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让他向我道歉，事情便罢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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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者不知规矩，可能并不知你是我们未来女上司，请不要太过往心里去。”余岑主动站出来为秦灏辰解脱难题，面对这易记恨的性格，她生怕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呵……余岑姐，你以为我会如此狭隘吗？等到你的艺术展成功时，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哦。”连凌的目光一直锁在秦灏辰身上，眼神深邃如夜。
  “让他向我道歉，事情便罢了结。”
  秦灏辰冷锐的眼神扫了连凌一眼，旋即将注意力转向余岑。
  “道歉？他不过是为了帮我挡酒，哪值得为此道一声歉？”余岑双臂插兜，气势强大得让人心悸。
  看着余岑的眼神，秦灏辰愣了刹那。他以为余岑会对这件事有不同态度。
  “他让我颜面扫地，在公众场合，岂能轻易放过？”连凌毫不退让。
  表面上看似是要教训秦灏辰，实际上是在为难余岑。
  “说得没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诋毁连凌，这位新晋人物真是不知所谓。”陈凯西讥讽地说道，一边轻嗑着手中的瓜子。
  余岑毫不在意，转身望向秦灏辰：“新手，规矩不懂。我来道歉，并非有意拂了他的面子。”
  “连家的公子真了不起吗？”秦灏辰轻笑着，带着满不在乎的态度。
  悠闲地做了个懒腰，秦灏辰抓起余岑的手腕，在连凌面前拉着她离去：“要获取他人的敬重，首要要学会尊重他人。像这样的不懂待人接物的女人，显然家教有所缺失。”
  连凌的心脏紧缩，却破天荒地选择了沉默，没有继续纠缠。
  余岑不必太过顾忌连凌的脸面，大不了闹上自己的父亲那儿。
  走出包厢后，余岑严厉的目光看向秦灏辰：“这样放肆，你以为我惯纵了你就无所顾忌？你可以随意得罪任何人吗？”
  他对现实似乎懵懂无知，不清楚自己已经惹上什么麻烦的人。
  “但请姐姐你保护我。”秦灏辰瞬间改变了口气，刚刚的阴森感觉瞬间消散无踪。
  余岑并未否定，“我不会让你陷入麻烦。如果你因为帮我挡酒被连凌误会，我会出面处理。”
  秦灏辰眼底的笑意渐浓，紧随在余岑之后：“姐姐，带你去一处地方，就当作是祝你明天事事顺利。”
  看了看时间，余岑确认还尚早。
  “你会开车吗？”
  “当然可以。“
  ……
  余岑，她的个人视觉艺术展览在即。在会展中心，不仅有余岑的艺术摄影展出，还有来自其他艺术家的各种精品参展，诸如艺术品竞标中的珍贵作品，或是前辈大师的作品展示。
  当天，许多大人物都到场，其中许城阳陪伴，详细介绍余岑的独特才艺。
  秦灏辰则与几位演艺人士一同担当引座模特，在引领领导参观的途中，他们自然能看到余岑及其摄影作品。
  参观者中有不少人会拍摄余岑的作品，所得收益全数捐献慈善机构作为基金。
  “这一系列照片名为《希望》，正是我在大三时期获得的那个影视奖项的见证。”身着黑色套装的余岑，展现出精干且高雅的形象。
  从远处望去，那股天生就具备的冷静气质使她在人群中独树一帜，显得超凡脱俗。
  秦灏辰立于入口，但目光却紧随着余家岑的动向。
  人们常说，女人全情投入工作的样子最有魅力。今天的余家岑……似乎像是从内到外散发着光芒。
  微微扬起嘴角，秦灏辰显得有些得意，对于这个女人，他坚信她终究属于自己，心和身体都一样。
