次石凿子彻彻底底的断了,而石墙上连着受了两次重击的石砖终于有了动摇的意图。
安明震惊的看着洲言动作,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上前两步:“洲哥我来帮你!”
他从地上捡起一把锤头,朝着那块石头的边缘敲敲打打,费了好半天劲,终于把那块石头敲下来了。
安明高兴的又要去砸旁边的一块石头,洲言却阻止了他,砸向这块石头原本位置下面的石头。
等到第二块石头也终于下来,众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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