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心结
这一夜,晏家的热闹可谓堪比过年。
云淮就坐在庭院里听着芷妍一桩桩说着,嘴角的笑容就没消散过。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吓得云淮从椅子弹起来。
皎白的月光下,就见一身绛紫色九龙服的萧执负手而立,九龙服上绛紫色的金龙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你来干什么!!”
这还在庭院里呢!
萧执眉尾一挑,“好些日子没见夫人,觉得想念不就来了么。”
“这是在庭院里!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萧执一脸的无所谓,“夫人怕,那就进屋吧。”
这是进屋的事情么!
云淮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推着萧执进了里屋,重重把门关上。
“以后不许出来外面!”
杏眸等着他,云淮认真道。
萧执撇了撇嘴,“怕什么?我都把你院子的人迷晕了去,门口也让人把守住了。”
“那也不行!万一有人来!”
萧执无奈地看着她,“谁会来?”
可他话才落,就听门外楚嬷嬷高声喊着。
“二公子,你不能进去!”
云淮心头一跳,整个人慌做一团,连忙拉开衣柜把萧执推了进去。
“你在里面躲好了!”
说着“啪”的把衣柜门关上。
而这时,晏若川也将门推开,刚巧看见云淮关衣柜门。
“你在那里干什么?”
云淮心都要蹦出来了,极力敛下神色淡淡坐下。
“二公子大晚上来我这儿干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来么?每走一步都觉得脏得很。”说着他还拍了拍袖子,一副嫌弃模样。
“嬷嬷,送客。”云淮也没给他好脸。
晏若川凝了她一眼,“你敢!”
话落,他又道:“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只是来告诉你,母亲晕过去了,你去服侍她,而且爹养的那个狐媚子要进家,想办法把她赶出去。”
“呵……”
云淮冷笑一声,抬眼看着晏若川,“与我何干?”
“你再说一遍和你没关系!这是你的婆母,她生病你难道不该去么!”
“谁家的婆母给儿媳妇下毒的?谁家的婆母联合外人想要谋害儿媳的?”
杏眸锐利,云淮瞪着晏若川,晏若川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那又如何!既然娶了你来,又不是白养着的!”
云淮懒得和他多费口舌,“送客!”
“你信不信我休了你!”晏若川声音拔高,一副厉色。
桌上刚好放着纸笔,云淮往他面前一推。
“请便。”
她那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更是让晏若川气的厉害,就好似吃了苍蝇一样。
他上前把这纸笔掀在地上,恶狠狠指着云淮。
“你休想!我就要你在这个家痛苦而死!明日我在娘那儿看不见你,你就等死吧!”
撂下这句狠话,他拂袖而去,只不过不知为何,他刚迈出腿时,只觉得腿上剧疼,整个人重重向前跌去,刚巧磕在门槛上,他“嗷”的叫出一声。
晏若川又气又疼,站起来打量着四周,就见那衣柜门漏着一条缝,隐约间还能看见一抹紫色。
他当即蹙眉,“你柜子里藏着什么?”
云淮本还看热闹,如今心头提起来了,冷着脸看着他。
“你觉得我能藏什么?”
晏若川推开她就要上前,云淮心怦怦跳着,生怕他拉开柜门。
可晏若川没走出三步,方才被击中的腿又是一阵剧痛,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也顾不得上前查看。
“我再警告你,明天去服侍娘。”
撂下这一句,他转身便走。
直到看着他离开,云淮的心才落了下来。
萧执也走了出来,怒骂一句。
“什么东西!”
若不是这妮子有仇未报,今天就摘了他的脑袋。
云淮却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打他的,要是真被他拉开柜门,我瞧怎么办!”
萧执心也恼她这反应,“我这还不是帮你出气!”
说着还不解气,他又掐着云淮的脸,“况且拉开就拉开,索性就娶了你回去不就行了。”
云淮脸上疼,一把推开他。
“说什么疯话!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想到两人不明不白的关系,她心里也烦闷,背过身。
“日后你也不要再来了,等给姜嬷嬷报仇之后我会离开京城。”
“不行!你走了我怎么办!”萧执瞪着她。
他突然的这句让云淮都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萧执没好气的看着她,“聋了么!”
他似是真的气着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坐了片刻心里的气还是难消,迈步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
“你管我!”
说着人就没了影儿。
云淮走出去没看见他,又想着他气鼓鼓的模样,一时又好气又好笑的。
楚嬷嬷对他们俩也无奈得很,“夫人,您何必说这么重的话,您知道太师对您的心的。”
若没有姜嬷嬷那台事恐怕云娘子早就被娶进萧家了。
云淮一叹,“嬷嬷,我知道你要为他说话,可是你是女人,应该懂二嫁女的处境,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也不想他因为我再被人唾骂,况且和晏若川的姻缘已经让我很累了,我也不想再被困在这庭院里一生如笼中雀一样。”
说着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等给嬷嬷报仇后,我便会离开这里,自己开个铺子,做个营生,自给自足,不再受困在这四方院里。”
楚嬷嬷揪着眉头,“夫人,太师和晏若川不一样,您难道还没察觉么?他会给足您尊重,也不会干涉您的主意,您要开铺子也好,想做什么都好,他都会帮您,您怎么就不信他呢。”
云淮笑着摇头,“嬷嬷,我知道他不一样,可我真的够了,也不想再靠谁了。”
这五年的姻缘,磨灭了她对感情所有的期待,血淋淋的事实又告诉她人生不能把期待放在任何人身上,只有自己朝前走,只有自己打拼才能有属于自己的自由。
她和萧执在一起,他能为自己挡风遮雨,但自己始终活在他的羽翼下,他又能庇护自己几时?
就如晏若川,最初相敬如宾,现在两看生厌,恨不得对方死了才好。
她不愿,也不想最后又走一遍老路,太累了。
楚嬷嬷有很多话想说,但看云淮的样子,又咽了回去,只能轻叹。
她不觉得云淮对主子没有情意,她只是有心结,不愿再敞开自己的心扉。
同为女人,她能看出云淮的顾虑,但这些事情始终只能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她说再多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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