  “余家岑确实是个才女，才二十八岁就有如此业绩，实在难得。“一个大概四十岁的男子与余家岑交谈甚欢。
  面对对方，余家岑表现出格外的谦逊。
  “这幅《独》以现代小姐的全才女性为主题。“男子说。
  “这么说来，余家岑便是你作品的灵感原型喽，哈哈哈。“笑声交织着。
  接着，他们的话题转向，“余家岑还未婚？”余家岑微笑着点点头。
  “这样既美貌又有才的女人，假如能做我孙子媳妇，我醒来都会含笑呢。“周围人笑道。
  边上有人询问：“程总的公子不是刚刚回国吗？为什么不带过来介绍一下？”
  “带来了，瞧！”中年男人指了指欣赏摄影的那人：“程骁，过来下，让这位余家岑姑娘见见。”然后他介绍道，“这是我儿子程骁，今年二十四岁刚结束学业回来看看。”
  余家岑大方伸出双手，迎向程骁。只见他身躯健硕，约摸一米九左右，留着干净利落的板寸发型，五官犹如刀刻，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此时，余家岑脑海中的画面忽然闪过秦灏辰的身影。
  程骁说话温文尔雅，“我刚才还纳闷是谁有这样的能力去拍摄这些作品，想象了很多可能，却不曾想到竟是这样貌美的女士。”程骁笑得阳光灿烂，让人感觉到无比舒畅。
  “家少爷也才华横溢，器宇不凡。”余家岑回应道。

  旁人都起哄说：“老程，你应该赶快给你儿子做介绍，这么棒的儿媳不易寻找。”
  然而，余家岑保持着不动声色，形式性地递给程骁名片：“少爷新归国，有需求尽管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说完她转身离场，“几位先慢慢谈吧，我稍后回来接待。”
  余家岑踩着高跟鞋远去，程骁还停留在她的名片上凝视。
  ......
  “姐姐，到底是艺术展览还是相亲大会？”余家岑抵达大厅门口时，耳边听到秦灏辰低沉的话语。
  她淡淡一笑，“一群老狐狸。”她清楚，程建国并没有真的打算把自己介绍给儿子。
  没有停下脚步，她几乎不曾正眼看过秦灏辰，心中只剩下了工作的执着。秦灏辰显得有些不高兴，站在一旁幽幽地抱怨：“你看见了吧？刚才出门迎人的余家岑，她的老师也是那个带入圈里的。听说他们有故事，余家岑介入了那段关系，最后各自分开。”
  此时，丽娜走到秦灏辰身旁，悄悄地讲述着那些传言的八卦。秦灏辰沉着脸，看向丽娜：“你也该管束自己，闲话莫要轻易出口，没有实证的事情很容易变成恶意攻击。”
  面对秦灏辰的质疑，丽娜有点不悦。
  “我可没说我没有证据，当年海城市a大美术系都为此沸沸扬扬，余岑和那位大学教授的隐秘情感。你想啊，这么多年来她的公众形象为何如此恶劣，那么多负面新闻可不是说着玩的。”
  见丽娜真的翻出了旧日学校的论坛帖，秦灏辰的脸色更为严峻：“胡说八道。”
  他不愿与丽娜多言，秦灏辰走出了展厅，直奔洗手间而去。
  “岑岑，真没想到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为师深感欣慰。”
  走廊里，余岑和那名大学教师相对而立。
  “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老师的培养。”余岑的语调没有起伏。
  “岑岑，你知道我已跟你母亲离婚了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余岑抱紧双手沉默良久后说：“早就告诉过您，这个人的心是空洞的。”
  “不要误解你母亲，她并非不懂得去爱，她只是更渴望自由罢了。”
  余岑发出讽刺的笑容。
  “渴望自由？那她一开始就该选择追求自由，单身多好？毁掉我们家还不够？”情绪逐渐高昂，余岑抬高头颅，强忍泪水，“老师，我可能说得有些多了。”
  随后是一阵沉默，还是余岑打破了宁静：“我去一下洗手间。”
  ……
  躲进洗手间的隔间，余岑缓了一口气。
