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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信件丢失


闻言,屈睿哲动手替她倒着温茶的手顿了顿,而后又恢复如常,鹰眸看着缓缓填满茶杯盏的绿色茶水,回她:
  “先前不是你告诉孤,就算在秋猎上未能得到第一甲也并无大碍吗?
  孤按照你所说,将得失心放轻了不少,如今你又觉得孤做错了?”
  手里握着的那壶热茶本来是用着给他自己醒酒用的,这会儿既然宁念念来了,看来他备好的美酒也没了一饮的机会。
  遂在替她斟满茶水之后,转而握起放在他身前的杯盏,带着杯盏往窗边摆放着的几盆被风势刮的枝叶乱晃的植株处慢慢倒了起来。
  闻此,宁念念怔愣片刻过后摇头柔声回道:
  “也不是......就是觉得有些好奇而已。”
  她话落之时,屈睿哲也将杯里倒满的酒水尽数倒在植株处。
  手里的酒杯重新放回桌面上之后,他看向青丝被从窗外刮进的秋风吹的有些凌乱的鹅蛋脸少女,伸出手去帮她整理鬓边发丝之时问她:
  “比起这个,孤还以为你是为了孤立你为太子妃一事来寻孤的。
  怎得,你对于此事就没什么旁的看法?”
  听他提起这事,宁念念才想起她这会儿来东宫寻他也有这事的原因。
  忙不迭点了点头接下他的话道:
  “自是有的。
  除了我方才所问那事,另外一件我想要同你言说的,就是这事。
  屈睿哲,我倒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向国主求了这么一道圣旨。
  我以为,这个太子妃之位,你怎么着也要好好掂量一番才会下决定来着。”
  毕竟这个位置事关他之后争权夺势一事。
  太傅府虽然也有些实力,但到底是书香世家,能给予屈睿哲的帮助并不算多。
  对于她所言,屈睿哲也是一下子就猜到了重点,给自己那盏空的酒杯内也倒进热茶水后问她:
  “怎得,你以为孤会寻个能在继位一事上给孤较大助力的贵女当太子妃?”
  见她不说话,他知晓他应当是猜中了。
  轻笑了一下后,他端起还带着些酒香的杯盏,饮了一口内里温热的茶水,视线落在窗外打起旋带着落叶乱飞的劲风上,戴着扳指的食指摩擦起杯身,声音飘渺道:
  “以往的时候,孤也是如此想的。
  但自从一些事情发生之后,孤才觉得对待一些事情上,孤总是执着的没有什么缘由。”
  对曼灵瑶的那股执着是,对待皇位的那股执着也是。
  就好像,是有人拿着许多木偶线绑着他的身子,操控着他做下了许多如今回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无理的事情。
  “而那不久之后,你又突然出现了。
  你说了好些孤觉得很对的话,所以孤就想着试试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一次看看。”
  言下之意,这道求婚的圣旨,的确是他心下渴望得到的东西,而并非是为了帮她留在书内世界,强迫他自己将她放在他心内重要的位置上。
  同时,她大概也猜到,这个书内男主,恐怕已经像曼灵瑶一样,开始不受人设控制了。
  然,这样的屈睿哲,对比她原先在书中塑造的那个,她却觉得更好一些。
  良久的沉默过后,宁念念也端起身前的茶杯饮了一口,而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乱舞的落叶,坚定着眸色道:
  “既是如此,那之后要走的路,我便陪你一起走,尽量帮你过上你想过的日子。”
  而一切的前提,便是这场夺得国主之位的争斗,屈睿哲他,必须得赢!
  ......
  酉时四刻。
  一艘从盛京驶来的船只停靠在归云山码头处。
  对比盛京那边的阴天,归云山这边因为靠近江南,依旧还是阴雨连绵的状态。
  好在曼灵瑶背着包袱和小药箱从船只上下来的时候,外头的雨势小了不少。
  伸出双手遮着从头顶淋下的细雨在码头周边四寻了一下,她堪堪赶在衣裳完全被淋湿之前找到一辆空的马车坐了上去,而后朝毒医堂所在的方向去往。
  同一时刻,毒医堂听雨院内。
  牧桥此时刚刚炙烤完一套银针,正带着银针往窗边矮榻处去往。
  矮榻上,一身着素白色衣衫,胸膛半露的男人正歪坐在蒲团处,手里还提着一个茶壶直接对着茶壶嘴饮着。
  一看,便知晓此人性情颇为放荡不羁。
  牧桥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戎于这么一副模样,面色瞬间肉眼可见地黑沉起来。
  戎于听到这道脚步声,歪坐着的姿势立马正了些,同时也动手理起被他大敞着的衣衫,看上去是怕极了这会儿入了屋内的那人。
  说起来戎于明明在年岁上长牧桥个三五岁。
  可二人一旦相处在一处,戎于反而较常是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人,时常都需要牧桥来照顾他。
  “戎于,你怎么又将窗子打开了?
  不知晓这几日归云山上凉气较重吗?
  你这才刚刚好了一些的身子便如此折腾,真当我是什么在世华佗不成?
  你若一直这么折腾下去,小心我不帮你继续治了!”
  嘴里虽是说着气话,但身着一袭白袍的男人动手关窗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见此,生着一双狐狸眸的男人反倒是用右手撑起了面颊,看着关好窗子又去拿放在桌上那副银针的牧桥,舌头抵了抵上牙槽之后轻笑道
  “我说阿牧,你这嘴上狠话放的虽是厉害,但到底还是关心我的嘛........
  是不是怕我被雨风吹的染了风寒,这才这么快关窗?”
  牧桥被他说中心思,堵着心头瞪了他一眼之后上前动手去解戎于身上穿着的衣裳,语气较差道:
  “我这倒不是因为关心你,只是怕你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没好,白白浪费了我瞒着我父亲给你用下的镇堂之宝。”
  话落,戎于身上穿着的那套属于牧桥的素色衣衫也完全被脱了下去,空气中只剩下戎于瓷白的不像活人一般的肌肤。
  细看上去,那肌肤上竟还带着大大小小不少的针眼,看起来这针灸一术戎于已经挨了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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