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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喂食白粥


我是被开门的声音吵醒的,想动弹却有些动弹不得,全身像是打了麻醉剂一样,麻木的像是不属于自己,跟平常姿势久了血液不流通所带来的肢体部分发麻完全不同。

        守门大汉穿着厚厚的类似一种防护服的外罩进来了,看见我狼狈无力的样子,嘲讽地笑了两声,有些猥琐。

        “果然是个纯种人类,看来是抵得住。”

        我有些不明所以,我确定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他们没对我动过什么手脚,至少没移动过或者强迫我吃过什么,可他这话……

        守门大汉把手里端着的两碟食粥放到桌子上,然后往中间走去,朝实验床的四角的凹孔里的分别倒入了一小瓶紫色液体,凹孔上方立刻亮起比先前更加明媚的紫色光辉。

        几乎是同时,我感觉到了比刚刚更深一层的麻木感,这一下是连知觉都没有了。

        我明白了身体这异于平常的麻木从何而来,为了能让灵株能无阻碍地吸收“器皿”里的养分,竟用这种方法来剥夺少年身体的全部感知。

        守门大汉做好这一切,视线冰冰冷冷地投向我,“白粥是你的,黑粥是公子的,能动了以后,把黑粥一丝不剩地喂进去。”

        我看着他,又听他威胁说:“好好照顾着公子,别耍什么小心思,这里有暗口,在外面可以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我回神点头,守门大汉这才出去,走出药人房门之前,我还听到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把身体放平,尽量给自己摆了一个舒服且易于血液流通的姿势,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紫辉药液的麻醉作用对于普通人类并不明显,只昏睡时才会有些许影响,而我现在意识清醒,所以等了没一会儿,麻木的感觉就如数褪去。

        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朝大石台走去,手里端着的,是平平整整的两碗粥,一碗粗米白粥,一碗是看不清什么米质的浓稠黑粥。

        大约一天前,我所在的还是一个修仙世界,虽然仍旧是资质末等,不过在那里生活了近十年,也练就了一副辨认东西的火眼金睛,或者可以说是直觉。

        白粥普普通通,用来给我这个凡躯填胃,而黑粥,若是对灵株来说,的确是个好东西。

        我叹了口气,在石床边坐下,如果忽略延伸至脖颈的植物青茎,眼前的少年肌肤是可以说是病态的白皙,虽然瘦的可怕,但是仍旧看得出是一副绝好的皮相,可谓是美人在骨不在皮,如此昏睡更显得温良无害。

        我突然觉得床上四角闪着的紫色莹辉也不是那么刺眼了,如若不是它们麻醉的作用,恐怕这少年会被折磨的无一刻安然。

        虽说饮鸩止渴,不过没了它,任何人都会被这源源不断的钻心疼痛折磨的生志全无,乃至疯魔,就像仓库里的那批人一样。

        我这般想着,也就大胆起来,然而当我掰开少年的下巴,把盛着黑粥的汤匙举到他唇边,他原本平静的睡颜却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眉宇间突兀地皱起山峰,抿紧了唇挣脱我手指的束缚,像是被一团巨大的痛苦撕裂着。

        说起来也可笑,三世穿越我都是生来弱小,磨练至今,也自认不是什么良善心软之人,特别是在这一种混乱的世界,最让人不屑的就是没用的良心,但看到实验床上那人羸弱身躯,仿若一触即碎,他脸色苍白,却在这一番挣扎抵触中,眼尾浮现一点妖异的红。

        他还是个少年模样。

        莫名的,心中那股再次穿越的烦躁感又一次袭来。

        罢了……

        若是死去即重生,战战兢兢苟且着经历了几世荒唐,却仍然逃不过一个命运戏耍,我何不放纵一回?

        或还能赎去一分第一世的孽债。

        我把黑粥放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各处暗口泄出来的亮光,前后左右中,倒还真是没有一处死角,若我还是原来的孟九芹,确实在这一副严防死守中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不过,他们大抵没猜到,这具让他们毫无防备的资质平庸的身体,却毫无征兆地换了芯子。

        我拇指抚上左手手腕,细弱的腕内出现一个红色同心圆,里面是我在修仙界花费十年时间打造的粒子空间。

        像是儿时看的动画片,哆啦a梦的百宝口袋,却又比它更加灵幻一些,有草有树有天空和大地,还有数不清的法器,是一个小小的世界,只不过它并不强悍,只胜在跟随意识,不论肉体和维度。

        虽然法器大多灵力微弱,是在修仙界随手可买的东西,但对于如今所需的迷障,已经足够了。

        一张无形的薄膜在石床四周水雾状散开,而薄膜外的运转依旧正常,我依旧在给床上的人喂食黑粥,看起来毫无异处。

        然而薄膜内,石床四角的紫色莹辉瞬间熄灭,少年原本是抵触而生的痛苦即刻变了味道,不过十几秒钟,苍白的面孔上冒出细汗,体内的植物青茎急剧变换粗细形态,随之少年的嘴角溢出黑红的血,手掌变爪,在坚硬的石床上划出了深几厘米的五道小沟。

        他身体开始异动,拼命挣扎却不得其法,像是在沙滩搁浅的,濒死的鱼。

        说实话,这一幕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紫辉熄灭不过瞬间,他身体就起了与灵株对抗的反应,痛苦而激烈,这几乎是本能的,而且力量强大的。

        力量越大,痛苦越强,反噬也就越激烈,考虑到这一点,等他把心头的最后一点污血吐尽,血液发红时,我不得已还是升起了床尾的两株紫辉。

        黑粥被我倒入了粒子空间里我自己养的一盆药株里,果不其然,一直蔫哒哒的药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焕发生机,甚至开始抽条了,想到这是我五六年间养死无数次的药株品种,我嘴角不禁抽了抽。

        收拾好一切,约莫已经过了十几分钟,这时床上的人也安静了不少。

        我把白粥喝一半,留了一半,才又坐到石床旁边,把少年扶着坐了起来,盛着白粥的汤匙往他嘴边送,同样的,刚刚那种抵触的情绪依然存在,并且由于床头的两株紫辉是熄灭的,这一次更加明显清晰。

        看着他涣散眸子里聚集的抵触和防备,我有些无奈,语气尽量放得温柔,“这是白粥,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总要填一填肚子才有力气对抗。”

        话很苍白,像是哄骗孩子引人上钩的谎言,但话一出,少年紧绷的身体就软了下来,就好像,他信了。

        也许是疼糊涂了,或者晕了没了意识,但结果总归是就这么简单就放松下来了,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又五味杂陈。

        我掰开他的下颌,剩余白粥尽数喂了进去。

        再次放置他躺平以后,我才将视线落到他脖颈里挂着的木牌上,木牌做工简陋,而且看磨损程度,已经是有些年头,上面的字迹也早就模糊不清,我看了好一会,连蒙带猜,才勉强辨认出一个“詹”字。

        “詹……你的名字?”我意识到,这大半天,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笑了笑,把木牌重新放回去,“既然如此,先叫你阿詹吧。”

        少年不出所料的没有应答,倒是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

        经历了这么一会,耽搁的时间已经很久,再不收回法器,怕是要引起外面人的怀疑,我利落地规整好一切,确定没有什么差错以后,才让一直围绕着的薄膜自行消除。

        一切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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