  思绪混乱如麻，多年的经历让她许多曾经的仰慕者因失望变成指责，认为她病态。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将自我包裹在一个坚固的世界里，她再也不愿相信男女间的爱情。
  比起全心投入爱情，她宁可全力投入事业，依靠工作养活自己。那些深陷爱河、被背叛的人最后结局大多惨淡——难道不是吗……双手紧握直至麻木，余岑微微颤抖手指，迅速地抚平内心波澜。
  十八岁那年，余家突遭剧变——公司倒闭、债务逼债、财产查封、父母离婚，甚至父亲跳楼。那些命运的沉重一瞬皆降临在了余岑一人肩上。
  她轻轻拨弄秀发，面上的情感收敛自如，步履轻盈走出洗手间。
  “姐姐……”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余岑一愣，靠在洗手池边的男人是秦灏辰。
  “在这里偷懒吗？”她笑道。
  “嗯。”秦灏辰借此机会抱住余岑腰间，把她揽入怀中：“姐姐不会告状吧？”
  余岑罕见地没有推开他，也许此刻，她也需要这样一个发泄出口。
  她转身拉住秦灏辰的领带，将他一同拽进了女洗手间隔间，亲吻着他，热情而大胆。
  第一次见到余岑这般主动且狂野的行为，秦灏辰不禁身躯微僵。然而，他的反应很快，占据了主动。两人之间气息交织，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激情燃烧得异常炽烈。
  凝视着余岑的眼眸，秦灏辰紧搂她的腰问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嗯？”
  “这样不好？”余岑反问，似在询问也似在确认。
  这样没有感情纠葛的游戏和娱乐，不也很好吗？双方都各自满足需求，不至于影响他人。
  “我喜欢...很喜欢你“秦灏辰浅笑，再次捧着余岑的脸颊轻吻她。余岑心跳如鼓，尽管知道自己这反常举动的风险，但她无法抑制。
  她在借秦灏辰抒发情感，而他恰恰成为她的出口。两人在仅关乎自身需要时相互交融，此刻，她倍感安心。哪怕释放至极限，心中也踏实平静。
  毕竟，分开后不会有损彼此，这是一条明了的原则。
  “姐，艺术展结束后，我会去找你家里吧。“秦灏辰向来不识分寸，总在对方稍露温情后便进一步索取。恰好今天，余岑选择放纵他一回。
  “那就在家里等我好了。”
  由于有社交应酬，她今晚可能需陪伴高层到深夜才能回来。
  “我不管你几点回来，我都会在。“

  ...
  这次是秦灏辰率先离开了洗手间，毕竟身为男子入内，被撞见并不妥当。余岑脸颊染上些许羞红，稍稍补了补唇妆后，悄然离开，没有半点疏漏。
  “岑岑，这是集团的总裁特助，进来认识一下。”秦正辉并未亲临，但从助理出面已足够显示出对她尊重。
  “请代我向秦先生致谢。“余岑客套地同助理握了手以表感激之情。
  “秦先生对余小姐赞赏有加，今晚设宴，定会到场祝贺。“助理笑道，并朝人群望了几眼似在找寻什么。
  对此余岑并不询问，颔首默认：“那是当然。“
  “我听说余小姐是孔令文教授的学生，真是师出高徒。“特务与她的老师打了招呼，然后补充道：“今晚孔教授也会出席晚宴。“
  闲聊片刻后，他们象征性地欣赏了余岑的作品。
  “你看，那大学教授看余岑的眼神多么暧昧哦。“莉娜不死心，来到秦灏辰身旁，絮絮叨叨。
  秦灏辰眼神冷漠且带着几分厌倦的说：“父亲看自己的女儿，眼神应该是怎样的呢？”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讥讽。
  莉娜一时愕然，惊愕的表情持续许久没有说话。
  “不可能啊，你不知道余家创荣地产吗？当年他们家出大事，父亲垮了公司，甚至最后走上绝路。”
  斜着眼睛看向莉娜，秦灏辰眉头微拢，那双深邃眼睛深邃无比，让人难窥其内心，却仿佛藏着无法言喻的沉甸。
  “这话确凿吗？”
