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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妾心悦郎君


一个月后。

        “曹操撤兵徐州之后,赵云辞别刘备,孔融、田楷亦各自相别。刘备与关羽、张飞引本部军来至小沛后,每天忙于修葺城垣,抚谕居民。”江瑾离躺在庭院竹椅之上,慢悠悠地说。

        诸葛亮在她旁边抚琴低吟:“姑娘消息向来灵通,连一些小细节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目下,吕布有陈宫辅助其左右,把兖州、濮阳都攻下了。但吕布此人,向来有勇无谋且自负。

        他知道曹操撤兵徐州之后,便让手下副将薛兰驻守兖州,他亲自率兵前去濮阳破曹。

        陈宫告诉他薛兰必定守不住兖州,他不听。

        陈宫又让他于泰山险要之处埋伏精兵万人,待曹兵过半,一击而擒。他又不听,执意要屯兵濮阳,妄想成为鼎足之势。

        结果曹操果然兵行至泰山险路,却没有损失一兵一将,因为曹操深知,吕布此人有勇无谋。

        陈宫闻曹兵来,又献计于吕布,说明曹兵远来疲困,利在速战,不可令其养成气力。吕布依然狂妄地表示:他马匹纵横天下,何愁曹操。还扬言待曹操安营下寨,他便自往擒之。

        妾私以为,若吕布能多多听信陈宫直言,击败曹操也未可知。所以说,得遇明主多么难能可贵。”

        “他与西楚霸王项羽,倒有一些相似之处。当年鸿门宴,项羽一时心软,没有听信谋士之言杀死刘邦,最终落了个四面楚歌、霸王别姬、自刎乌江、英雄末路的局面。”诸葛亮颇为感慨。

        “先生此言差矣。吕布怎可与项羽相提并论。项羽虽然在楚汉之争中失败了,但他有气节,所谓‘人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而吕布不过是一三姓家奴,他没有自尽的胆魄。”江瑾离不赞同地说。

        “好一个‘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诸葛亮笑道,不住地点头。

        江瑾离这才反应过来,诸葛亮这是在钓她的话呢。

        “先生何必戏弄于妾呢?”江瑾离冷哼一声。

        “不若此,亮竟不知也能从姑娘口中到‘三姓家奴’此言。”诸葛亮低声浅笑道。

        江瑾离把手绢敷于面上,闷闷地说:“先生这是在变相骂人呢。妾本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闺秀,嘴里吐不出什么金玉良言,也只能说出些粗言秽语了。”

        诸葛亮见她真的动气了,连忙作揖向她道歉:“姑娘莫要动气,亮并非嘲笑姑娘,只是觉得姑娘十分豪爽罢了。”

        “唉。”江瑾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未来万人敬仰的武侯,现在可真好逗呀。

        诸葛亮以为她真的气急了,连忙走到她面前,又作了一个揖:“亮最是嘴拙,望姑娘见谅。”

        嘴拙?舌战群儒,让江东那群顽固派都说不出话的是谁?

        “妾并未生气。妾只是十分好奇,世俗皆以男子为尊,先生又为何对我毕恭毕敬的呢?”江瑾离闷闷地问。

        诸葛亮轻摇羽扇:“姑娘是亮未过门的妻子,尊重发妻自然是伦理纲常。”

        “哦。”江瑾离颇有些失落,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啊。

        “却也不是。”诸葛亮做回木琴边,一边抚琴一边道:“姑娘于亮所言,更是知己。古有俞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那时两人约定来年再于江边相会。

        却不想第二年,俞伯牙如期而至,在江边弹奏了一曲又一曲,却始终没有等到钟子期。

        后来他四处打听,才知道钟子期已经不在人世。钟子期死之前还令家人将他葬于江边,继续听俞伯牙的演奏。

        俞伯牙来到钟子期墓前,悲伤地弹奏完一曲《高山流水》,便将琴摔碎。至此,直到去世,他也没有再弹过琴。”

        诸葛亮说完,又抚弄了一下琴弦。

        “少时,吾初读此文,泪流满面。吾为他们之间真挚的情谊而感动,也为他们后半生再不复得相见而伤逝。

        所以亮认为,人生在世,知音难得。若真能在有生之年寻觅之,便应当倍加珍惜矣。”

        江瑾离有些感动,所以,她是得到了诸葛亮的认可吗?

        “妾当不起先生如此肯定。”她真诚地说。

        “姑娘前几日还对亮言:怎可妄自菲薄。怎么如今,姑娘自己倒是妄自菲薄起来了”诸葛亮轻笑道。

        “妾何其有幸,在说出妾之志向时,未曾受到打击。可是,妾心疼先生。先生少时便有匡扶汉室江山,重整天下的志向。可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荆州太守刘表,虽是汉室宗亲,可是他不仅妄图苟且偷生,甚至流露出觊觎皇位的想法,根本无意为匡扶汉室出力,更不用说荆州的世家大族,于他们而言,荆州独立他们才能握紧手里的权势。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毁之。先生,他们容不下你。

        所以先生只能在最应该建功立业的年华,隐居于隆中,远离荆州权利中心,以此躲避政治迫害。”江瑾离说完,眼眶都红了。

        这么好的诸葛孔明,差一点实现了匡扶汉室目标的诸葛孔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终于积劳成疾,只能带着遗憾病死在第五次北伐的途中。

