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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步步为营


两人静静对坐在桌边,许久无言,茶盏中冒着的热气,也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只留下琥珀色的茶水,孤零零的被禁锢在杯盏之中。

        外面那高挂的日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躲进了阴云之中,好像不久后就有一场瓢泼大雨要下。

        “王爷是如何求得圣上的旨意?”明织禾的情绪比先前平缓了许多,方才只是抗拒,现在却开始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凭着一己之力,摆平了明禄,又说通了圣上,还是说明禄对此事并不知情?

        沈彻转了转握在手中的茶盏,思绪被拽回到了前几日。

        那晚他披着斗篷离开了崇璟堂,但却并未离开王府,而是避开下人,去了慈宁阁。

        慈宁阁的卧房还点着灯,门口却没有下人在值守,沈彻便径直进了卧房,入眼的便是满地的狼藉,胭脂水粉,花瓶瓷片,散落了一地,看起来就知道它们的主人刚刚发了好大的火。

        冯缦的怒火还未消散,瞥见了门口的沈彻,却因他戴着兜帽而看不清脸,继而恶狠狠道:“谁?”

        沈彻摘下兜帽,从容地看着几近疯狂的女人。

        “贱人。”这两字几乎要被冯缦咬碎了,看见这张脸,她就恨不能将其撕烂揉碎。

        看着冯缦现在这副丧心病狂的模样,沈彻心底里压抑了数月的屈辱感,才觉得得到了些许的释放。

        封王前,沈彻在长安城早已是臭名远扬,可奈何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倒也不乏有许多贪慕他美色之人,冯缦就是其中一个,可沈彻眼界高,哪里会看得上她,倒是瑜贵妃很喜欢冯缦,时常在宫中召见她,甚至还会留她在宫中小住几日。

        沈彻不同于沈默,他几乎要每隔七八日才去景晖宫问安,若是碰巧冯缦在,那他便扭头就走,而沈默无论事务在繁忙,也总会每日到景晖宫问安,也因此,他渐渐与冯缦熟识。

        那日,沈默异于往常,竟在外吃醉了酒,同他一起喝酒的是冯缦的表哥冯言,在冯项安手底下任吏部侍郎,虽不是什么大官,可背靠冯项安这棵大树,冯言的仕途定是“前途无量”,他的邀约,沈默即便在不愿去,也总归是要给冯项安几分面子。

        喝醉后,沈默被人送回了东宫,宫女们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担心出问题,便想去景晖宫告知瑜贵妃,可瑜贵妃恰巧去了御书房伴驾,这事便被冯缦知晓,得知是自己的表哥将太子灌醉,担心出问题,她便先随着那宫女去了东宫。

        可就是这次,太子失了分寸,误把她当成了死去的太子妃,将人宠幸了。

        这事毕竟不光彩,传出去有损太子的威严,瑜贵妃的意思是将此事捂住,过后在给冯缦一个名分。

        可太子妃的位置是绝对不可能交给一个三品官员的女儿,并且太子已有两位侧妃伺候多年,冯项安又不愿女儿为人妾室,一时间僵持不下,冯项安便提议,将女儿许配给沈彻为妃,毕竟是被人捏了把柄,瑜贵妃不好拒绝,只得恳求沈彻,念在兄弟情份,帮帮沈默。

        沈彻早已看穿这群人的把戏,换做从前,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瑜贵妃这个无理的这个请求,可他又刚好需要一个契机,于是便将计就计,以封王立府为条件,同意了瑜贵妃的恳求,并执意要求,只能给冯缦侧妃的身份。

        见他肯松口,瑜贵妃也不在强人所难,侧妃便就侧妃吧,总归是比妾室身份尊贵,冯缦一直倾慕沈彻,自然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侧妃为何会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沈彻带着笑,继续说,“难道是因为……你与太子的那些污糟事,被我知道了?”

        这句话像是扯住了冯缦的神经一般,她喘着粗气,冲上前,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沈彻紧紧的扼住了手腕,大力的甩在一旁,冯缦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

        沈彻凑到她旁边蹲下身子,看着地上女人那狼狈的模样,笑道:“王爷现在似乎对我更有兴趣些,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对我动手?”