  面对秦灏辰的逼视，莉娜感觉有点不安，低声询问：“你不知道吗？“
  秦灏辰淡淡转移视线，选择了沉默。
  他原本指派锦城调查余岑，而锦城的表现令人失望——竟然无果，这么关键的事居然被忽视了？
  “灏辰，我跟你说这女孩身上的故事多了去了。“对于余岑的黑历史，莉娜总是乐此不疲。
  秦灏辰毫不理会莉娜，径自走开了。
  余岑的艺术展完美收官，大家聚集一堂欢庆这场盛事。
  “娜娜，今晚就让大家都尽兴玩耍，一切花费全部由我信用卡支付。”余岑满心欢喜，也非常感激团队成员的支持。
  她将银行卡交给娜娜，并特地准备了一个个红包发放给来自华夏到场支持的模特们。
  “余岑姐出手真的很阔绰啊。”丽娜淡淡地说了一句。
  其他人却都十分欢欣，他们乐意助余岑一臂之力，日后求助也能更顺畅。
  余岑没有理会丽娜的话，只是最后把一个红包放到了秦灏辰手中。秦灏辰望着余岑的眼神含着深深的意味，在接过红包时还不忘碰了碰她的手指。
  面对此景，余岑面色平静，收回手放入口袋中。
  “今天辛苦大家了。”
  “余岑姐辛苦啦。”
  工作人员们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余岑等着。
  秦灏辰找个理由返回拿东西，等他再次出现时，会场上已只剩下余岑。
  场灯早已熄灭，光线昏暗起来。
  秦灏辰一只手揽着余岑的腰，还捏了捏她的手指：“姐姐什么时候开始收养……让我随意刷卡啦？”
  余岑扬了扬眉毛，轻轻拍开了秦灏辰躁动不安的手：“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那我得好好表现一下……才行。”秦灏辰加重了语重心长的语气。
  正当秦灏辰凑近要亲她时，余岑心底暗自觉得年轻人就是活力十足。
  “岑岑？”门外传来许城阳的脚步声。
  余岑本能反应地推开秦灏辰至门口后面，并警告他别坏事。
  但秦灏辰微微皱眉，有些不乐意地倚在墙上。
  “累吗？”许城阳关心问道。
  “以往一站十多个小时也不觉得累。”余岑微笑摇头。
  “这次做得非常好，几位高层都很赞赏你。”许城阳衷心表示肯定。
  “多谢夸奖。”余岑平淡道。虽然许城阳曾帮助过她，但她不喜欢欠情，所以会更积极回馈，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许城阳的投资理念正是追求新事物成长的推动者，余岑的成功对他也是双赢的。
  许城阳却撇起嘴角：“这还不够诚挚呢。”
  “哪样才能叫足够诚挚？”余岑微笑着问道。
  “既是朋友一场，你就亲我一口呗。”许城阳甚至大胆地指了指自己脸颊。
  “啪！”黑暗中，忽现一声轻响。
  许城阳神情瞬间严肃起来，望向声音来源。
  “谁在那边？”
  余岑胸口一揪，也看向黑暗深处。
  秦灏辰又搞什么事？
  她抬起手轻抚额头，试着找个话题打破沉默：“还有人在这吗？”这时，展厅的保安举着手电筒走来，四下检查：“看来门没锁。”
  看了看许城阳，余岑决定不能耽误，否则秦灏辰会被困在这里。
  许城阳松了口气：“我们走吧。”
  他是不是反应有点过敏？
  下意识转身，发现保安正要把门关上。
  余岑暗暗为秦灏辰担忧，不知他会怎么处理这一情况。
  一旦想起秦灏辰被困展品馆的场面，莫名间，余岑竟觉得好笑起来。
  许城阳斜眼瞅了瞅余岑，随后心情变得愉悦：“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余岑挺直腰板，嘴角微扬：“今天的艺术展览能顺利落幕，真是托许总的福。改天有机会我请你单独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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