        每次她读三国,读《出师表》,读《隆中对》,她都为千年前那个壮志未酬的男子而心伤落泪,为他为报刘备的知遇之恩,所以毕生忠诚于蜀汉的赤子之心而心伤落泪。

        诸葛亮愣住了,他笨拙地拿出身上的帕子,给江瑾离擦眼泪:“姑娘,怎么比亮还伤心?”虽是这么说,但嗓子已经哑了。

        “姑娘所言,皆为事实。不过,亮隐居乡野,在隆中躬耕陇亩,并非一无所得。亮此举不仅明哲保身,更在于饱读诗书、韬光养晦、积累学识。”

        “妾知道。可妾就是见不得,那些宵小之徒对先生的迫害与嘲讽讥笑。他们凭什么?”江瑾离还是有些难过。

        “诋毁于亮而言,皆为虚妄。”

        “唯有妾是真实的。所以,先生所言良辰吉日,是否已经挑选好了呢?”

        诸葛亮又愣住了,他是琢磨不透姑娘的心思,怎么上一刻还在落泪,下一刻就跳跃至他处了?

        “先生。”江瑾离以袖虚遮其面,做哭泣状。

        诸葛亮回过神来,他上前,思考了一会,把手覆于江瑾离的手上:“亮已算好,下月初七,宜嫁娶。”

        江瑾离转头,看见武侯大人的耳尖红了。

        她低头,抿嘴浅笑。

        “婚礼恐怕会有些简陋。”

        江瑾离毫不在意:“妾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旁边的书童见此情形,识相地走远了。

        先生和夫人,真是让他甜掉牙了。

        七月初七。

        江瑾离一身大红嫁衣,静坐于草屋中的侧室。

        她的侍女乔婉当伴娘。

        “乔婉,我很紧张。”江瑾离拽紧身上的嫁衣。

        “小姐,奴也紧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孔明兄,新娘可等久了。”

        然后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江瑾离听到鞋子踩踏木板的声音。

        声音逐渐近了。

        “夫人,亮来接汝。”

        江瑾离把手交给他。

        于是,就这样,被一步一步牵着,走至正室。

        拜过天地、祭过祖,再拜过诸葛亮的师傅司马徽,在徐庶、崔州平、诸葛均等伴郎的簇拥之下,她和诸葛亮被送入新房。

        “孔明兄,人生四大喜事之洞房花烛夜,不可荒度啊。”江瑾离听到这句话,脸上有点红。

        “元直莫要打趣亮。”诸葛亮声音镇定。

        “不打扰新人了。”

        一阵喧闹声过后,屋内就安静了下来。

        江瑾离紧张地绞手。

        诸葛亮揭开她的头盖,大红嫁衣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颜色艳丽、姿容绝绝。

        “很美。”诸葛亮说到。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江瑾离:“合欢酒。”

        江瑾离接过,和诸葛亮交杯而饮。

        “亮为夫人卸妆。”诸葛亮把酒杯放好,把她头上的头饰珠钗卸下,又拿过澡豆,给江瑾离卸妆,呼唤乔婉将烧好的热水盛来,给她洗脸。

        等江瑾离梳洗完毕后,他才梳洗一番。

        然后解开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帮江瑾离脱下繁重的嫁衣。

        两人身上都只有一件红色单衣了。

        “就寝吧。”诸葛亮看出江瑾离的紧张,主动说到。

        江瑾离爬到榻上,睡在内侧。

        随后诸葛亮吹灭红烛,上榻,睡在外侧。

        江瑾离真的很紧张,上辈子她只谈过一次恋爱,没谈两个月就因为高中学习压力大,草草分手了。

        她,只有一些稀碎的接吻经历。

        过了两刻钟,身边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江瑾离瞬间有些生气,貂蝉可是个腰细腿长、前凸后翘的大美人,诸葛亮就这么清心寡欲吗?

        她不能否认内心泛起的酸涩感。

        两个月以来,她从一开始对诸葛亮这样的历史人物的孺慕之情,到现在,折服于他的风姿与才华。

        她倾慕于他。

        思至此,她挪动了一下身子,伸手环抱诸葛亮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背后:“夜色已深,郎君可知,春宵一刻值千金?”

        诸葛亮在江瑾离抱着他的瞬间,身体就僵硬了。

        “亮恐夫人日后,会后悔今日之决定。”

        “妾不悔。妾心悦郎君。”

        江瑾离承认了,她就是想、睡诸葛亮。

        诸葛亮翻身,双臂撑在床头,把江瑾离禁锢于身下。

        月光从窗外洒进屋内,江瑾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诸葛亮此刻的眼里,幽深一片。

        “任何一个男子,都抵挡不住夫人这般美人的诱惑,亮自然不是例外。”说完,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先是吻了江瑾离的眉,然后是眼睛、鼻尖,又吮吸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嘴包裹着她冰凉的耳垂,江瑾离感觉到一阵眩晕。

        最后,他的唇落到了江瑾离的嘴上。

        他先是用舌头描绘了一边江瑾离的唇形,然后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嘴,舌头就滑了进去。

        他在江瑾离口腔内掠夺、扫荡,把江瑾离亲的气喘吁吁。

        江瑾离,收回说他是个纯情少年这种话。

        他好会。

        最后一刻,江瑾离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郎君,妾不叫貂蝉,妾叫江瑾离。”

        窗外不知何时下了一场雨,海棠花在风雨中被吹打的摇摇晃晃,细碎的花瓣落入庭院中,和竹叶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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