        “真是狂妄,我与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就算是有事,也轮不到你来说,再者,你觉得王爷是喜欢你这个人吗?他只是喜欢你的身份罢了。”

        冯缦人傻,但这句话倒是说在了点子上,沈彻的凉薄当真是人尽皆知的了。

        “这就够了。”沈彻并未否认。

        冯缦见他毫不在意,自知无论在说什么,也占不到上风,她捋了捋发丝,站起身,强装镇定道:“你来这,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

        “自然不是,我是来提醒你,别又想使什么阴招阻止我入府,若是把我逼急了,我不敢保证,你与太子的事不会被旁人知晓,还有,记得把我今日说的话也告诉你背后之人。”

        语毕,沈彻不顾女人的吼叫,转身离开了王府。

        不出所料,第二日一早,冯缦就跑去宫中将此事告知了瑜贵妃,瑜贵妃听闻此事并未放在心上,她曾多次见过明织禾,她不信明织禾有这个胆子,于是又差人去明府将人传召进宫。

        邰夫人不放心,可派去传召的女使却说贵妃娘娘只要她一人去宫里,无奈,邰夫人只得多嘱咐两句,目送着女儿同他们离开。

        进了景晖宫,沈彻无视冯缦那恶狠狠的眼神,规矩的向贵妃见礼,他知道此刻不能被人在礼数上挑出毛病。

        “起身落座吧。”瑜贵妃面上依旧带着那个慈爱的笑容,语气也没什么异常,看见沈彻在堂下坐好后,继续温柔道:“本宫听闻,你昨日去了彻儿的府邸,还与缦儿闹了别扭,这是怎么一回事?”

        “娘娘可否请无关之人出去,我只想同娘娘谈。”

        瑜贵妃瞥了眼一旁的冯缦道:“缦儿,你先出去吧。”

        冯缦自是不愿离开,她还想看看瑜贵妃是如何惩治这个“狐狸精”,可又不敢违抗瑜贵妃的意思,只得乖乖退去殿外,临走前还狠狠的剜了沈彻一眼。

        “现下没有外人了,可否回答本宫刚刚的问题了?”

        沈彻重新站起身,走到正中央跪在地上,道:“请贵妃将小女许配给述南王殿下为妃。”

        瑜贵妃看着地上的女子,半晌,她嗤笑道:“本宫向来听说明大人教导子女十分严苛,今日你如此不知廉耻的求本宫为你赐婚,你父母亲可知道?”

        “娘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让我父亲知晓吗?”

        瑜贵妃是聪明人,她知道沈彻的言外之意指的是沈默与冯缦的事,两人都不愿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继续打着哑谜,“想来是你误会了,本宫没有别的意思,毕竟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若与彻儿情投意合,那便让他来同本宫说。”

        “小女与王爷早已坦诚相见,就如同冯侧妃与太子殿下一样,所以……”

        “放肆!”瑜贵妃打断他的话,盛怒道:“明家有几个胆子,敢攀污太子与冯侧妃,”

        沈彻手里握着他们的把柄,自然是不会被瑜贵妃的气势所镇压,依旧神态自若的说道:“是不是攀污,娘娘心里清楚,即便您已将知晓此事的宫女处理了,可难保会有漏网之鱼,娘娘就不怕,我手里握着这个证据?”

        瑜贵妃的确不敢保证,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除去宫中的宫女们,还有冯家的人,保不齐真如他所说,手里握有证人,她眼神不善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低声道:“那又如何?你大可以出去宣扬此事,看看陛下是会保全你还是保全太子。”

        “自是会保全太子殿下,可此事宣扬出去,无论真假,太子都会被世人诟病,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沈彻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冯缦是娘娘安插在述南王府的一颗棋子吧,可她太蠢,似乎是没为娘娘带回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娘娘是否该考虑,换一颗棋子?”

        “这话什么意思,本宫不懂。”瑜贵妃继续装着傻。

        沈彻却不愿在与她绕弯子,直接道:“前几日,王爷收到一封密信,不知娘娘是否知晓此事。”

        “本宫如何知晓。”

        “娘娘就不好奇信上的内容吗?”沈彻说,“冯缦在府里待了这么久,如此重要的消息都没同娘娘提过,到底是她无能,还是她根本就不与娘娘一条心?”

        “那你倒是说说,信上写了什么?”

        “信上是王爷与十四爷的闲谈,可他们为何要用密信闲谈?小女愚钝,实在想不透这其中缘由。”

        沈彻早知那封信是沈辅之写给他的,只是不知晓信中的内容,但他知道,沈辅之是绝对不会在信中留下能被人抓到把柄的东西。

        前两日,明织禾信誓旦旦的同沈彻说,那封信被她塞进了怀中,带到祠堂,可寻了许久也没寻到,信即不在她身上,又不在王府,那便很有可能,是她在路上不小心将信弄丢了,她那日又是与太子同乘一辆马车,所以很大可能,那封信已经落到了太子手里,被瑜贵妃看到了信上的内容。

        他索性就将计就计,以此来博得瑜贵妃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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